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点云龙》第30章


“哼!你可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怀了龙种,可不代表你不是乱臣贼子,逆贼斐进被缉拿,到时满门抄斩可少不了你一份!若是想因此得到什么好处,哀家可先告诉你,简直痴心妄想!”皇太后竖起柳眉,怒道。
“臣妾也没这么想。”她仍然冷静答。
“放肆!”皇太后重重拍了下扶手。“你这是哀家栽赃你、陷害你了?”
难道不是吗?她好笑的想。不过,因为她是个有礼貌的人,所以,她还是乖巧的回答了。
“臣妾也没这么说。”
“你——”皇太后像是快气坏似的,一句话差点说不出来,她吸了口气。才道:“你别以为有皇上给你撑腰,你就目中无人了?好、好、好,哀家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来人啊!把她给我押下去!”
斐芊盈只露出一丝笑容,感觉不到一点惊恐,仿佛将被押下去的不是她。
正当两名侍卫进厅来,准备动手时——
“慢着!”一声低喝,突然传进来。
斐芊盈一听就知是谁,本想动手的念头也就打消了。
“你们先退下。”
“是。”两名侍卫赶紧下去。
梵绪一进厅,先看斐芊盈是否完好无缺,两人眼一对望,仿佛能以心交流似的,她知道,他也知道。只么一眼,就一个眼,她的心仿佛就安定下来了,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太后,您这是做什么?如果是芊盈做了什么事让您生气,绪儿在这里向您赔罪。”梵绪直视皇太后。
“她就是让哀家不高兴,也有皇帝给她撑着,哀家能生什么气?”皇太后不悦道。
“太后如果不气了,就让绪儿带她回去,免得害太后心情欠佳,那可就不好了。”梵绪面带微笑道。
“可以,你可以带她走,不过……你先允了惠儿的事,以后哀家绝不会干涉你做任何事。”皇太后扬起了笑,不若之前的激动。
“很抱歉,恕绪儿不能答应,因为……绪儿心中已有人选了。”梵绪看了斐芊盈一眼,意有所指。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太后要梵绪封别人为后,才肯放过她?斐芊盈不解地凝神思考。
“哀家希望皇帝你只是贪图一时欢乐,才会做出这种不明智之举。逆贼的女儿是绝不能为后的,这不仅关系到皇室的清誉,也对我朝的声誉有相当大的影响。你可知道有多少大臣向哀家提出谏言,要求哀家出面阻止皇上不正当的举动?”皇太后色凝重道。
梵绪轻笑一声:“是吗?真有这么严重?朕的终身大事,也要得到所有人的允许才行吗?我这个皇帝倒也当得窝囊。”他虽然带着微笑,但语气却冷得可怕。皇太后明显地瑟缩一下,但又立刻恢复平静。
“绪儿,难不成你要罔顾所有人的反对,硬要娶她这狐狸精?”
“请注意您的用词,太后。”梵绪冷冷提醒道。
“连你也要跟哀家作对了,好,哀家知道你们这几个兄弟,向来就不把哀家当亲人看,哀家也不想再谈了。你身为皇上,却如此不顾宗法,哀家只不过提点你,你皇上的架子就端起来了!”皇太后怒气腾腾,原本美艳的脸庞,变得扭曲。
“太后,绪儿不懂什么才叫宗法。难道封了永惠妃就叫明白事理?让皇亲国戚干政就叫孝顺侍亲?太后,不知您可曾听过‘三尸腐骨丹’或是‘焚灵断续香’?听说这两种毒产自苗疆。啊,太后的故乡好像正是苗疆嘛!”梵绪像是随口一提似的,轻松的口吻,反而让人更加不寒而栗。
太后一听,浑身颤抖,瞪大眼睛,抓紧波斯猫的长毛,那只猫吃痛的回头欲一咬。太后的白皙手指,被猫咬了一口,她才恢复清醒。
“你……你说什么?哀家听不懂。”她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
“那就算了,反正也已经过去了,是吧?”梵绪像是什么也没说过似的悠哉。
“是……是啊,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皇太后赶紧接着。
“那么,太后不会再反对绪儿的决定了吧?”他说过没有人能阻止他。
“就算哀家不反对,有个人一定会反对到底的。”皇太后定下心,恢复之前的冷静。
“哦?太后是说杨峪?太后大可放心,绪儿自有办法。”自上次议事殿后,他就知道老顽固是他最后的敌人。
“随你吧,哀家要休息了,你们全下去吧。”皇太后揉着额角,露出疲惫的神色。
“绪儿先行告退。”他拉起她的手,便踏出大厅了。
漫长回廊上,空无一人。他们两人并肩走着。
“如果……”斐芊盈停下脚步,抬头凝望梵绪,轻声问道:“我只是说如果,有人逼你,不杀我,就得娶别人,你会怎么做?”她才问出口,就后悔了,她似乎不该问他这么敏感的问题。
“毁灭逼我的人。”他也凝望进她眼底,一字字的说。“满意这答案吗?我的小娘子。”他宠溺地捧起她绝美的脸庞。
很奇怪,她不但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很高兴,果然,她没有爱错,因为,他永远不会让她受伤,永远只爱她,也给她一个永远。
她掂高脚,用她柔润的唇复上他的。嗯,还不错,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
“我居然被你轻薄了?”梵绪不可置信的抚着嘴唇叫道。
“怎么?不喜欢啊?”她带着顽皮的笑容道。
“不是。”梵绪立刻出现坏痞子的邪笑:“我比较喜欢这样……”话声未落,就狠狠的将她拉进他的胸膛,有如狂风暴雨般,落下他浓烈狂放的吻,将她芳香甜美的唇,细细品尝,融化在他嘴里。
“唔……”芊盈还来不及出声,就沦陷在他怀里的狼吻之下,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第十二章
武元年季冬十二月十日,哈图将领察曼不敌,修罗皇军大获全胜,至于南面,因叛贼马翊军举兵投降,南方七省并未被战祸牵连,且地方治理有嘉,未传出趁乱抢劫之灾事。逆贱斐进,于十二月月初收监查办,罪名计有:叛国通敌,贪贼枉法,教唆杀害十三条人命,私吞灾银等共二十六项罪名,因念斐进为两朝元老,且有功在朝,故打入天牢,候审判。念上苍有好生之德,其宗族七百余人贬为庶民,流放边疆,若已入别籍,则不入此列。总计此案牵连人数超过三百七十六人,所有牵涉此案之罪犯,全交由刑部审查严办。哈图遣派使者签订《撒克协定》,明定每年朝贡四次,一次朝贡须备白银五万两,丝绢五百匹,黑油一千斤等等,且驻兵不可离边界六十里以内,割让星夙海方圆五十里,不得擅自越界……
“终于写好了。”一个年轻秀朗的佳公子,像是完成生平巨作似的,高兴的吹干纸上的墨渍。
“纬齐?你在吗?”门外响起一个温和的男声,伴随着两声叩叩敲门声。
“不在。”纬齐将纸卷收好,夹入书柜的卷宗。
外面的人倒也不在意,好像知道纬齐不想让人进去似的,依旧站在门外说道:“刚才下了一场瑞雪。”
“又不是第一次下雪,有啥好稀奇的?”纬齐洗净墨笔,挂在檀木架上,才开门道:“四哥最近是不是很闲,居然有空来找小弟?”
缬齐神秘一笑道:“好看的可不是白霭冬雪,而是看雪的人。”
“这是哪一年的灯谜?”纬齐一愣,不是很了解四哥的意思,只好装傻。
“人家俗称‘风流摧花手七王爷’,怎么这会儿变笨了。”缬齐硬是不透露一点蛛丝马迹。
纬齐敲了敲扇子才恍然道:“难不成是咱们英明的二哥带着佳人赏雪来着?”
“总算有点脑筋,你说咱们兄弟俩是不是应该去拜见一下呢?”
“应该应该,太应该了。你知道么,上次我一听二哥让她住进紫极宫,真是打死我都不相信,紫极宫可是皇帝最私人的住所,居然会给她住?二哥实在是前无古人的随性。”纬齐边说边穿上狐毛披风,难掩一脸兴奋。“这还不算甚么,在众臣多不表赞同的早朝上说要封她后,才真是厉害,你没瞧见杨峪脸都白了,居然也是一声屁都没放,不知二哥是怎么把老顽固制服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八成是从杨姑娘那儿下手。天底下,能劝服老顽固的,除了杨夫人就是杨小姐了,二哥必定是请姑娘劝服杨峪,自己女儿来劝说,心中就算是一百个不愿意,当然也只好罢手了。”缬齐边走边道。
“二哥倒真是率性而为,只怕我都没他那份胆识,让我这做兄弟的佩服至极。”连娶个妻都是这么直率,不管甚么身分,不管别人赞不赞同,他照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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