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娶我》第21章


是的,当时她多想请求大姐带着她,她愿意当她的贴身奴婢照料她,但是为了爹爹她不能啊,她得代她照顾、孝顺爹爹。
只要大姐过得好……曾经,她的人生中只有这么一个盼望……
然后,她奢求了她不该、也不配拥有的男女情爱。辛格……这个烙烧在她心上的永远伤痕,他还恨着她吧?
而她竟然无力反驳他的“亲耳所听”!他未经审判便已定了她罪,一生一世不可饶恕的罪刑。
金多好突然开口,“贵儿回来了,她在长安西市开设一间酒坊,豪华的厢阁恐怕要不少开销。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该不是偷拐来的吧?”唉,知女莫若父。这贵儿心性高傲,所要紧的只有衣食无虞的奢华生活。
“爹,”她想告罪,“我对二姐做了不该的事,害她被逐出夫家,是我害了她。”
先是一愣,而后金多好淡淡的撇出笑痕,“如果你对她拳打脚踢也是她该承担的,她这做姐姐的人从来没有给你关爱过,老当你是个奴隶般的使唤和棍打。而且她被赶出来也好,否则那些姨太太和她互咬互斗,迟早要出事。”
“但是我还是不该……”
“甭自责了,贵儿出嫁以前的花费和她出嫁时的珠花嫁妆可都是你日夜做工所积攒下来的,她欠你不可谓不多。”
二姐厌恶她似乎也是应该的,像她这般毫无艳色的妹妹居然让爹爹把所有的关心全部倾注,依二姐的要强好胜当然受不了。嫉妒,只是人性的一部份。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心去化解她对她的不满和忿怒。
“爹,我们一块儿到福府上工吧,你放心,我挺得住的。”挨不住的是情伤之痛。
第九章
叶玉和赵小壁一直偷偷颅着金银儿,两人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悲悯。
其余的粗绣工则是窃笑私语,有的是幸灾乐祸的喜滋滋样,有的则是一副“乌鸦妄想攀上美凤凰”的轻鄙。
金银儿无力去探问什么,尽管与三日前的景况天差地别,她也无心去感觉了,那日辛格的恩断义绝让她的心碎裂成灰。
她理首刺绣,希望自己能够麻痹无感,对他的深深眷恋。
青芸拿了一叠绣布给她,“拿给福贞小姐,让她挑选花色。”
“好的。”她接过绣布走出绣坊。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讪笑——
“唷!就说嘛,那种纨绔贵公子不过是一时尝鲜,瞧,没有几日光景她便让他抛弃了吧。”
金银儿的颊边滑下两行清泪,她赶紧拭去,提步往福贞的厢房走去。
前方一个暗影使她抬起头来,“李婶?”怎么她径自冲着她笑呢?
“哎!这不是金姑娘吗?你不是巴上贵公子了,怎么,做惯了粗活所以决定过来瞧我这婆子的恶嘴脸?”
她退后一小步,想避开她。
然而李婶伸开一臂挡阻她的去路,另一手则用力的掐上金银儿的脸颊。
“疼……”
她狠狠的道:“这会儿我可爽快了!上回给你的工资,还有茶水和点心,可是得用上你半年的差工来抵!还有,你既然是人家不要踹开的小蹄子,就安份的给我在这好好当差。”
李婶突地把她手上的绣布结推下地,皱着一脸老皮笑道:“这些布可是丝绸,如果弄脏了,就从你工资扣。金姑娘啊,你这辈子注定穷酸劳苦了,我就想嘛,依你的姿色也能勾引男人,那么我李婶的女儿岂不是可以当太子妃了。”
李婶扭着肥臀一摇一摇的走开。
蹲下身,金银儿拾起散落的绣布。她不哭,绝不掉泪。
“对不起,小姐。这弄脏的绣布我会赔偿的。”
福贞连忙华起金银儿的双手,想说些什么,却又数度哽在喉中。
小幸代替她开口,“银儿,你是不是和亚伯拉罕公子起了口角,或是真的一拍两散?否则他怎么夜夜买春呢?”
买春?金银儿颤了一颤。
小幸接着说:“我上街的时候听来的,他不是和你……咳,怎么传出他已经住在妓院里,一月花上千两银!”
福贞忧心忡忡的出声,“听管事的说,他也许会和哪个公主成婚,也或许会来个选妻大会,而他挑选对象的惟一条件就是对方得是官家千金,这岂不是除开了你?底下人说你是他玩腻的货,所以不得不来上工……”
金银儿缓缓的扬起淡笑,“别为我担心,他不要我这样粗鄙低下出身的人是应该的啊。我不要紧的,真的,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梦,总是会清醒的。”
新开的酒坊云楼入了夜后仍是人声鼎沸,但是等到天光微亮酒坊便空荡荡了。
独坐于云楼最上等厢房的辛格一如这两个月来的习惯,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酒灌入口。
醉生梦死也难以麻痹他内心的痛苦,他感觉自己体内像是有一把火闷烧着,逼得他几乎要发狂。
他想毁了这世间,想让天崩,想令地裂!及腰的长发用一条黑布扎成一束甩在右肩上,看起来更加的冷魅不羁。
金贵儿再一次的在心里赞叹他的绝世无双。
她一进厢房,立刻脱得精光,赤条条的主动缠上他的身躯,毫无廉耻心的以她丰满的坚挺按摩他的背脊。
辛格冷冷的下令,“滚开。”
“亚伯拉罕公子,我和银儿同父同母所出,更何况我比她貌美十分!”
“滚!”银儿……他痛苦的泉源!天知道他竟然无法收回对她的感情!
金贵儿更加费力的使出狐媚招数,一边以手抚摸他的颈肩,一边将大腿跨绕上他的前胸。
“看看我吧!我对男人很有功夫的,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包管你尽兴。”
浪荡成性。“你不是嘲笑我是低贱的下等人?”
“当时奴家误会你了嘛,有眼不识你这贵公子!无心之过—难道你记恨不成?”
“金贵儿,你还不配我记恨。”他的爱与恨都给了小猎女!
脸色一僵,她勉强的维持尖细嗓音,“公子你已经独自喝闷酒好些时日,这酒啊是越喝越苦,倒不如把酒液泼洒在奴家的身上,那滋味可是美妙之至。”
下贱。他倏地转身,将手中的酒液滴在她光裸的身体上。
金贵儿大喜过望,她终于引诱住他了。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啊,这两个月她可是试了又试,却总是被他用掌风打飞出去。
她开设了云楼后,才明白长安城中的官吏和商人都想尽法子接近他、笼络讨好他,只要她能够伺候他,即使是个婢妾肯定也是风光和滚滚富贵啊。说实话,她对他可是真的动心又动情。
趁着他和银儿弄拧,她得加把劲夺取他的眷宠,一丝一毫都成啊。
辛格邪气的勾起魅惑的笑容,金贵儿被他迷得晕汇然。
他的大手捏握住她饱满圆丘。
她娇羞的微喷,“原来你是这般热情……呃!”
痛!她想尖叫,却又不敢。
辛格射出如魔似的冷厉眼神,“滚!如果再有下回,我会让逍遥居的赌客们轮番上阵对付你这骚浪荡妇。”
他将她重重一摔,骇人的力道几乎叫她断了骨头,她站不起来,然而他的模样是她未曾见过的可怕,她只好像小狗般的慢慢爬了出去。
这耻辱她一定会讨回来。没想到银儿那骨瘦如柴的身子居然赢过她的妖娆丰腴。
回头睇着他一仰而尽的英姿,金贵儿诡谲的抿唇轻笑,一个计谋已在她心中形成。
春药。
金贵儿挑眉奸笑,她已让店小二把春药下在酒壶里,现下只需耐心等待银儿过来和药力发效。她这做姐姐的成了酒坊的老板娘,银儿合该过来向她祝贺吧,所以她要人送了信给她,再安排她亲眼目睹自己和辛格缠绵合欢的景象,相信这比任何欺凌都来得伤人心肝呵。
“砰砰!”厢房传来异常声响,金贵儿摇摆着身子跨进厢房。
辛格瞠大双眸厉吼,“你下了药?”他浑身燥热,气血狂涌。
她挺挺胸脯,“是春药。”
“下贱。”又是一个踉跄,他撞翻几个花瓶。
金贵儿搔首弄姿,她一边轻解罗衫,身子倚向了他。
辛格屏住心神,开始运功。他要把这鬼春药逼出身体。
“被下了药,你也要拒我于千里之外?”难道她的魅力真的不敌丑银儿?或者是他太痴情?
男人该是欲望的俘虏,何况是眼下春药的他!她开始磨磨踏赠,极其所能的想点燃他的渴念。然而他仍是毫不理睬,尽管由于运功已经令他汗如雨下,甚至心律快速得使他喘息呼呼!
一个收势,他张开的黑眸陡地一眯,只见那站在厢房外的一抹倩影。
她在这儿?
他反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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