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玫瑰》第24章


“你说,那天打败你的就是这个女的?”说话的男人挑眉。
“是的,赞诺比大爷。”露薏莎皱眉。“她是他的保镖,拳脚功夫相当了得,枪法也不赖。”
“但他却爱上他的保镖。”赞诺比哈哈大笑。“这更好,自曝缺点于大众,这个女的我们可以拿来利用。”到时情况一定很有趣。
“她不会跟我们合作的,大爷。”跟韩宁儿交过手的露薏莎摇头。“她很尽责,如今又是法兰西斯柯·孔塔里尼的未婚妻。”更是不可能答应。
“谁跟你说要找她合作了,露薏莎?你还要多学点。”赞诺比叹气。
“那大爷您的意思是?”
“以她为人质!”赞诺比阴狠的冷笑。“只要抓得到她,就不怕孔塔里尼那家伙下跟我们合作。毕竟那家伙自认为大情圣,一定会充分发挥他体内浪漫的因子,任我们予取予求。”
说完,他哈哈大笑,仿佛胜利已在望。
“但我们要如何抓住那个女人?”她跟她交过手,知道她很行。
“多方包抄,十面埋伏。”赞诺比指示。“孔塔里尼那家伙,一定料想不到我们会对他的未婚妻下手,我要杀他个措手不及。”以抒发沈压已久的怨气。
“附耳过来。”赞诺比呼唤露薏莎。“我计划在圣马可节的时候下手,你和佛伦里安……”
一个凶狠的计划,在阴暗的房间内完成。
若想逃脱,需要运气,非常多的运气。
第十章
每年四月二十五日所举办的圣马可节,是威尼斯除了嘉年华会以外,声势最浩大的盛事。这个特殊节庆的产生,是由于当初的威尼斯人为了纪念城市的守护圣人——圣马可而来的。
时至今日,威尼斯虽已不再有总督,海上势力也已消失。但每年这个时候,仍会固定举行盛大的水上活动,以追悼共和国时期的盛况。
停泊着各式船舶的大运河,瞬间只见旗帜飘扬。穿着共和国时代传统服装的水手,坐上镀满了金箔的大型豪华贡多拉船,船身最前端坐着一尊金色的海神塑像,乐手的后端是一面红底金面的翼狮旗,随风飘扬在大运河中好下威风。
依照惯例,宗主教在圣刁多禄礼拜堂迎接每一位达官贵人,这是从共和国时代就遗留下来的官僚作风。
法兰西斯柯无奈地跪下来亲吻宗主教的手,他虽是官僚,却最讨厌这一套,但传统就是传统,无论有多厌烦,还是必须遵守。
他和韩宁儿并肩走上搭设在运河边的临时看台,然后当着所有威尼斯居民的面,将一枚印有蔷薇花蕾的硬币,别在她亚麻色的衬衫上。
现场立刻一阵欢声雷动,韩宁儿羞红了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威尼斯的传统,宁儿。”见她还搞下清楚状况,法兰西斯柯笑着解释。
“传说远在共和国时期,我们与土耳其交战的期间,有一名士兵受了致命的重伤,生命危在旦夕。但是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勇气与决心,将玫瑰交给远在威尼斯的爱人。”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朝所有群众挥挥手,又是引起一阵欢呼。
“玫瑰花办沾满了士兵的血,但在他死后却奇迹似的来到女孩的面前,人们都说那是圣马可的庇佑。到了今天,女孩们会带着别人送的,印有蔷薇花蕾图样的爱情硬币,将硬币放在圣马可的墓上。”
“就是我身上这枚硬币?”韩宁儿低头看硬币上的蔷薇图案。
法兰西斯柯点头。
“好凄美的故事,真希望结局不是如此。”而是长长久久,不教死亡分离。
“这只是个传说而已,不必太感伤。”他安慰她。“况且,这个日于也不适合悲伤,你说是吧?”
的确,圣马可节是个欢乐的节庆,待会儿他们还要下水跟其他人赛船呢!
“法兰西斯柯,你们可以先下去换衣服了,大伙儿都在等你。”一旁突然有人杀出来通知道。
所谓的大伙儿,即是指法兰西斯柯那些议会的同僚。他们固定在圣马可节当天出赛,和职业级的贡多拉船大竞争威尼斯:之最的奖项。当然结果一定是惨败,但总归是一种荣誉。
“走吧,我亲爱的夫人。”法兰西斯柯牵着韩宁儿的手眨眼。“今天就让我这个业余的贡多拉船夫为你服务,希望你不会掉下水,落到要游泳求生的地步。”
贡多拉船乃为威尼斯一种特有的浅船,船头和船尾向上翘,船首的部分有着类似梳子的钢管装饰。宽只能容纳两个人,长可以长到排进二到三组椅子,视船只的大小而定。船夫在船尾摇桨,兴致一来还会唱情歌,以此赚取小费。
法兰西斯柯当然不必靠唱情歌来赚取小费,但他必须和这些世代承传的贡多拉船夫一较长短倒是真的,天晓得他们天天在划船,他可是偶尔才练习。
“比赛快开始了,我们赶快去换衣服。”他二话不说,立刻拉着韩宁儿跑,唯恐赶赴下及,错失出发时间。
韩宁儿只好跟着跑。据说他们要装扮成共和国时期的贡多拉船夫,她还得换上贵妇的衣服,坐在船的正中央,跟沿岸的观众挥手。
她实在不喜欢这样,最近太安静了,总让她产生一股不踏实的感觉,仿佛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但她又不能禁止法兰西斯柯出席这些场合,毕竟他是公众人物,地方有什么事,他本来就该尽力。
“换上这件衣服,等一下我就来接你。”法兰西斯柯像个大男孩一样的兴奋,随便塞给她一件衣服后,就跟着他其他的同僚跑了。
她无奈的走进更衣室,又无奈的对着衣服皱眉。
很好,大红色的丝绒礼服。万三具要发生什么事,别说是救人,恐怕连自己逃跑都有问题,是谁规定一定要穿上这件礼服才能参加船赛?
只不过,抱怨归抱怨,她终究还是乖乖穿上那那件衣服,等她的未婚夫前来接她。十分钟后,她的未婚夫出现,身上穿着七彩及膝的短裙及裤子,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多漂亮。
“你……咳咳。”她呛得几乎说不出话。“你看起来好极了。”
其实她想讲的是“蠢极了”,但她没胆量说,因为其他人都穿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衣服。
法兰西斯柯的眉头挑得老高,仿佛在告诉她,他知道她的想法。但她及时把眼光转向别处,假装在看风景。
“让我们行动吧,法兰西斯柯。”所有同僚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们一起去痛宰那些骄傲的贡多拉船夫,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国会议员,不是好惹的!”
没几分实力还硬要跟人家比的国会软脚虾们,就在其中某个人的登高一呼中,一窝蜂的冲往比赛现场。这场比赛将横渡圣爱兰娜岛,和海关检查啃之间的圣马可内湾,是场体力与耐力的竞赛,胜利者将会得到无上的光荣。
匆匆将蔷薇花蕾硬币别在礼服的胸口,韩宁儿随后追上那群大男人。他们的船被排在第四顺位,算是十分优渥的礼遇,立即引来当中一位的不满。
“当我们是软脚虾啊,给我们优待!”显然大会的特别安排没赢得任何感激,反倒惹来抱怨。
“不错了,塞凡尼。”法兰西斯柯拍拍那人的肩膀。“难道你还想排第一顺位?”那是市长的船。
“听你在胡扯!”名叫塞凡尼的议员咧开大嘴,用手肘拐了法兰西斯柯一记,韩宁儿才见识到他驾驭同僚的本事。
看来认栽的人不只是她嘛!
她一面坐下,一面暗忖。
本来她以为她特别好骗,原来大家都一样,都挣脱不了他的魔咒。
韩宁儿安安稳稳地坐在船的正中央,欣赏她未婚夫无远弗届的魅力,此时峭音响起,王事人宣告船赛开始。
霎时,只见原本悠闲的贡多拉船夫,个个像不要命似的奋勇向前。他们用力摇动手中的船桨,靠着每日锻链的臂力与实力,像条海豚似地滑过他们的身边。而法兰西斯柯他们整船人,虽然拚老命的防止被人超越,仍是下敌实力坚强的对手被越拉越远,弄到最后,只有望着前人的背影痛心疾首。
“今年又要输了。”塞凡尼叹气。
这是整船人的共同心声。他们每年都来挑战,每年都输,到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
“幸好我只参加了三年。”输了三年。
“你想讨打吗?”塞凡尼狠瞪法兰西斯柯。“本来我们以为有你加入,情况会好—点,怎么知道还是—样。”只能说看错人。
“当我没说。”法兰西斯柯适时闭嘴,以免再遭受挞伐。“你继续伤心吧,我要用力划船了。”
“喂,听你这么说,好像我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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