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第37章


“苏惜会买同一班机票尾随我去纽约事前我并不知道,虽然不悦她的这种行为,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认为那是她个人的自由,我没那份闲功夫去干涉她,我甚至都懒得过问。”他的指尖不觉意地沿着我的眉目游走,如同他往常惯爱的浅画轻描,眼神愈渐缠绵:“长得就像月亮。”
我的心砰砰乱跳,侧头不去看他。
他轻柔地扳回我的脸。
“一下飞机我就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原本四天的行程被我精简成了一天,因为我不想在纽约多待一秒钟。我也有打电话给你,你不在屋里,打去你家佣人又说你父亲和太太出去了,而你大概没有注意到你的移动电话没电了。直到午夜我才有几小时的休息时间,回到酒店我把电话关了,想安安宁宁地泡一个热水澡。”
剧情很容易往下编,当他舒服惬意地泡在豪华浴缸里时,苏惜风情万种地粉墨登场,然后——
他的手指滑下我的肩膀和手臂,执起我的双手合在他的掌口。
“我承认我没有拒绝她的挑逗,就在当时,房间里电话响了,我走出去抓起话筒就吼,那种最直接的反应不是因为我被打断了好事,而是因为——我想要,我快爆炸了,可明明美色当前我却丝毫提不起兴趣,那一刻我只想要你,前所未有的想,可该死的你却远在天边,我沮丧而且失控。”
我看着他,有些发傻。他的剧本和我的剧本有些出入?
他淡笑:“就算你的电话不来,到最后我也不会是把她推倒在床,我可以肯定我将会做的是,把她扔出房外然后打电话直到找着你,接下来便是用言语和你云雨,直到我的身体得到纾解。够坦白了?”
塌倒的世界开始复苏、重生,我却仍然是只懂得傻傻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从天而降的福气。
他轻叹了口气。
“如果你对自己、对我稍有点信心,就不会到今天都没有察觉,已经多长时间了,我一直只要你一个——有时我都觉得自己生涩得就你十年前那个初出社会的毛头小伙,却偏偏还碰上了一个磨人的小傻瓜。”
他拥我入怀,以手指在我的胸口画了一个心,又在他的掌心画了一个,然后手掌印上我的胸口,久久没有离开。
几天之后我完全康复出院,如风将我带回我们的小巢,冲好澡后他抱我上床,覆在我身上看着我笑:“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说话间两泓清眸又掠过我惯熟的诡异。
身上最细微的那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脑袋飞快逡巡,最近好像没有做过招惹了冷大少的蠢事啊?我很小心地:“你——说过什么?”
“记性这么不好?也罢,我给你重复一遍好了。”他眯眯眼笑着:“我说的是,这一次决不轻饶你。”
“不会吧!”我瞪大眼睛:“春秋和战国时期的旧皇历你都还要翻?”这下完蛋大吉了。
他对我的仓皇甚为满意,眨眨摄魂的双眼,慢条斯理地道:“居然敢挂我的电话,居然敢不听我的解释,居然敢说恨我,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句死给我看,我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差点出车祸?更大胆的,你居然还想去追随另外一个男人。”
这么一点小事你都耿耿于怀?“也太小气了吧。
他扣住我的手腕拉高,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漫游。“我说过了,我有一千一百种方法用以惩罚女人,尤其是在床上,宝贝,不让你受点苦不消我心头之恨。与此相对,我也有一千一百种的法子取悦女人,而令你对我上瘾无疑是杜绝你变心的最好方式。当你迷恋我到你一刻都少不了我时,我就是你的上帝,你会对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都不感兴趣,尤其是某些不解风情的家伙。”
他吻下来:“我发誓我会做到这一点。”
我挣扎了几下,便也放弃了。
如风将我禁锢在房整整三天。第四天清晨,我又被他从甜梦中骚扰到醒。
“如风。”我拿开他不安分的手,轻声道:“再不回学校上课,这学期我会死定的。”
“再好不过,我正在想什么时候废除你的学业呢。”一不觉意他又抚了下来:“一天里多则占去你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假装沉思的表情很自然就让我联想到了最有可能的“法子”,我脱口就问:“你不会让我怀上孩子吧?”
我突然的问话令他明显走了走神。
“这个——”他显得有些慌乱,似乎心里完全无备之下一时不知该怎么措辞。
我笑着推开他:“我没想过这么早就结婚,你不必担心。”
他的手指插进我的发间,以使我受苦的姿势扳高我的头:“我现在就可以扛你去教堂,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他眼中隐约的怒气和难得一见的严肃让我醒觉自己的浅薄,我轻声道歉,然而忍不住又道:“可你的反应让人难以理解。”
“敏感的小东西。”他放松手劲,身体开始对我煽情,“我们暂时不会有孩子。”
“你作了防护措施?”我相当好奇,和他一起那么久,从未见他用过Dalex,他也从来没有要求我用药,我的生理一直正常,久而久之都忘了这些事,他采取了别的方式吗?我对于男人到底有多少种方法可以使女人避免怀孕这方面的知识相当贫乏……好热。
听到我的问话,他皱眉,很快又笑了:“可以这么说。”翻身压了上来。
“告诉我——先别——”
“心肝宝贝儿,”他抵住我的唇迅速推进:“让我再尝尝你。”语毕捧着我驰骋。
身体开始冒烟着火,很快就忘记了先前要跟他说些什么。
一周之后我才得以重见天日,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学校,原以为肯定要被训导主任的唾沫当头洗礼一番,殊不知原来如风早给我请了七天病假。
日子在不经不觉间流失,圣诞节前夕的Silent Night,我去到冷氏的办公大厦,约了如风吃午饭然后去给一众亲友买礼物。
接待小姐一看见我马上就行微笑礼:“总裁刚刚出去,他交待下来让你在这里等他,他很快就会回来。”
道过谢后我信步走出门口,极目望向大厦广场、车水马龙的大马路再到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下意识搜寻那道出类拔萃的熟悉身形。过了好一会都不见他的出现,我闲着无聊就踱下环形的台阶,一二三四五六七,数完了再拾级而上,七六五四三二一,回头张望,依然没有他的影踪。他到底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如风——”我拖长了声音转身,他又玩——
不是如风,是那个曾与我谈判崩裂,后来又企图勾引我老公结果未遂的女人——苏惜。戒备与敌意一下子就窜到脸上来,她又想干什么?
“林小姐。”苏惜对我苦笑:“我知道上次给你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说话的语气竟是诚恳得很,我这才注意到她面容憔悴,十分容颜而今只剩下三分。
她看着我,凄楚的笑容里慢慢注入一种深重的爱恋,“我煞费苦心也不过是因为我爱他,就像发了疯似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认定他一个,林小姐你能体会个中心情吗?”
直觉她说的是心里话,好一会儿我才无言地占点头,痴情本无罪。
“可是他认定的……却不是我。”她的声调悲凉。“你可能不知道,他虽然女友众多却从来都公私分明,他未曾牵着女人的手踏进这里一步,也不曾和谁在他的办公室里亲热——能进入他办公室的女人原本就没有几个,也从来没有把她们——包括我——正式介绍给他的朋友……只除了你,所有关于你的一切都是例外。”她垂着眼睑好久都没有再作声。
我默然,心内对她无不歉疚,我无意夺人所爱,然这个世上我亦是只认定如风一个。
“林小姐——”她抬头看我,似乎急于想说什么却又十分难以启齿。
我倒过意不去了,开口安慰她:“有什么就说吧,没事的。”
“我——我知道这种要求很过分,可——可是,”她仿若就要哭出来了,然后像是在瞬间下了决心,她猛然道:“我求你把如风让给我,我求你了!”
我完全不明白她说什么?!
“我——我有了如风的孩子……”泪水从她的眼角滑下:“已经四个月了。”
我望向她的小腹,果真微往外凸,可能是因为她的宽长的裙饰遮掩得好,竟看不出已是四个月的身孕。无法形容内心的感受,我就好像被扔进了冰窑,从脚趾尖一直冷到心脏最里头。
“如风——知道吗?”我极力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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