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心买卖》第5章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已经成年的她自然知晓,但她并不感到畏惧。
他爱她,所以他会温柔待她的,她相信!
对她来说,肉体的相属,是精神相属的延续,正因为深爱对方,所以想得到对方,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她很愿意属于他,私心里也期望能因此留住他。她希望他就此留下来,永远不走了。
此时此刻!她想属于他!
夜更深了,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来,豆大的雨滴,啪答啪答地落在屋檐、树叶、阶梯上,他们放置在后院的空碗,也很快盛满了水。
屋外的雨势愈下愈大,却浇不息屋内一双恋人缠绵时热情的火焰。双人床上交缠的身影,被深浓的夜色遮蔽了,羞人的粗喘与娇吟,则被哗啦的雨声掩去。老天爷的体贴,让他们毫无顾忌地拥抱、缠绵。
一夜缠绵,当清晨温煦的阳光,从白色的纱帘中映入室内,江瀚海首先睁开眼睛,室内陌生的装潢与摆饰,让他很快发现,他并不在自己的床上。
浅柚木色的家俱、白色的纱帐、白色的纱质窗帘、白色的蕾丝寝具,非常女性化的房间。这里是……依侬的房间?
他将视线拉回身旁的人儿,她还枕在他的手臂上,睡得香甜呢!
他眸光一柔,想到昨夜的热情,眼中的柔情更加浓烈了。
本来安分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开始钻入蕾丝薄被中,来回摩挲她纤瘦骨感的背脊,像抚摸疼爱的猫儿。在得到她之后,他对她的爱意不但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更恋着地。
他轻柔的抚摸,并没有吵醒向依侬,旦让犹在睡梦中的她露出微笑,更加偎进他的胸膛。
瞧见她在睡梦中满足的浅笑,他爱怜地低下头,轻轻啄吻她的唇瓣。这一回,真的把向依侬吵醒了。
她可爱地伸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睛,嘴边依然挂着一抹满足恬静的笑容。
“早。”江瀚海低下头,结结实实给了她一个火辣的早安吻。
“早。”
向依侬一睁开眼睛,就被热情地吻住,想到昨夜的放纵,她立即拉起被单,遮住羞红的小脸。
“昨夜!还好吗?”江瀚海体贴地问。
“什……什么好不好?”她故意假装听不懂他的问题。
“昨夜很难受吗?我太大了,而你又那么娇小……”
他的解释让她更觉羞赧,一张脸简直像烤熟了般,红得发烫。
“讨厌!别这样问人家啦。”她快羞死了!
她抓着薄被翻身下床,想去浴室盥洗,没有想到他们两人,身上除了这条薄被之外皆一丝不挂。她一将薄被拉走,便看见他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脸上挂着错愕的神情。
他不敢置信,她竟然一下床就拉走被单,让他在大白天就赤身裸体。
“啊?”因为震惊,向依侬好一会儿没有动弹,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呆滞地盯着他的裸体。
大约十秒后,尖叫声从她后知后觉的嘴里发出,她才飞快转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然而,那高大的身躯、雄伟壮硕的体魄,已经深植她的脑海之中。
一抹暧昧的调侃笑容,浮上江瀚海英俊的脸庞,他笑得色玻Р'的。
“原来你一早兴致就这么好。”
“才——才不是!”她是冤枉的!
她的脸颊羞得简直像充血似的,根本不敢再往床铺的方向望一眼。“我……我不是故意的!被……被子还你!”
她赶紧抓了挂在梳妆台椅背上的睡袍塞进薄被里,胡乱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再将薄被解下来,伸长手拿给他。
她紧闭着眼,不敢再偷瞄一眼。因此不知道江瀚海压根没伸手去接。他像大少爷般,双手环胸,一脸的悠闲自在。
“你离床太远了,我拿不到。”他装出委屈的声音道。
“噢,那我再靠近一点。”她闭着眼,又摸索着向前走两步,不知道自己早就很靠近床了,这一往前正好撞上床缘,她尖叫一声,以空中飞人之姿扑进他等待好的双臂中。
“原来你根本是迫不及待。”江瀚海佯装抱怨指控,双手却早巳在她身上游走探索。
“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等惊魂未定的她发现他的魔爪到处肆虐的时候,他早巳将她的睡袍褪下一半,她惊叫着跳起来,没发现被褪下的睡袍还握在他手中,这一跳,另一半睡袍正式宣告脱离她的身体。
“啊!”
她瞪大眼盯着自己白嫩的裸体两秒,然后张嘴准备放声尖叫。
“嘘!”幸好他的唇及时罩下,阻止了可会让他耳朵发疼的魔音。
“别再浪费体力了,现在还不需要尖叫,你可以等会儿再好好地喊出心头的喜悦……”
他吻着她甜滋滋的唇,暧昧地朝她眨眼。
“我才不会——噢!”
她话还没说完,他的大手就不请自来地罩上她的一边丰腴,她立即无法克制地喘息起来。
“不……”她还来不及羞赧,他热情的攻势已再度展开。
接着她除了呻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第三章
“依侬……”
想起过去的浓情密意,江瀚海的目光充满怀念,声音则变得低沉沙哑。
“不要叫我!”
听到他温存的呼唤,酸楚的泪水,不听使唤地涌入向依侬清亮的眼里,但她很快将它眨回去。这是不该流的泪水,早在五年前,她就告诉自己不许哭!
这个浪荡负心的男人,不值得她浪费一滴眼泪!
“请你回去,这里不欢迎你!”
向依侬昂起下巴,竖起利刺防卫自己。
她不会再让他有伤害她的机会了!五年前是她太笨,才会傻傻地被他骗了心又失了身,还未婚怀下女儿。
她恨他!她根本不需要他!
五年过去了,她活得很好,女儿也乖巧听话,她们母女的生命中,不需要他的存在!
她冰冷抗拒的面孔,江瀚海不是没料到,只是没想到那会令自己如此难受。
沉吟了半晌,他迟疑地开口:“几天前,我在荷兰的茵田市看到一个很像你的女人,我想确定心中的疑虑,所以……”
“是吗?”向依侬再度冷笑。
因为看到很像她的女人才想起她,那么如果不曾见到的话,就永远不会想起她了?
拒绝承认心中的痛楚比讥讽更深,她挑挑眉,冷漠地说:“没错!我刚从荷兰回来,你在茵田市见到的女人就是我,不过那又如何?你已经知道答案,现在可以离开了,江先生!”
妈咪对别人都很好,为何对这位叔叔这么凶?桐桐疑惑之下,便为这位陌生的叔叔打抱不平。
“妈咪,你不要对叔叔那么凶嘛!叔叔说他是来住宿的耶,你不是说对客人要客气、有礼貌吗?”
女儿义正词严的话,让向依侬顿时哑然无语。没错!她是说过这些话,女儿也记得非常清楚。既然是自己说过的话,她怎能自打嘴巴呢?
“这……”她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江瀚海已抢先一步替她回答。
“桐桐乖!谢谢你替叔叔说话,不过妈咪不是故意对叔叔凶的。妈咪可能一时心情不好,才这么大声说话。”
“不用你替我解释!”
向依侬最恨他那副虚假的温柔面孔!当年明明是他拋弃了她耶,今天他凭什么以圣人的姿态出现?
“你变了好多。”江瀚海感伤地摇头。
“当年你温婉可人,脸上始终挂着温暖的笑容,而现在却浑身冰冷,我感受不到当年那个阳光般的你。”
“这一切,全是拜你之赐!”若不是他狠心离去,留下未婚怀孕的她,她也不会对爱情及人性如此绝望。
向依侬拉起女儿的手说:“桐桐,我们走!出去玩的叔叔阿姨们快回来了,我们该回去准备点心了。”
她刚带着女儿跨出一步,江瀚海立即挡住她,以乞谅的语气央求道:“依侬,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向依侬看也不看他,他们连谈的必要都没有。
“有的!”江瀚海望着桐桐,若有所指地道:“我们之间可谈的太多了,或许——我该告诉桐桐我们的过去。”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过去能告诉桐桐!”向依侬顽强地筑高抵御他的城墙。
“你希望我告诉桐桐我们之间的‘友谊"吗?我在这里居住的日子,还记得那个下大雨的晚上……”他威胁地拉长语调。
“住口!”向依侬气炸了,这个负心汉居然敢如此要胁她!“你不敢跟桐桐说这些!”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江瀚海气定神闲地回答。
他并不喜欢强迫别人,但必要时,他可以使出任何手段,以求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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