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女斗恶男》第25章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柏烈旭插嘴问。“那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也没发生,不过就是窝在我家各做各的事……”叶秋向两人简单说明上上个周末两人窝在书房约会的情形。“那天过后,他就一脸郁卒,问他发生什么事也下说。”
柏烈旭陷入沉思。
“……也许他遇见更能够实现他梦想的女人了吧。”叶秋叹道,“除了变心,还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男人疏远自己的女朋友?”
“是啊……”梁雨萍点头认同手帕交的说辞。
听得在场唯一男士心惊胆颤。
“我认为——”甫一出声,立刻得到两位女士“青睐”,但这滋味——
老实说,并不会好到哪去。
然而他认为自己有义务代表男性同胞提出抗议,伸张正义。
“咳咳,我是男人,当然很清楚男人的想法。”他说,转向等待下文的叶秋。“的确如你所说,变心会让男人开始疏远自己的女友,但是女人也会这样——因为变心而疏远对方。这是一定的,不分男女。”
叶秋不得下点头。这话由柏烈旭来说,非常有说服力,毕竟这位仁兄有过女友变心的切身之痛。
得到现场两位女性颔首认同,柏烈旭心里舒了口气,继续他为男人喉舌的平反之路。“男人之所以会疏远自己的女友,还有其它原因,比如说——不忍。”
“不忍?”叶秋与梁雨萍互视一眼,回头看他。“不忍什么?不忍分手?不忍伤女友的心?”那跟变心有什么不一样?
“是不忍委屈女友配合自己。”柏烈旭叹口气,实在不懂女性为何一开始往坏处想就忘了还有正向思考这回事。“会不会是孟先生想跟你表示什么,但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你不愿意的事,所以他忍住;但见到你又怕克制不住自己,所以才会避着你?”他推测。
“男人会这样吗?”叶秋歪着脑袋问。
“会的。”回答她的,不是身为男人的柏烈旭,而是梁雨萍。“至少在烈旭身上我看到了。有些男人确实会因为担忧伤害心爱的人而采取回避的态度。”
“是吗?”叶秋怀疑极了。“他跟我说话总是夹枪带棍,乱毒一把的,完全不怕我毒发身亡,哪来的担心伤害?”
梁雨萍哧笑,“打情骂俏跟我们现在谈的是两码子事。”
叶秋翻了翻白眼。“如果那叫打情骂俏,那我跟他最后的下场就是同归于尽,彼此被对方的毒舌给毒死。”吐吐舌,哇!好恐怖。
“秋……”梁雨萍是觉得好气又好笑,非常同情孟旸谷的遭遇。
爱上鬼灵精怪的秋,到底算不算一件好事?改天有机会,她想问问他。
“你仔细想想,”柏烈旭接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他极力想做,但你无法配合,或者对你来说并非那么迫切的?”
孟旸谷想做,但她——
“那个笨蛋!”她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秋?”梁雨萍不解地打量好友。
“我知道了。”叶秋笑逐颜开。“柏小弟,你真的很聪明。”
“谢谢了,秋学姐。”对于从叶秋嘴里蹦出的话,柏烈旭接得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慎,又让她趁机砸得满脸豆花。“能从你口中得到一句赞美,真是我莫大的荣幸。”说完,搂着心上人的肩,交换会心一笑。
叶秋欣赏两人深情凝视的画面,一如以往,只有乐见其成的开怀。
“我该走了,两位继续啊。”
“秋!”梁雨萍恼嗔,好不容易退烧的脸再度烧上羞赧的红火。
始作俑者却早已挥手作别西天云彩,告辞去了。
孟旸谷跟方照龙合伙的律师事务所正式开业。舍寰宇而自立,这事多少让挤寰宇窄门不得进的同业啧啧称奇,有的甚至抱持看戏心态,等着看这两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律师败北的狼狈。
草创之初,百废待举,让孟旸谷经常得忙到三更半夜,有时候甚至要到隔天清晨才能回家。
旭日初升,六点多的清晨,一辆车顺着社区车道缓慢行进,车内的人熬夜加班一身疲惫,眼角余光扫过窗外沿着步道晨跑的住户,其中有几个是熟面孔,以前晨跑时偶尔会互相打声招呼道早安。
以前……孟旸谷叹口气,这个“以前”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
但他知道现阶段的忙碌是在为以后奠定稳健的基础,所以对于目前晨昏不定的繁重工作,他倒也不以为苦。
事务所未来的发展如何他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住在隔壁的叶秋——他的情人、他的女友。
他想拥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家庭,很想很想。从七岁那年失去父母亲,凡事只能靠自己、靠救济之后,他就一直这么想。
神思恍惚问,孟旸谷已经停好车,走上自家前院。
然纷乱的思绪却还不放过他,仍绕着一直充塞在脑海中的梦想直打转——
是的,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功读书争取奖学金,宁可半工半读也要念大学,甚至为节省学费,他强迫自己达到上修的标准,用三年的时间念完四年的学业;之后在教授力邀下,考取公费留学——这一切的一切,并非为了成就什么伟大的事业,他只是很单纯地培养能力,让自己拥有建立一个家庭并巩固它的基本能力。
双亲承受不住灾后经济上的压力遗弃他这件事,将是他一辈子的梦魇;但也因此教会他,想要维系一个家庭,除了无形的感情,还需要有形的物质。
并不是非优渥富裕不可,但不虞匮乏是最基本的标准——他不想重蹈双亲的覆辙,更不想让他的孩子走上与自己相同的道路。
他想亲手打造一个属于他孟旸谷的家庭——那个家有他、有他心爱的妻子,和宝贝的孩子,最好再养一只拉布拉多犬——
他承认,那是一个很童话很梦幻、很不符合他外在形象,甚至可能说出去还会被笑的梦想。
但那也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切的渴望。
他希望每天下班回家,家里会亮着灯,这代表家里有人等他。
他希望,当他停好车,打开家门时,会有人——也许是妻子,也许是孩子,也许是家里养的拉布拉多,兴奋地扑向他。
他也希望,每当自己回到家时,会有人为他开门,跟他说声你回——
“你回来啦!”
拿出钥匙欲开门,不料屋里有人先行反应,“哗”的一声拉开门,精神奕奕地向熬夜未眠的他打招呼。
“秋?”孟旸谷瞪着站在屋内玄关处的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叶秋玻鹧郏志咀∷炜冢丈锨爸毙帷!八担∈遣皇亲蛲肀匙盼腋母鲆芭素嘶欤耪饷础涸纭换乩矗俊?br /> “秋?”孟旸谷不确定地再唤。
难道是他走错门?
“你没走错。”看出他的迟疑,叶秋拉他进屋。“一夜没睡,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先上楼洗个澡,再下来吃点东西,最后再回房睡觉。”她说,一边将孟旸谷往楼上推,一直到房门口为止。
孟旸谷仍然以为自己正在梦中,一直到冷水打醒脑袋,他才惊悟这是再真不过的现实。
他的叶秋刚刚的确像个疑心病重的妻子,质疑他一夜未归是因为外头有女人,神态之唯妙唯肖,颇有当演员的资质。
恢复清醒的脑袋有助于思考,孟旸谷不浪费淋浴的时间,一心二用的边思索叶秋这么做的用意。
可惜,直到他换上舒适的睡衣下楼,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不错。”迎他到饭厅的叶秋拨拨他的头发,再整整睡衣衣领,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洗过澡后的你看起来秀色可餐。”
这是一个女人该说的话吗?唉。
“秋……”孟旸谷叹息。不想了,她脑袋里的东西一向难猜,尤其他现在战斗力不足,无法上战场。“除了分手,你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谈。”
“吃完东西再说吧。我敢打赌,你熬夜工作都没有吃东西。”
她说中了,不过——“先谈,趁着我的血液还留在脑袋里,还有思考能力的时候。”吃完东西血液会流向胃袋,思考力也会因而下降这点小常识他还懂得。
“我保证!”叶秋比出发誓的童子军手势。“这件事不需要用你的脑袋思考,你尽管放心。”
“听你这么说,我更害怕。”
“喂!没礼貌。”叶秋嗔睨他,索性将他按坐在餐桌前,强硬道:“吃完再说,否则免谈。”
孟旸谷摊开双手,除了妥协还能怎样。“一个条件。”
“什么?”
“等我吃完,帮我煮杯咖啡,虹吸式kono。”礼多必诈,孟旸谷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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