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痒不痒?》第11章


以为那个敲门的人会识趣的别骚扰她,而以她对陆省军的了解,他该是会识相的离去才对;但她忽略了这几天陆省军的转变。
“我要进来。”他很坚持的说。
“我要睡了。”她也很坚持的回。
“我要跟你谈谈。”他说明自己的来意。
“可以,明天。”她同意,并订下时间。
“今天,现在。”他一如往常坚定并霸气的说出自己的想望。
“不要。”她一口拒绝。
她现在心情超好,哪肯让陆省军来搞破坏,让她原本能作个美丽的爱情梦,在听完他的训话后变成作噩梦。
她还很用力的想着该如何反抗他的命令之际,突然,门外无声了。
咦?梁时音很难得的发现——她的老公何时变得这么不坚持了?
可……她猜错了。
他还是很坚持。
就在梁时音因太好奇,从床上跳下来奔到门边,想偷听一下门外动静之际,只听得“喀”的一声,上了锁的门屝竟被打开了。
手拿着钥匙的陆省军一脸的忿忿不平,“我记得跟你说过,在家里不准锁门。”
“那是管小孩的方法。”而她,已是个成年人了好吗?
“两年前在我们正式办理结婚手续后,我记得又提醒了你一次,那时你也没反对。”他指出她话中的语病——如果她长大成人了,那两年前她刚成年时就该提出抗议。
“那时是我误会了。”那时的她误以为结婚后两人是要睡同一间房,至少她听所有人都是这么说,可他却坚持要依照父母的生活模式,而她也没表示异议。
“愿闻其详。”他摆出一副好听众的模样,大有今晚她若不说个明白,他就不会轻易走人的态势。
梁时音才不肯去翻旧帐呢!他俩都一起生活了七年,现在再去清算过去种种的不平等待遇根本没意义,“我好累。”
她真正的意思只是她玩了一整天,身心俱疲,好想上床ㄛㄛ困。
可他却误解为——她今日必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运动”,否则怎会这么疲倦?
一这么想,陆省军隐忍了一天叫做“嫉妒”的情绪就全往脑门冲。
他很坚持的将梁时音押到床边,以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执意逼她坦白,“时音,看着我的眼睛,不准逃避。”
他拿出以往对她摆出的教父式管理模式,“把你今天所有的行程交代清楚。”
可她哪还肯再像往日那样乖顺?
早从她想出要爬墙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想再被他管得死死的,她执意转开头,还试图将他推开,“我不想说——”
可他坚持要听,“说!”
“不说……”
由于两人都很坚持,扭来扭去的互相拉扯着,不一会儿,两人已滚躺在床上,他压缚在她的身上,形成暧昧的姿势。
而陆省军当下联想起三天前那个晚上她被下药后,对他百依百顺,甚至百般挑弄他的妩媚模样。
当下,他身体的某个部位立时被唤醒,而这让他顿时浑身产生一股臊热,连俊颜都不自禁红了起来。
梁时音则是因为前天观摩了不少“画面”,想起一些有的没的念头,也克制不住的脸红了。
更令她慌乱的是,他压着她的某处似乎抵着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那让她体内霎时激起一股莫名的怪异感受——跟她在偷看那种画面时所产生的奇异感觉满相似的。
就这样,两人呆滞住,却在下一秒钟恢复神志,火速朝床的两边滚开,连看对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可此刻房内的气氛太暧昧、空气太腥膻、空气太稀薄……让两人都找不出借口逃开这样尴尬的情状,只能背对着背闲聊起来,看能否化解这股诡异的氛围。
“那个……”陆省军是男人,当然得先开口,“要不要说说你今天出去玩的经过啊?”但语气已不同于一开始的鸭霸命令口气了。
“呃~~你要听重点还是全部?”梁时音也没了刚开始时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坚持。
“能的话……不麻烦的话,还是全部吧!”他尽量把自己的想望表现得谦卑,期望让她感受到他的善意。
“那……我就说了——”她开始侃侃而谈。
他则仔细的洗耳恭听。
什么?!那个罗献堂竟敢将他的时音带到郊外爬山!
他是不知道时音很娇贵,平常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融了的细心照顾着,怎能让她这般劳累呢!
但为何她看起来却是这样兴奋,一点也不感觉累呢?
“我好感动喔~~”梁时音诉说着罗献堂的体贴,“他居然掏出干净的手帕铺在满是砂子的石块上,再牵着我坐下呢!”
感觉自己像个小公主般的被呵护,即使在事情过后,她还是对罗献堂的殷勤心动不已。
这让陆省军吃味极了,他对她可也没少做过半样啊!
从她父母将她交给他,要他肩负起照顾她的重责大任开始,他可是随时随地都战战兢兢的,小心避开每个可能让她受到伤害的机会;像是他从来不准她参加学校举办的活动,免得她遇到意外灾难;从来不允许她在夜间外出,免得遭来歹徒的觊觎;从来不让她随便交朋友,免得她因眼光不准确,误交匪类……那个方季黎除外!
而他的时音,一直都没反抗过,似乎视听他的话为最高指导原则,就算她偶尔有意见想表达,只要他眉毛一拧,她通常就会作罢,再不为自己争取。
他也一直认定,自己对她的种种限制其实都是为了她好。
“你喜欢到郊外吗?”他听到自己充满疑惑的声音问道,“那儿不都是一面荒芜,还有很多蚊虫……”她该不会喜欢才对。
“你不是最爱我带你到高级餐厅吃美食、到精品店去Shopping吗?”
“那是你喜欢的吧?”梁时音忍不住回了这么一句,“我都是在配合你啊!”
毕竟,从那么小就被父母推给他,而她又对他甚有好感,当然是他说什么,她就只有点头的份啰!
但那不重要,就说她才不肯浪费时间去缅怀过去。
梁时音继续诉说今天美丽的约会,“……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嫌弃我,在我们闲聊完要离开时,他收起手帕,竟完全不介意我曾坐在上面,还拿起来擦汗,让我好感动喔~~”
那有什么值得感动的?陆省军不懂,不就是个没有卫生观念的人罢了。
“那种平凡的幸福让我好喜欢……”梁时音讲着讲着,先前因两人的动作产生的尴尬已逐渐消逝,慢慢转过头面对他。
她喜欢平凡的幸福?那他也可以做到啊!
“还有,后来他带我去小吃店吃东西,我是第一次尝到这样的美味……”
那样她也觉得满足?如果她想,他甚至可以每天带她去吃,那多简单啊!要知道在过去七年来,他可是还很认真做笔记,一一记录她已享用过的山珍海味,深怕会重复到……
却没想到他的用心却从未被她重视过!
而罗献堂只不过带着她跑跑郊外,吃吃平民化食物……她就对人家念念不忘?
哼!从明天起,他也照做就是。
不过,直到此时他才体会出罗献堂当时信心满满的向他表示,讨女人欢心其实很容易的理由。
嗯~~看来在这一点上他得多加油。
“咦?”发现自己说了一大堆,却完全没得到陆省军的响应,梁时音忍不住拍拍仍背对着她的人,“喂,你不想听了是吗?那我要睡啰!”
陆省军这才回过身,怔怔的看着梁时音。为何这七年来……好吧!扣掉她的未成年时期,为何他们结婚两年了,却始终没真心去了解过她?
为何他就那样理所当然的视她为自己的“附属品”,从来不曾重视过她的想法与意见?
他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梁时音是不知道他直勾勾看着她是要干嘛,但她也没心思去多想,只想赶快进入梦乡,重温一下今天出墙的快乐——虽然,她什么坏事都还没来得及做,但不急,有的是时间。
推推他,“我要睡了,晚安,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可陆省军却突如其来的一把握住她纤细的双肩,“时音,”他的语气与平常不同,像是十分紧张不安似的,“别忘了我准你出墙的条件,从明天起,我也要你跟我去约会。”
他绝对能做得比罗献堂更好。
“耶~~”梁时音诧异的看着他,他真要如此吗?他不是已先她一步出轨喜欢上小黎,还偷吻了人家吗?
“不准抵赖,”陆省军又拿出惯常霸气的口吻命令道:“否则,休想我再让你有出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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