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天子(下)》第14章


怪她成为阴狠的女人!
丰钰面上渐渐覆上寒霜。“皇后既然时刻不忘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就该知晓满足,不该再强求朕更多了。”
“是吗?可是臣妾的父亲势力仍在,他仍是您最大的倚靠,难道您不需要这双臂膀了吗?”她不可一世的问。
“需要,自然是需要。”
“若是需要,您又怎会对臣妾表现得这么毫不在乎呢?”她质问。拿下了面具后,她再无顾忌。
他漠然一笑。“你当朕是软柿子吗?陈将军当初以武力帮助朕,阻止二弟图谋篡位,但朕就没有能耐治得了你爹吗?”
陈芝贞脸色为之一变。“您若有能耐又怎么会容臣妾当这个皇后?”
“问得好,朕又怎会容得下你!”他双目如箭的射向她。
她倏然一惊。莫非他真隐藏了什么实力?
他的话就连高月也吓了一跳。这男人的自信从何而来?目前的情势还不是他能全盘掌握的不是吗?
“皇上这是要废后吗?”陈芝贞心惊不已,没想到他敢这么做?
丰钰露齿一笑。“废后?皇后如此贤淑,朕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不过……既然你来了,又说起这件事,那朕就顺道告诉你,省得过两天还得劳烦母后找你谈。”
他刻意瞧了她一眼,而后才又继续说:“母后年岁虽不大,但后宫毕竟多事,应找人为她分担,而这人应该是中宫之王的皇后才对,但朕见皇后个性柔弱,恐怕丕适合管理复杂的后宫,所以朕己对母后要求,以后宫里的事还是请贵妃多费心的好。”
这言下之意,就是要完全剥夺她皇后的权力。
陈芝贞彻底变脸。“皇上会不会欺人太甚!”
他浮出无辜讶异的表情。“朕是体恤皇后,你怎么说朕欺人?”
她为之气结,将怒气转向他身后的高月。“贵妃,这是你的意思吗?你想取代本宫?”她咄咄逼人的问。
高月叹口气。终于轮她上场了!她站出丰钰的身后,直挺着身子面对陈芝贞。
“是的,臣妾想代皇后管理后宫。”
“你敢?”
“臣妾只是帮太后、皇后分担,没有敢不敢的问题,只当尽力去做。”浪都来了,不容她闪躲。
陈芝贞大怒。“高月,本宫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咱们走着瞧!”她气得撂下话来。
高月直视着她的怒容。“是,臣妾明白。”
她气得牙齿发颤。
“打石,这天候是越发凉了,回去吧!”丰钰牵过高月的小手,走下凉亭,随手折来一枝菊,簪上她的发,他黑亮的瞳眸里光华流动,干净澄澈中只存在身旁人儿的倩影。
陈芝贞愤恨的扭着脸。她用尽心机才得到的后位,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教人夺得走的,皇上的人跟后位,最后都将只属于她!
“皇后召见臣妾,不知有什么事?”刘洁儿冷冷地瞧着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要不是这女人,今日这座凤延殿的主人会是她!
“本宫晓得你十分恨我,但这是天命,你爹是文官,在太平时候确实可以权倾朝野,但在非常时期,就成了百无一用的书生了,在这个时候,只有得靠武力才能保障未来。”陈芝贞挑明的说。
见刘洁儿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冷笑了一阵后又道:“本宫找你来不为别的,而是知晓你因为高月的关系触怒了太后,她不再视你为心腹,你现不在这宫里,是皇上不爱、太后不疼,四面楚歌,本宫好心,今天就指点你一条明路,让你能够在这宫里待下去。”她一副施恩的模样。
“你指给我明路?”这是在唱哪出?这女人不也视她为眼中钉吗?别说指她明路了,别一脚踩死她就不错了!
“你又想要什么诡计?我是不会上当的!”她清楚这女人是怎么阴险的取得后位的,她不是笨蛋,不会轻易信她。
陈芝贞抿笑。“你可以不信本宫,但信不信若是没有本宫帮你,你不久就会让高月那女人撵出宫去。”
说起高月,刘洁儿变了脸色,但见到皇后那阴冷的笑,她怒火更甚。
“这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但皇后是不是过度关心别人而忘了自己,你身为皇后,却大权旁落,失宠到连你那以武力取胜的爹都抬出来了,那男人还是不上你的床,一个没有子嗣又不得宠的皇后,下场如何,你比我更清楚!”她回敬嘲笑。
陈芝贞怒意涌现。“你住口!”
“我可以不说,但事实存在!”
“你!”在极度盛怒后,她逐渐冷静下来。“刘洁儿,好吧,你说的没错,咱们俩的命运半斤八两,那你可愿意与我合作同对付一个人?”她隐忍的问。
刘洁儿也沉下脸来。“你想要怎么做……”
高月在深宫内见到她爹,开心的呵呵笑着。
高琼松同样喜乐的瞧着女儿。几次见她精神不错,可见在这宫中没吃到什么苦头,这样他也放心了。
“接下来得生个皇子,这样你地位就更稳固了。”他张口说。
“皇子?”
“你别告诉爹,都做贵妃了,还没想过这件事?”见她一脸讶异,他马上竖起眉毛,扯着嗓子说。
她还真敢摇头。“嘿嘿,还真没有。”目前宫里局势未定,这时候生孩子风险太高了吧,她没这打算的。
他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怎会没有?女人嫁人第一要紧的事就是为夫家传宗接代,更何况你身在天家,皇家子嗣是何等大事,你居然不想?”他匪夷所思,气呼呼地说道。这女儿也太不懂事了!
见父亲生气,她嘟高了嘴。“爹,丰钰与我都年轻,这事不急嘛,等过些日子再说就好。”
“傻瓜,天家不比寻常人家,更何况……”他忽然欲言又止。
“爹?”她看出父亲神情有异。
高琼松抹了抹脸。“女儿,虽说爹心里一直认为你会进到帝王家,但等真正进来后,又不禁担心帝王心千万变,谁知将来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他模样越显忧心仲仲。
她明白爹的担心,自多年前她进到东宫以后,爹就没一日舒心过,如今她身为帝妃,面对的压力又岂是在东宫时能比拟的,难怪爹会为她愁眉不展。
“爹,我与丰钰的感情不同他人,我们相知多年,最后才决定相守,他不会负我的。”她坚定的说。
“嗯……爹也希望如此。”高琼松仍忧心不减。
高月蹙了蹙眉。“爹方才是不是去见过丰钰了,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一般来说,除了皇后的亲人之外,男子想进到后宫,除非有皇上的恩准,否则不得进入,而爹是由前殿过来的,那定是见过丰钰后才让人领过来的。莫非是丰钰说了什么话才让爹这般忧心?
“我是见过皇上了,不过他没对爹说什么。”
“是吗?可是近来爹时常入宫,这又是为什么?”
“还不是皇上宠你,知道你思念老爹,所以才屡召我进宫,再借机让爹来见你的。”
她噗哧笑出声。“皇上宠我你都瞧在眼底,这样你还不放心吗?”
“唉,但愿是爹忧虑太多,不过,月儿,爹只能说,你的枕边人心思缜密,绝非常人,这样的人,爹怕他对感情也是利用为多……”
高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爹,这话申璟也对女儿说过,我又何尝不明白丰钰不是常人,若是常人又怎么能稳坐太子之位二十年,又如何能顺利登上王位?但他的城府与权谋就只用在对外人上,对我,他绝不可能背叛。”她对丰钰的感情深信不疑。
高琼松毕竟是个直肠子,见女儿说得这般斩钉截铁,立即露出笑容。
“那就好,女儿若信他,爹也没什么好犹豫了,行了,就这么办!”他豪爽的拍着大腿说。
“什么就这么办?”她不解的问。
他瞧她一眼,抓抓脑袋。“没事,爹只是忘了告诉你,我就要被贬官了……”
太后四十二岁的寿诞,虽非是逢十大寿,但这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个喜庆,所以皇上下令办得隆重,也顺道借机展示新帝即位之后天不太平、内外安乐之象。
“直璇,咱们走吧。”高月牵过他的手往慈寿宫的方向走。“待会见着母后,你嘴可要甜一点,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些话你可要记得说啊!”她一面走一面细细叮咛着。
年纪小小的直璇失了亲娘后,大多时候都是跟着她的,由她扶养照料。
“是不是我这样说,母后就会喜欢我?”直璇问。
“呃……是啊。”高月说得有点心虚。
事实上,他们这一大一小应该是太后最不想见到的人,就算他们再努力讨好,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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