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居然抱着狗》第56章


且不说刚和父亲团聚,理应秉烛夜谈,沈莳无奈道,“崽,床太窄了,两人睡不开。”
容白走到床边,小声说:“可、可以挤挤。”
沈莳只能使劲往后靠,给容白让出一个人的地方,容白把枕头放好钻进被窝,脸微微红了。
即使都是侧身躺着,一人宽的弹簧床还是让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沈莳心里叹了一口气,“崽,你跑来和我一起睡,伯父会多想的。”
“不会,我和他说了。”容白脸埋在枕头里。
这句话表意不清,沈莳问:“说什么了?”
“我们的关系。”
“。。。。。。你怎么说的?”
容白眼睛紧闭。
“是、是差一点。。。。。。就交丨配了的关系。”
沈莳:“。。。。。。”
崽身体里流着一半兽血,人生中绝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兽群中,他接受到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动物的,最原始的,最本能的信息。
他说话不会拐弯,只会打直球,无论对方是谁,对于这一点,沈莳很欣赏也很担忧。
欣赏在于现代社会这种品质太难得,担忧在于,在某些特定情况下——
比如说现在,一张狭窄的床,一个刚吃完大补鹿肉的男人,面对一具紧紧贴在他身上的身体时,会产生什么微妙的反应呢。
火盆里的木柴噼啪作响,沈莳坐起来,掀开自己这侧的被子,然后向着床中央的位置,低下了头。
第51章 他的聘礼
弹簧床太长时间没用过; 轻轻一个动作,都能让老化的弹簧发出濒临断裂的呐喊。
他起身的声音在安静的小屋里异常明显,狼眼可以夜视,容白低头便看到他跪在自己腿边。
“沈小莳,”容白向后挪了一点,以为自己把对方挤到了,“很晚了; 快睡觉吧。”
容白本来是要留在父亲那边睡的,可躺下之后,感觉周遭的一切都不是很合心意。
木屋顶不合心意; 被子不合心意,弥漫在屋子里的松树油味不合心意——于是他趁父亲睡着后,越狱了。
挤上沈小莳床的那一刻,感受着内心深处巨大的满足感; 他才发觉,大概食髓知味; 在和沈小莳亲亲抱抱之后,他越来越想和他接近。
想在有他味道的被子里睡觉,想感受他独有的体温,想在睡前得到一个晚安吻。
想到这里; 容白耳根悄悄红了。
沈莳手放在他的裤子边上,“安静。”
求仁得仁,接下来,沈莳给了他另一种晚安吻。
他清楚地看到; 沈莳头埋在他双腿之间,容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跳如擂鼓,“沈小莳,你干嘛?别。。。。。。嘶。。。。。。”
“小点声,”沈莳声音含糊不清,“别吵醒伯父。”
容白想把沈莳推开,又想撑床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只好先捂住嘴巴。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体验,到最后容白手脚都麻了,他抓紧床单,屋顶不停地旋转,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容白醒来的时候,弹簧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穿好衣服走出去,沈莳正在弯着腰刷牙。
容易一个月左右会下山进城一次,因此生活过的虽不精致,该有的必须品从来不缺。容白拿起另一只没拆封的牙刷,杳了杯冰凉的水,不敢去找沈莳,偷偷溜到另一颗树下刷牙。
他没找到能洗脸的热水,作为一个老爷们也不在意,掬了几捧凉水冲了把脸,甩了甩沾湿的头毛。
“脸怎么这么红?”
容白动作一滞,这人走路竟然没声音的?
“水、水太凉,把脸激红了。”容白赶紧把锅甩给凉水。
“我还以为是风吹的,”沈莳双手抱臂,睨了他一眼,“又没说别的,不必急着解释。”
容白:“。。。。。。”
吃早饭的时候,容白悄悄观察父亲的脸色。
昨晚太爽了,他甚至不记得后来是不是叫出了声,好在父亲神色如常,估摸是睡死了,什么都没听到。
考虑到父子俩团聚,肯定有很多话想说,沈莳留出了一天时间,买的三十号回去的车票。
可这两位,一位是守了十几年山林,天天和鸟交流心得的中年男人,一位是平时话就不怎么多的狼人,父子俩相顾无言。
最后容易说:“儿啊,你和小莳去山上玩吧。”
林区娱乐活动匮乏,夏天还能采采蘑菇啥的,冬天连狗尿苔都看不见,除了满山跑还真没什么能玩的。容白也羞于和沈小莳在屋里独处,于是穿上羽绒服扣上帽子,打头跑了。
容白的脚印小,沈莳脚印比他大一圈,容白渐渐落到沈莳后面,踏着他踩出来的脚印,偷偷拍了张照片。
拍完之后,余光瞥到右前方有条五彩斑斓的尾巴闪过,容白食指竖在嘴边,“嘘,等我!”
说完,他立马化作狼形,蹭地一下蹿出去,沈莳无奈地拾起满地衣服,靠在树干上等。
那心情,跟在幼儿园门口等着接孩子,没什么两样。
也就五六分钟吧,小狼带着他的战利品——一只野鸡凯旋而归,容白叼着野鸡向沈莳摇摇尾巴,“呜呜哇哇。”
“。。。。。。”沈莳竖起大拇指,“厉害,崽。”
容白抖着耳朵,把野鸡放到他脚边,转身又蹿没影了,不一会儿,叼回来一只狍子。
小狼人下口不是很利索,野鸡狍子都没死透,尤其是野鸡,翅膀扑腾的跟电风扇扇叶似的。
为了配合野鸡,狍子也不停哀嚎。
可那毕竟是崽送给他的礼物,沈莳照单全收,一手狍子一手野鸡,跟在昂首挺胸的崽身后回家。
刚才还是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呢,现在就成了被山大王用两只聘礼娶回来的小媳妇,沈莳看着“山大王”的背影,忍不住勾起唇角。
午饭便是这两只聘礼,现在国丨家的枪丨支管理非常严格,没有猎丨枪的情况下,能吃到这么一顿野味太难了。
容易边啃边感叹,“儿砸,你昨晚吃了两只鹿腿,一条腊肉,四根玉米。今早吃了一锅大碴粥,十多根干肠,半缸酸黄瓜,这些本来是我留着过年的。。。。。。”
容白:“。。。。。。”
下午的容小白,是一杆狼形猎丨枪。

经历过昨晚,沈莳满以为山大王不敢来临幸他了。
他直接把灯熄了,他作息一向规律,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还真有些遭不住,沾上枕头便有了睡意。
半梦半醒间,被窝里钻进来一个小人儿。
沈莳无奈地把他揽到怀里,“打了一下午猎,不累吗?”
“还好,”不愧年纪小,精力旺盛,容白眼睛晶亮,“吃顿饭就补回来了。”
沈莳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啄了一口对方额头,“你在狼族的时候,每天都要这样出去捕猎么。”
“也不是,我们狼族隐藏在深山里,猛兽多,竞争也大。。。。。。”
关于狩猎的回忆不太美好,容白不打算给他讲这些,“沈小莳,你想去我长大的地方看看吗?”
顿了顿,他道:“顺便祭拜我的母亲。”
母亲的遗物他已经交给父亲了,作为被狼族拉黑的“败类”、“畜生”,容易进到狼族界内怕是要再回医院躺三个月,所以容白没告诉容易母亲埋骨的地方。
随着砍伐采矿和捕猎日渐猖獗,猛兽们对人类深恶痛绝,深恶痛绝之外,也有着同样深刻的恐惧。
尤其是面对有权有势的人类,他们包下一座山头轻而易举,谈笑间便能使动物失去家园。
这一点在三狼面对沈莳的态度上能看得出来,所以容白带沈莳回去倒不会有危险,顶多是讨人嫌罢了。
沈莳安静了片刻,突然笑了。
他把少年的脑袋按进胸口,“好。”
抱着热乎乎的小狼人,就像抱着个小火炉,从身到心都熨帖的要命,沈莳更困,准备搜肠刮肚找个故事,先把那家伙哄睡着了。
“崽,听过狼外婆。。。。。。嗯?”
刚刚张开嘴,他手臂被挣开,一张脸猛地凑了上来。
山大王的吻和他的人一样莽,嘴唇对上的同时,鼻子也没能幸免撞到一块,容白“哎呦”一声。
这还是崽第一次主动,沈莳心软的一塌糊涂,凑上去便要吻他。
“别,”容白躲过沈莳,“前两次都是你服务我,这次。。。。。。我来。”
即使在黑夜里,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沈莳也能猜到他是把下唇咬成什么样,才鼓起勇气说出来这句话的。
沈莳心都化了,瞬间不困了,笑着任对方笨拙啃噬。
容白啃了一会儿,觉得怎么亲都亲不出沈小莳吻他的那种感觉,悻悻翻身,决定先做下一步。
用手。。。。。。
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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