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漾海情》第12章


,今天也该秀秀自己的手艺。
管騑的住处和裴騌一样,都有一个设备齐全的厨房,但只怕它的主人不太有机会去使用它。
裴騌若不是有了楚怜心,他的厨房只怕早蒙上一层层厚厚的灰尘了。
而管騑何尝不也是如此?若不是来了两个打扰他的女人,这间漂亮的厨房只怕就如层封在冰山里的一角,永远没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骆海南平常为了省钱,能不在外用餐就尽量自己煮饭,虽然很麻烦,但没办法,谁叫日本物价昂贵,为了不让自己饿死或是穷死,再懒也得自己动手。
用不着几分钟的时间,香味四溢的法国三明治已一一置放在白色磁盘上。
她闻着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食指大动起来。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才七点半,她想着不知该不该去吵醒管騑和诺斯佟。如果不叫他们起床,早餐冷了不好吃,可如果叫醒他们,好梦正甜被人打扰又最令人痛恨。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个声音解了她的难题。
“哇!好香呀!”
也是一夜无眠的诺斯佟喊着,因为担心骆海南不知会被管騑如何责骂,虽然一整夜没听到他们的争吵声,但无声的安静让人感到更加不安与惶恐。
“斯佟,早呀。”骆海南笑容满面的向她道早安。
“海南,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睡不着,所以就起来做早餐。”
“昨夜……”诺斯佟转头看看管騑的房门,然后压低声音说:“昨夜你和管大哥没吵架吧?”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吵架。”骆海南在回话同时,已将牛奶倒好了。
“可是看管大哥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生气。”
“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她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去叫他起床吃早餐,法国三明治要是冷掉的话就不好吃了。”
“好吧,”诺斯佟点点头,骆海南说没事,相信一定就没事。
诺斯佟走到管騑的房门前,举起手轻敲他的房门,等了一会儿,得不到任何回应,不放弃的又敲了一次,但仍是安静无声。
她试着转动门把,房门随即应声而开。房里没有人,床上的棉被铺得整整齐齐的,一点也不像睡过的样子。 ?
这么早,管大哥会去哪里?
诺斯佟到书房看看,还是没人,带着满腹疑惑走回了餐厅。
“他还在睡吗?”
“管大哥不在房间。”
“不在房间?”这怎么可能,她很早就进厨房弄早餐,也没见他出去,况且还这么早,他也不可能去医院。“他会不会在书房?”
“我看过了,他也不在那里。”
会不会昨夜从书房仓皇而逃后,他就没再回来?
“海南,你和管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诺斯佟又开始不安起来。
“我说过,什么事也没有。”如果说有,也只有那令两人同时感到措手不及的吻罢了!“快吃早餐吧,冷掉就不好吃了。”
骆海南一点都不担心管騑,反正她有得是时间去挖掘他的内心世界,她一定要将他这座冰山完全融化。
第六章
“风,你知不知道火现在又在哪个温柔乡?”管騑问裴騌。“他的女人这么多,我想就连水的资讯网,大概也很难找到他的行踪。”裴騄看了季帆一眼,一定是他也找不到,所以才会来问他。“你找火有什么事吗?”
“风,有件事不知可不可以麻烦你?”管騑又问。
他和季帆讨论过了,要追查出诺斯洛的死因,就必须到美国一趟而他需要季帆在身边帮忙,可对于骆海南和诺斯佟的安全,他又不放心。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后天我和水有事要去美国一趟,我想让诺斯佟和骆海南暂时先住到你这里,由你来保护她们的安全。”
“这当然没问题。”裴騄刚开始也对管騑的住处,突然住进了两个女人感到好奇不已,后来在询问下,管騑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还有想办法将火找回来,他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太久。”季帆又加了句。
“你是不是嫌太久没人与你斗嘴,开始怀念他了?”
裴騌忍不住取笑季帆,他们一个是水,一个像火,还真印验了那一句“水火不容”。
“是有那么一点。”一旦习惯的事,想改变是有点难。
“冰,我最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老头要来。”他昨天听楚怜心告诉他,老头这两天会到日本来,他上一次来是为了楚怜心的事,这回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绝对相信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名言,这次不知道是哪个倒楣鬼要遭殃。
管騑一听裴騄这么说,马上将眼神射向季帆,原来这就是他最近怪异的地方——等待老头到来!
“我竟然被最相信的人出卖了。”管騑的语气里充满懊恼。
“冰,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只不过找个人来加料你那一锅名为爱情的汤,让它更美味了。”季帆陪着笑脸。
“我很相信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管騑冷冷的说,“相信我,我绝不是君子,对于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季帆在心里想着,放马过来吧!只要他打定主意不结婚,就不会让他有机会报仇。
管騑一回到家,看见骆海南独自坐在客厅里哭得淅沥哗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他迅速冲到她身边,担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没发现,自从骆海南进驻他的生活后,他已经不再是冷漠的管騑。他的情绪常随她而波动,时而担心、时而暴怒、时而激狂、时而喜悦,只要是平常人会有的心情反应,现在都会出现。
这一切只因为她,一个叫骆海南的女人而起!
骆海南哭得不能自主,一听见他担心的问话就愈加伤心,泪水奔流得愈加汹涌。
“哇!”她干脆贴上他的胸膛,尽情的发泄,泪水很快的浸湿他胸前的白衬衫,甚至连鼻水也随着泪水全和在上面。
管騑对于女人的眼泪,向来只会感到手足无措,他可以面对女人的狂怒与不讲理,就是无法面对女人的眼泪。
有人说女人的眼泪像是珍珠,他却不这么认为,他只觉得女人的眼泪就像带壳的花生,只有麻烦可言。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管騑正困扰不知该推开她去开门,还是任由门外的人猛按门铃时——骆海南却一把推开他,手背往脸上一抹,同时拭去眼泪和鼻水,带着略微红肿的眼睛去开门。
管騑正想阻止她别随便开门,但已来不及。
骆海南已经将门打开,并对着门外有着中东人面貌,约莫六十几岁的男人问:“请问你找谁?”
“我找管騑。”雷凯声如洪钟的回答,眼睛还直瞅着她看,愈看愈满意。
骆海南转过头,对着里面的人喊,“有人找你。”她似乎完全忘记在一分钟前,她还窝在他怀里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管騑一见到走进来的人是父亲时,整个眉头全皱在一起,白天才听裴騌提起父亲会来日本,没想到晚上人就到了。
“你来做什么?”管騑的语气冰冷,不带任何温度。
“我来做什么,你会不清楚吗?”走到他面前的雷凯,对儿子的冷漠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一点怒意都没有。
自从他放出要他们相亲的消息之后,没多久的时间,他们一个个身边都出现了女人,先是裴騄,现在是他最担心的管騑,看来他这媒人公是没多少机会可当了。既然当不成,他也要搅和搅和,才不会辜负他精采的人生。
管騑冷哼了一声,他当然清楚。
骆海南对他们两人对话的态度感到好奇,论长相,他们两人完全不一样。与年纪无关,管騑的五官比这个老先生帅多了,这个老先生一脸凶恶的表情,小孩子见到他,包准马上嚎啕大哭,吓到得去收惊。
雷凯走到骆海南面前,见到她红肿的双眼,火爆的脾气随之而起。
“你这个浑小于,欺负自己的女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他转过身,对着儿子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雷凯的老婆虽然多到数不清,但他可都是真心呵护,从来舍不得让她们为他掉一滴眼泪,所以那些女人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骆海南实着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一时之间忘了。
该替管騑辩解。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管騑对父亲的怒吼可一点也不看在眼里,他的虚张声势吓得了别人,可吓不了他。
“怎么不关我的事,她可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我怎能坐视不管,任由你欺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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