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娇娇女》第20章


。”
“艟艟是个少见的美人,穿什么都不能遮去你的魅力,我只不过是深谙这一点而已。 ”尔霄遨宠爱地俯首在她雪白细肩上轻轻一吻。
“恶心!”艟艟俏睑绯红,笑骂了声,回身捧水将他的头发与脸庞泼得全湿。
尔霄遨乎日不常见的过长刘海被水泼得顺贴在额上,遮盖了大半睑,黑眸在发缝中紧盯住艟艟,像寻找到猎物的豹,充满了野性的气息。
艟艟微地拨开他湿亮的黑发,玩笑地凑近他黑潭似的眼,见他不语不笑,身体戒备地悄悄移动,以避他随后可能出其不意的捕捉。
清了清喉咙,她逐渐往后挪,看似明媚地笑道:“我洗好了,你大可慢慢来,别急哦!”话毕,闪地就要退出池水,但就在双腿半立之际,皓腕被尔霄遨一拉而下,姣纤的身躯被钳在他臂弯里,挣扎中激起水花四溅。
尔霄遨取用一点沐浴乳,缓慢轻柔挑逗地涂抹在她的肩上,半垂的眼眸含着淡淡的笑意,唇角勾勒一丝高深莫测的暧昧,低声道:“瞧你肩膀上还那么多泡沫,哪里算洗好了?来,放松,我来帮你。”他的手掌搓揉,沐浴乳晕开的泡沫愈来愈多,也更见细致,双手在她的颈与胸游移,泡沫逐渐地染开在她赛雪的肌肤上。
“让你愈洗愈糟了!”艟艟知道他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出口提醒。
“是吗?”尔霄遨口气轻淡,脸庞的笑意隐约,手的搓揉动作却没有停止。
艟艟向来就难以忍受他逗弄,再这样下去,她非求他抱她不可,但现在她才不想拉下脸呢!心里打定主意,双肩在他的臂弯中一滑,连身带发全没入水中,憋着气久久不出水面。
“艟艟?!”尔霄遨为她的举动一惊,伸臂将她扶出水面,忙乱地用浴巾在她的小脸上擦拭,解开她湿透的凌乱长发,拍抚着她因咳水而震动不已的背。
“你在做什么?”他微怒地低斥道,强压住几欲失控的遽烈心跳,检视着她全身上下,惟恐漏掉一丝不对劲,方才她潜水而人时,他几乎以为她是失去意识而晕厥了,抬身才知她是有意时,他的怒气取而代之。
天啊!有谁知道他是多么恐惧失去她?每回只要她有一点差错,便让他心惊胆跳,伤在她身,他的心脏也随之拧曲抽疼,一遍遍的痛楚,却犹不能遏阻他融入血液中的担忧心情。
“对不起……”艟艟嗫嚅,伸指试图抚平他眉宇间的郁结,苍白小脸歉意满盈。
见她反应着急,尔霄遨释怀一笑,目的只为别给她太重的负荷,他轻松笑道:“是我不对在先,你为何要道歉,而且我说过什么?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忘了吗?”
艟艟将忧心放在一旁,嫣然粲笑道:“才没有呢!”蓦然她眸里笑意顿逝,凝视着他的脸庞,“只不过你刚刚的表情很吓人,也有着刻意的收敛,好像不想让我看出某些事情。 ”她祈求地盯着他,希望与他分享心情。
摇了摇头,尔霄遨取笑地说道:“你的心眼可真多,但用在我身上是真多心了。”
“别拒我于千里之外,有事的话尽管告诉我,不能瞒我。”尽管浑身狼狈,艟艟的神情仍能令人感到绝对的认真。
尔霄遨温柔含笑,怜爱着她打从心底发出的真诚,但不经心似地随口试探道:“如果那件事会令你无所适从呢?”
“无所适从?”艟艟睁大双眸不解地重复他的话,忽而宽怀一笑道:“我就是我,再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改变这一点,而且无处可去的话,回到你身边不就成了。”她对他保护的羽翼有着无比的依赖眷恋。
听得尔霄遨不禁万般滋味杂陈在心头,这全心的信赖教他如何辜负?真相披露后,却只怕替她留住的位置不见她在,是他对她太没信心了吗?但他只是尽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幸福,即使万错也该情有可原。
抛开沉重的思绪,重整心情,尔霄遨爽朗笑道:“我们好像洗得太久了。”
“好像是耶!”轻皱了下小巧鼻尖,艟艟娇笑偎近他的胸膛,在水间两人赤裸肌肤相互贴合,但心犀的交会远胜过肉体的情欲,他们沉浸在彼此所给予的温馨暖情中,恍然遗世。
说笑间,尔霄遨替艟艟冲净身子,随后用浴巾里拭她流着水珠的粉嫩玉肌,吹干梳理她柔亮长发后,将她安顿在床上。
“你都不问我回不回自己房里去。”艟艟指绕着他敞开的袍襟,瞪着紫眸不悦地问。
尔霄遨不知自己哪里又犯着她了,但仍顺她的心意问:“好,回不回你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笑颜灿然,艟艟伸举纤细双臂勾住他的颈项,紫眸笑凝他俊挺的脸庞道:“才不要!我要睡在有你的被窝里。”
近来的艟艟总让他得再费心地多问候一句,喜怒哀乐对她而言不过瞬间转息,他可以微妙地感觉出这并非她的任性作祟,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先睡,我待会儿就来。”尔霄遨俯首在她额上轻吻了下,低声说了晚安,便离开床边。
艟艟起初不甚明白,旋即看到他仍湿漉的头发,才发现他把她全打点妥当,自己却还尚未整理,了解这一点后让她感觉好愧疚,她怎么老是只会带给他麻烦?想到毫无用处的自己,她的泪在眼眶中打转,为了怕他发现,她闭眼假寐,阻止泪珠子滚出。
为什么最近如此多愁善感?艟艟疑惑自问,她好像愈来愈不像自己,泪流得好频繁,生气也总是突然而至,深怕遨不看她、不关心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在要求,也不知自己在求冀什么?
好奇怪!思绪打转得令艟艟迷糊,毫无知觉地地坠入梦乡,仍尚未找出答案,只是不停地感到奇怪。
尔霄遨躺回床上时,艟艟的睡颜仅有娇美和毫无防备的恬适,他宠爱地笑看着她,久久后才阖上双眼,长臂拥着她,鼻息闻着她身上的淡雅清香,缓缓入睡,傍晚时和尔文芸的会面恍如隔世,在他心里如恶梦般已然随风消散。
惟有防范不能稍以轻忽,但今晚,就让他拥着艟艟直到天明吧!尔霄遨在心中祈求着。
睡醒已经正午,艟艟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最后叹了口气,起身梳洗,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不禁一笑,总有一天她会被遨宠成睡猪。
忽而又想起今天下午和设计师有约,知道自己没时间再拖延,回到自己房里挑了件白色洋装套上后,披散着长发就要下楼。
才出房门,就见管家路易士候在门侧,表情仍是一贯的冷漠但恭敬不减。
“日安,小姐!”
“日安!”艟艟亲切地笑着,转身示意路易士随地下楼,行走间又道:“有事吗?”
“一位姓尔的小姐等了您一上午,想要您见她一面。”路易士一丝不苟地禀道。
“姓尔?!”艟艟感到极度的兴趣,“好凑巧。告诉她,我愿意拨些时间见她。”
“是!”路易士眼从而去。
艟艟绕到厨房向师傅要了些点心,拿在手上细细品尝,随口又吩咐待会儿送些到她见客的地方后,她信步往会客厅走去。
来人堪称是一名美女,尤以古典的气韵令人激赏,艟艟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常出入的社交场所无处不是美女如云,她早看腻了。
倒是尔文芸讶口不已,昨日她在法亚总部大楼的柜台与职员争执时,无意间瞟到眼前这名紫眸女子在保镳的簇拥下,翩然走进大厅,没有任何阻拦地便让私人电梯的看护员开了闸,顺利上楼。
那时她只是惊叹那女子的容貌,尤其在粉红色套头毛衣的烘托下,像从玫瑰里生出来的玉人儿似的,今日的她是一身雪白,但眼眸的幸福笑意仍令她看起来像被粉红色浸染的天使,圣洁柔和却有着不可侵犯的高贵。
“如果你只是来发呆的,那我可不奉陪了哦!”艟艟对尔文芸的反应感到好笑且无奈。
“不,我不是来发呆的。”尔文芸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回话。
“那就好。”艟艟接过女佣递来的湿手巾拭了拭方才点心的残屑,挥退女佣后在一张软椅上坐下。
“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你非知道不可的事情,或许我多此一举,因为你的心底可能有数了。”尔文芸开门见山地说,但面对艟艟莹亮慧黠,彷佛会洞悉人心的紫眸,她的态度不禁微怯。
“谢谢你的抬举,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预卜先知的能力。”艟艟眸光带笑,但却对尔文芸产生打从心底的反感,因为她的话中仿佛句句带刺。
“普通人?很少人知道你的智商非常高吧?”尔文芸不了解艟艟的个性,见她的表情便以为她没听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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