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难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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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妈妈……妈妈……」跪了下来,泣不成声,「我是……贝贝,你最喜欢的贝贝……」记忆里的母亲,总喜欢亲着她的脸蛋,叫她:宝贝、宝贝,我的贝贝。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哽咽着,抽气,转头寻找那个男子。
他远远地站在那里,黑色的衣物,融入四周沉沉的夜色之中,仿佛,天生属于这暗夜一般。
「谢……谢谢你。」
感谢他带她来到这里,感谢他圆了她长久以来的梦想,也谢谢他对母亲的这份情意。这片墓地维护得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有请人专门打理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月光在他的脸庞上投下阴影,看不清楚表情。
沉默,一下子降临到他们中间,在这片没有声音,也不可能有声音的地方,他们沉默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漆黑的夜里,响起他的声音,「走。」
她扶着石碑,慢慢地站起来,膝盖好痛,看来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好想问,她的父亲在哪里,可是她不敢。也许做人不能太贪心,她今天见到了妈妈,已经是生日的奇迹了,绕有一天,她能够见到爸爸的。
与母亲道别,他们没有顺着来的路走,他带着她往另外一边走去,越走越偏、越走越远,走得她觉得非常不对劲,这是下山的路,没有错,可是为什么给人这么荒凉、这么恐怖的感觉呢?
一直走到山脚下,她才发现这里是一片很贫瘠的墓地,杂草丛生,与上面那井井有条的墓地形成截然的对比。
这也是座孤坟,却连块墓碑都没有。
他停下来,定定地望着那里,「知道那是谁吗?」
她突然呼吸困难起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恶意地逼近,「路放,你应该知道是谁。」
心,突然沉入冰冷的大海……原来,天堂到地狱的路,并不远。
——待续——
上部完
《初夜难枕》朱轻
第一章 
那是……她的爸爸!
她吃惊地望着那乏人打理而乱不忍睹的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为什么?」就那么恨吗?恨到就连死亡,也不能消除?
没有墓碑,只是一片空白……生的时候,已经一无所有;死后,连名字都没有人知晓!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狠?
「为什么?」他一手插在裤袋里,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子显得遥不可及。「你不是很清楚吗?」
她的脸颊,瞬间失去了血色。
「真不愧是路放的女儿,在我的眼皮下,竟然可以瞒天过海。」夜风吹过树林,刮出一片凄厉的尖叫。
「偷偷保留日记本,还千方百计想要离开我?私下里存钱,是不是作着有朝一日可以振翅高飞的美梦?」冷笑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楚,「可惜,你得到的恐怕是折翼的疼痛。」
「你……」他怎么可以在一转眼间就翻脸无情?今晚的他虽然称不上温柔,可是也让她的心有着感动、有着温暖。但是却在下一秒,天翻地覆!
他上前几步,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指下并没有留力,存心握痛她,「一点点的施舍,就让你忘乎所以,真是……愚蠢!你的小聪明,去哪里了?」
掐住她的下巴,转向墓地,「看清楚了,躺在下面的,就是你的父亲,路放。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吗?」
「你母亲,在山的最高处,而他,却在最低微的地方。就是连死,都不能在一起。你说,他在下面可以死得安乐吗?」
「你、你太过份了……」为什么就连死都不放过她的爸爸?
「过份?什么叫过份?你们毁掉我希望的时候,早该想到有今日的。」望着那张精致的容颜,可恨的相似、可恨的血缘!他不应该再犹豫的,有的事情早就该做,「路放占有了她,而因为有你,她不得不与他结婚。」
「如果没有你,那么一切,就会不同。」手掌往下滑,掐住她的脖子,越收越紧,紧得她无法呼吸,脸蛋涨成了紫红色,「你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
他疯了!倪贝贝惊恐地挣扎,可是完全不是他对手,好痛,肺部好痛,他真的打算,就这样掐死她,是不是?
「怕吗?」他邪恶地低语,「你该怕的。」松开手,一下下抚摸着她柔细的短发,有一种恶意的温柔,她那不可置信的眼,让他的心泛起一阵痛,可是却被他刻意忽略掉。
她咳嗽着,拼命喘气,这是他第二次试图掐死她,她知道那一瞬间,他真的有让她死的念头,就跟第一次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真是傻啊,自己就如像他说的那般愚蠢,根本就不该对他心存期盼。
等不及呼吸平复下来,她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拉住,用力地按到石碑上,粗糙的石面磨痛了她幼嫩的脸颊,带来一阵阵火辣的疼痛。
他俯在她的耳边,「你说,如果我在路放的坟前干你,他会怎样?」
这太邪恶、太不堪了!
轻舔着她泛出血丝的脸颊,「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
「魔鬼,你是魔鬼!」激动地尖叫,她早该认清楚,他是一个没有心、没有血泪的男人!在那样没有亲情的家庭长大,他作为权力斗争的胜利者,还会残存多少慈悲之心?她怎么会蠢得对他还抱有丝毫的幻想?
「是吗?」他冷笑,灼热的舌头再度刷过她细嫩的耳朵,「那么你就是……魔鬼的性奴!」
手掌掀起她的短裙,「刷」地一声,轻薄的内裤被他拉了下来。
「不要!不要!」她拼命地挣扎,宁愿死,也不要被他这般羞辱!而且还是在她的父亲坟前,太丢脸、太可耻了!
男女天生的气力差别,让她挣脱不开被死死地按在石面上,丝薄的内裤像剥落的花瓣般飘落在地上。
两根手指就这样粗鲁地插进她干涩的私处,带来强烈的不适与疼痛。
啊,这种感觉,太难堪、太痛苦了!心脏紧紧地揪住,呼吸不过来,下身的疼痛,比不过心理上疼痛之万一。
她不能就这样任由他羞辱,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没有对不起他!她不可以让他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如果这样,她情愿……
「砰」地一声闷响,她将头用力地撞向石碑,巨痛在额上爆开来,头开始发晕……
她在晕眩中朦胧想到,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可是,有的只是一阵又一阵的发晕还有疼痛,额上热热的,伸手一摸,指间鲜红,一些些的血,不多。
看来,只是磕破了皮。
她受伤了!这么刚烈的性子,太倔。
他松开手,她软软地倒在地面上,乌黑的碎发遮住眼睛,喘着气,头还是晕的,湿润的泥土蹭在她的鼻端,杂乱的野草很是刺人,呼吸间有着腐烂掉的味道。
是不是把她逼得太过份了?
有着几分怜惜的眼眸,望向她软软躺在那里的娇弱身子,她其实还太小、太年轻,而且,纯真得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感。
伸手想要去扶她,眸光一扫却看到月光下那闪闪的石碑,就好像路放在看着他一般,当年那种被背叛、被抢夺的痛恨再度涌上心头,他不应该心软的!
一股气息逼近,然后,脸蛋被迫抬了起来,凝入那深寒潭之中。
「想死?」唇角挂的那抹冷笑,如同南北极大陆亿万年不化的冰棱,拥有锐利的边韧,一碰即伤。
探手至腰间,眨眼间,一把银色的手枪就这样出现在他的掌心,流畅、美丽,并且危险,修长的手指一松,「啪、啪」两下脆响,枪已然具备了夺人性命的要素。
那漆黑不见底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心脏,「只要一秒。」另一只手抚上那慢慢停止渗血的伤处,「何必如此难看?」
手指的触摸,带来一阵又了一阵的刺痛,她咬紧牙,不吭声。
细细地抚过那道伤痕,再往下,是那带着几分倔强的眉,灵光水润的眼瞳,还有漂亮的鼻及一样受伤的嘴唇。
她是美的,虽然不够娇、不够媚,可是却美得入了他的眼。
今晚真是好月光,将她瓷器般美丽洁白的皮肤映照得熠熠生辉,少女的肌肤,果然极佳,线条优美的颈项,还有因为之前纠缠导致钮扣掉落而露出来的漂亮锁骨……他灼热的手掌,隔着衣物,摩挲过饱满的乳房,引来她的颤抖。
「你……杀了我吧……」泪水就这样硬生生地噙在眼眶,她开口了,声音暗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杀你?」他俯在她的身上,漆冷的黑眸盯住她,抽回手枪,慢慢地抚过那光滑的枪身,「死可以解决的问题,总是简单。」手一扬,那灿亮的银划下一道美丽的抛物线,落
入一旁的草丛之中。
如果,他真的可以杀了她,可能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解脱吧!
悲哀就在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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