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月冥王》第26章


北之原朗讪讪地搁下手。小月不属于他了,她是冷言的……
此时,大厅的一角已爆炸出火花,唯一出入的门已被落石掩住,整个房子极快地就会坍倒了!
只能跳窗了。冷言抱起她——
“你要和我一起死——” 莫肯一只手扣住冷言的左肩,将他和东方玩月硬生生地隔开!
“带她走!” 冷言立刻朝北之原朗叫道。
是你拉我回来的……冷言一拳打向莫肯的下巴,脱离他的掌控后,正欲抢回晶片——
“你别妄想!” 莫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立刻和冷言打得难分难解。
“冷言——” 东方玩月哭叫着,“放开我——” 她用力地挣脱北之原朗的怀抱。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要爆炸了,她在一片浓烟与烈火中追寻着冷言的身影。
“小月……” 北之原朗拉着她,哀悼自己逝去的恋情。
小月不会属于他的,永远不会——
“冷言——” 她叫哑了嗓子,他不可以丢下她!
一阵打斗,冷言趁隙抢回晶片,一回头即望见她凄然的神色——
她还没走?他认栽了,奔向前抱起她。
“冥王——” 阴魂不散的莫肯又黏上来,五指又狠又利地直掐向他的左肩!
他抱起东方玩月先莫肯一步地跨步向窗日右前方纵身一跃,北之原朗紧跟在后。
落点最好好一点,右方是地势缓一点的陡坡,左方则是万丈深渊也!
就在三人安全落地的霎那间,身后的大别墅伴随着轰天巨响而付之一炬。
冷言抱着她滚了几圈以降低冲力,直到一处较平坦的树丛方止。
“你没事吧?” 一切都平静后,他虚脱地问她。
东方玩月摇头。冥王是“银河”里最优秀的行星,在他的保护下还能有事就很不应该了!
保护?想到这个字眼她又闷闷不乐了。他到底为什么救她?
好累……他将头靠上她的肩。
“冷言!” 她看他的指间不断渗出鲜血,那是由左肩的伤口一路下滑的。“你不能睡着啊……”她让他半卧在她怀里,轻拍着他的脸。
可是真的很累……一连串激烈的动作早超过他身体的极限范围……
“醒醒啊!”他要是这么睡下去就不醒来了呢?她必须让他保持清醒,找点话题和他聊好了。
“你爱我吗?”完了,一开口就发现问了个蠢问题。
她在他眼里看见了受伤的情绪。
唉,冷言又叹气了。她怎么还不开窍?她到底有没有拿到他留给她的东西?
呆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尽责的保紧……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他终于不支倒在她身上睡着了。
“冷言!” 东方玩月用力地摇着他,他依然没回应。
莫肯说的是真的,他可能会睡到死!药性在他刚才激烈的打斗下,会散发得更快。“冷言,不要睡了——”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啊!
一想到他可能会死,她又啜泣了起来——
“小月。”北之原朗不知何时靠了过来。
‘“不要烦我。” 冷言死了、她怎么办7 她爱他呀
“喏,给你。”他由背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强迫她接受。真搞不懂自己得了什么失心疯,竟把这东西由日本带来——干嘛呀,他当时应该放火烧了它的。也幸好他没这么做,不然他会内疚一辈子。拆散有情人是不道德的……
他望着昏睡美人怀里的冷言,心中百味杂陈。
冷言用他的生命在爱小月。而他呢?什么也不是……
“这是什么?” 东方玩月打开盒盖。
她总算明白冷言的心意了。原来他早上说的那些不伦不类的话,是想把她气回日本!如果早知他的真心,她便不至于误会他……
“你在哪里找到的?” 她问。
“你的置物柜。” 有点宵小的行为。
是呀,难怪她一直觉得柜里有东西,但她走得仓促,也没多加留神,原来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他一定是猜到她没注意到这个盒子,所以和扯谎气她。他是想保护她啊,就算受了伤,他还是以保护她为优先——从刚才他的举止就可以看出来了,而她竟然还钻死胡同地问他爱不爱她?真是笨哪,难怪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忧伤。她一味认定冷言伤了她的心,殊不知是她伤了他呀!
“言,对不起——” 东方玩月抱紧冷言,任由泪水再一次滴落他的发间。
木盒里,躺着一束由白色丝条束起的黑发,一张宇笺——小楷的书法,苍劲傲然。
爱你。

第九章
月儿竞然这样对他,东方告来来回回地穿梭在借醉书齐前后的药铺和和斗室,忙碌地像只工蜂。
他研究药量只是玩票性质,又不是很精,而他养了十九年的女儿却限他三天之内救回冷言。否则,“鞭数十,驱之别院”。唉,他温柔的月儿为了别的男人竞跟他翻脸。
好个“人尽可父,唯冷言可夫”呀!
这是适巧厨房送来一盅人参鸡汤,说是东方夫人的杰作。东方告乐得借花献佛,亲自送到“仁心堂”给月儿或冷言都好——只求女儿别把他骂得太凄惨,因为他至今解药还没醒出来呢。
走进病房,哇塞,多美的画面哪,让人不忍亵读。
他的月儿伏在冷言的床边,小扇子似的睫毛覆在白玉般的脸庞上——睡得很沉嘛!
窗外凉风徐徐,吉野樱的粉嫩花瓣飘在半空中,旋着舞丰,是那么地详和宁静。
动人的女儿和冷毅俊美的未来女婿——东方告暗自窃喜着。
“老爷,冷家的老爷来拜会了。”一名身着古式管家装的人来报,也是小小声的。
早该来了。“请冷老爷到书齐一叙。”放下鸡汤,遣走管家,他也赶紧回书房报到。
东方玩月睁开有些倦意的迷蒙双眼,看向案旁的人参鸡汤,爹来过了吗?
言……她拨弄冷言垂下的黑发,惴惴不安。
从德国回来两天了,他一直没醒来过,害她数度担心他将死 去。但他的心跳、呼吸都正,。生命迹象看来似乎未曾衰弱过
是时候未到?她好怕有一天醒来,他已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所以她向学校又请了假,打算二十四小时挨着他,等待他的“回光返照”。
“嗨,东方妹妹。”人未到,声先到。
这声音……那个内海阑?她思忖。
不多时,内海阑己来到窗边。“冷言好点了吗?”
这人存什么居心?爹说冷言中的毒叫“入眠”,是“内海流” 的土产,莫非——
“解药。”她尚存一线希望地要求。
“没有”内海家作古的前辈们也太毒了,发明“入眠”这毒药不配解药。
“没有?” 东方玩月期待破灭地立刻顺手抄起鸡汤“送”往他头上——
“别激动”内海阑文风不动地接过“打赏”,一滴汤水也没溅出。这小女孩真“温柔”!
他咕噜咕噜地喝掉关碗,清清喉咙,“冷言睡睡就没事了,他想醒自然就会起来。”
他告诉她这些有何用意?“你到底是敌是友?”
“我奉行中庸之道。”‘他不偏哪一边,“做莫肯的党羽是为了’内海流‘的生意;救冷言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前者乃家父意思;后者乃道义不可违。以上均不代表本人立场。
救命恩人?“言什么时候救过你?”
言?真亲密。“唉,我很不想提那丢脸的往事也,我怕消息一走漏,我会嫁不出去。”
“你说不说?” 她可没他那种好心情,这时候还开玩笑。
“你还记得隆町大楼的黑衣人吗?就是在下鄙人我啦!
黑衣人?那个“飞”出七楼的爆笑人类?想到这里,她忍俊不住轻笑起来。
“喂喂,东方妹妹,给受害者一个最起码的尊重好吗?” 他不平,“从七楼跳下去我又不见得会死,我还可以荡进六楼阳呀,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呆好不好?当时,既然冷言要拉我上来,我也顺理成章地让他救,君子有成人之美嘛!喂,你还笑——”
再扯呀!东方玩月不客气地让笑容扩大,这个内海阑挺好玩的,照他这么说,言该不会有事。
“好,你慢慢笑,我走了。” 反正他尽了义务。
“慢着!
“言?!”
冷言半会起身,内海阑来的时候他就醒来了,只是还有点累,也就懒得起来。
但内海阑可不能走,他有话问他。
“我说吧,他身强体健,睡睡就没事了。” 内海阑藉这机会表示自己没说谎。
“怎么回事?”“入眠”这毒药会任由他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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