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玄武》第10章


“姓文的是个低下的粗小……”江风怀又想加以反驳,可一想到主子的性情,赶紧掩嘴噤声,怕又惹了主子不快,可这鸟气怎咽得下?!
有仇不报非君子,他不会轻易就此罢休!
“尹侍卫长,我是何云,贝勒爷要我到这儿报到。”经过几日休养,梦云赶着到“吟松阁”开始她在主子身边的小斯生涯。
“你就是那个十六岁的何云?”尹殿安有丝讶异,见多识广的他从没见过有这等俊逸的人品。
太过俊逸了,较之红粉还要清丽三分!
“请教尹侍卫长,我要做的工是什么?”她笑问。其实尹侍卫长是个挺好看的人,可是和海灏贝勒比较起来就逊色了不少。
瞧着梦云眼若辰垦、貌比桃花的绝色,尹殿安闪了下神,颇不自在的说道:“你是贝勒爷的贴身小厮,不必做工。你的要务即是细心服侍贝勒爷的生活起居。这个位子是个肥缺,你要好好表现,不过第一件事是咱们身为下人的,不能"我、我"的挂在嘴边,这是犯忌讳的大不敬。”
“我不是"我",那是啥?”歪着头,她很是懵懂。
“是"奴才"、"小的"!在宫里,即便是摈妇也是”奴才“,不可放肆。”
“哇!我成了他的"奴才"?!”她觉得委屈极了,她是爹娘捧在掌心疼着的独生女,是何家绸布庄的千金小姐耶,沦落到这儿成为伙夫已经够可怜了,现下居然成了“奴才”?!
“皇帝的妃子不是皇帝的妾吗?干么自称奴才?太没尊严了。”她一下又嘟起嘴,一下子嘟起唇,很不以为然。
“即是尊贵如皇后也得向皇太后自称一声"奴才",除非是额外恩赐才可以儿媳自称。何云,你方才又犯忌讳了,不可以"他"称呼贝勒爷,这是要挨巴掌的。”尹殿安又训了她一顿。
“这也犯忌,那也犯忌!皇亲国戚也太难搞定了吧。”
“咱们的贝勒是个性情中人,随意极了,是爱新觉罗最平易近人的爷儿。”
“才不!他很放荡的。”而且好色!一定是妓院的座上常客,羞羞脸的坏男人!
“何云,太不敬了!这若……”他想再教训梦云,可却被她给打断。
“唉,你不讲不就没人知晓了吗?"奴才"向尹侍卫长求个情,可别到咱们的"主子"面前告我的不是哦。”
瞧着眼前如玉的俊人儿一脸的生动娇俏,尹殿安不禁频频摇头苦笑,忍不住想伸出手揉乱梦云的发辫。
“殿安!住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尹殿安的右手停在半空中一会后,生硬的收回,可心下不免惊愕————
海灏贝勒极少动怒,这次他是哪里不对劲了?
冷眉一横,海灏的眸底急聚凶猛冰绝的狂浪掠涛!
枭鹰似的锐利眼神射向一旁依然娇笑如花的人儿,他淡声说过:“殿安,退下。”
“喳。奴才跪安。”
好半晌,海灏的神色仍是怒气腾腾。
不知死活的梦云冲到他跟前,蛲首昂得高高的问道:“喂!你臭着脸干么呀!吓人啊,好像讨债的,谁欠你银两不还吗?”
“我是爱新觉罗的贝勒,是"逍遥号"的船长,更是你的当家主子,不许你"喂"、"喂"、"你"的无礼!”
“喳。请贝勒主子训悔,奴才知错。”她揖个礼,表面上恭敬温顺,事实上低下头的她暗暗做了个鬼脸,并且暗咒他一声。
就是不懂他在闹啥别扭?乱发啥脾气!
她不过是和尹侍卫长讨教一点儿“做奴才”的本分。
原来性情中人的意思就是可以随意的喜怒哀乐,所有的人都得敬畏他的一切喜怒。唉,亏他长得比谁都要好看几分。
“沏茶。”他道。
“嗯?”梦云略略怔仲。
“你是我的贴身小厮,听候我的任何差这是首要之务。”海灏的声音似冰雪寒冷,又似刀刃般悦尖。
“喳。”她再怎佯不甘愿也只能依令行事。
梦云沏了茶,恭敬的呈上,但却听见天大地大他最大的某某人又差遣人了。
“端净脸水来。”
“咦?这也是贴身小厮的本分呀?”虽然咕哝着抗议,可她还是乖乖的去打些净水进来。
“呆杵着做啥?”海灏仍旧是紧绷着脸部线条。
“我打了水了呀。”
“为我净脸,这是每日晨起的第一件事。”
“自个儿不会净脸啊,分明是折腾人嘛,我又不是你的妃子,连这也得"尽本分"。”梦云不快的喃喃自语。
“你喳呼着什么?”
“嗯,没……奴才不敢。”现况和禁囚没多少差别,她还是委屈一点儿好了,等船上了岸,她再伺机逃离这恶魔的势力掌握。
将毛巾浸湿之后,她为海灏净脸,净手……还得净脚!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觉得小厮身分卑微得比灰尘还不如。
“如果服侍我使你很不情愿,那么你可以回伙食房去,让江风怀"教导"你如何做好卑奴的角色。”
“你要赶我走?”梦云愕然。
“你以为呢?”天崩地裂的暴怒神色渐缓,只是他的眼底眉梢仍旧冷光寒罩。
“我不回伙食房!”她冲口而出。海灏贝勒是讨厌了点儿,脾性古怪了点儿,但总比丢掉小命好吧。
“既然想"赖"在我房里,规矩分寸就必须遵从。”隐隐的,海灏胸里一口紧慌的气终于俏淡。
“喳。”她嘴巴上是这么应着啦,可是心里却好想反驳一下!
明明就是他自个儿要她在他房里当差,这回怎成了是她“赖”在他的房里,她何时巴着他了?!
爱新觉罗的贝勒爷有啥了不起?就是皮相漂亮得不像话嘛,就是豪情放荡得好像全天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嘛。
第五章
她这歹命小厮竟还得烧热水给主子净身泡澡!
好不容易将大水桶的热水注满,梦云预备闪开,回她的床榻窝着。
“贝勒爷,奴才告退。”呼!第一天的小厮生涯总算过了。
“慢着。”海灏出声喊住已经走到玄关旁的她。
“爷儿还有吩咐?”他可具懂得怎样虐待人哦。
“贴身小厮的本分是打理主子的生活起居。”海灏的眼里勾了一抹猫抓老鼠的邪笑。
他慢慢的、缓缓的说道:“过来帮我更衣。”
“是。”她只好转身继续让他奴役了。
但卸下锦织的袍子,卸下外衣,梦云的手却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继续。”他道。
“还……还要呀?!”她的手开始发抖。
“呃。”海灏微抿着唇线,他怕他会忍俊不住的逸出快意的笑声。
尽管心里诅咒他千遍、万遍,她还是必须脱下他的单衣……哇!他的身体好漂亮,好强健有力哦!磊实结硕的肌肉是练到最最迷人的那种。
她原以为皇亲贯族每日饮佳酿、尝美食,一定是虚软的肥肉挂一身哩。
但是海灏贝勒一点儿多余的肉也没,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的形容词好似是专为他而创造的呢。
这人,怎么可以集一切的美好于一身?!世道真是不公平,令人气极。
“继续。”海灏又说道。
“脱完了啊。”梦云往下一瞄,难道他要她为他脱靴“脱……脱裤?!
“发什么呆?我没空闲让你蘑菇。”其实他的心情很好,非常的好!
主子生气了,她只得遵从,得强迫自个儿去做了。
蹲下身,她紧紧闭着眼睑,不敢瞧他的下半身。
一阵慌乱之后,她听见他要她为他擦操的命令,她倏而睁开眼,却冷不防的看见她的面前矗立着一具雄伟得好生恐怖的东西!
“哇!”梦云的身子往后倾倒,惊惧之色令海灏大笑。
“笑个鬼。”梦云的屁屁好痛。也不会扶她起来,就只会取笑她、欺负她!
他一把拉起她,逗弄着道:“你自己没这玩意吗?这可是男人传宗接代的重要之物。除非你是个姑娘……”
“胡扯!我才不是,隔你的臭屁!你娘的咧……”他干么抓住她不放,害她全身热烫得发疼。
“说话太粗俗了,往后我可得"调教"你一番。”海灏皱眉微笑。
哇哇!这个喜欢折腾人的坏贝勒怎能笑得这样迷人?他太可恶了,哪有人皱眉还可以勾唇笑着!
“来吧。”
“来什么来?”梦云茫然的问。
“为你的主子擦洗刷背啊。”海灏淡道。
他的眸里尽是狐狸的阴险狡诈亮光,只是她太嫩,嫩得不知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已经逼到她身上,难以逃脱了。
“能不能换个人?我”…我…“她心里激动的呐喊着
她是女儿家耶,是整日被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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