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爱败金》第29章


“咦?怎么会是姑爷?”金梓一呆?那她能砍吗?
钱府小姐终于松口,“那时候他正在气头上,想找东西出气,便把我给他的解药扔进湖水里……”
猛地,门那端传来足以掀开屋顶的吼叫声。“姓钱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早说?!”
甫进门,原先垂头丧气兼沮丧难过到不行的男人,一听见这话,马上面色铁青起来,一开口就是喷出熊熊烈火。
“说了也没用,反正你都扔了不是吗?”钱府小姐淡淡道。
“谁说的!”莫修一脸黑沉,踩着沉沉的步伐回房去,没多久,他怒气冲冲回了来,砰一声将一个瓶子放到桌上。
钱府小姐的水眸惊讶得愈睁愈大,一张嘴更是阖不拢。
“为什么不早讲这个瓶子里装的就是能治好你的解药?”声音夹杂着愤怒,却也多了安心,“这样我就不需要浪费这么多工夫去追那只大熊,你也不用被折腾了这么久。”
“可是,这个……”钱府小姐仍是一脸傻样。
怎么可能,瓶子不是早早就被相公一气给扔到湖里去了?
“这表示你安排跟踪的人没有从头到尾偷看完。”莫修解释。
那日他气得扯下绳子扔进湖水后,脚跟却动不了,只能在湖边罚站干瞪许久,想到娘子替他系上时,脸蛋上小女儿娇羞的可爱模样,还有他熬甜粥给她吃时的心满表情,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所以他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么冲动的把气出在娘子送他的东西上,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他站在湖畔发呆,心想该如何找回沉入底的瓶子。
“最后实在想不出来,就干脆跳下湖自己找了,结果花了我两日的时间才找着。”事后仍气,所以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所以你那时两天都没回来,是在湖底打捞瓶子?!”胸口有些骚动,一股热气窜了上来,钱府小姐眼前雾雾的,有点看不清楚相公的模样。
还以为他是气到不想见自己……
“废话,那可是你送我的定情物……”男人脸庞微红,“说什么我也绝对舍不得弄丢的!”
这样的相公怎么不教她喜爱嘛!
“你在马车上就该告诉我,你把瓶子捡回来了。”泡完药池,身子才弄干,她头一件事就是埋怨相公的隐瞒。
“说了,你就不会赶我下车,一个人窝在钱府里慢慢等死了吗?”这女人铁定还是会这么做,“别瘪嘴,你自己也有错,谁教你也不告诉我解药就在我身上。”他自动接替起娘子擦干长发的动作,芬芳的香气令他一时失了神。
“想到你这么狠心丢了瓶子,我心里只有埋怨,哪有功夫提解药的事。”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抢来他的毛巾,她自己擦吧!
岂料,手还没来得及动,某人一脸不悦的抢回属于他的工作,转过她身子,继续替她擦发。“我们半斤八两,你为了个小瓶子就想休了我,我就更不想说出实情来。”
她吐吐舌,“好嘛!那这次就当我们都有错,谁也不能怪谁。”
“不,还是该怪我,小嫂子那日说得其实一点都没错,”他苦笑,“如果我够仔细小心,早就该发现到你的不对劲,就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么多苦,还误会你是心胸狭隘,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就是对我记恨,所以嫌弃我的骨肉……”
“胡扯什么!”见到他脸上满是自责,胸口一暖,她的眼神变了,深情的注视着他,“如果不是我执意隐瞒,其实很多误会都不会有。”
“那是因为你不想我担心……”将娘子深情款款的注目收入心底,忽然,他懂了她的心。
不提解药曾给了他的实情,是明白他若知晓,会气自己的意气用事扔了瓶子而害她失去解药,之后铁定会自责和伤心不已,其实他的娘子是不想让他自责。
谁还说他的娘子不体贴、不细心呢!
发丝干得差不多,他将布一放,再也耐不住激动紧紧拥住妻子,往她额前印上一吻,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揪得他的心发疼。
“听小嫂子说,你上午又晕了一次。”口气里的担忧甚浓。
“不要紧,只要日后我定期泡澡,这种次数会逐渐减少……”
他的声音有一丝的颤抖,“你说,还……来得及吧!”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放心吧!只要娘写给我的书信里无误的话,可能你还得受我的捉弄好长一阵子呢!”
“你想玩我,就让你玩个够;你要任性,我就让你耍任性,不论多长、多久,我都陪你耗下去。”
她动容,鼻子酸涩,心头却是暖烘烘,“可是就算我能清除体内的毒,我的嗅觉和味觉恐怕再也恢复不过来……”
突然,她被人扎扎实实抱了个满怀。“至少你还活着。”
她偏头,凝望从后紧紧圈着她的男人。
“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的嗅觉失去与否,没了它更好,你就不必再强迫自己去炼那什么花草,还可以卸了钱府这个担子,我只在乎你是不是还能让我抱着、搂着……听以我绝对不许这个解药有误!”
“瞧你说得多有自信。”她吸了吸鼻子,“怎么?生死都由老天爷注定,你想跟阎王、判官抢人不成?”
“我会,要我追到地府抢人我也会。”
连考虑都不考虑,他许下的追随誓言差点令她止不住夺眶的感动泪水。
她知道日后只要有难关,身边永远有个人会替她分担,而她累了,也永远有个人会关心、呵护她。
不用真正经历生离死别,也没有别人来的高潮迭起,也许老天就是让他们爱得轻轻松松,可在危急当口,那种简单的感情却转为了浓烈化不开的深情,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人家口中的天长地久,但是她相当喜欢这份情感。
许久许久……
“请问你打算用多少筹码去谈判呀?”
他紧抿双唇,突然一个字都不蹦。
她看是两手空空的在判官面前讨价还价吧,哼!
“咳咳,我说娘子。”偷瞄一下四个月大,却仍看不出什么的肚皮。
“干嘛?”
“咱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可为夫的却连你叫啥名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点过分?”
“以前不想知道,现在才想知道?”跪听圣旨时,这家伙肯定没仔细把话放入心底。
“嘿嘿!你知道的嘛!刚开始我们不对盘,我又被你整得这么惨,当然连记都不想记住你的名字嘛!”此一时,彼一时,他谄媚的笑一笑,“现在不同啦!你是我认定要相伴走一生的女人,当然得听清楚和记清楚娘子的名字,唯一一个让我重视的女人,我可得把这名字牢牢放入心底……”
听到此,钱府小姐脸红了,娇嗔一眼过去,“你打哪学来这些甜话哄人?”
“什么学来的,这是发自内心的好不好?”
“谁信你!八成是跟小银还是小金打了赌,看能不能从我嘴里套出我的名字吧!”她一脸我早知道的表情。
他吃瘪,没想到自己的打赌被看穿,赶紧否认,“没、没这回事,你甭乱猜,我是真的想知道娘子的闺名呀!”
就连亲如姐妹的贴身丫头都不能得知自己小姐的本名,所以大伙就来打赌,身为相公的他能否得此殊荣,套出名字来?
一赔百耶!教他怎么不心动?他可是赌了棺材本进去。
当然,想知道的念头还是比较大啦!
钱府小姐恶狠狠的瞪着他,而后她松了口。“算了,你是我相公,我自然得告诉你,不过我警告你,不可以告诉其他人我叫什么!”
“当然,绝不说出去。”用写的,总可以吧!
“以后还是唤我娘子就好,不准唤我的名。”
可以!改唤亲匿的小名好了。
“还有,不准笑!”
当然……咦?不准笑?
“娘虽精通百草花卉,却对念书觉得很头疼;而我爹嘛!又是个商人,满脑子除了我娘外,就是挣钱,这自然就想取个为钱府带来吉利的名儿……”
凑近他的耳,钱小姐吐了三个字。
挑了眉,她等了半天,莫修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才满意的招呼神色自若的相公一起上床就寝。
两条人影先后躺上床,蜡烛一熄。
尔后,靠外侧的床被底下,有个东西一阵又一阵的在颤抖。
钱府小姐斜眼扫了去,咬起牙道:“不准笑!”
“我……我没笑……”棉被下传出呜呜不清楚的声音。
对,他没笑,只是憋笑,难怪她从来不对其他人公布自个的名儿,不是搞神秘,根本是她的名字……她的名字……
因为爹娘望女成凤,能替钱府带来源源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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