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箭》第5章


艾德威克公爵授权予我,代为邀请,敬希获信后到此一谈。
今将派出两辆马车,并有仆人随行,公爵私人车夫胡简森将供应一切所需,并安全护送抵达。若有女仆随行至为欢迎,但不希望外人随行。
公爵不愿所派马车有所延搁,请于马车抵达一小时内即束装就道。
最谦恭的仆人
伊班勤·达尔文
艾德威克公爵秘书谨上“
孟黎莎读完了信,抬起眼睛望着齐瑞荷。
“你知道那意思了吧?”齐瑞荷说。
“这回你必须去拜访你的伯父了。”孟黎莎回答。
“要和他在一起——以后和他一起生活!”齐瑞荷叫了起来:“他要成为我的监护人了,哦,孟黎莎,我真没法忍受这一点。”
“他身为你父亲的兄长。可说是整个家族中最有资格成为你监护人的,”孟黎莎说:“齐瑞荷,其实这样也不锗啊!”
“你真希望桑杰斯伯父带走我?”齐瑞荷叫着:“我从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他连爸妈的葬礼都没来参加。”
“我知道他终究会露面的。”
“这不是关键所在,”齐瑞荷说:“桑杰斯伯父根本就没注意过我,他恨爸爸,爸爸也恨他。”
“并非如此,”孟黎莎说:“毕竟他是你父亲唯一的哥哥。”
“哥哥又怎么样?”齐瑞荷问:“因为爸爸和妈妈偷偷结婚,他就对爸爸那种态度。妈妈说过好多次了,他们回到英国后,桑杰斯伯父对他们如何如何不好,爸爸却从不在意,还说没有他那些象一头头兀鹰般围绕着他的亲戚,他可以活得更好。”
孟黎莎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认为,”她说:“你不需要为这件事这么心烦。你父母亲去世后,伯父想看看你是件很自然的事。我想他要和你谈谈对未来的打算、你将和谁一起生活或是谁来这里照顾你,如果你真的想留在这里的话。”
“你知道我要留在这里,”齐瑞行说:“这是我的家,我无法忍受和任何一个可怕的贝拉家人住在一起,他们对爸妈都那么不好。”
“他们并没理由对你也不好的,”孟黎莎说着,显得十分理智:“不管怎么说,齐瑞荷,一旦你从悲哀中渐渐恢复过来后,就该去参加一些舞会、宴会了。现在正是最适合你陷入社交界的年龄。”
齐瑞荷从孟黎莎身边跳起来,就象有条蛇咬痛了她似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很激动地说:“别人建议我展开社交生活还有话说,你明明知道我要和查理斯给婚了,偏偏还要这么说!”
孟黎莎深深吁了一口气。
她能预料得到:一旦和贝拉家族有了牵连,齐瑞荷想和查理斯结婚的愿望将会难以实现。
关于罗德菲公爵从伊顿市私奔,引起家人的愤怒等情形,由于从小和齐瑞荷一起长大,她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罗德菲的生活过得还挺愉快,他常常讽笑亲戚们对他一家人的侧目而视。
“他们从没原谅过我,”孟黎莎不只一次听他说过:“嗬!我敢确定,在我来说,最该做的就是请他们原谅了!他们使我和整个家族圈子都隔绝了,但是傻子才会要他们原谅!”
孟黎莎渐渐成长后,也不时想到:如果罗德菲夫人不免怅然于未能过美好愉快的社交生活,可也不能怪她丈夫,因为他并不是心甘情愿脱离社交界的。
就象父亲一样,罗德菲也打猎,常骑自己的马参加当地越野赛马的活动,只是从他的产业日益庞大以后,时间就被工作占满了。
罗德菲夫人对户外活动兴趣较少,丈夫那些骑马的伙伴没几个值得招待的。
母亲也和他一样,对常在雷德尔堡举办的骑马、喝酒的活动兴趣缺缺,因此她们的生活单纯平静。
当然,孟黎莎也确定罗德菲夫人对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私奔从来就没后悔过。
后来她也和自己娘家的人和解了。只是现在双亲已不在人世,就是还有其他亲戚,也不太可能自认应对齐瑞荷负责了。
孟黎莎为齐瑞荷感到高兴,毕竟和贝拉家恢复友好关系后,她就可以成为这个家中的一份子了。
但要劝服齐瑞荷,告诉她这对她来说未必不好,可也是颇伤脑筋的事。
而且,齐瑞荷只有一个想法——和查理斯结婚——他俩显然是很合适的一对,但艾德威克公爵会同意这件婚事吗?
“我想,”她告诉齐瑞荷:“你应该照伯父说的去做,到了那里以后再向他谈起查理斯,希望他同意你们的婚事,让你们在今年结婚。”
“还要等多久啊?”齐瑞荷尖叫起来:“只要查理斯升了上尉,我就要和他给婚。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阻止我们!”
孟黎莎不禁叹了口气,她可以想象得到齐瑞荷会遇到什么麻烦,只是此时此刻不便说明。
“查理斯知道那封信吗?”她问。
“我也派人送了张便条给他,”齐瑞荷说:“不过他妈妈附了回条说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回家,可能今天,也可能明天。如果我离开以后才回来,我该怎么办?孟黎莎?”
“我们只有希望事情不会那么糟了,”孟黎莎平静地说:“来。我们上楼去选些随身带的衣服。”
“我不要去。”齐瑞荷说着,两手紧握,瞪着孟黎莎,一副挑衅的模样儿,和平常那甜美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必须去,亲爱的,”孟黎莎回答:“而且,你知道得很清楚,你伯父可以强迫你照他说的去做。”
“我恨桑杰斯伯父!”齐瑞荷叫着。“我永远恨他!”
“你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孟黎莎好奇地问。
“我们去参加祖父的葬礼。最初爸爸不肯去,还是妈妈劝他去的,后来妈妈说举行葬礼时,在场有两个人最伤心,就是桑杰斯伯父和爸爸。”
“那时你也跟着去了艾德威克宫?”
“那里真是又大又恐怖,给人一种压迫感!”齐瑞荷急急地说:“好多亲戚哦!看上去都象黑乌鸦,后来爸爸还为这点笑了一阵子,不过妈妈说当时那情景实在使人印象深刻。”
“当时你跟伯父说话了没?”
“是他先跟我说话的,”齐瑞荷说:“我觉得他那样子很让人害怕,又不讨人喜欢,对妈妈也一副很瞧不起的样子,好象和她谈话会降低自己身份似的,不过妈妈倒没抱怨什么,因为她知道那会让爸爸不安,可是我知道,她当时十分窘迫。”
“那是以前的事了,”孟黎莎说:“你祖父去世时你才十三岁,现在你长大了,对伯父的感觉可能会有所转变。”
“不可能,”齐瑞荷说,“无论你怎么说,我也不想去他那里证明什么。我要留在这里。”
“他已经派人来接你了,你不得不去啊。”孟黎莎回答。
“他能对我怎么样?”齐瑞荷问:“你认为他的车夫或是仆人会把我拖到马车里面去吗?”
“不,我认为只要是对的事情就该去做。”孟黎莎回答。
“那么,不对的……”
齐瑞荷正说着,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穿军服的年轻人出现在她们眼前,她不禁叫了起来:“查理斯!查理斯!”
她很快地跑过去!冲向他,手臂围绕在他脖子上。
“怎么回事?什么事情困扰了你?嗯?”查理斯问。
等齐瑞荷整个人都依偎着他,脸埋在他肩头上时,他才得空向孟黎莎颔首微笑。
他真是一个挺漂亮的小伙子,轮廓分明,还有一对诚实的蓝眼睛。孟黎莎一直认为,他有一种让人觉得值得信赖的特质,真的,要猜疑他会做什么狡诈、残忍的勾当简直就不可思议。
“感谢上帝!”齐瑞荷哭了起来,眼中充满泪水,凝视着查理斯。
他吻着她的脸颊,然后拉着她走向孟黎莎。
“发生了什么事?”
孟黎莎递给他那封一直握在她手中的信。
他看着信,一手仍搂着齐瑞荷,看完后就把信还给孟黎莎。
“不出我的意料之外。”他说着望着孟黎莎。
“我不要去!我要留在这里和你在一起,”齐瑞荷叫着:“刚才我告诉过孟黎莎。”
“听着,亲爱的,我有事要告诉你。”查理斯说。
齐瑞荷静了下来,抬眼望着他,眼中透着忧虑。
“什么事?”
“军团在三个礼拜内就要启程去印度了。”
齐瑞荷没有尖叫,也没有哭泣,因为他的话几乎使她窒息,只能站在那里呆望着查理斯。孟黎莎知道她在发抖。
“我已经向团长说过了,”查理斯说:“如果我在离开前结婚的话,你就能跟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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