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追惊局》第46章


他既未干扰自己,也未扰乱历史,相当于正儿八经的陪衬。
苏穆煜放下疑虑,自然不再撩拨连鸣。苏老板忙起来也是连轴转,再加心里早把连少划为了不同世界的人,没明示绝交已算好的了。
苏穆煜往后躲开,说:“连少,睡着后的动作不在我意识控制范围内,你别乱想。”
“苏老板,你看既然咱俩睡得也挺好,这上海的冬天也快来了。现在可是既没暖气又没空调的,你手脚易冰凉,睡不好怎么办?” 别说,这么一提,苏穆煜瞬间很动心。要知道苏老板平日在家,冬天一到便很是难熬。空调几乎全天工作,出个门能要他命。
怕寒!
连鸣知道他在思量,勾着坏笑做出适当让步:“要不这样苏老板,睡一张床,我们盖两床被子。刚才我看了,床尾叠放了多余的绒毯提供给顾客,这样好很多。”
苏穆煜的眼神顺着飘过去,又飘回来。最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房间还是连鸣开的:“成吧,连少这主意也不错,反正是我睡姿不好,你多担待。”
连鸣还是笑,笑得心里甜滋滋的。什么叫多担待,巴不得你睡姿再差点,贴我身上都不成问题。
两人解决好如何睡觉,休息片刻,决定等会儿出去买些衣服。要长期住下,没衣服可不行。再者,估计得找点事情做,当表换来的钱够他们撑一阵子,远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
苏连二人有一个共同点,爱把眼光放得更远一些。
现在的日子是很舒服,但要这么一直舒服下去,力保未来不出现大的偏差,还是需要人为努力的。
连鸣在沙发上坐下,从玻璃茶几上移过茶壶倒了两杯热水。苏穆煜从书架上找了些实时报纸和杂质。他摊开一张《申报》,正巧看到关于冷佩玖的报道。
“连少,换做是你,你会不会捧戏子?”
连鸣问:“你要唱戏?”
苏老板皱眉:“什么?”
连少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慵懒贵气:“看是谁当这个戏子,其他人就算了,苏老板你去扮一旦角儿,我是定要捧一捧的。”
“哟,怎么个捧法?”
“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呵呵呵呵……”苏穆煜捏着报纸冷笑几声,“败家玩意儿。”
“耶?”
“耶什么耶,”苏老板不回头,“报纸上说过几天冷佩玖有演出,我们去看看?”
“想去就去,赶紧买票。毕竟是名角儿,肯定会提前售空。”
“你说,要是我看完后,喜欢上他怎么办?”
“什么?!”连鸣一口茶喷出来,当即将茶杯往桌上一放,“No way!”
“哈哈!连少,洋文都冒出来了,这么震惊做什么。”苏穆煜笑得花枝乱颤,“安心吧,我还没有追星的习惯,不过要是唱得好……”
连鸣从桌上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唱得好又怎么样?”
“我就给他改本编新戏!”
连鸣皱眉,这他妈还不是捧戏子,无非是武捧不行换文捧,换了个高雅点的德行!
不行,这样下去,那冷佩玖非得把苏穆煜的魂儿勾了。
此次民国任务还未开始,连鸣已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
——
冷佩玖醒来时,日头升得老高。他意识迷糊地动了动,触到一片温热的怀抱。身后的呼吸蓦地沉重,一双铁臂箍在他腰上。
“别动。”
贺琛紧闭着眼,声音很是沙哑。如一烟枪嗓,却沉得有味道。
冷佩玖愣了几秒,这才从腰腿的酸痛中反应过来。他轻笑两声,莺鸟似的很动听。接着冷老板扭了扭腰。
贺琛唰地睁开眼,大手捏住冷佩玖的下巴,冷声道:“还没折腾够?”
“不够不够,哪儿够呀,”冷佩玖笑着往他怀里拱了拱,“军长,昨个儿佩玖伺候得好不好?”
贺琛没搭话,昨夜的销魂自不用说。冷佩玖天生柔软,声音又浪又脆,叫起来如猫爪子,挠在人心坎儿上,一下又一下。饶是贺军长自称定力过人,也没把持住。
要了一次又一次,冷佩玖被折腾地昏过去,又醒来,再昏睡过去。
贺琛不得不承认,那满满的紧致的温暖就像鸦片般让人着迷,而冷佩玖身上淡淡的木质清香味儿,是比鸦片还要勾人邪性。
贺琛爱戏,爱听戏,又是个将领英雄。爱他的戏子不止冷佩玖一个,贺琛也曾接触过。但一两回后,总觉戏子身上那股胭脂味太刺鼻,很是无法接受。
他怕戏子不干净,也怕身边出现间谍。党内因玩戏子嫖女人而栽下马的军官不计其数,贺琛对此的态度总是嘲笑比同情多几分。
如今是个什么时候?内忧外患,枕边尽是虎视眈眈的侵略者。国将不国,家不成家,万顷中华大地之上正民不聊生。寸寸山河寸寸金,白骨遍野,忠魂恸哭。
这一身军装,就是将家国穿在了发肤之上。贺琛无时无刻都在告诫自己,他们的未来,若不是为国殉职,马革裹尸;便是斩断敌人那狰狞的头颅,将沉在泥泞中的国度,从深渊拯救。
贺军长,在年轻时,特别是像冷佩玖这般年纪,便早已上过战场。他也曾意气风发,毅然决然赴国难,视死如归。大丈夫生于乱世,哪能踌躇于儿女之情,辗转于温柔乡。
再后来,打了好多年仗。他的弟兄们一个个死去,眼看着家国破碎,至亲分离。满目疮痍,这神州之上脓疱丛生。
战争的硝烟一如毒气,弥漫在这惨白白的苍穹。贺琛忽然没了当年的豪情壮志,他也想,也想早日结束这些荒唐。
他如今只愿苍生俱保暖,百姓俱欢颜,广厦千万间。在这其中,能有属于他的一份。家不用太大,温馨就够。养一解语花,温柔缱绻。白日游玩作乐,夜间颠龙倒凤。
死人看得太多,冰冷的枪杆摸得太久,贺琛差点要忘了。忘记属于美人细腻肌肤的温暖,忘记柔若无骨的身子,是如何销魂。
而如今冷佩玖这般大大咧咧,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地撕开了贺琛那身厚重冰冷的壳,再次唤醒他为人的记忆。当贺琛想要再次割舍时,又太难了。
贺琛索性将手滑入冷佩玖的衣衫内,虎口的薄茧刮过胸前,冷老板再次浑身一颤,软得一塌糊涂。
贺琛放任自己的双手不住游走,像是要将这副身子刻进骨子里,记忆中。
冷佩玖扭过身,双手环住贺琛的脖子:“军长,让我跟了你吧。”
贺琛抬了一下眼皮,面部生硬的线条动了动:“跟我?你是能杀敌射击,还是被男人睡。”
“军长这话,用枪什么的,佩玖可以学。至于这鱼。水。之欢,我是只与军长做的。”
冷佩玖说完,大着胆子与贺琛做“交易”。
柔软的五指走过胸膛,走过强健有力的腰腹,贺军长身上斑驳的刀疤、弹痕,触目惊心又带着男人特有的阳刚。
冷佩玖抬头,在贺琛嘴边落下一吻。他不敢吻到嘴上去,深怕惹怒贺军长。
冷老板灵巧的手没停,同时又战战兢兢,那东西硬得像块热铁,真要命。
冷佩玖咽了口唾沫,他眉眼如波,好生酥软,嘴边荡开一笑:“军长……”
贺琛一顿,突然喘着粗气按住冷佩玖的后脑勺:“你他娘的就这么贱?!硬要赶着闹着让别人来践踏你?!这就是你想要的?”
冷佩玖愣住,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似有水光波动。半响,他才勉强笑道:“军长,戏子干的就是这等营生呀。”
贺琛眸子暗下去,隐有怒气翻滚。最后他咬着牙,冷笑几声:“冷老板,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冷佩玖还未来得及品味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贺琛单手使力,压着冷佩玖的头往下一按,吐出二字:“伺候。”
冷佩玖现在反应过来了,他有那么一瞬不敢置信。接着他闭闭眼,伴君如伴虎,喜怒无常,如履薄冰。不太把人当人看,当真如此。
一方室内,再次响起沉沉的喘息与娇弱的吞咽之声。
直到窗外响起三声长一声短的车鸣,贺琛才从床上爬起来。他站在床边穿衣,冷佩玖坐在被褥间,满脸红潮与狼狈。
待贺琛穿好军装,一身硬朗,回身道:“还不快点穿衣服。”
“磨蹭什么。”
冷佩玖眨眨眼,下一秒,欢欣狂喜铺天盖地而来。
第27章 红拂传
冷佩玖终于如愿以偿地跟着贺琛走了。
严格来说不算“走”,是“抱”。一夜疯狂,贺军长神勇过人,神经焕发,倒是苦了冷佩玖柔嫩细致的屁股和水蛇似的腰段。
贺琛抱着冷佩玖从屋内出来时,副官正杵在车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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