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乌龙》第23章


“去苏活区玩?”她被他的淘气笑容还有提议给震慑住了。
“笨,就是要去玩啦!”他拧着她的脸,深情款款的说:“下回不许一个人跑出来,我会担心的。”十分慎重的望着她,等待她的亲口允诺。
担心?大猩猩会担心她?暖洋洋的感觉顿时包围住沙芙娜,让她漾出一抹甜蜜的笑。
噢,天啊!她可不可以不要在他开车的时候,这样傻气的对着他笑?
燃着火苗的闪烁双眼饥渴的瞅着她,活像是十五月圆的狼眼,瞿易修紧急往路边停车,侧身捧住她的脸,无法自拔的吻上她。
可恶的女人,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唔,又来了,他又吻人了。怎么办?好像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他们应该要严禁接吻的,不然迟早会吻出乱子。
沙芙娜的心卜通卜通的跳。她好怕呀,怕再这么下去,埋藏心里多年的秘密就要被发现了,她要保护最亲近的人,绝对不可以让真相伤害她最爱的人。
唔,讨厌的大猩猩!不安的小手揪紧他的衣服,忘情的热切回应。
糟了,会上瘾的,这男人是鸦片!是罂粟花!她会上瘾的。
欸,大猩猩的手在做什么……
“我们不是要去苏活区吗?”她别过脸,轻喘着问。
“今天不去了,我们回家。”瞿易修声音低沉沙哑,透露出渴望。
第十章
哗啦哗啦的水声将沙芙娜从睡梦中唤醒,睁开惺忪睡眼,她缓缓的坐起身,滑落的丝被让所有回忆全都重新涌上。瞬间,紧张的慌乱宛若狂潮似的席卷而来。
昨天,他们……沙芙娜咬着唇,忐忑的在床上找寻着可能泄漏秘密的证据。
方要下床,浴室里的水声便停止了,半掩的门旋即被推开,她连忙缩回脚,把自己密实的裹在被窝里,只露出羞怯不安的脸庞。
毫不掩饰他的结实身材,瞿易修仅仅在腰际围着浴巾,头发上的水还恣意的淌着,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床上已然苏醒的女人,静静的瞅着她不放,彷佛想在那张美丽的容颜瞧出一些真相。
被这样注视着的感觉好怪,彷佛被人放到解剖台上一刀一刀的分割,沙芙娜压抑着想大叫的冲动,不禁屏息呼吸等待他的下一步。
终于,一步、一步……瞿易修缓缓的朝她走来,以从容的姿态接近昨晚两人共享亲密的床,他单腿盘曲的坐在床沿,不发一语的抚过那张素净的脸庞。
眼前美丽的女人成了他的女人,呵!满足爬上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弧。
“醒了?”
“嗯。”她低下头去,显得羞怯不已。
瞿易修一把搂过她,大掌搁在她赤裸的背脊上来回摩挲,似是在回味着她细致肌肤的美妙触感。
沙芙娜不发一语。原来跨越了界线的男女,想彼此坦然还得需要一点时间。
“为什么不说话?”他问。习惯了她的率直声音,此刻不禁纳闷起她的无言。
她摇摇头,显然还在适应陌生的新关系。
“昨晚……弄疼你了吗?”
一张小脸陡然涨红,“唔,没……什么,应该是……”她频频退缩,话都说得语无伦次。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颚,逼着她习惯面对他,害她一双慌乱的眼睛顿时不知道该躲去哪里。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什么?”
他眼神一玻В懊髦饰省!蓖蔽焉铣头5囊Я艘豢凇?br /> “会疼!”她抗议的瞪他一眼。
“那你就说吧,等你说清楚,我自然会放过你,不然我们就这样耗着。”
“你要我说什么?”她装傻。
“你非要我挑明?”
“无话可说。”
“好,也对,或许我早该猜到了。”
“猜到什么?”
“你说会是什么呢,我的玛莉亚?”瞿易修意有所指的喊着。
“你喊我啥?”沙芙娜的眸子一凛。
“玛莉亚,纯真可爱的玛莉亚。我说,一个二十八岁的女孩再怎么有能耐,好像也很难有个十五岁的女儿吧?”他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昨晚她将纯洁的处子之身交给了他,倘若真的孕育过孩子,怎还会是处子?难不成这世界上真有玛莉亚的存在?
“你住嘴,芃芃是我的女儿,千真万确是我的女儿!谁都不许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他揪住沾上血污的床单,赤裸裸的摆到两人面前,“那这是什么?”
她为什么不说?难道他还不能跟她分享内心里的故事吗?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个无所畏惧的女人到底在害怕什么?害怕他会自私的公开所有真相,将芃芃从她身边驱逐,然后独霸她吗?这个笨蛋!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他早拍拍屁股落荒而逃了,这个笨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脑袋?还是说美丽的女人,思考逻辑真的欠佳?
沙芙娜抿着唇孤傲的说:“瞿易修,我们只不过是上了一次床,你没有权力过问我的事情,成年人的男欢女爱,你心里该有底的。”
芃芃是她的宝贝,谁也不能取代,任何可能危及芃芃的事情,她都要严密的防守监控,即使是眼前这个男人也一样。
推开他,把他推开,这样一切就可以维持原状。
瞿易修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他抓住她单薄的肩膀激动摇晃,“只上过一次床所以没有权力,那么两次、三次、四次呢?是不是我们整日在这张床上纠缠不休,我就有权利发问了?”
她皱起眉,抗拒他的荒唐说法。“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盛怒的瞿易修蓦然推倒她,居高临下的压制住她的双手。
“好,我们就慢慢来,慢慢来争取我发问的权利。”他说到做到。
“你要做什么?”
“你该懂的,不是吗?”
“瞿易修,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沙芙娜激烈的挣扎。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变成这样,那么她会厌恶自己也痛恨他!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是你的原则,我只有符合你的要求,不是吗?”
遮蔽物被他粗暴的拉扯开来,藉由彼此紧贴着的身躯,她可以感觉到抵靠着的他是认真的,因此惊恐得想哭。
不,千万别发生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沙芙娜在心里祈祷着。
忽地,床头的手机无预警的响起,及时阻止了一切,瞿易修铁青着脸的抓过电话,聆听了须臾后,淡漠应声着,“嗯,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下床,他拉开他的衣橱径自着装,严峻的侧脸写满压抑的愤怒。
半晌,瞿易修再度走向床沿,冷声开口。“从现在起,你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思考,思考你要怎么对我说清楚,同时我也要你明白一件事情,我们之间,不会只是成年男女的男欢女爱,你最好给我深深的记住这一点。”
“……”她望着他,没有说话。
低下头来,他托住她的脸给了一记浅吻,旋即转身离开。
沙芙娜松了一口气,却也像是掏空似的瘫软。
就算有一整天,她也想不出要对他说什么,何不让这些故事就此尘封了?
生平第一次懦弱的逃跑了,交出剧本的档案后,沙芙娜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礼拜,直到她明白自己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为止。
换上轻便的裤装,她决定亲自去接女儿放学。
这好像是芃芃上中学以来,她第一次到学校接她。没办法,有个独立又世故的女儿,她的确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妈?”欧阳芃惊讶的望着校门口的沙芙娜。
打从老妈从美国回来就变得更奇怪了,老是忧郁的苦着脸,对工作似乎也意兴阑珊、可有可无,连路易丝茶馆也懒得去,干妈那天还在抱怨,老妈不去了之后,少了一堆火山孝子的贡献,害茶馆的生意冷清了好多。
好几次她想问老妈发生什么事,可是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但今天看到老妈出现在校门口,还真是叫人惊喜。
她迈开步伐快步的迎上前,“妈,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放学啊!”拎着小包包,沙芙娜一派的青春俏皮。
“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么来接我?”
“去吃大餐,我们好久没去吃大餐了。”
“这倒是,不过与其要去外面餐馆吃大餐,还不如去路易丝茶馆大吃一顿,最近干妈又研发了不少菜色,我们去给她捧捧场。”
“哎呀,路易丝有你这忠心的家伙,永远都不怕会关门大吉啦。”
母女俩嘻嘻哈哈的正要离开,一旁八卦的小女生又开始碎嘴。
“你们看,那是欧阳芃的妈妈,就是那个知名的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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