《诡镜十二面》第33章


“这些不是蛮好吗?殿下不喜欢?”
南清水是之前最受元鸣喜欢的一个男宠,元鸣甚至站在渡渡河旁守着上千人赌咒发誓若是自己不再喜欢南清水就让自己烂在这条河里,下辈子投胎转世成为一个水王八也要跟着南清水。
当然,这也是元鸣广为流传的一个佳话。
“喜欢,喜欢。”元昼拍着大腿:“你们就先跳个舞,助助兴吧。”
那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会跳舞?
你会?
我不会。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之后,长英被一脚踢出去负责解释:“回殿下……我们兄弟几人……并不会跳舞。”
“那唱歌吧,就唱最近最时兴的那首觅年少。”
元鸣轻轻咳嗽一声:“殿下,那是四五年前的老歌了,看起来你是太久没有去过坊市,对现在流行的不是很熟悉了。”
元昼四五年前跟着元鸣偷偷去过赏菊阁,刚听了一只曲子还未听完,就让还在京都巡城的徐钰给提着衣领提回了东宫,并罚抄东宫训诫十遍。
“那就什么时兴唱什么吧。”
元昼端起桌上玻璃瓷瓶的酸梅汤慢慢喝着,里面冰块撞的来回叮当响。
长英回头看看那几位,那几位别过脸去都不再看他,长英无奈开口。
“烛花泪长啊……呀呀呀,妾身在屋思君郎……啊呀呀呀……”
声音糙哑浑厚,至上九霄,震得人头皮发麻。
元昼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歌。
“噗……咳咳咳……咳咳咳……”
元昼一口酸梅汤喷了一地,有一小口顺着流到喉中,呛得他不行。
元鸣瞪了长英一眼,过去给元昼顺气,元昼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平息了一会,将眼角上的眼泪擦干净:“别唱了,别唱了,你再唱你家君郎就要让你唱走了。”
元昼决定不再难为这几位,安安心心跟着元鸣吃完了饭就坐在小凳子上等着自己的点心来。
日头将西的时候,铜板远远提着两个极大的木匣子往亭子这边走来。
元鸣喝着茶道:“拿上来吧,给太子殿下看看都有什么?”
铜板将匣子打开,里面是各色各样的果子,模样长得十分精致,发出一股子甜腻腻的香气。
元昼点点头,起身道:“今天也算的上是叨扰了,还得了这么多果子,天色已晚,就先告辞了。”
“外头有人等着我,不知道十二叔能不能借给我两个仆从,让他们送我去车上呢。”
“那是自然。”元鸣扯着嗓子喊:“元宝,元宝,元宝。”
不远处候着的元宝窜过来道:“主子,什么事?”
“送殿下回东宫,记得看着殿下回了东宫再回来复命,你们两个明白了吗?”
元宝金条簇拥着元昼离开。
元鸣看着离开的元昼长长送了口气,今天元昼这一来实在是让他露出的破绽太多,他一路到了那七个人住的地方,推开门果然见那七个人在大厅里面乖乖坐着等着他处罚。
元鸣没有心情罚他们,自顾自的坐下喝了一杯凉糖水,他喝不惯茶,那些茶未免太苦了些,喝完之后他便问道:“那个南清水跟元鸣到底什么关系?元昼怎么会特意来找他。”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要不把他从荷花池子里面找出来问问?”
算了,再跟这些人耗下去实在是没有意义,元鸣决定去见一见那个他需要去见的人。
他刚转身要走,修远抓住他道:“你又要去哪里?”
“去找该找的人。”元鸣甩开修远的胳膊。
修远语气重了些:“又是那个谢庭对吗?咱们计划还未完结,你不要让一个凡人扰乱了你的心性。”
元鸣往前走:“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修远还想再说,追出门外时发现元鸣早已消失不见。
马车前,元昼命自己的侍从元宝金条手里接过那两个匣子,自己从袖中掏出帕子擦擦汗,却发现元鸣这两位仆从身上干干爽爽的,连一滴汗都没有。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在酷暑时分不用冰的情况下不出汗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试着写个小剧场吧
亲娘:谢庭啊,我怎么看你这一章没有出场?
谢庭:最近大理寺事务繁忙,东市张寡妇再嫁,京郊李大爷西瓜被偷,事情太多了。
亲娘:那你好歹出来露个脸,你不出来大家都不认识你的呀
谢庭:……不是你不让我出来的吗……
☆、二十九章
元鸣一路走街串巷,最后停在一间低矮的屋子前。
透过窗纸,元鸣能看到里面有烛火,烛火前坐着一人,那人右手持卷,看的认真仔细。
听到十二连的扣门声,那人放下手中书:“躲在外面做什么?进来吧。”
元鸣进门行礼:“镜十二,拜见青尧元君。”
青尧挥了挥袖子,桌上那盏菜油小灯熄灭,在抬头时身上已然是换了一件广袖白衣,他揉着眉心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
“你我还不到相见的时候,你来找我作甚?”
镜十二直起身子:“元君,十二想知道究竟何时能再与道长相见。”
“你的事情未做完,倒是来找我要你的道长了。”
青尧低低地叹了口气:“一个两个的让我不省心,你只管放心去做,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青尧手中托起一个星盘,上面散落着数百星子,似是银河落入凡尘,灿烂至极。
“能看懂吗?”青尧看向镜十二。
镜十二自然是看不懂的,他修习的一直是外门邪道,自然是看不懂五行八卦这些东西。
“帝星蒙尘,这老皇帝怕是气数将近了。”
“乱臣未尽,你只怕是还要在这人间呆上几载。”
“新星孱弱但光芒日渐强盛,你获得自由的时间应该也快了。”
镜十二立在那里,听到这呆上几载,心中一片慌乱,当年大盛开国皇帝元启完成自己所需之后,为了以防万一,便将他再度生生封入镜中,这一封印便是二百余年。
他在昏昏沉沉中睡了二百余年,梦中满是煎熬与难耐。
这次,这次他真的不想再被封印进去。
青尧拍着他的肩膀:“上次是我的失误,不过这次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见到道长,等十二面镜子封印全部解开之时,也一定会许你自由。”
“我觉得元昼已经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了。”
“他今日来我这里坐了一天。”
“言语里面满是试探。”
青尧仍在看着星盘,半空中一片星河灿烂。他对着那颗绿色的星星看了许久,转过头来对元鸣道:“你放心,我看了,他虽是对你起了疑心,但是段时间不会对你下手的。”
“你命中的劫数与他无关。”
镜十二低头退出,青尧将星盘收回袖中,桌上菜油灯燃起,他仍旧做出之前那副样子来看书。
你啊,其实已经见过他了。
元鸣走在坊市中央,经过花楼时,花楼外满满当当的人。
妈妈摇着扇子,一张血盆大口乐的合不拢:“来人啊,今晚红绣跳舞,错过今天就只能等明天了啊。”
错过今天,不是还有明天吗?
街边夜色正浓,有小贩在卖花灯。
红的紫的粉的都有,簇拥在一起分外惹眼。
“你把愿望写在花灯上,放进水里,花灯就到你故去的亲人身边。”
“小心些,不要弄翻了。”
“道长?”
元鸣回头,后面并没有道长。
他掏钱买下一盏莲花灯,将自己的心愿写在花灯上。
花灯随着水浮浮沉沉而去。
当年的镜十二已经长大了,道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谢庭在后院子里给安康洗澡,明明是大夏天,安康身上的猫毛却没有一点要掉的迹象,厚厚的披着一层,时常热的吐舌头。
偶尔热狠了还会起来咬谢庭一口。
剪毛是不能剪毛的,谢庭只能从街上买了个大铁盆来,死命将安康按在盆子里面洗澡,安康忍无可忍,露出一副尖牙在谢庭手腕上磨来磨去。
“你来了?快帮我按住它,现在大了,我都快按不住了。”谢庭冲着元鸣喊道:“剃毛又不肯剔,每天都只能热的发疯。”
元鸣听话上去按住它:“给它用冰吧。”
谢庭擦擦头上汗:“冰那么贵,哪里能天天用的起?再说也给它用了,它不用……”
“你可以带它去雅园……算了……你肯定不愿意……”
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有按过一只猫,安康溜走了,只剩下两个人被溅了一脸水互相对视。
谢庭给元鸣擦了擦脸,看着他苦着一张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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