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律师之疯狂情事》第4章


“那你要我怎么样?不对的人是你吧!”那骑士取下完安全帽,露出来络腮胡和墨镜,十分鲁莽的样子。
此刻的德龄披头散发,一脸灰土,双手插腰,有如泼妇骂街。“我哪里不对了?明明是你……”
“明明是你不对,哪有人在田间小路开铁牛车飙车的?真是无知妇孺。”那人依旧冷静地念着,一面还把阿辉伯扶上机车。“阿辉伯,我送你回去吧!”
忽然间德龄觉得那个人说话的口气好熟,很像以前遇过的某个人,但此刻她已无心愿及那么多了,见那人载阿辉伯要离去了,忍不住紧张起来。
“等一等,你……你就这样把我留下啊!”
那人戴上安全帽,没有答腔,兀自发动了机车往前驶去。
“不,你不能就这样把我抛下!”德龄气得跺脚。“你这死没良心的!”
可惜她的抗议没让那人回一下头,德龄也只能含着泪水望着他们离去。
“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一天遇上两个车祸。”德龄用泥手摸了摸满是汗水的脸,深深叹了一口气。“不,我绝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
既然做了这样的想法,德龄便静下心来,躲在路边的树下等待“救星”。果然皇天不负苦人心,五分钟之后,机车声由远方响了起来。
德龄站起身,见又是那个骑伟士牌的大胡子,忍不住支开口驾道:“你这死没良心的,还想把我;一个人抛在这儿?也不怕我遇上什么坏人、野兽的?”
大胡子见她狼狈。至此还如此泼辣,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应该担心的该是那些坏人和野兽吧!”
“你……”
大胡子见她脾气这么坏,倒是和他记忆中一个凶女孩很像,不过见她披头散发,脸上又是脂粉、又是泥灰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记忆中那张漂亮的面孔做同一联想。
不过基于同情心,他还是温柔地对她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哼!”德龄还曳得二五八万,把头转了过去说:“就凭你这辆可以报废的中古车?”
“是中古车又怎么样?它可是又好骑、又舒适的。不坐就算了。”那人倒是顶有个性,立刻摆出一副“走状。”
这下德龄真的不能再拿翘了,她忙不迭地坐上机车后座,一声不吭地想着:好女子不吃眼前亏,且看我日后如何报仇!
当德龄被载至家门口后,连谢也不说一声,就跑进屋内,直奔二楼的房间。不是她不想和父母无打声招呼,而是向来注重整洁的她实在不能忍受自己这副又脏又臭的模样。
在门口打扫的佣人看见载德龄回来的那个人正是杨医生,便客气地喊了声:“杨医生,真巧,又来这儿了。”
“是呀!真巧,和你们家小姐撞,幸好没事。”
此时闻声而来的朱老大连忙奔了出来。“杨医生,太好了,幸亏我女儿遇见你,方才阿辉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出事了,我真吓得不知怎么办?”
“哪里,这是应该的。如果没事我先走了。”杨训明陪了个笑脸,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又泼辣又野蛮的女人居然是朱老大口中又美丽、又能干的女儿?
换上那乡里别的女孩,用两条腿走上这一、两公里的路还不成问题。偏偏她就是这么难伺候,用机车载还嫌车不好,一路上不停地抱怨。
杨训明暗吁一口气,幸亏没答应这门亲事,不然以后就有罪受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想:难怪乡人都说朱老大的女儿是扫把星,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回到自己住处,邻居房东的女儿娟娟连忙迎了出来。
“杨大哥,你回来了呀!”娟娟有如一只轻快的小鸟般,带着温柔可亲的笑脸,递给他一条湿毛巾。
“谢谢你,娟娟。”杨训明接过来,往脸上一擦。当然那副墨镜也摘了下来。
娟娟望着他那墨镜底下温柔的眼神,情不自禁陶醉了起来。“唉!杨大哥配上隐形眼镜之后真是帅多了。”
“是吗?你真会说话。若不是这里的太阳过热,我的皮肤受不了镜架和汗水长时间的侵蚀,我才不会去配这麻烦的劳什子。”杨训明对她露出浅浅一笑。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使是身穿普通的T恤、牛仔裤,理着普通阿兵哥式的五分头,娟娟还是对杨训明一往情深。她爱的是他的才气、他的直爽,以及奉献自己的行医胸怀。
不过杨训明待她只是一如妹妹般,若即若离的。身为女孩子又不好先开口,弄得正值双十年华的娟娟芳心大乱,终日为情所苦。
幸好房东太太金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听说朱老大已主动向杨训明提亲,便拿定主意要直接代自己女儿出头,不给旁人一点机会。她见杨训明回来了,便连忙走了出来。
“娟娟,衣服收好了还不快去摺一摺?”金婶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暗示娟娟到屋子里去。
“是!”知母莫若女,娟娟见母亲已准备代自己表白,也就暗暗窃喜着躲入屋内。
见娟娟进去了,金婶便故意搭腔。“我们娟娟真是乖,若不是家里环境不好,还想让她多念几年书哩!”
“呃!是,我也劝娟娟去报考夜大,多念书总是好的。”杨训明不知金婶有何来意,只好跟着应答。
金婶见他似乎没弄清楚,于是便又放胆说了:“其实,女孩子书念那么多有什么用,朱老大那女儿念到大学毕业,居然连自己的内衣裤还不会洗,花钱似水地又好吃懒做!”
“呃?”杨训明才见识过朱德龄的泼辣,没想到她还有如此不堪入耳的一面。
“还有,不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老是嫁不掉。”金婶见杨训明那困惑的表情,知道自己已成功了一半。
“就是脾气不好这点令人受不了吧!”杨训明也开口了。“我已见识到了。”
“真的?”金婶喜形于色。“那我们娟娟比较好吧?”
“当然,娟娟是个好女孩。”杨训明想到泼辣的朱德龄不由得心生喟欢。
金婶打蛇随棍上,开始道出来意。“我看,你和我们娟娟满谈得来的,两人年纪也该是论及婚嫁了,不如……”
一见金婶这么说,杨训明连忙开始装傻。“啊!糟了……我的隐形眼镜……”
“怎么了?”金婶见他如此惊恐,连忙问道。
“好像……好像眼睛进沙了,我先进去看看。”
“好,好,你小心一点。”说完金婶也走了。
其实杨训明的隐形眼睛根本没事,这不过是金蝉脱壳这道。见金婶走了,他也进入自己房间,关起门来,不觉又跌坐在床上里沉思。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朱德龄到底是怎样的女孩呢?
金婶愈是这样形容她,他愈是有兴趣知道她的事。也许,他所风闻到和见识过的朱德龄,真的和某个女孩很像。
女律师朱德龄……对了!他印象中的那女孩好像也是念法律系的,不过不可能,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女孩绝不可能考得上律师。
“唉!说不定只是巧合而已,不是吗?何况那女子长得和她又不像。唉!还是别想了,也许,去和她相亲就明白一切了。”
有了这种念头,他心里不免开始对相亲充满了惮憬。
“相亲?不,我绝不和那人相亲!”
回到家中稍事清洗过后的德龄,一听见父母的提议,几乎没命地尖叫起来:“我——不——要!”
她一面气唬唬地瞪着父亲,一面大喊:“阿爸怎么还那么怕死,上回那样已经够过分了,难道还想再次葬送我的幸福?”
何况这次相亲的对象又是那个害她差点出车祸的乡下医生。
虽然她只看过他一次,但对他那平庸的T恤、牛仔裤,不修边幅还自命潇洒的模样反感到了极点,更可恶的是,他的语气和她从前的某个仇人那么像……
对,她想起那男的也是医不系的,只是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不过,大概学医的都是这自大狂妄吧!
“不!我宁可不嫁也不要和他相亲。”德龄再次坚决地说。
“哎!对方条件那么好,人又老实、又富爱心,嫁这种人最好了。”朱太太在一旁不停地劝着。
德龄还是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XX!你还挑三捡四,都快变成老姑婆了你知不知道!”朱老大气得骂出脏话。“他有什么不好?”
“因为他学医。”想起陈年往事,德龄不禁噘起嘴。“学医的人最臭屁了。”
“那是因为他们都很了不起呀!想想看,一个合格的医生是经过多少的磨练才有今天的成就?”朱太太道。
“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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