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爱情位子》第14章


我无法回答,只是抱了抱她。
然后她开始诉说她的爱情,她的爱情故事好长。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容易爱上别人。我才二十六岁,你却是我第五个男人,听起来是不是很吓人?”
“也不会,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的吗?”我言不由衷地说著。
“那你几岁?”
“三十八。”
“那就是快四十了,我以为你才三十出头。四十岁,天啊!好、好老。我不能想像我四十岁时会是什么样子?”
—我是三十八,不是四十。“
“好吧!你是三八,这样可以了吗?”
“喂,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骂我。”
她笑了笑,继续把头枕在我的肩上。
“我一直谈恋爱,因为我是一个怕寂寞的人,可是谁不怕寂寞呢?”她呢喃著。
“不论是不是惧怕寂寞,最终我们都会一个人走完最后的路,孤独地在地下长眠。”
“所以我们才要在长眠之前,寻找心灵的伴侣。”
我们害怕孤独,所以寻找心灵的伴侣。可清清会是我心灵的伴侣吗?
第一道曙光洒了下来,天不知下觉地亮了。
从兰屿回来以后,并没有什么改变。清清不再提起我已婚的这件事,我当然也下会再提及。
我们一样到诚品相见,然后一起吃晚餐,有时去看场电影,有时去公园散步。假日便相约出去郊外。
今年的冬天比较冷,几波寒流下来,天气变得很冷。
“天气这么冷,我们去洗温泉吧?”她说。
在天籁的露天温泉中,清清穿著比基尼的泳衣,姣好的身材展露无遗,几个男人垂涎的眼光,让我感到虚荣的快乐。
回程的路上,我们绕到了大坑,到“大树下”那问老店,我点了清蒸臭豆腐、红烧臭豆腐、炸臭豆腐、麻辣臭豆腐。
“你点这么多种啊?”她睁大眼睛。
“很好吃的,吃吃看。”
“我不吃臭豆腐的,很臭。”她摇摇头。
“不喜欢吃?觉得不好吃?”
—我没吃过,不想吃。“
我笑了,“住在台湾的人怎么会有人没吃过臭豆腐?”
“就是没吃过啊!闻到那味道就觉得臭,一点都不想吃。”
“就是臭才叫臭豆腐嘛!闻起来臭,吃起来香。不过一旦你吃了以后,就再也不觉得它臭了。你看这臭豆腐,外面的皮酥酥脆脆,里面的豆腐绵绵的,很香,口感又棒。真的,尝一口看看,很好吃。”
她摇摇头,“不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唏哩呼噜地大口吃著,忙著没时间说话。
“有这么好吃吗?”
“要不要吃一口?I我夹了一块豆腐,放到她的嘴边。
她皱著眉头,夸张的捏著鼻子,吃了一口,忽然表情就变了,“下难吃嘛!我大概是饿了,饿的时候就会觉得东西特别好吃。”
我是不是也饿了,处在婚姻中的爱情饥饿状态,所以任何女人都诱惑力十足?
不,下是这样的。清清是个特别的女人,有一种令人放松,又值得别人信任的力量。
她又大口的吃了好几口,“还挺好吃的嘛!”
说完,整盘的臭豆腐全搬了过去。
津津有味的吃著。
“原来这么好吃,怎么不早说?”
我明明早就说了。
“喂,留一点给我啊!”我假装护卫著眼前的这盘红烧臭豆腐。
“给我。”她笑著把我眼前的这盘也拿了过去。
年轻真好,连吃个臭豆腐也能吃得这么有趣味。
有时年轻也不可理喻。
“为什么一定要吃这家的甜甜圈?”
“因为Mister Donut甜甜圈是最好吃的。‘
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大老远跑到天母,排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队伍的一半。
“大排长龙的,不见得好吃。你为什么这么爱排队?上次我们去金山,为了吃蛋糕,排队排了两个半小时。”
“因为亚尼克的蛋糕最好吃,大家不都这样排队吗?”
“我们不一定要跟大家一样。”
“你为什么这么扫兴,不想排就不要排了。”说完,她转头就走了。
“我们已经排了一个半小时了,宝贝。”我试著拉住她。
“走下走随你。”她挣脱了我的手。
我跟著她走了好几条街,从忠诚路定到天母东路又走到中山北路。
她终于在一问花店面前停了下来。我拉著她走进去。
“你喜欢什么花?”
她随手指了指,花店小姐仔细的把花包装好,我把花递到她面前。
“我对花过敏;”她像恶作剧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推开门走出去。
我手捧著花尴尬的笑,把花的钱付了,花店小姐也尴尬地对我微笑,慢条斯理的找钱给我。
我定出花店时,已经见不到清清的踪影,我只好从中山北路走回忠诚路,走回原本停车的地方。
这是我第一次捧著花,走这么远。像我这个年纪的男人捧著这么一大东花,在路上引起下少侧目。年纪老的男人若要送花,一定是叫花店送 达,才下失品味;浪漫的捧著一大束花站在路口等候女友的,是年轻小伙子的权利。
上车后,我生气地把花丢在后座。
谁叫你要交这么年轻的小女朋友,唉!
“没事买花送我,有问题!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妻说著,但睑上笑得灿烂。
“我最近老是加班,冷落了你。花还喜欢吗?”这不过是清清不要的花,妻这么开心,让我心虚。
“最近天气很冷,我炖了姜母鸭,让你补一补。你老是加班,身体累坏了就不好了。”
妻起身要去厨房。
“不急,不急著弄吃的。”我用力握住她的手,妻停了下来,先是诧异,后是微笑。
这是妻新婚时说的,当你想跟我说谢谢时,就用力地握一下我的手。
刚结婚时,妻帮我做很多事,我老是跟她说“谢谢”。妻说:“夫妻间老是说‘谢谢’,好像很见外似的。”
“可是我想跟你说‘谢谢’。”
“那你下次想跟我说‘谢谢’时,就用力地握一下我的手,这样你的感谢,就会从你的心,透过我们俩紧握的手,传到我的心里。”
我有多久没这样握住她的手了?久到连我自己也记不得?
被关心久了,就成了习惯,忘了感谢,忘了该说“谢谢”。
我是不是真的错怪了车福的定义?
“你搞清楚,要分手,也是应该是我甩了你。”
清清没说再见,就挂了电话。
我不应该提出分手,再怎么样,也应该把“分手”两个宇留给女人来说。
可是我实在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
我握著话筒缓缓地放下。
心里想著清清刚才说的话。
一我是想谈恋爱,但是我并下想当别人的第三者,不想当破坏别人家 庭的人。“
我以为她不介意,我怎么会这么笨,怎么会有女人不介意。
“你会为了我离婚吗?”她问。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总会问到这个问题?我 不是已经说过我结婚了吗?我能如何呢?”
一星期后,清清打了电话过来,说想见最后一面。
我们约在第一次约会的那问义大利餐厅,她的用意我很明白,事情的最初的吸引总是最单纯甜蜜的,后来的发展总是掺入太多复杂的成分。
我们从中餐吃到了下午茶,谁也不想先开口道再见,但是冬天的白昼总是太短,天很快就暗了下来。
临走前,她坚持不让我送她回家,拿了一封信给我。嘱咐我明天十点以后才可以打开来看。
我怎么能够等到明天十点以后呢?我将信打了开来。
嘉诚:
当你看这封信时,我已经上了飞机,这样很好,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看完信的表情。
你说:“爱情需要时机,早一步不行,晚一步也不行,而我们遇见在不该遇见的时候。”我不这么想,我们是遇见在刚刚好的时候,如果我们相遇得早些,你们新婚,正浓情蜜意,我大概闯不进你心里;如果我们相遇晚些,或许你们已经找到夫妻平实的相处之道了,我也闯不进你的生活。
所以我们相遇的时间是刚刚好的,不早也不晚,刚好在你的婚姻食之无味,又弃之不能的时候,你不会怪我这样说你的婚姻吧!在我眼中的确定如此。
姐姐前年离了婚,在她眼里,婚姻的绊脚石全定第三者的错。她问我:会不会觉得对不起你的妻?我摇摇头,她也无奈地对我摇摇头,她大概觉得我丧尽天良。
可是我该觉得对不起你的妻吗?如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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