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兽美食园》第124章


,我看到他是那么的呵护你,宠爱你,你们好好地在一起,我又忍不住食言了……我突然想起来,他似乎并不完全是一只魔。”
“这是何意?”
“你提到过的,关于墨兄的故乡和血脉的谜题……我查阅了红叶郡的地方志,发现人族和魔族其实并非始终是对立的。朱国与魔国自古毗邻,但在大战之前,两国也曾有过和平时期,甚至有一些商贸往来或人口流动。人魔混血不是稀罕事,至今在国境边界上,还残留有人魔共同居住过的小村庄的遗迹。
因此,对于墨兄的身份,我更倾向于他是人族和魔族的混血后裔,因而虽然继承了魔血的印记,却并未完全继承其凶残暴戾的本性,从外观上看也更加近似于‘人’。”
“近似于人”,这个说辞令祁砚感到恐慌。他拼命地摇头,“才不是这样,冬墨一直都是人!他、他只不过有了魔族的血脉而已,他才不是我们的敌人!”
“祁砚,我没有说他是我们的敌人。”
兰老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人有善恶之分,魔也有好坏之别。我看到魔,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的那些仇恨……从私情上说,我曾经很难接纳墨兄作为我的友人。不过……”
他忽而淡淡地笑了,“这么长时日的观察下来,理智告诉我,墨兄虽然是魔,但他并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相反,他还是一个很好的人。我花了整整四个月来说服自己摆脱过往思维之禁锢,学会中立而平和地看待一个人。但,正是墨兄一直以来所表现出的善良的美德,让我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祁砚定定地望向兰老板。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看到兰则清死寂的眼眸中慢慢浮出了一丝温情的光亮,祁砚猛地扑到了冬墨的身后,搂紧他的脖子,大哭了出来。
“冬墨他一直都是很好的人!”祁砚抽泣着,尽情地哭喊出声,“兰老板,就算他是魔,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很好……你知道吗?冬墨对其他人也从来都是真心实意,他无怨无悔地照顾养母、弟弟,帮助邻里乡亲,保护食肆的伙伴们……他对任何人都从不亏欠,他值得大家伙儿喜欢他……”
冬墨反手抱住祁砚,他垂下头,埋到少年的颈窝里。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自然体香,这熟悉的感觉令他不由得更加搂紧了一点。
“祁砚,谢谢。”谢谢你能为我说话……
听到少年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后面半句他未能说得出口。
委屈的情绪令少年失声大哭。他想要告诉全世界,冬墨是很好的人,不但对他照顾有加,还毫无私心地帮助过很多人。“魔”的血统于他而言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污点,但既然冬墨是魔,他也要接纳这一只好魔。
冬墨紧紧地拥着他。他抬头望着墙上昏暗的灯光,泪水被他努力地含在眼眶里,摇曳的灯影在朦胧的视野里折射成了一片模糊的光亮。
兰老板即刻站起身,走到祁砚的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着气。
“祁砚,墨兄,是我错了。”他凝视着冬墨的双眼,“原谅我的狭隘和私心,我曾经仅仅因为你的魔裔血统,就差点想要伤害你们。所幸我后来终于想明白了,倘若我坚持依据出身和血统来将人划归为类,此行和我一直以来抗争的敌人们又有何区别?
我身为黑羽的一员,发自内心地憎恨着魔军和衙门不分青红皂白地捕杀平民的行径,又怎能变得和他们一样不讲道理呢?哪怕魔人十之八。九是残暴的杀戮者,我也不能凭此草草断定,墨兄就是和他们一般品性的恶魔。”
“谢谢你,兰老板。”
男人继而对兰老板说:“兰老板,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也感激你曾经愿意将我留在食肆,还把我身世的秘密告知于我。你对于萍水相逢、而有着相对立场的我能有如此胸襟,令我十分钦佩。”
“我或许有魔的血脉,但我不是乱杀无辜的恶魔。我的愿望也很简单,就是想保护好我的小灵兽,和家人朋友呆在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冬墨认真说道,“很荣幸,能来到十四食肆。”
冬墨温柔地把祁砚抱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感受着少年逐渐停止了激动的抽噎,冬墨让他蜷缩在自己的膝上,像猫咪一样安心地伏在他厚实的胸膛前。
兰老板看着紧密相拥着低语的两人,一直以来灰暗无光的脸庞上终是明朗起来,绽放出发自内心的温柔微笑。
第84章 黑纹挠一挠
深夜。密集的雨点打在窗外大树的枝叶间; 发出接连不断的淅淅沥沥的声响。周围安静得很;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雨滴与树叶忙忙碌碌; 奏出清脆的乐章。
祁砚坐在小客栈的床铺上; 半倚在床头,静静地聆听着窗外的雨声。经过了一整天的焦躁、迷茫和痛苦,此时终于能独自清清静静地坐在熟悉的床榻上; 四周唯有清脆的雨滴落地声令他心神惬意。
熟悉的脚步声从屋外的走道上传来; 由远及近。男人方才在楼下打热水洗过了澡,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毛巾歪歪斜斜地搭在肩头,看上去有别于平日里温和朴实的模样,颇有几分放荡不羁。
发现少年的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看; 冬墨咧开嘴; 笑了一笑。
“冬墨。”
“嗯?”
少年掀开被角,拍了拍床榻:“洗完澡才穿那么点儿; 也不怕冻着?快上来; 被子里好暖和。”
司冬墨收起毛巾; 乖乖地走了过来,爬进被窝。他低头动手整理着被角,却不怎往祁砚的方向看; 这让少年心生好奇; 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裳。
轻轻地扯开肩部的衣衫; 祁砚看到了熟悉的黑纹。复杂的纹路静静地贴在他的背上; 祁砚忽然生出一股想要触摸它的念头; 便真的伸出手去,在那花纹上悄悄摸了一下。
刚一碰到,就见冬墨猛地一个激灵,立刻转头来直直地对上了祁砚。
“咦,怎么啦?”祁砚好奇地问道,“难道……如果碰到了这里,会很敏感吗?”
“敏感?”冬墨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搞不太清楚祁砚的意思,但他还是老实点头道:“被你用手指碰到了一下,就会感觉到突然一痒。不单是皮肤上的触感。就好、好像一下子挠到了心里一样。”
“这么神奇?”
祁砚吃了一惊。他原以为这黑纹就像纹身一样只是表皮上附有的花纹,如今看来才不是这么简单。
他一时兴起,又把手邪恶地探进了冬墨的衣服里,仔细地摸了摸那游蛇般的黑纹,却引来一阵激烈的震颤。
冬墨一把抓住他的手,严肃地警告道:“祁砚,不可以乱摸的!”
“为什么啊,真的很痒吗?”
冬墨越是不准他碰,祁砚便产生了类似于恶作剧的心理,越发想要挠着试试。在纠缠着打闹之间,祁砚接连得手几次,在冬墨的黑纹上很坏地挠了好几下,却没有察觉到男人越来越泛红的脸色,和逐渐低沉的喘息。
“呃……”
男人忽然低吟了一声,祁砚这才注意到他面上的异样,还没问话出口,就感觉自己被往下推了一把。沉重的身躯伏了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唔唔!冬墨,你,你要做什么……?”
冬墨狠狠摁住他的手腕,叫他乱动不得。男人艰难地喘着气,似是在强忍着些什么,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地说道:“叫你不要乱动了,这下可好,我的心跳得好快,气都喘不顺了。”
闻言,祁砚眼珠一转,“哎,莫非你背上黑纹的感觉神经,比其他部位都要敏感得多?”
“不只是背上。”冬墨闷闷地说着,竭力控制着情绪,“你一碰黑纹,我全身上下的皮肉和脏腑都痒痒得受不了,好像有小爪子在我的体内抓挠一样。”
这倒是新鲜事儿。
透过被扯开的衣衫缝隙,祁砚发觉,被他抓挠过几次的黑纹不再沉寂,反而“活”了过来,像小蛇一般在冬墨的肌肤上游走。
吐息平稳下来,司冬墨松开祁砚,转身安静地趴在了床铺上。祁砚保证过不会再随意触碰之后,便得到了准许,轻轻揭开他衣衫的一角,仔细打量着他背上的黑纹。
他原先觉得那黑纹外观细细的,扭扭曲曲、很像是游蛇,看起来有些惊悚。这会儿,许是受到了他伸手触碰的刺激,黑纹再度觉醒过来,在冬墨的肩头缓慢地攀爬着,慢慢吞吞、弯弯绕绕地,走出繁复异常的花式来。
祁砚目睹黑纹在冬墨身上左弯右拐地延伸,似乎正在肌肤之上悠闲地散着步。
近距离地观摩了片刻,祁砚不禁回想起来,其实这黑纹虽然模样古怪、叫人捉摸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