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系男人》第20章


“我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敲墙壁求救。”
“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睡了。”她吐吐舌头,心好暖。
原来他这么紧张她。
回想简淳扬当时就在门口狠狠地吻得她双腿发软,差点就发生极端不理智的事,不禁脸红。
她也是万般辛苦地捏自己大腿,才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怕一旦耽溺在肉体关系里,他们的心灵就不再相通,他们还不够了解对方,她希望将脚步放慢。
幸好,简淳扬是个尊重女性的男人。
踱!踱!踱!墙壁又发出三声低沈的敲击声。
曲希爱想想不对,她已经回过他了呀!
她抛下搁在膝盖上的衣服,冲到他家按铃。
很快地,简淳扬为她开门。
“我听见你敲墙壁的声音,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你听见了?”
“嗯,敲了两次三下。”
“知道我说什么吗?”
她摇摇头。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好想你。”
娇艳的红玫瑰,自她唇角绽放,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甜得像跌进蜂蜜缸里,黏呼呼地,离不开了。
夜深了,家家户户都已熄灯,通道上除了灯管发出的微弱电流声,一片寂静。
她像个偷情女子,急忙得只记得带钥匙却忘了穿鞋子,赤足踮在地板上,享受既冰凉又火热的冲击。
“怎么办?”她在他怀里撒娇地说。浸浴在爱河里的她,十足是个多虑的小女人。
“什么怎么办?”他搂着她,一向平静的情感在体内翻腾着,她是他的沸点,带他到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我觉得我好像爱得太快,爱得太多了……你是魔鬼……”她将自己无法控制的爱意全怪向他。
“那你喜欢魔鬼吗?”他低头亲吻她的鼻尖。
如果是,他也是一个很自制的魔鬼,受着天使的教条,因爱而打落凡尘变为贪婪的魔鬼。
“我不知道……”她心脏扑扑地跳着,愈来愈难离开他的怀抱。
他们交往不到一个月,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表现得太随便,她当然想要更亲密的接触,可是她也怕。
她顾虑得太多,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屋内,走进房里的浴室。
打开花洒,弯下腰轻柔地托住她的脚掌,为她洗去脚底的脏污。
她屏着气息,感觉他修长的手指如施魔法般,释放出一阵一阵电流,自脚底窜至她的心窝。
他是魔鬼,一个擅于 调情的魔鬼,她想,她抗拒不了。
他拿干毛巾擦拭她布着水珠的小腿,然后抱起她。
她将脸埋在他颈间,微微颤着。
“抱你回家?”他问,
她缩了缩环在他肩上的手。
他轻轻地笑了。
“我发现……你很坏,你根本是扮猪吃老虎。”她被他的笑声给惹羞了,搥打他。
“我最近也发现自己很坏。”他承认。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坏事?”她嘟着嘴,娇睇着他。
他将她放到床上,侧卧在—旁,一手撐着脸。“我想看你睡觉的模样。”
“只是这样?”她不信,不信他有那么强的自制力。
因为现在,她都想扑倒他了。
“虽然可能会让你失望,不过,我真的只是这么想。”
“喂……谁失望啊!”她往他腰间一扭,谁让他取笑她。
他执起她的手,在唇间轻轻落下一吻。“如果你想,我随时准备好被扑倒。”
“厚……原来你真的很坏,我要睡了。”她又气又笑,索性闭上眼,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扑倒他。
她假寐,努力让气息平稳,过了好一会儿,才悄悄睁开眼,发现他一直凝视着她,有如夜幕中明亮星光的黑眸,教她心悸。
“睡吧!”他也躺下来,安分地躺下来,仍握着她的手,似乎真的没有一丝不轨的念头。
这人心机太重了,根本就是守株待兔。
撩拨得她心神不宁,她怎么睡得着?
不过,因为他没有表现出对她身体的急切欲望,反而让她感受到一种被爱的温柔。
她相信,欲望与冲动是男人的天性,是本能,但是,能用更多的耐心与等待,才是真正爱一个女人的表现。
对这份感情,她又多了一些安心与踏实。
也许……他就是她一直等待的,在经过许多人之后,终于 到来的,那个对的人。
她再次闭上眼,这次,真的可以睡了。
第十章
叮咚!叮咚!
夜半突来的门铃声,惊醒了曲希爱。
简淳扬起身。“你睡,我去看看什么人。”
“我跟你去。”她也起来。
“嗯。”他牵起她的手,走出房门。
“心美?”他从门上的猫眼看出去,纳闷地打开门。
“淳扬——”门打开的一刹那,门外的女人便带着泣音唤他,但在看见站在他身后的曲希爱时,顿住了。
“怎么了?这么晚过来。”简淳扬问心美,手仍牵着曲希爱。
心美犹疑地瞟向曲希爱,脸上闪过一丝妒意。
曲希爱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当然记得这个人,甩掉简淳扬跑去结婚,又在婚前回来纠缠不清,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三更半夜还跑来旧情人的住处。
“他……他打我……”心美的视线转向简淳扬,又回到一副哀莫大于 心死的悲伤表情。
“进来说。”他让开空间,转身问曲希爱。“你要不要先回去睡觉?”
她倔着一张脸盯着他看,像是要叫他把那个女人赶回去。
简淳扬知道她此时的感觉,但是仍坚持。“你先进房去,待会儿我就过去。”如果,他不能让她感到放心,那么,未来他们将不断在相同的问题上发生争执,而这自由心证的争执,不会有答案。
“我要回去了。”曲希爱抓起挂在门后的钥匙,一样赤着脚,气闷地回到自己家里。
这是他的选择,他选择了前女友,将她甩到一边去,而几个小时前,他才说过想她。
曲希爱为这感到无法平衡。
她坐在客厅里,四周一片乌黑,她开始哭泣,受尽委屈地哭泣。
她觉得自己正走在母亲定过的路上,她发誓过,绝不走的那条路。
即使她觉得委屈,觉得爱情天秤两端,她爱他多些,她还是不想离开他。
眼泪像自来水一样,不停地涌出,她一直哭,也一直骂自己,真是个没出息的女人。
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许有一世纪那么久,被遗弃的人,总是觉得时间特别缓慢,一刻也挨不下去。
简淳扬来按门铃了。
她知道是他,可她不想开门。
她讨厌自己吃醋的样子,而且气他看不出那个女人哭泣的表情有多虚假,那只是一个对爱情不忠,对婚姻不忠的女人。
门铃持续响着,她由悲伤转为愤怒,如果他的态度如此摇摆不定,她如何能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
她起身打开门,隐身在黑暗中,隔着铁门问:“什么事?”
“我让她睡在客房里。”简淳扬说。
“喔。”
“小爱……”他听出她的不满,知道这些反应都是因为爱,因为爱他而感到不安,他不会生气,但是,得打开她的心结。
“我应该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吗?”她挑衅地问。
“晚上我可以在你这边睡吗?”他跟她之间还是隔着铁门。
“抱歉,我这里从不让男人过夜,而且没有特例。”她赌气,用他说过的话回他。
“你希望我让她回去吗?她的手跟脚都是伤。”
“……”曲希爱有一刹那心软了,那个女人真的被她丈夫打了?那种男人也太可恶了!
“小爱?”
“可是、可是……难道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一定要回头找老情人?你们这么暧昧,难怪她会被她丈夫打。”她嘴上街动地说。
说完,她就后悔了。难道她一点都没有同情心?她何苦为难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
“小爱……”他叹了口气。“我没办法赶她走,不过,我也不会跟她待在同一个屋子里,虽然我心里很磊落,但是,我不希望让你有受伤的感觉。”
她噤声不语,想道歉,但是说不出口,绷着一张脸,找不到台阶下。
“我到饭店去睡,备份钥匙给你,如果可以的话,早上过去看看心美,她的情绪不是很稳定。”
“淳——”
在她能开口之前,简淳扬已经转身离开了。
翌日,一早起来,曲希爱就盯着简淳扬给她的备份钥匙。
要送去给心美的早餐已经做好了,但是,她很怀疑,心美对她的出现会感到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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