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不成仙》第34章


阮梦深提笔,在灵渊的狗爬字旁边写道:“胡说八道,莫名其妙,你这乌龟小王八。”
灵渊君一看那对比鲜明的字迹,眼睛立刻瞪圆了:“你骂我?你又骂我。”
阮梦深对着他笑,微翘的嘴角带着些少年人的调皮:“我本来不爱骂人的,可是总忍不住骂你,唉,乌龟神君,我也觉得很奇怪。”
灵渊君看着阮梦深的笑脸,心中暗道:我今晚便要和他修炼修炼那画中的奥秘,今夜也不知为什么,他一笑我就想与他做那画中的事情。
嗯,奎老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
☆、师徒反目
肃临渊想起了很多关于阮梦深的事,这两天他的意识大多处在回忆之中,觉得一天的时间都好像变得漫长了不少。
他一觉醒来,睁开眼,却没有看见奎老,那老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肃临渊推门走到屋外,看见魏雨嗟正端着热水纱布站在停云的房门外,准备进去给师父送茶换药。
肃临渊当然不想让他跟停云单独相处,他几步赶到跟前,道:“魏兄,还是我来吧。”
魏雨嗟狠狠地瞪他一眼,倒也没有争抢,爽快地把东西递到了肃临渊手上,自己扭头走了。
肃临渊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心思细想,推门进去,将托盘放在桌上。
停云已经坐起来,半靠在床头,目光放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肃临渊一看见他,便觉眼前之人跟回忆里的阮梦深影像相重叠,让他有些恍然。
停云没有说话,肃临渊咳了咳,问道:“你可有感觉好些?”
“嗯。”
肃临渊犹豫道:“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否还记得以前,你有一个贴身护卫?”
“你问这个做什么?”停云不解:“我从未有过什么贴身护卫。”
“你真的不记得,那个乌龟神君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肃临渊叹了口气,道:“算了,忘了也就罢了,我也忘了,这样正好公平些。”
他倒好热茶,坐到床边,将茶水递给停云:“不说了,喝点水吧。”
肃临渊先前对停云那般,此时相处还是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停云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肃临渊认真地看着对方的模样,发现他变了很多,当初那个好脾气的小公子,温柔,却也有些被宠溺的稚弱娇气,而现在,那稚气全然不见了,只剩下如水的平静醇和,与以往一样微翘的嘴角,似乎再也不会露出记忆中顽皮生动的少年意气了。
肃临渊看了半晌,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瞥见停云肩上的伤口渗出血迹,将新换的干净衣衫染红了一块,赶紧道:“你该换药了,你徒弟不在,我来帮你弄吧。”
停云垂着眼,没有出声回应。
肃临渊苦笑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禽兽的,只是换药而已。”
停云终于动了动,将茶杯放在床边上,伸手将自己的衣襟拉下去,露出肩头的伤口来。
他身怀上界仙灵,伤口好得比一般人快上许多,也不见溃烂感染,只是这整柄剑穿肩而过,好得再快,也是要疼上几日,流上不少血的。
肃临渊轻手给他解下旧绷带,万分小心地为他换好药,额头都快冒汗了,再一看停云,却是面色平静如水,似乎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
肃临渊心中万般滋味,想起以往他可是最怕疼的,阮家上上下下当宝贝似的护着他,生怕他有半分磕碰,如今只剩他自己,什么伤痛都要默默吞咽,真是世事无常,催人伤感。
他心中波动,口中忍不住叫了声:“阿眠……”
停云一颤,霍地看向肃临渊,怔道:“你叫我什么?”
肃临渊叹道:“你记得吗?奎老说过,我们曾经见过面,在我还没有丢掉灵元的时候,其实我们不止见过面,还相处过很久,只是奎老把你脑海中关于我的记忆都抹掉了,我们……”
停云见他欲言又止,问道:“我们怎么?”
“其实我们曾经关系非常密切,当初我贪玩,到了金陵,阴差阳错成了你的护卫,至于后来,你知道的,只有与你极亲近的人才会叫你阿眠,因为你不喜欢这个名字,觉得它太过柔弱,都不让你那些朋友叫,只有你的亲人把它当小名唤你,而我能这样叫你,你该明白,在你当初的梦境里……”
停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确实很了解自己当初的情况,可他真的想不起来,从前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他眉间微锁,露出些困惑的神色,良久才开口道:“对不起,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肃临渊道:“没事的,不用想了,也不是什么太愉快的回忆,”他伸手为停云拢好衣襟,扶着他躺下,道:“你好好休息吧。”
肃临渊心中憋闷,于是出了客栈,想去街上透透气,闲晃一阵,竟看见魏雨嗟的身影,肃临渊正在想着要不要与他打招呼,却发现对方身旁还有熟人,竟是那个袁老板还有他的随从,三个人并肩同行,一道进了酒楼。
他们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停云躺在床上小憩半晌,突然感觉床边似乎有人,一道目光如芒,紧紧盯着自己。
他以为是肃临渊又回来了,睁眼一看,竟是魏雨嗟。
魏雨嗟在床边站着,脸色阴沉。
停云不解地叫他,魏雨嗟却不回答,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实在让停云有些意外。
他想要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被牢牢捆住了,他运力挣动一下,那绳索却纹丝不动。
魏雨嗟道:“师父,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可是捆仙索,你挣不开的,若不是这等仙物,我怎能在你不知不觉间困住你?”
停云皱起了眉头,他挣扎着坐起来,半靠在墙壁上,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徒弟:“小魏,你这是做什么?又是哪里来的这等宝物?”
“我结识了一个厉害的人物,甚至比师父你还要厉害,而且会格外关照根骨不好的修行者,可不像师父你,会歧视我这样根骨差没资质的人。”
“小魏。”停云的脸色沉了下去。
魏雨嗟脸色不善:“你赐给我的名字,你从来没叫过,你只叫我‘小魏’,因为你在乎的,只是这个姓氏,只因你以为我是那个什么魏将军的后人,你才会对我好,没有这个姓,没有这个身份,我在你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
停云沉默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看不出情绪。
魏雨嗟愈发地生气,眼里露出些疯狂的狠戾之色,他咬牙笑道:“可是你知道吗,那是我骗你的,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狗屁的魏将军,我也不姓魏,我无名无姓,本来跟野狗没什么区别。”
他伸手将脖子上戴着的铜牌扯下来,狞笑道:“就因为这个玩意儿,你才会正眼看我,我的一切都是它带来的!”
魏雨嗟将那东西发狠一扔,正砸在停云的额角,白皙的额头立刻泛起一片红来。
停云还是一言不发,只是那双注视着魏雨嗟的眼睛里,已慢慢地显出失望的神色。
魏雨嗟眼露凄惶:“我从前活得跟狗一样,是你,第一次让我有了做人的感觉,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对,我应该满足的,我只要仰望着你,稍微得到一点点你赏赐的温暖,就应该感恩戴德。”
“可是我是个贪心的人,有了师徒情分,又渴望得到更多,以前我想都不敢想,我把你当作神明,生怕亵渎了你,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根本就是个男人身下的贱货。”
这句话让停云面色一冷,魏雨嗟自己也是一愣,他从来没想过用这样侮辱的词汇去攻击他的师父,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他看着停云冷漠的神情,心脏狂跳,用这肮脏的字眼去辱骂这个干净的人,辱骂自己奉若神明的师父,竟让他生出一种变态的快意来。
魏雨嗟传着粗气,几步爬到床上,凑到停云身边:“师父,你是喜欢男人吧?那个肃临渊,伺候得你舒不舒服?你想不想试试我的?”
他说着就要去剥停云的衣服,停云此刻被这仙物锁着,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只能任着徒弟犯上作乱。
魏雨嗟简直跟发了狂一样,一双手在停云身上胡乱揉搓,脸埋在他颈侧一通狠嗅。
魏雨嗟喘息道:“师父,你知道吗,我真喜欢你身上的这个香味儿,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记住了,记了这么多年。”
“小魏,你莫要做糊涂事。”
“你不要这样叫我!”魏雨嗟怒吼。
停云的语气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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