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狡诈》第22章


“那么,为了我辞官吧。”她面色肃穆地要求。
白行简惊讶,令狐蕊也是同样惊讶。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齐舒展几乎是嘶吼起来,“我只想过得平静安稳,我只想过没有欺骗、没有算计的简单日子,我再也不要这样了!如果你不辞官,我这次就真的退亲!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证明给我看!”
白行简看着她,慢慢松开了抱着她的双手,后退一步,然后摇头。
“白行简!”齐舒展绝望地叫道。
“我们中间分别的时间太久,有许多事情你还不知道,我并不是有意瞒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一点一滴讲给你听,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总有一天我在你面前是没有一点秘密的。可是唯独辞官一事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这是我唯一的坚持。”
“为什么?我没有比官位更重要?”齐舒展酸楚地逼问。
不傻瓜,你以为辞官之后我们能去做什么?投靠‘白玉京"?’白玉京"的事情和斗争一点都不会比官场上少,甚至更惨烈。而且,如果失去了我们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誓约,我还是你所喜欢的那个简哥哥吗?“白行简反问她。
“我……”这下换她犹豫了。
“想想当年的老婆婆,想想扬州的张老汉,以及千万个像他们一样的人们。展儿,如果我真的现在就撒手离去,和你逍遥世外,你就真的会快活吗?”
齐舒展懊恼地嘟起嘴巴。好啦!她说不过他行了吧?
“不管,我就是讨厌官场!”
“展儿,如果你只想让我证明我有多爱你,我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证明给你看。”
齐舒展不解地望着白行简,看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小药盒,里面有一粒碧玉般的药丸。
“这是真正的寸相思,只要吞下去,就是一辈子的禁锢了。”白行简叹息了一声。
“喂!”
齐舒展急急伸手阻拦,可是白行简已经张口吞了下去。
“你疯了?是药三分毒,这怎么可以胡乱吃?”
“吃了这种药,唯一的后遗症就是不能再有子嗣。”白行简淡淡地说,“所以我一开始骗了你,没有真的吃,因为我希望我们最少要有一个孩子。但是现在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对你的真情。”
“你……你……你……”齐舒展手脚冰凉,傻傻地看着那个空药盒子,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猛然扑到白行简怀里,举起粉拳捶着他的胸膛,“哇……笨蛋!混蛋!你怎么可以不先说清楚就吃?呜……我……我很喜欢小娃娃的啊……呜……呜呜……你这个大笨蛋、大白痴、白米饭!你让我一个人去哪里生出小娃娃?”
“展儿?你的意思是愿意为我生孩子?你其实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白行简大喜过望,抱着她圆润的肩头问。
“呜……我恨你,我讨厌你,我不喜欢官场,可是……呜……呜呜……我更喜欢小娃娃,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齐舒展越想越难过,干脆放声大哭。
“笨!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上当?”令狐蕊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哀号。
“娘?”
“看我手里是什么?”令狐蕊摊开手心,里面正是那粒碧玉药丸,“笑话!历经千辛万苦选来的女婿,我怎么也要他做一做种马,多给我生几个小娃娃玩玩吧?”
“娘,你……你……”再回头看看自家的男人,果然也是一副算计在心的狡诈笑容,齐舒展顿时像被打败的兵一样沮丧万分。
她的娘是狐狸,她的男人是比狐狸还狡猾的狼,为什么只有她是那只可怜兮兮、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她的心、她的情无不被他们所牵动,他们却抬头笑低头间就一肚子算计,一个比一个厉害,以戏弄她为生活乐趣。
老虎不发威,就真的当她是病猫好欺负了?
“白行简!”齐舒展猛然挥拳打了过去,并且是绝不留情地对着那张笑脸开打,“我早说过,谁要是骗了我,我就一定要痛扁他一顿!姓白的,今天我就要把你打成烂猪头!”
自己的娘亲不敢打,自己的男人还不敢打吗?这一回不打到她齐大姑娘连头发丝儿都爽了,她绝不会罢休!
“哇啊……你真打啊?好痛!好痛!好痛!岳母大人,救命啊……啊啊啊……”
“我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令狐蕊坐在马车篷顶上,凉凉地看着好戏。
她其实也早想打扁白行简那张千年不变的笑脸了,正好让女儿替自己消消气。
白御史变成白猪头,嗯,不错的主意。
【全书完】
“白玉京”八卦之三——官匪勾结
齐舒展和白行简成亲半年之后,她才弄清楚白行简身边有四名隐形保镖,这四人是白父在他小时候就给他挑选的,主仆之间感情深厚。
这四人分别叫做白威、白武、白雄、白壮。
四个人都人如其名。
一年之后,齐舒展发现他们四个人每个月都要固定有一个人出一趟远门,而且四个人是轮流出行。
齐舒展对这四人的行为模式大感兴趣。
自从婚后,齐舒展被禁止单独外出,更禁止到处猎取美男子,所以她的人生乐趣一下子失去了一大半。
现在她的儿子刚出生没多久,还看不出是不是具备美男子的资质,虽然美男子养成计画也很有趣,但这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她更希望眼前出现一大票的美男子供她玩弄……说错了,是供她作画。
但在某个狂爱吃醋,喜欢抱着醋坛子猛喝的男人管教之下,她这个愿望大概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了,所以她只能转移注意力,开始研究起白府的秘密。
她已经知道白行简这个人不简单,狡猾得很,所以她想挖到他的底,让他再也不能威胁自己。
因此,齐舒展决定先研究一下威武雄壮四个人。
某一日。
一大早,在白行简上朝之后,齐舒展就把白威叫到了面前。
“夫人,有何吩咐?”白威恭敬地问。
“白威,你跟随老爷多年了吧?”齐舒展端着细瓷茶杯,装作轻描淡写地问。
“是的,属下六岁时就跟着老爷了。”
“你们四人每个月都会轮流出远门一次,是回乡探亲吗?”齐舒展瞄了他一眼,“每次的路费可都不少啊。”
“回夫人,属下都是孤儿,不是回乡探亲。”白威面露难色,夫人责怪他们花费太多了吗?他们已经尽量节省了啊。
“那是去做什么?一年算下来,路费不少呢。”
白威偷偷擦了把冷汗。白童儿总说夫人马马虎虎,是个帐务白痴,可现在看起来,精明得很啊!
“这……这……”
“怎么?不好说?”
“不是,只是没有经过老爷的允许,属下……”
“没关系,我已经问过老爷了,他说我问你们什么都可以。”齐舒展假意安抚他。
白威想了想,既然老爷允许,那他说出来也无妨吧?
“其实属下都是奉老爷的命令,每个月去‘白玉京"一次,亲手传送书信的。以前使用信鸽,但曾经丢失过,所以就换成我们亲自送了。”
“什么?白玉京?!”齐舒展霍然站了起来,惊讶地张大嘴巴。
“是。”白威点头。
齐舒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白玉京”耶!
原来行简一直和他们有联络,可这岂不是证据确凿的官匪勾结?
皇帝曾经用这个罪名抓过行简一次,虽然后来被释放了,但是如果被皇帝知道,那他岂不是真的就没命了?
哎呀呀,如果他还想做官,干嘛要傻乎乎地和“白玉京”有什么书信往来?“不是自寻死路吗?
因为发现了这件事,齐舒展愁得吃不下睡不着。
“展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白行简放下手中的公文,望着在床上辗转难眠的亲亲娘子问。
齐舒展忧郁万分地望着他,却不说话。
白行简站起身走过去,坐在床沿,用手抚摸着她额头上的散发,“到底怎么了?”
齐舒展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简哥哥,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但是以后请你不要和他们有书信往来了。”
“嗯?”白行简皱皱眉,“和谁?”
“白玉京。”
“你知道了?”白行简笑了起来。
“还笑!还笑!”齐舒展用拳头捶打着他,“我都快要被吓死了,伴君如伴虎,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要不然咱们就辞官,一起去投奔‘白玉京"好了!”
“小傻瓜。”白行简笑着推开她,“你等我一下。”
齐舒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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