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教父》第6章


“破了。”他淡淡地说。
“谁弄的?”
“我自己。”
“噢?”她知道他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不会是你带了什么小姐回来,一时激情难耐撞下来的吧?”
他眉丘一拢,微愠地睇着她。
峰子整整头发,闲闲地道:“是川西说的,他说你昨晚带了个女人回来,哪家的小姐?”
他没答腔,只是脸色更加凝沉。
这个川西真像个女人,长舌又多事!
“不会是良家妇女吧?”她不死心的追问着。
“驹井。”他沉喝一声,“那不关你的事。”
当他只叫她的姓氏,她知道那表示他很不高兴。
低着头,她敢怒而不敢言。
“到底有什么事?”他问。
峰子抬起头,“店里来了几个泰国人说是要见你。”
“泰国人要见我?”
“他们说的是英语,我懂的不多,不过似乎是有生意要跟你谈。”
他微蹙着眉心,摩挲着下巴沉思着。
“英文你行,你跟他们说吧!”峰子习惯性地又整整头发,“他们没见着你是不会离开的。”
“那些人现在在哪里?”他问。
“店里。”她说。
沉吟片刻,他抓起车钥匙,“走吧!”话罢,他迈开步伐就往外走。
见他走了出去,峰子立刻尾随。
离去前,她下意识地往通往楼上的楼梯望着。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什么,但总觉得有什么人就在楼上。
冷泉町黑蝶酒店
进到贵宾室,几名泰国人正懒散地瘫在舒适的沙发里。见峰子带着一名男人进来,几个人连忙坐起。
“就是他们。”峰子在隆则耳边说。
他锐利却又不带攻击性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你先出去吧!”
“要不要找几个人进来保……”
“不必。”他打断了她。
“噢,是……”峰子点头,旋即走了出去。
见峰子出去,那几名泰国人立即起身,以带着奇怪腔调的英文对他说:“你一定是鹤会的白川先生,久仰大名。”
“请坐。”隆则请他们坐下,自己也在他们对面坐着。“有什么指教吗?”
为首的一名泰国人笑笑,“有桩大生意想跟白川先生谈……”
“噢?”他眉心一挑。
“是这样的,”那泰国人压低声音,一脸神秘的笑意,“我们有一批货,不知道白川先生有没有兴趣?”
“货?”
“是的。”泰国人续道,“我有一个台湾的朋友说他跟福冈鹤会做了几次买卖,合作的非常愉快,所以我想我应该也可以跟白川先生你谈谈。”
鹤会跟台湾的黑道有买卖?他可不记得有这回事。
他心里充满了疑问,而要解开这些疑问,他必须套这些泰国人的话。
“你们的货数量如何?”他问。
“只要鹤会有那个市场,我们就能提供。”泰国人说。
其实光是提到货,他就约略可以猜得出大概是什么样的东西。
只是……鹤会是从来不碰这些东西的,为何这些泰国人却说鹤会跟台湾方面的黑道有这样的生意往来?
“白川先生,”见他有兴趣谈,泰国人很高兴,“我这些货可是纯度相当高,你不妨试试。”说着,他从带来的皮箱里拿出一小包的海洛英。
见到那一包海洛英,隆则已经可以确定他们讲的货果然就是毒品。
这些泰国人是经由台湾黑道才找上门来的,也就是说台湾的黑道真的跟鹤会有这方面的交流。
他脸上一沉,暗自思索。
像他们这种毒枭在买卖对象方面,是非常谨慎小心的,如果不是消息来源正确,他们不会到福冈来跟他谈生意,而且还找峰子当中间人。
难道鹤会的角头之中有人私下贩毒?而峰子她知情吗?
峰子她英文不算精通,必定没想到这些泰国人跟他谈的会是毒品生意。要是她知道,还会通知他来吗?
“白川先生,你意下如何?”泰国人见他沉思,心急地问。
他沉吟片刻,“让我再想想。”他打算先敷衍这些泰国人,然后同步调查鹤会中究竟是谁在贩毒。
“想想?”泰国人有点失望。
“唔。”他点头,“我总得跟台湾的卖方有个交代。”
“这样啊……”
“把你的联络电话给我,我会给你答复的。”他说。
泰国人不疑有他,立刻将联络方法告知了他。
送走了泰国人,他独自坐在贵宾室里沉思,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显得深沉阴鸷。
“怎样?”峰子在泰国人出去后不久走了进来,“他们要谈什么大生意?”隆则睇着她,沉默着。
泰国人要找他为什么没透过别的角头,而是透过峰子这样一个酒店妈妈桑呢?她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连?
她也许与此事不相干,而那些泰国人找上她也可能是纯属巧合,但他还是有怀疑她的理由。为了试探她,他决定将此事透露予她。
“是海洛英。”他淡淡地说,“他们要跟我谈毒品生意。”
峰子一怔,但脸上波澜不兴。“毒品?”
她的反应太冷静、太平常,因为太平常,更显得不寻常。
她知道鹤会不碰毒品,而晓得泰国人要跟他谈毒品生意时,她理应感到惊讶,但她没有。
他觉得她似乎在压抑什么、掩饰什么,她明明觉得不安、不妙,但她却用非常平常、无所谓的语气带过。
“是啊。”他闲闲地响应着她,不动声色。
第4章(1)
在窗边看见隆则跟一名身着和服的女人一起出门,堤真已经可以确定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要押她去刺青的那个女人。
瞧他们两人亲密的走在一起,而峰子又像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就不难猜到他们可能是什么关系。
他跟那个峰子既然熟络,那就绝对跟人蛇集团脱不了关系。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此进展,她理应觉得高兴;但不知怎地,她心里闷闷的,总有一种不想破案的冲动。
晚上十点多,他回来了。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来敲她的房门。
“睡了吗?”他在门外问着。
堤真翻身下床,打开了门,“有事?”
“拿去。”他手上提着几袋的衣服,“你需要换洗衣物。”他说。
睇着他手上那一包包名品店的袋子,她不禁咋舌。
“换洗的衣物不需要这么高级吧?再说如果尺寸不合……”
“不会不合。”他打断了她,脸上有一抹兴味的笑,“别忘了你曾经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而且只要我摸过,就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尺寸。”说着,他使坏地伸手作势要摸她胸口。
她一震,本能地退后,并摆出防卫的姿态。
他微微地虬起浓眉,“你怕什么?是谁说要留在这儿任我玩弄的?”
“我……”她心知不能过度防备,但她就是会忘记。“对不起……”
“你放心,今晚我已经没有那种心情跟力气……”他将袋子塞给她,旋身就要走。
没有心情跟力气?那是因为他刚从峰子那儿回来吧?
他们两人态度暧昧亲密,想也知道有那层关系。
想着,她不禁觉得懊恼。
“是吗?”就在他转身的那一际,她竟酸溜溜地道,“恐怕是在那位和服美女身上花了太多精力了吧?”
话一出口,隆则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而她,也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言辞感到震愕。
“你该不是在吃醋吧?”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唇角微微地扬起。
“我……”惊觉到自己说错话,却已经来不及反悔的堤真一脸尴尬不安,“我不是……”
他睇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
突然,他欺近她,猛地将她捞向自己,她丢下袋子,本能地想反制,但一出手,她又警觉地收势。
就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间,隆则心头微震。
擒拿?虽然她并没有真的出手,但他可以察觉那应该是擒拿。
她懂擒拿?中国人习武的风潮较盛,就算不专精,也都懂得一招半势,她出生并生长在上海,也许懂什么武术也有可能。
惊见他眼底一抹精芒,堤真警觉起来。
“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碰你。”他望进她的眼底。
迎上他锐利而深沉的眼神,她心上一颤。
“还是其实你还挺期待的?”他将脸凑近,近距离地凝视着她。
他发现她在慌、在担心,像是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似的。
可如果她怕,刚才又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她明明语带醋意的,不是吗?这个女人真是太矛盾、太奇怪了,她让他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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