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庶》第255章


靳啸寒点了点头。
“所以,你真正效忠的,是四皇子?”
“我与四殿下,是知交好友,不过,六殿下的才华与能力,我也佩服,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辅助于他。”
饶雪空表示明白。
吃过烤肉,谈完正事,靳啸寒看着跟在旁边吃了几块羊肉的小兽,皱起了眉。饶雪空看到了便笑他,“花朝太子估计在打你的主意,这小东西,你还不连夜给兮夜公主送去?”
“花朝缺武将,他们的大将军半年前刚刚去了。”靳啸寒一句话便解释了花元晋打的什么主意。
“原来如此。这也可以理解。”饶雪空想了想道:“那皇上之所以对六皇子格外好,也是因为觉得愧对于他?”
“嗯。”
“这么说来,对四皇子又何曾公平。”饶雪空叹了一声。
饶雪空已经算是这时代的奇葩女子了,哪个姑娘家家的跟她一样总是一个人到处跑,还在男子府里呆着的?
只是她经常是扮男装出来,而且在京都饶家也没什么交际应酬,还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而且她认识的这些个都不是平常人,见过他们的不敢随便传八卦。
而靳啸寒只恨不得自此将她绑在怀里不放了,哪里会嫌她这种行为来着?
青川驾了马车,他送她回饶府。青川了解主子的心思,将马车赶得慢得不能再慢。
待回到饶府,马车直接驶到了后门,泠泠听了叩门声来开的门,一见饶雪空被靳啸寒抱着,差点没尖叫起来。
“别叫,我脚受伤了。”
“小姐受伤了?严重吗?奴婢去请大夫去!”
“不必了,已经上了药,”靳啸寒叫住她,抱着饶雪空往静雪院走,却没曾料到迎面就碰到了饶远志和饶夫人。
泠泠的尖叫地止住了,饶夫人的惊呼却没人自己刹住。
“啊!这,这,雪空!”
这都快到就寝时间了,一个大男人抱着他们女儿出现在府里,还有比这更惊吓的事情吗?
而且,饶雪空还不是穿今天出门时的那套衣服。
“夫人,冷静!”饶远志忙安抚饶夫人。
饶夫人自己捂住嘴巴,声音都带上了丝颤抖:“雪空,雪空出什么事了?这,这,这与薛家的亲事。。。。。。”
她想说与薛家的亲事都谈得差不多了,要是饶雪空在这当口清誉被损,那亲事不也得告吹了?
但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见靳啸寒脸黑得快滴下墨汁来。
他咬牙切齿道:“没有与薛家的亲事!”
饶远志赶紧拍拍饶夫人的手背,低声道:“这位是征南将军。”
“啊?征南将军?”
饶雪空抚额,这情形。她是不是要表示很尴尬啊?这是不是就是偷偷恋爱然后被父母抓包的情形?
没想到在古代她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
饶远志对靳啸寒道:“靳将军,能否先请将军放下小女?”
“她腿受伤了。”
靳啸寒这句话直接又弄得几人一直慌乱。
直到最后饶雪空终于被送回寝室,靳啸寒被饶远志请去前厅,饶夫人坐在饶雪空床边,红着眼道:“雪空,怎么大伤小伤不断?”
“娘,真没事,别担心了。”饶雪空也发现自己经常对饶夫人说这句话。
饶夫人没有看到伤口,也不知道到底多严重,但是看饶雪空精神如常。心里总算是放心些。
“那靳将军是怎么回事?”
饶雪空顿了顿。道:“娘。今天我约了薛民修的,他没有赴约,与薛家的亲事是不成了。”
“什么?”饶夫人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她看来。薛民修对饶雪空绝对是相当喜欢的,怎么会不赴她的约?
饶雪空继续说道:“至于靳将军,如果没有意外,以后他会是你女婿。”
“你,这孩子,”饶夫人忍不住打了一下她:“这话也没羞地说出来了!这靳将军看着倒是高大俊朗,可是性子不好吧?”
“娘看人眼光真准,哈哈。”
饶夫人离开后,泠泠替饶雪空备了热水。她搬着小凳子坐浴桶旁边折腾着洗完澡,穿着单薄里衣单脚跳回床边,上了药,自己包扎好,睡觉去。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窗边吹进来一丝寒风,她立即惊醒,屏住了呼吸。
来人定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她几乎察觉不到对方的移动,如果不是她成了魂体之后能力和精神力比前世好得太多,这会儿她应该会继续睡着。
帘幕被一只手轻轻掀开,借着掀开那丝缝隙,透进一点儿微光,她能看得出来那是一只男人的手,但是手指十分修长,如果在前世,她说不定会猜测这是一只钢琴家的手。
拜她惊人的记忆力所赐,她认得出来这是谁的手。
帘幕掀开了些,那人突然一声轻笑。
“姑娘睡不着?”
嗓音带了点儿慵懒,全然没有自己是半夜入宿的闯入者的自觉,倒像她才是潜入者。
饶雪空坐了起来,看着有点模糊的身影,也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还有这种癖好,莫不是在花朝名声太响,跑我们大昱来做案了?”
“姑娘好眼力,这样都能认出来。”
“哪里哪里,是太子殿下丰神俊秀,天下无双,难与旁人混淆。”
来人的笑意深了一些,“听说姑娘受了伤,所以估计近两天是出不了闺房,但元晋心中有事着急,只好冒昧前来,还请姑娘恕罪。”
来人正是花朝太子花元晋。
“太子若是有事,其实可以送信。”
“不知姑娘府上哪位可以递信,是而还是自己来一趟比较好。”
“好吧,那么太子殿下能不能自己出去找张椅子坐下?让我起床穿衣再听殿下细说如何?”
“姑娘确定不需要帮忙?”
“嗯,我确定,肯定。”
花元晋笑着走了出去,掀起珠帘,响起轻微的声音。饶雪空知道那是让她听到他的确是走了出去。
第266章 来挖墙角
饶雪空迅速下了床去拿衣服穿上。
靳啸寒的药的确很不错,睡了半夜伤口感觉好多了,至少以她的忍耐程度,要慢慢走得毫无异状也是可以的,只是怕走多了伤口迸开而已。
她出去点上了烛火,还没顾得上看花元晋,就听清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姐,怎么了?”
“无事,清清你去休息吧。”
她的丫鬟实在尽职,敢情是没睡觉一直在外面时刻在关注房里的动静呢?
清清知道她不喜欢一件事说两遍,便应了一声,回房去了。
花元晋的目光落在她小腿上,道:“听说姑娘的伤颇严重。”言下之意是,怎么现在还能走路?难道他收到的情报有误?
饶雪空自然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全部表现出来,所以她是按正常走路的,只是巧妙地悄悄将身体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
“太子殿下在大昱,耳朵也很灵嘛。”饶雪空微微讥讽,在他对面坐下,道:“不好意思,时间不对,没有茶水糕点招呼。”
事实上,哪有一家女子的闺阁像她这里一样,时不时有男子出入的?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名节可真的败坏完了。
花元晋那张脸在烛光下显得更是妖孽无比,狭长的双眼,眼角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潋滟无双,若是一般女子,只看这一点,估计就得心头如小鹿乱撞。
他微微笑着,仪态万千,轻声道:“无妨。”
“太子前来,难道是想跟我说,你们花朝看中靳啸寒了,所以想让我主动退出,拱他去当花朝驸马去?”饶雪空开门见山。这太子妖孽是妖孽,好看是好看,但是半夜三更潜到她房里。浪费她睡觉时间,难道她还得客气不成?
花元晋好像也没有意外她能够说出这一番话来,他点了点头,道:“我花朝素来是礼仪之邦,国人多文士,好诗词,擅乐曲,久有风雅之名。但是近年来花朝四方邻国,只有大昱如亲邻,其他三国不是虎视眈眈。便是冷眼相望。再有的则是笑里藏刀。所以此番前来。虽是和亲,但我们的主要目的还在于挑选能当武将的驸马,靳将军是为首选。”
饶雪空意外于他会跟自己谈一点花朝政事,而这么看来。这位花朝太子并不是草包,至少,他在大昱是有一定耳朵和眼睛的,不然哪里能刚来这么点时间,就把她与靳啸寒的关系查清楚了?他俩的事,大昱知道的人还不多呢。
而且,花元晋对她的态度,好似是将她放在与男子一样的地位来看待,这是给予她一定的尊重。虽然先潜入房就已经够不尊重了。
她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于是花元晋又继续道:“据说,靳将军待姑娘如珍宝,定然无法舍弃姑娘。就此去花朝。所以。。。。。。”
“接着说。”
“我们也没有一定要拆散二位的意思,靳将军为驸马,姑娘到时以重臣之女跟着前往花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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