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不成仙》第31章


灵渊瞪他,小公子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他拱手道:“在下阮梦深,多谢神君大人为我省下了银钱。”
小公子躬身行礼,举止大方,手里的灯笼因他的动作而轻轻晃悠起来,灵渊看着这画面,心情突然舒畅多了。
小公子转身继续行路,灵渊君还是跟着他,嘴里不依不饶:“阮梦深,你刚刚不该笑话我的长相,其实我很英俊的。”
阮梦深嘴角抽动,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灵渊君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一直跟着人家,直到他们走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楼宇前,楼脸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金漆大字——“仙客楼”。
阮梦深停住脚步,对灵渊道:“这位神君大人跟了我一路,现在我已到了地方,不知您……”
灵渊道:“你要到这楼上去?那我也去。”
阮梦深无奈道:“你为何非要跟着我?”
灵渊君想了想,道:“谁说我跟着你了,我本也是要到这里来的。”
阮梦深无语了,不再理他,自顾自朝着仙客楼大门内走去,门口迎客的伙计立刻上前来,恭敬道:“阮公子,您可来了,快楼上请。”
阮梦深问道:“陆兄他们可到了?”
伙计陪笑道:“陆公子、魏将军的两位公子、还有李尚书的公子都已到了,正在楼上等着您呢。”
阮梦深点点头,门内又有侍从迎上前来,将他带上楼去。
灵渊君站在门口打量这楼宇一番,楼高三层,灯火辉煌,楼内传来阵阵丝竹之声,乐声欢快,听着十分的热闹。
灵渊正想进去,被门口的伙计给拦住了:“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本店今日已被陆相爷家的公子包场了,只有陆公子指定的朋友才可以进去。”
灵渊君堂堂神君,却被这凡人小伙计给挡在了门外,他觉得这伙计也是出于职责,并未做错什么,不想硬闯为难于他,他竟就这样在门外站着,生生等了好几个时辰。
他一个人寂寞的时候多了去了,此刻孤零零在这里等上一会儿,倒也算不了什么。
等到街上的行人几乎都看不见了,阮梦深才出得门来。
他的脚步似乎有些踉跄,手里的灯笼也不见了,衣裳也凌乱了不少。
灵渊君见他终于出来了,正准备迎上去,又止住了,只对他道:“我刚刚只问了你的名字,忘了问你住在哪里,所以才在这里等你的。”
阮梦深走到他面前,脸色绯红,看着他迷迷糊糊道:“乌龟神君?”
灵渊君正要发作,对方却突然一软,跌在了他怀里。
灵渊君惊住了,愣愣道:“休……休得无礼!你这凡人,为何要对本君投怀送抱?”
阮梦深浑身滚烫,意识已不太清明,他模糊道:“我不小心吃了……不好的东西……你可否帮我,我有马车和随从……在……在溧水桥头等我,你帮我叫他来,接我……”
灵渊看他如此,以为他中了毒,不由多想,赶紧抱起人来,足尖一点,便飞了出去。
仙客楼门口的伙计正困得慌,打了个呵欠,突然发现刚刚眼前的人不见了,那个在门口站了半天的傻子,还有阮公子,突然都消失了。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灵渊君抱着这个初见不久的小公子,飞在金陵飘雪的夜空里,他不知道溧水桥头在哪里,只能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飞乱转。
风很大,雪很凉,他的面具也掉了,感觉脸上凉飕飕的,越来越凉,越来越凉,他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脸,竟将手上的人丢了下去,阮梦深如同坠落的鸟儿,在漆黑的天空中飞快地下坠。
肃临渊一惊,霍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客栈的床上,奎老正坐在床边盯着自己。
奎老看他醒来,开口道:“你这第二个梦境,我可算是给你补全了。”
肃临渊汗湿重衣,好半天才平复下来,有种穿越时空的混乱之感。
他理了理呼吸,苦笑道:“我终于知道做神仙会飞是什么感觉了。”
☆、灵渊护卫
灵渊君抱着“中毒”的阮梦深寻觅许久,终于找到了那座桥,还有那桥上的马车。
他将人送进车里,却没有立刻离去,而是隐了身形,在一旁跟着。
阮由正燃着暖炉,在马车里呼呼大睡,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睁眼一瞅,少爷竟不知何时回来了,正躺在他手边上。
阮由叫了几声少爷,对方毫无反应,他吓了一跳,去探少爷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阮由大惊失色,立刻驾起马车,飞也般的回到了阮府。
阮小少爷这副人事不省的样子,可要了阮府上下的命,城中多少郎中被半夜扰醒,冒着寒风来给阮少爷瞧病。
最后大家得出一致的结论:阮公子中了春。药,而且药量过猛,烧昏头了,再加上冷风一吹,已发起热来。
阮家大哥气得拍桌子:“我早说过陆元祁那帮混小子干不出什么正经事,阿眠就不应该跟他们来往。”
阮夫人脸若寒冰,对着战战兢兢跪在堂下的阮由道:“我说过什么?我要你寸步不离地跟着少爷,你是怎么听话的?”
阮由委屈不已:“小人哪敢不听夫人的话,可是今夜大街上行人太多,马车进不去,少爷他想逛灯会,自己下车走路了,要我守着马车在溧水桥头等着他,小人不是故意要与少爷分开的,求夫人恕罪!”
灵渊看着这乱哄哄兴师问罪的场景,觉得没趣,绕到院中,去了阮梦深的房间。
他现在隐了身形,谁都看不见他,他在人家中穿行自如,倒是自在。
阮梦深刚刚喝了药,意识清醒了一点,丫头东儿正在给他擦脸擦手,被那布巾一蹭,阮梦深难受地哼了哼,艰难道:“东儿,别弄了,你出去,让我歇会儿。”
名唤东儿的丫头生得粗壮,脾气性格也粗放,将巾子往铜盆里一摔,竟数落起自己的主子来:“尽交些狐朋狗友,不知道省点儿心?”
阮梦深平时脾气好,对佣人不讲主仆,只论朋友,但不管他脾气再好,仆人们都是态度恭敬的,只有这丫头,没大没小。
他此刻也没心情责骂对方,只催着她出去,阮东儿端起铜盆,老大不乐意地出门去了。
这下屋子里只剩阮梦深了,不,还有隐形的灵渊君。
阮小少爷浑身燥热,一种从未有过的难受感觉满身乱窜,他咬牙暗恨,东儿说的没错,真是帮狐朋狗友,居然骗他吃下这种东西,他难受得直哼哼,翻身搂着被子乱扭乱蹭。
灵渊君好奇地看着阮梦深,他站在床边,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影,小少爷乱动之下,里衣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中泛红的腰身。
灵渊见他们请了那么多郎中,以为他中了什么厉害的毒,不放心之下跟来看看,发现他好像没有生命危险,他放了心,也就准备离去了。
至于对方奇怪的动作,还有自己因为对方动作而红起来的脸,他都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决定回去问问奎老。
奎老看见灵渊怪模怪样的回来了,忍不住好奇道:“去人界了?这次怎么舍得这么快就回来,不好玩?”
灵渊摇了摇头:“好玩。”
奎老看他满面红光,实在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了?怎么扭扭捏捏的。”
灵渊君道:“我要问你个事。”
“什么?”
“春。药是什么毒?吃了会怎样?”
奎老手一抖,手中的灵玉碎成了两半,他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谁给你吃春。药了?”
灵渊君摇头:“我没吃,是我看到别人吃了,我看他中了这个毒之后,整个人都变红了,还扭来扭去,非常奇怪,这人不会有什么事吧?”
奎老面色古怪道:“人家没什么事,你最好快些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长针眼。”
灵渊君更加迷惑了:“为什么别人中了毒,我会长针眼?”
奎老脸色发臭:“因为这个毒会传染。”
“哦,”灵渊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看了他之后,我也变红了,老疯子,不得不说,你确实懂的很多。”
奎老:“……”不,是你太无知了……
奎老其实有点无奈,灵渊君刚出世的时候,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所有信息都来自与他接触的人,他的学习能力非常之强,奎老不想他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污秽之物,从来没有跟他提过男女之事,甚至还教他,看女孩子只能看脸,臭不要脸的人才看别的地方。
现在看来,这样实在是不太妥当,孩子大了,有些事不能不学啊。
奎老不自在道:“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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