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第29章


和澄映已经到来,我决定这场消磨时间的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我端起咖啡润了润喉,然后对武媚娘露齿一笑,致谢幕语——
“苏惜,我只须一句话如风就会让你从此消失,你信不信?”我自己就不信,不过用来唬唬她应该还有效吧?
果不其然,她的脸色刹时灰白。霍然起身,她十分怨毒地盯着我,扔下一句“我们走着瞧”便拂袖而去,与往这边走来的雨盈和澄映擦身而过。
雨盈问清原由后拍着桌子笑:“什么跳梁小丑嘛,也敢在你面前耍大刀。”
澄映也笑:“那个女人已为别人都跟她一样蠢啊?这等不入流的招数也使得出来。”
罗纤衣家里是政坛高第,卓香云也出身于富商豪贾,至今都不曾派人来找我麻烦,她们不很我吗?只怕未必,究其因莫过众所周知——冷如风绝对不能惹,带了他的戒指便等于带了一道护身符。毫无背景的苏惜如果敢背着他轻举妄动,早就真刀实枪找人把我绑去恐吓兼勒索了,哪里还用得着亲自出马授人口实。不过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以后就难说了。反正我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不了最后真得很小人地向如风吹吹枕边风。老公要来干么使的?当然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委屈。
我不与人为敌,但若然别人以我为敌,我不认为自己有仁慈的必要,我与之非亲非故非朋非友,白痴才会把宽容和善良笑呵呵地拿去给予存心打击伤害自己的人,与其这样还不如拿去喂狗。按林智的说法,狗还懂得感恩。而人,却往往不,甚至有时为了切身的利益还要在背后反咬你一口。这不可谓不是人类的一种悲哀。
如果如风当初的话无误,那么看来苏惜的“清理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说现在如风身边的“垃圾”除了我就只还有她啰?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都在我身边——
“喂!”雨盈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都想出了神!”
“在想我们三个当中谁最早出阁。”看着她眉目如画的脸,我暗忖不知道方澄征有行动了没有,等他认识到她真实的性子与她的外表所给人的印象完全不符时,不知道他会不会惊呼“上了贼船”?我“噗嗤”笑了出来。
“完了完了。”雨盈击额大叫:“有人想出嫁想疯了!”
我没理她,转头问澄映:“你大哥最近都忙些什么?”
“前段时间忙着在律师楼里熟悉业务,现在估计都上了轨道。于是就——”她斜睨雨盈:“偶尔有空便忙着向我打听——”她假咳两声。
我连连点头,“意会就好,意会就好。”
雨盈的俏脸先是一阵粉红,然后是一阵嫩白,水灵灵的大眼左瞅瞅右瞧瞧,装作没听懂我们打趣她的话。Yeah,看来方澄征有戏了。
“一个雨盈被解决了,澄映你呢?”
“我?”澄映指着自己笑:“等到猴年马月吧。”
“那个痴情学长毕业工作了还回来找她呢。”雨盈朝澄映扯嘴角:“可就是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话不能这么说。”我接口:“福份的定义个人不尽相同。”
“就是。”澄映不以为然地还给雨盈一排白牙齿:“跑回学校来看我有什么了不起,人家荷西还跑到撒哈拉去等三毛呢!”
雨盈不服气:“是不是学长也跑去撒哈拉你就会喜欢他?如果是那样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保准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捡行李。”
澄映干笑着不再作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古往今来比比皆是,澄映对那位学长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勉强不来的。”我替她解围,不过提到撒哈拉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如风不会真的把他发放到那片黄沙风漠吧?
我认识的男生不多,林智太小肯定不行,殷承烈到还过得去,也许哪天可以让他和澄映认识一下,没缘分就做朋友,有缘分就做夫妻,再简单不过了,对谁都没有损失。诚如她们的为人宗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或者也有一份补偿心理的作用吧,我总觉得对澄映有所欠负。
“喂!”雨盈这次直接就拍我的脑袋:“再想就要变——”
我袋中的移动电话在这时响起,她立刻和澄映一同丢给我共四颗白眼,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这支掌中宝至尊是如风给我装的,电话号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段时间他粘我粘的甚紧,随时随地都会查勤,电话一来多数是要我去他面前报道,已经有好几回打断我们三人的约会了。
“亲爱的,我好想你。”他说话的口气像个久已吃不到糖的孩子,其实才一个下午没见而已。
“我和雨盈她们在乡里,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们了。”我偷瞄对面那两张呆板的门神脸孔,心理拜佛求他别又把我叫走。
“晚上我有个饭局,德国客户。”
“So?”我预感不妙。
“携眷出席比较能予德老稳重感和可信赖感——你现在过来陪我?”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先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使人疏与防范,在突如其来道出主旨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人想要拒绝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找不到话可说,这人奸狡不奸狡?
“我再这样走掉她们会生宰了我的。”我试图顽抗,那两位仁姐呆板的样子现在就已经变成凶恶了,在怪我耗时过久呢。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你说怎么办?”他开始笑咪咪,“你要我从你的远山眉一一细数到你的莲足,还是直接就道出你高耸——”
“住嘴!”我低喝,继而叹气,每次都是我缴械投降:“我来。”
“好宝贝,亲一个,唔——”
这个恶棍,我又好气又好笑:“我都成了应召的了。”
“换句话,你成了我的专宠。”
“真的?”我打蛇随棍上。
“你说呢?”他四两拨千斤。
唉,就知道他没这么好拐:“先这样了,我一会就过去。”
我受好电话向两位佳人陪起笑脸,既然色友不能两全,那就只有重色轻友啰。曾有人说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永恒的只是重色轻友,经我亲身验证这确实真理。
澄映狠狠地拿眼瞪我,却又忍不住先自笑了出来:“快滚吧,免得我看着碍眼。”
雨盈则是气恼地在台上方对我动手在台下面对我动脚开打:“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边躲着她的凤爪鳞足边抓起背包:“哗!不得了!特大宗谋杀案正在发生,现场马上就要血流成河!”
趁她失笑的瞬间我一溜烟跑掉。
携眷出席?新的好开始。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见一个高大矫健的陌生背影,三两步跨进对面墙壁的另一架专用电梯,在梯们合上的瞬间回首给我一个微笑,好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我走向如风:“你的朋友?”我坐上去迎承一个吻:“我从来没见过你的朋友。”只除了殷承烈。
“所以他们的老命得以苟延到现在。”
“油嘴滑舌。”我佯装不屑,心头却有丝欢喜,他在夸我人见人爱又暗示他会为我争风呷醋。大凡女人无不爱听甜言蜜语,管他是不是出自真心,只要对方说的贴心。
“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他放下我,指指桌面待批的卷宗,“玩去吧,你老公命苦啊。”
“你老婆命不苦,大好时光——就睡个小觉吧。”我伸着懒腰走向休息室。
“我可否把它示做一项邀请?”他在我背后叫嚣。
“做梦!”我大声回答,还故意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讨打。”他笑骂。我正待撒腿逃跑,臂部已经准确无误地被不明物体击中,我回身一看,原来是支签字笔,便也捡起掷向他。
“卑鄙小人,只会暗算!”
那支笔原本是很有希望将可恶的笑脸砸出个缺口的一支,只要他的手没有动,又或者是即使他的手动了却没有接着。眼看着希望落空,我唯有摆个高姿态出来啰。“不和你玩了!没劲!”砰声摔上门。
迷迷糊糊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脑袋昏沉地醒来时看见如风正坐在床沿。
“工作做好啦?几点了?”我揉揉眼睛,他手里的钱包夹子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我大急,伸手就去抢:“还我。”
他笑笑还给我:“不用焦急,你老公向来劫色不劫财。”
我没空和他贫嘴,翻开皮夹子查找,没有。我抬头看他,他手一翻,一张发黄的照片亮在我眼前:“这个吗?一家三口看上去很和乐呢。”
心口立时一痛,我气得想要流泪:“知不知道你很让人讨厌!”谁没有一些隐痛不愿意让别人触及?为何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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