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圣诞夜》第7章


“我对心爱的人好有什么不对?”他的口气又蛮横了起来。
“是没有不对,只是……”她犹豫了下,没有说下去,“是什么事情发生,才让她对你没有安全感的?”
他看向她,皱了皱眉。
“总不可能没有事情,就让她对你失去信心吧!”她耸了下肩。心想,如果蒋宜媛没有出现,她到现在可能还生活在韩向阳为她筑起的梦幻碉堡里。“陌生人再度看了她一眼,眼神颇为复杂,”…我的初恋女友出现……“
席惜一怔,瞪大眼正面看着他。
“可是我早就对她说过,那一段恋爱根本已经过去了。”他再次握紧拳头。
席惜的眼睛仍是瞪得大大的。
“那段初恋早就过去了,现在我爱的人是她,可是她却不相信我。”
“既然你的初恋情人再度出现,又怎能说你的初恋过去了?”席惜低喃。
“我爱的人是她,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他倏地转向她,一脸怒气。
“不,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可以告诉自己,甚至任何人,你要的是她,可是别人却可以从你的举止看出来,你真正要的,是你的初恋情人。
你知道吗?要别人从你的行动中看出来,那是一件多伤人的事。“
“你凭什么这么说?”陌生人一把扣住她的手,面具底下的双眼怒得像要燃起火来。
席惜却很冷静的说:“因为我也曾经历过你类似的遭遇。”
陌生人仍怒瞪着她。
“因为她的出现,让我发现了我们之间的问题”
她涩然一笑,回忆不自禁的溯涌而回,她仿佛再次经历到那刻骨铭心的刺痛……
第四章
起先,那只是一点征兆,而她粗心大意的忽略了。
那征兆是出现在韩向阳与阿野、阿缺的聚会上。
那一回,大伙儿正笑笑闹闹了好一阵子,不知怎地,阿缺突然开始怂恿韩向阳弹吉他。
阿野马上敲起边鼓道:“对,有酒、有月、有朋友还有阿惜美人儿,在这种时候怎么可以少掉音乐?快,来首歌吧!”他犹如识途老马般的在阿缺房里挖出一把尘封已久的吉他,兴匆匆的凑到韩向阳手边“你们又在瞎闹什么?”韩向阳有些啼笑皆非,“都三更半夜了,也不怕吵到邻居。”
“都吵那么久了,哪还差一首歌?”阿缺说,转向席惜,改朝她下手说服,
“阿惜,你说,向阳弹得一手好吉他,却只弹给你听,也不和我们这些好朋友分享,这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吗?”
“我没听过向阳弹吉他。”席惜老实的说。
“你没听过?”阿野惊讶的转过头来,“想当年,向阳的吉他在学校里可是鼎鼎有名的,每回系里办晚会,总少不了他的吉他演奏,再配上他的歌喉,那只有颠倒众生四个字可以形容,就连别的系办晚会,都还得来苦苦哀求他演出,以吸引参加人潮呢!他追你的时候,真的没有用这手绝技打动你?”
席惜摇了摇头。
阿野大惊失色,唯恐天下不乱的叫嚷了起来,“向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没有弹过歌给阿惜,你这个情人不合格。”
“你少搞破坏。”韩向阳气定神闲,双手抱胸的说:“想用这种方法逼我弹吉他,没用的。”
“阿惜,你看,这种男朋友太不够意思了,居然连首歌都吝啬弹给你听,我看你不如先休了他算了,免得到头来伤神又伤心,一点也不符合投资报酬率。我会张开我的怀抱,等你弃暗投明的。”他张开手,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所有人都被他逗笑了。
韩向阳瞪了他一眼,笑骂:“就爱耍宝。”然后转向席惜问:“小猫,你想听吗?”
“她当然想。”说话的是阿缺。
韩向阳当然懒得理他。
“想。”席惜点了点头,一脸兴奋。
韩向阳接过了吉他,又问:“想听什么?”
“都好。”
“有‘都好’这首歌吗?我怎么都没听过?”
阿野故意困惑的看向阿缺。
阿缺则合作的回以“天真无邪”的表情道:“我也没有。”
“要你们管。”席惜对他们龇了龇牙。
“好啦!别逗小猫了。”韩向阳瞪了他们一眼、边调音,一边思索,而后弹了一首民歌时期相当出名的歌曲——侠客。
轻快的前奏行云流水般的由他指间迸了出来,他跟着吉他的旋律唱了起来:
“大江东去,西去长安这道歌豪迈之余不减洒脱,再配上韩向阳低沉浑厚的嗓音,适切的把歌词中描写的侠客潇洒落拓的意味表现得淋漓尽致。
“……问此人是谁,天下第一侠少……”雄浑的尾音拉了开来,真个是余韵不绝,声犹绕梁。
阿缺转向席惜,一脸得意,“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向阳如果出来当歌星,保证不管那些实力派、偶像派,还是偶像实力派的都得靠边站。”看他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赞美自己。
席惜只听得如痴如醉,崇拜佩服之色溢于言表。
韩向阳放下吉他,对她一笑,没有说什么。
倒是阿野兴致不减,继续说:“当年向阳靠的就是这一手,风靡了全校的女同学,封他个什么吉他王子的外号,对他青睐有加,害我们这些年轻有为,前途看好的时代青年,想追个女朋友都比登天还难。”
“就是说嘛!”阿缺也轧了一脚,“那些女生对向阳的痴狂,绝对不会比日本女生的偶像崇拜情结来得少,他的情书比校园美女还多,还拥有亲卫卫队!情人节时巧克力、花束更是少不了,你就不知道,当年他疯狂到为我们的校花小姐弹了一夜吉他时,全校的女生们嫉妒得心都碎了……”他猛地住口,像是警觉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徒剩一脸的尴尬。
“你为你们校花弹了一整夜的吉他?”席惜看向韩向阳,惊呼了一声。
韩向阳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阿野忙抢先一步,引走席惜的注意力,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想当年阿缺这家伙为了追中文系的系花,还到宿舍楼下拉小提琴呢!结果被人家泼了一大盆冷水,嫌他太吵。”
“那是她没有艺术细胞,听不懂我的莫札特第一号小提琴协奏曲。”阿缺马上争辩。
“是吗?我还记得隔天女生宿舍里还传说那晚有人在她们宿舍底下杀鸡,害她们睡不着。”阿野不客气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那演戏似的姿态,反而让原本没把他们谈话放在心上的席惜感到不对劲,她皱起眉头:“你们干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转头看向韩向阳,却看到他瞪了阿缺一眼,一脸气恼与僵硬,这更让她疑云大起。
阿野见情况不对,忙说:“我们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他推了阿缺一把,
“还不是阿缺在酸葡萄,嫉妒向阳!我说阿缺,你自己没有那个本钱,就不要嫉妒人家,一脸酸像,难看死了。”
“造反无理,嫉妒无罪。我只要一想到我那可爱的小燕子,居然为了听向阳的演奏而狠心的放我鸽子,就让我不由得悲从中来,呜……我真可怜。”他埋起头,嘤嘤假哭,还不忘以手拭眼,营造气氛。
多年的好友了,阿野可不会同情他,“你的小燕子会抛弃你,表示她有识人之明,你根本就是人类之耻。”
这两个哼哈二将的表现太过刻意,简直像是欲盖弥彰,令席惜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专门搞破坏的!韩向阳在心头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自己收拾残局,“阿缺刚刚说的那个校花是我以前大学时代的女友,不过那已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席惜怔了下,他不说,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那方面去,“你为她弹了一夜的吉他?”
“没错。”诚实为上策,韩向阳只得承认了,“你介意吗?”
席惜偏头想了一想,才说:“是有那么一点。”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疯狂的事。”
“我只有一点介意,一点点而已。”她用拇指与食指比了比,强调自己并非真的那么介意。“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们干嘛说到这件事时反应那么不自然。”
这才是她介意的地方。
“因为…”他瞪了那两个制造混乱的好友一眼,“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
“冤枉啊!大人。”阿缺马上嚷了起来,“我也只是怕阿惜多心,人家不都说情人眼中容不下一颗砂的嘛!”
“是啊!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往后的感情着想,居然被你们这么说。”阿野大叹起遇人不淑。
席惜不由得被他们逗笑了,“你们不要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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