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钻石女》第7章


“迷火,下星期日的金融龙头会后的晚宴,不知是否有这荣幸,可以邀请你当我的 舞伴?”
“符总裁亲自前来,为的便是这个?”
“呃,是。”口才一向流利的他,每每一遇上她总是好像舌头打了结似的。
君迷火敲著黑亮的桌面,思忖著,“不是我婉拒,而是那个会议之后我还有要事在 身,无法奉陪。”
“不、不能推掉吗?”
她眼中的笑芒一闪,“恐怕不能。”明明白白的拒绝他应该懂的。
失望的垮下双肩,符新挫折的站起来,欠一欠身,不舍的再看她一眼。
穿著简便裤装的她优雅中带有一股冷漠的疏离魅力,松掉的银灰领带为她增添一分 洒脱的意气。
人间唯一的维纳斯,难有的美色。
男追女,隔重山。
他与她之间隔著的似乎是千重万重的峻崖高山。
君迷火自送符新走出她的办公室,她好整以暇的等待著,范姜玉大秘书肯定立刻冲 进来找她抬杠一番。
果然,美丽干练的范姜玉随即走进总裁办公室,但是她的眼神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正确的形容应该不是诡异,而是近乎发情的少女娇态。
君迷火挑挑眉,以眼神询问。
“他……呃,他说……好俊……呃,的、的人……”
舌头被猫咪吃掉了?她好笑的睨视好友。
“亲爱的”
君迷火眼一眯,怒愠的盹向声音来源。
段子葑像个发光体似的晃进来,长发披肩的他隐匿著一股狂邪魅气。
“可人儿,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他并不吝惜他那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笑容。
范姜玉完全投降在他的魅力之下,她竟然如领圣旨似的同手同脚走出办公室。
很好,该死的他竟敢代替她这个总裁发号施令。
“Out!”君迷火冷沉著如冰的声音。
“你确定?”他似笑非笑的直睇向她的灵魂之窗。
痞子。
她气极,“这里是傲绝!”
“我知道,你的地盘嘛。”
“那么,请你移动你的尊腿。”
“好。”他点头,眼中仍带著勾魂摄魄的笑。
但是他却走向她。
移动尊腿嘛,又没说清楚移往内或移往外。
他绕过办公桌,高高在上的傲视坐著的她。
“宝贝,你是女人中最美的,男人中最帅气的人。”独绝的气质,叫他怎能不爱她 呢。
“少贫嘴。”她不吃这一套。“段先生,你没有预约吧?”
“又不是看心理医生,还要预约?”嗯!她的身上散溢出一股淡柔的味儿,令人魂 萦梦牵。
她的声音更冷了,“请离开,段先生。”
“别如此见外,我们都已经亲过嘴了还叫我段先生!来,叫一声子葑听听。”
“厚颜无耻。”
啧!“冷血冷心的宝贝,但是我就是喜欢你,为你倾倒。”
他干么!当他自己是牛皮糖吗?
他笑笑,“烈女怕缠郎,所以我只好厚颜无耻的缠你缠到天崩地裂。”应该是海枯 石栏才对!算了,反正他爱她,要她就是。
她嗤笑一声,“可惜我不是烈女。”即使他的缠功再厉害,也撼动不了她半分。
是吗?心里的某一处似乎正在嘲笑她的故作漠然。
他凑向前,轻抚她颊边的一撮发丝。
“倔强的女人,你是豪放不羁的任性女。”配他正好。
“放手。”这是警言。
“如果我不放手呢?你又想扭我的腕骨?”恐怕她无法得逞了。
他嗅闻了下她的发丝,嗯,林草芳香。
君迷火蹙眉,思忖著要不要让他再“回味”一下手缠绷带的感觉。
然而他的手蓦地移向她的后脑勺,稍一使力,她的发髻随之松开,披泻到腰间的长 松发十分的狂野性感。
这样的她简直是引人犯罪。
“你……”她手一扬——他立即擒握住她将要作乱的右手,且笑得很放肆,气得她 羞恼不已。
她应该把他判骨扬灰!天生的傲气使她不能忍受他的戏要。
“小乖乖,别气,我会心疼。”
“哼!”
她的左手正要以一记手刀劈砍他,谁知他眼明手更快,轻松的以右手抓住她的左手 。
“投不投降?宝贝。”他猛眨电眼,含情脉脉之中亦有一丝玩兴。
“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她回以足以冰冻人的淡笑。
当然是杀他喽。他心中如此回答,但是嘴里所吐出的尽是使她更想杀他千万刀的浑 话。
“心爱的火儿,你想的是要热情的爱我吗?或者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直接行夫妻 之实?”
君迷火做了一件她生平第一次做的事仰首—对他吐出一口唾液。
更不驯哪!
他一笑,“原来君总裁连口水都是如此可口。”
什么叫做一皮无难事,她总算见识到了。
“段子葑,你大驾光临究竟为的是什么?”就为了调戏她吗?劣男、恶男、邪男、 狂男!
他仍然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俊容上满是不正经,但神采飞扬。
“我有五个岛,每个岛的外汇存底多得惊天地、泣鬼神。总之,我很有钱,所以也 很烦恼。”
“干我屁事。”她第一次这么憎恨一个人。
“噢,小心肝,你说话很不淑女哦。”他未来的老婆生起气来真是可爱,冷冷的她 迷死人,火大的她更是恁地挑逗人哩。
“不准乱喊!”小乖乖、小心肝、小宝贝……他以为她是什么?从来没有人胆敢如 此轻薄她。
段子葑忽地一正神色,吊儿郎当不见了,代替的是比她还要酷的迷人神情。
“好,我不乱喊,改个称呼,老婆如何?”
她死瞪著他,一副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恨意灼灼的模样。
哎,不逗她了,再说他也舍不得她疲劳过度的视神经。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捧著十亿的资金想和傲绝打交道。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四 海之内皆兄弟,不分族群和地域。”
“很抱歉,傲绝不打算增资,也没有多添董监事的必要。”
他给她一个“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考虑一下吧,当面拒绝我这个大金主 ,我会很难堪的。”
“阁下的脸皮厚如城墙,恐怕无法感受到难堪的滋味吧!”
“谢谢未来老婆的溢赞之词。”
她不想和他多作口舌之争,撇过脸去冷上加冷地说:“你再不放开我的手,我要喊 人来了。”
“这总裁办公室的隔音设备应该不是虚设的吧。”
“小人。”
“我好伤心。”
嘴上虽这么说,他仍皮皮的笑著。
他将她的右手翻转,企图瞧瞧她的掌心,但她可不是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手突地 一缩,却躲不开他纠缠不清的手,不得已她使出了功夫,他亦见招拆招,两人来回过招 ,她甚至用上少林拳法。
令她诧异的是,他的拳法居然胜她三分。
她败了。
段子葑达到目的,她的右手掌心正是朝上,掌心的中央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半心形 胎记。
差别只在于她的是右半边,而他的则是左半边。
他的胸臆一陈如擂鼓的震动,他终于找到属于他的她!!
“下一辈子,你我如何认得彼此?”一个女子的声音蓦地在他脑海里响起。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回应,“或许你的右手心烙印一半的心形胎记,我的左手心则烙 印另一半的心形,当我们遇见,半心合一,即找到相属的彼此。”
相属的彼此……相属的彼此……是指他和迷火?他们之间牵系著不能割断的宿命情 缘?
一抹邪魅的轻笑在他的唇边扬起。无论他们是不是前世爱侣,他绝对确定这一生他 是要定了她的人、她的心,他会尽一切心力呵宠她。
他将自己的左手掌心朝上让她瞧个明白。
“啊!”她惊呼一声,微喘著气。
段子葑的讶异不下于她,但此刻已被满涨的爱意及笃定代替,“火儿,你认为我们 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吗?”
怒视著他脉脉含情的俊美容颜,她的心湖居然不可自控的泛起情潮的涟漪。
十分陌生,却又熟悉极了的强烈眷恋。
恍惚中,她看见她以牙齿咬破手指,另一个男人亦自咬一个血口子;而那男人是她 生命中唯一温柔的依恋。
失去他,她也就丧失人生的喜乐,活著和行尸走肉并无两样。
那个男人是谁呢?白衫飘飘,儒雅之中有股冷毅的况味。但是她瞧不清楚脑海中男 人的脸庞,再一细睨,他的眼睛竟然和段子葑一样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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