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老公》第16章


樊孝昀聪明的闭嘴,转而面对裴君右,“君右,你最近在忙什么?”
“我在一间音乐教室担任钢琴老师,每天上课弹琴。”她又端上水果到他的面前,“多吃点。”
“我吃得够多了,你也吃啊!”他拿了一块水果凑至她嘴边。
“谢谢。”她含蓄的咬了一口。
“上下班要多小心,别走小巷子,知道吗?”他仍不放心的叮咛。
“知道。”她很忙碌的张罗着他吃的东西,还不忘回答他的叮咛。
“哕嗦的男人!”冯欣轻蔑的说,“我自己的女儿我会看顾着,你别把自己养得跟猪一样就好。”
“我知道——”
“知道,我看是有知没有道。”冯欣冷言冷语,“部队抽签了吗?”
“快抽了。”
“小心啊!在此先祝福你一举勇夺金马奖,为国争光啊!”她径自奚落着。
“不敢,小生才疏学浅,不敢前去争夺那珍贵、耀眼得无法直视的金马奖。”樊孝昀咬牙切齿的说着。
想诅咒他,门都没有!不,是连窗户都没有!
军营里临时搭建的棚子中,裴君右温温柔柔的坐在里头,静静的看着母亲跟心爱的他一来一往的争论着。
“伯母,嚣张没有落魄久,等我退伍,你就会发现一切将不可同日而语。”他气定神闲的说。
“口说无凭,搞出名堂再说吧'”冯欣懒洋洋的摆摆手,不想他继续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
“你——”看着她的态度,樊孝昀为之气结,“你等着瞧吧?!”
樊孝昀虽没抽到金马奖,但是抽到了“澎湖丝瓜奖”也没多幸运。
因为他有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部队苦撑的日子真是令人不安,数馒头的日子里,他有得是不安担忧。
当退伍令一下来,樊孝昀背着行囊,搭上不安稳的小飞机迫不及待的回台湾,一路马不停蹄。
回到久违的家,简单的梳洗完毕,他整整自己的服装仪容,是黑了些,不过挺有英气的,他咧嘴一笑,急忙跑到裴家。
叮咚、叮咚——
“君右,今天怎么这么早?”冯欣的声音传来。
一拉开门,她毫无预警的叫眼前的大黑炭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问:“你、你是谁啊?”
“裴妈妈,君右在不在家?”
“你这登徒于是谁?跑来我家做什么?”二话不说,她操起手上的锅铲,便要海K面前的黑人。
“裴妈妈,是我啦'阿樊。”樊孝昀机警的往后连退三大步,借以躲开她的攻击。
她放下手上的锅铲,“阿樊?”
“我确定我是。”他没好气的说。
这裴妈妈的眼睛好得不像话,才多久的时间就认不出他来了,要是他迟迟无法退伍,她该不会就把他这号人物的一切打包扔至垃圾桶去吧?
“阿樊,你是红外线晒太多,还是酱油喝太多?我们家不流行非洲土着的装扮喔!”冯欣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非洲土着是以前干净的樊孝昀。
“军饷微薄,我没钱去健身房晒红外线,没钱去商店买酱油,不过我倒是花了不少时间,在广场上接受自然的紫外线洗礼。”
“兔患子,你不是狗鼻子插葱装象(像),真的是阿樊?哈哈哈……”她掩嘴大笑。
他垮着脸接受她的调侃,“我是。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真的是樊孝昀。”
“阿樊,武侠小说看大多了。”冯欣随即又板着脸训斥。
“裴妈妈,我要找君右,可以让我进去了吧?”他已经在门口罚站了一阵子,这个裴家的武则天还不放行,不断的嘲笑他的黝黑造型。
说时迟那时快,冯欣马上关上第一道铁门,把他阻隔在外,“君右还没下班,你去音乐教室接她回来,没接到人你就甭回来了。”
眼见第二道门又即将掩上,他赶忙大喊,“裴妈妈,住址啊!”
“喔!”她恍然大悟,进去拿了张名片。
“就这里,你去接她。”
他转身正要离去,她千篇一律的叮咛又再度出现,“阿樊,照规矩,别毛手毛脚的!”
“知道啦——”他敷衍的拉长声音。
嗟,这年头谁还动手动脚?我动嘴亲人总可以吧!樊孝昀搭着电梯下楼,口中喃喃自语。
隔着大街,透过音乐教室的偌大玻璃帷幕,樊孝昀一眼就看见那穿梭其中的裴君右,身旁的小孩子围绕在她身边,她的表情是那么有耐心,那么的和颜悦色,一如对待他那样的包容。
下课时间一到,音乐教室的门口满满下课的学生,还有接送的家长,他站在大街这边的灯下等候她,决心要给她一个惊喜。
她的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虽然脂粉不施,仍白净美丽。
当送走了最后一个小朋友,裴君右拎着包包和同事们打过招呼,樊孝昀也准备过街去接她。
早他一步,一个男人西装笔挺的站在音乐教室门口,似乎也是在等人。
裴君右一出来,那人便迎上前去,樊孝昀愉悦的神情当场愀然变色,黑夜掩饰了他的身影,但他锐利的目光却在黑夜中透出炯炯的光亮。
只见裴君右微笑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那男人竟伸出手想要拉她,而她拼命的往后退,想躲开,那人又不死心的上前纠缠,樊孝昀在心里咒骂着,快步的介入两人之间。
“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具威胁性,手占有的搂着裴君右的腰。
裴君右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我只是要送裴小姐回家,不关你的事。”那男人不甘示弱的说。
裴君右看着纠缠不清的男人,烦心的蹙了眉,“李先生,我自己会回家,不用麻烦了。”回过头又一往情深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樊孝昀。
“我有车……”他的话只起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我的女人我自己会送她回家,不用劳驾你跟你的Benz了。”樊孝昀冷冷的说着。
“你……”对方看着身型高壮的他充满威胁的目光,继而发现裴君右目光含情脉脉的专注在对方身上,无奈之余只得傻愣愣的往后退去。
当那人离去后,裴君右抬头直瞅着他,“阿樊,真的是你吗?怎么都没告诉我这礼拜放假?”
“不是放假,是退伍。”他抱起她在马路边兴奋的旋转起来。
她双脚离地,因他的举动咯咯的笑着。
她抵着他的前额,“你的头发长了。”她摸摸他那桀惊不驯的头发。
“妈妈知道你回来了吗?”
“知道。”他将她放下来,“她认不出我,我差点被她拿锅铲打一顿。”
“为什么?”她诧异的问。
“她以为我是歹徒。”
“谁叫你什么都没说。”她撒娇又带点埋怨的嘀着嘴。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整个被包裹住,两人并肩走着。“待会儿骑脚踏车兜风。”
“你骑脚踏车来接我?”她掩不住欣喜的微笑。
走到停在对街路灯旁的脚踏车前,修长的腿跨上脚踏车,他轻唤着,“上来。”
裴君右兴奋的往后面的位子走去,他却一把拉回她,她疑惑的看着他。
樊孝昀解释道:“坐前面,我想跟你说话。”他将她拉坐到前面的横杆上,“我会抱着你,不会掉下去的。”
她点点头,她习惯信任他。
不急着回家的两人在马路上闲逛,她坐在脚踏车的横杆上,而他的手一只搂在她腰上,一手抓着手把。
“你好久没写信给我了。”她埋怨着。
“因为我有自信我的人会比信早到台湾。”他低头看了她一眼。
“连今天退伍也没让我知道。”她作势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想给你一个惊喜。”他轻松的说着,故意把车子绕向另一个方向骑去。
她发现他绕了远路,“阿樊,没有马上回家,待会又会让妈妈训话了。”
“无妨,没有鸡吓退的狐狸!不怕。”反正他是铜墙铁壁,多年磨练下来,早不怕裴妈妈的唇枪舌战,外加肢体的惩罚。
“你嘴碎,说自己是狐狸,还说我妈是……”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胡雪岩说的。”他把帐赖给古人。
“打算找什么样的工作?”她仰着头问。
“已经找到了。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是严信国教授介绍我去的。”
“你的指导教授?”她见过那位作风特立独行的教授。
“可不是那个怪老头。”一想到那个把他折磨得很惨的教授,他就气得想打人。
以前教授他老是找不同的方式整他,让他每天都在研究室跟他进行激烈的辩论,拜裴妈妈的训练所赐,他樊孝昀还真是从未落败过,只是教授最后总抬出论文那档子事压得他不得不俯首称臣。
那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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