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之始》第15章


葳蕤低下头,用不能再小声的声音答:“没怎么回事……”
“瞎说吧!”叶母语气轻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我不就白活了五十多年!”她拍拍女儿的脸,八卦无比地问:“女儿,他追你吧?”
“呃……”葳蕤有些尴尬地抬头,盯着老妈,“妈,你这话还真……雷。”
“年轻人说话我听不懂,”叶母挥挥手,“反正就是这意思。”然后便一脸“快给我答案”的表情。
“你不都看到了……”葳蕤在老娘的强大气场压迫下,终于拖着话尾承认了。
“那你有什么好烦心的?不就是谈恋爱么!”叶母松了一口气,却又想到另外一点:“你是不是不喜欢他?我看不像啊……”
“好了好了,老妈你真是退休了就无聊,无聊了就八卦啊!”葳蕤不满,硬把老妈拉上床盖好被子。“活动了一天也不累!赶快睡觉睡觉!”说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了出去。
叶母盯着那个类似于“夺门而出”的背影,有些了解地笑笑:不就是小女儿心态,矜持!
过了一会,葳蕤又小心翼翼的过来,趴在卧室门上,一手捏着手机,问:“妈,我们过两天叫上薛弋,一起出去吃顿饭吧!”看着叶母,又弱弱地加上一句:“他刚才打电话来说的。”
“薛弋?”叶母有些讶异,“你别说,要不是你提起来,我差点忘了这孩子回国的事情!”叶母点点头,问:“他住的远么?要不然,改天让他过来,我做饭!反正熟人了,也不在乎外面那一点场面。”
“行行行!”葳蕤兴高采烈地说:“他就住在楼上,上回还跟我说好久没吃你做的菜呢!”
叶母见葳蕤捏着手机一脸兴奋地出去,摇摇头闭上眼睛,一个灵光乍现,突然就想起一件几乎忘记的事情,总算弄明白自己女儿一直烦心的事。不过确实,也够烦心的!
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葳蕤还在念中学,放学回家老喜欢在饭桌上唠叨学校里头的事情。有一阵子经常在家抱怨一件事情:她们班有个女生在暗恋薛弋。葳蕤说起这件事情便无比激动,手舞足蹈地比划那个女生是怎么样跟踪薛弋,怎么记录他每天的一言一行,就连每天穿的衣服,都要用一个小本子记下来……疯狂程度不亚于追星。葳蕤的这些言语,叶母本来也就当作小孩子耍嘴皮,听听就过,也不会多管闲事到跑薛家“告密”。过了没几天,叶母在给女儿收拾屋子的时候,却发现写字台下被揉成一团的纸,很明显是桌上日记本上撕下来的。叶母一直很注意女儿的隐私,葳蕤的日记信件从来都不翻看,所以葳蕤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把没上锁的日记本放在台面上。可是这一回,叶母却鬼迷心窍似的,蹲在桌子边上,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作废的日记,上面的字迹模糊,想不到女儿的日记居然是用铅笔写的。不过内容倒很清晰:“……我讨厌她缠着我陪她跟踪他,我讨厌她让我描述他小时候的样子,我更不想把他介绍给她认识……”
叶母一开始还在纳闷,这日记里头如此多的“她”、“他”到底是指的是谁,却也默不作声地把那张废纸揉好,扔到一旁的纸篓里头。待到晚饭,葳蕤又义愤填膺地说起那个暗恋女生的疯狂举动,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他”指的是他们。转念一想:“为什么自己女儿这么在意别人暗恋薛弋?难不成……”这下子,葳蕤的秘密再也不是秘密,也好在叶母不是急性子,不会扯着葳蕤让她说清楚。她也了解女儿的脾气和底气,知道她没胆子真跑去跟薛弋告白。于是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只不过背地里经常观察女儿的一举一动。葳蕤的这种再正常不过的小女儿心态被叶母很好地“控制”住,在薛弋离家上大学后,叶母也就慢慢地淡忘了这件事情。没想到葳蕤是这么长情的人,过了这么多年还对薛弋念念不忘。用叶母的口头禅来说,这的确有些造孽了。
Chapter 19
章孜岩约姜大为出来喝酒,一个多月不见,他依旧风流,在酒吧门口拍了把女伴的屁股把她劝走,回过头一脸讪笑地去搂章孜岩的肩膀。章孜岩瞪了他一眼,右手巴掌上去打掉他的魔爪,走到前头,说:“我还要做人!”
“切!”姜大为笑得暧昧,“怎么,说我不是人?”
章孜岩找了张空沙发坐下去,两手叠在脑后,说:“没说你不是人,你顶多比禽兽进化完全一点。”
姜大为似乎也不以为然,叼了支云烟,音调模糊地说:“知道人和禽兽最大的区别在哪不?禽兽是定期发情,而人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春。从这一点论证,我应该还是属于人类的!”
章孜岩听多了他的谬论,这次同样听听就过,招了招手叫来服务生,看也不看就点了一杯johnnie walker,姜大为则一直低头猛瞧酒水单,硬是找不出一种自己没喝过的,便随便要了一杯,抬头对章孜岩说:“我说你,品味就不能变一变,每次都是johnnie walker!”说着递出去一个烟盒,“破戒吧,抽一根!”
章孜岩看都不看地摇摇头:“我可不想要千疮百孔的肺。”他瞥了眼他的烟盒,突然又笑道:“你倒真是发扬风格各取所需啊,一号女朋友送的打火机,马上就有二号上来补烟盒!”
姜大为讪笑,抬头唱到:“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章孜岩一只手过去把他的脸压向另一边:“下一次唱歌之前先注意一下我在不在,或者事先通知我一声,我好死得瞑目!”
“切……”
刚好服务生端了酒上来,姜大为抓起杯子自顾自地和章孜岩碰了一杯,抬头喝了大半。章孜岩瞄了他一眼,说:“你这种生活方式能活到现在真是上辈子积德。”
“很自在不是?”姜大为点燃第二根烟,“抽烟喝酒泡美女,做尽了天下男人想做的事情,简直比韦小宝还彪悍!章孜岩,这个世界上的男人要是都像你,我估计一半的女人都要跳河自杀了。”
章孜岩微笑,喝一口酒,问:“我这种人怎么了?”
姜大为盯着他一直看,看的他心里开始有些发毛。“说不说?”
“那我说了?”姜大为又露出标志性的暧昧笑容,缓缓开口:“叶葳蕤告诉我的,你就是个闷骚!”
章孜岩扭头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什么惊世骇俗的形容词,就这俩字,她对我说了不下十次,还用得着你来转述?”
姜大为张大了嘴:“我以为这两个字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
“可能对你这种男人是。”
章孜岩偷偷地笑,喝了口酒,眼睛不小心就瞟到吧台前面和酒保抛硬币玩的舒沿。他于是扭头示意姜大为看过去。姜大为见是她,也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拨了过去,舒沿手机调的是震动,这边一拨通,她就把手机拿了出来,见是姜大为,很自然地按掉,然后转过头来向他们打了个招呼,跳下椅子走了过来。
“感情你已经看到我们了啊?”姜大为笑嘻嘻地说,往左边坐,腾出一个位置给她。
舒沿大摇大摆地坐下,说:“我一来就看见你们了,和Samuel开玩笑,说抛到字就过来找我前男友,刚好你就打过来了!”说完她还摇摇手中的手机。见章孜岩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喝酒,便同他打趣:“章老板也来买醉?”
还没等章孜岩说话,姜大为便摇头晃脑地替他答:“路漫漫其修远兮,其将上下而求索。一个人作战,很辛苦的!”
偶尔看到姜大为这样的痞子掉书袋,章孜岩还是没能忍住大笑起来,笑罢指着他们说道:“尔等奸小之辈!”
姜大为再自然不过地搂过舒沿的肩膀:“哎,你还说对了,我们俩还真是绝配!”
舒沿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去去去,分手了就别再来找我!你那一群好妹妹呢,怎么不见踪影?”
“刚刚在门口吻别了一位!”章孜岩不怀好意地揭发他。
“听他瞎说!”姜大为含糊地否认到:“还不是舍命陪兄弟来了,谁想到会遇见你?”
“不欢迎?”舒沿瞪大了眼睛:“不欢迎的话我随时走人啊,你喊都喊不回来!”
“算了算了!”姜大为连忙站起来拉她,“既来之……则安之。你要不想听我一直掉书袋,就老老实实坐下,听听章老板发牢骚!”
“哟,章老板是生意上不顺利,还是感情路不顺利啊?”舒沿问,说着又四两拨千斤地答道:“我看多半是后者!”
章孜岩抿嘴一笑,不发一言。
“看看看,难怪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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