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迷》第20章


乐云旒看了秘书一眼。“麻烦煮两杯咖啡进来。”
待她退出去后,他先开口,“你先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抬起眼对上乐霁堂的眸子,他觉得他今天应该有什么要事,因为他的眼神很难得这么认真。
他打哑谜似的说:“甲喜欢乙,丙喜欢甲,可乙对甲似乎不感兴趣,但却又有一些暧昧,所以当丙决定追甲时,他觉得还是有必要知会乙一声。”
“如果乙不答应呢?”他的甲乙丙分别可以对号入座,也清楚是指谁。
“这种心态是什么?逃掉的鱼永远比较大只?”乐霁堂的眼冒着火,他欣赏封禹荷,觉得她和他以往交过的女孩很不同,所以如果可能,他想和她交往。“你不觉得乙的心态很可议吗?甲告白的时候他拒绝,可当丙要追甲时,他又不放手。”
“也许他只是不愿意伤害她。”
“但脚踏两条船会伤害她!”乐霁堂直视着他,不想再玩对号入座的游戏了。“一个为了前女友会放弃参加禹荷生日会的男人,你没资格爱她。”
“八卦周刊的事情不是真的!我和Enne没什么。”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个小时就会有什么,更何况是八个小时!”他才不相信他老哥是柳下惠,面对Enne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能丝毫不动心。
“那些杂志内容除了共处部分是真的外,其它根本就是误导!”
乐霁堂嘲讽的说:“误导?不会啊,我觉得它推测得合情合理。”顿了顿,他接着说:“你不会是因为和Enne同处于总统套房内叙旧了八个小时,才忘了和封禹荷有约吧?”
“我失了她的约是阴错阳差。”他也曾试图联络她,可是……
他对他的解释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不必对我说这些,基本上你拒绝她也是对的,这反而给了我机会。”他看着他。“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我打算和她交往。”他想知道他的反应。
“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禹荷呢,她也答应你的追求?”乐云旒故意装得漠然。
“我会追到她的。”
“即使那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我的移情作用?”
乐霁堂瞪着他的样子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你说什么?”
这时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亦嗅到了乐家兄弟间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天啊,高头大马的两兄弟要是打起来,战况一定很惨烈!
放下杯子后,她欠了下身就打算离开,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乐霁堂的咆哮——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看看!”
弟弟……弟弟在骂哥哥耶!她下意识的加快脚步。
“禹荷接受你,只怕也只是因为你和我长得神似,她透过你寻找着我的影子……”
她才拉开办公室的门就听到砰的一声,匆匆的回过头去,就看到乐云旒跌坐在地上,而行凶者乐霁堂正怒目看着他。
乐云旒用手拭去嘴角的血,眸中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总……总裁……”秘书护主的想往回走,好歹看一下主子的伤势,但步伐才迈出,乐云旒就冷冷的阻止她。
“出去!”乐霁堂方才那一拳给得狠,他口中尝到浓浓的血腥味。见秘书仍杵在门口,他提高音量,“Out!”
乐霁堂居高临下的看着挨了自己一拳的兄长。“刚开始我或许只是个影子,可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取代那影子,让它完全消失!”
乐云旒站了起来,从容的拍了拍身子。“你今天来的目的说完了吧?”
“你要下逐客令了?”
“你的话说完了,可我还没说。”他看着他,经过这一两天的沉淀思考,他决定了一件事。“我要你离禹荷远一点。”
“凭什么?”
“凭她喜欢的人是我!”
“呿,人家说我是花花公子,没想到真正的滥情主义者在这里。”
“我说过,Enne的事是误会,我和她只是朋友。”为了维护Enne的面子,他可以沉默的接受任何人的误会,可若封禹荷要解释,他会解释。“可封禹荷对我而言是不同的。”
他是花心,女朋友换得多且快,不过他不曾脚踏两条船,可有人却是惦惦呷三碗公!乐霁堂就是认定他脚踏两条船。
“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让步的。”
“你有让过步吗?”乐云旒的语调冷得像冰。
“什么?”
“我看到了……前天晚上你和禹荷在一块。”也亏得那天的刺激,否则他不会有现在的决定。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偷窥狂了?他故意刺激他的问:“你是说我吻她的事吗?”他笑了,很故意的说:“那只是小Case,往后还会有更香艳的!”
乐云旒的冷眸中透着火光,“你没有那个胆。”
想不到他也会有那么抓狂的表情噢,真有趣!再往上一层激他,“有没有那个胆你很快就会知道,就怕到时候没胆看的是你!”
“你敢!”
“对于女人不敢就没种。”他挑衅的冷笑,“你放心吧,和我交往的封禹荷会比跟你在一块的时候快乐!我会好好照顾她,会让她在我怀里忘了你。”
“乐霁堂!”乐云旒的声音冷得像冰、沉得像石。
他不怕死的冷笑看他。“封禹荷我要定——”
乐霁堂的话未说完,乐云旒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倏的握成了拳头,电光石火问已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
厄……厄死!乐霁堂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上一群星星狂飞、天使在唱歌……
“很痛呃!”这人打人怎么这么打的?朝人家的眼睛就这么ㄇㄞ过来,他就不怕他明天成了见不得人的熊猫眼!
疼痛令乐霁堂真正的发火了,他挣扎的爬了起来。“像你这种人,连承认自己所爱的勇气都没有,还得仰赖媒体把它挖出来,让人人赃俱获了,又睁眼说瞎话的强辩只是朋友!”他恨恨的说:“该离禹荷远远的人是你!你既不喜欢她,又利用她喜欢你的心情妄想绑住她,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很卑鄙吗?”
“我没有不喜欢她。”
“你喜欢她,可你却拒绝她?你明明和Enne在饭店胡天胡地了八小时,却说你们只是朋友?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禹荷是真心的。”原以为他对她只是喜欢,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自由、没有压力和束缚的。他喜欢这种感觉,也以为自己会安于这种感觉,可当他看到霁堂和她走在一块时,嫉妒感却充塞了他的心。
他无法忍受任何男人和她走得太近,即使是他的亲弟弟!
谈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若只是欣赏、喜欢的阶段,彼此间是没有什么占有欲的,更别说产生嫉妒不悦的感受。
经过Enne的背叛事件后,他真的很怕再谈感情,因为亲身体会过那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极端感觉,他深深知道感情对人的毁灭性,因为害怕而心生恐惧。
他花了六年的时间去对Enne忘情,却没能克服对爱情的恐惧,他依旧不相信女人,宁可寄情于工作,也不愿再谈感情,可就在这个时候,封禹荷出现了。
她鲁莽、直率、善良、天真……她是他之前所不曾接触过的类型,也因为她的单纯,和她相处真的太容易了。
她天真纯净得如同孩子,对于小孩子,他根本没有防心,就因为这样,她悄悄的、不请自来的进驻他心中,一颗心什么时候被盗,他完全不知道。
一开始他还粉饰太平的想佯装不知情,想以着只是朋友去蒙混真正的心情,而之后虽然知道她在他心中已不只是朋友,他也当自己是有点喜欢她。
后来的嫉妒、占有欲……才令他真正醒悟,他对她不只是喜欢。
他爱上了封禹荷!
Enne使他不敢再轻言动心,封禹荷却使他高筑起的心墙一一的崩塌。他开始明白,与其被嫉妒、痛苦的情绪逼得快发疯,与其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的“恐爱症”似乎渺小得微不足道。
乐霁堂瞪着他,生气的说:“你对她是真心的,可最后留在她身边,陪着她伤心的人却是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要伤害她。”他根本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拒绝她的,他不是没有发觉自己对她的好感,可他……
他没有准备再去爱,甚至害怕自己接受了她后才发觉,自己还是没法子给得起爱。
他拒绝她又何尝不是好意?他真的怕她受伤害。
“没有那个意思?可造成伤害却是事实!”
“那也是我对她的好意!”
伤害了封禹荷,还说是对她的好意?!乐霁堂手一握,又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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