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王不上班》第41章


见阿来还是用害怕的表情偷偷瞧自己,封岁岁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妖怪拿东西啊”手环上的电流刺啦刺啦发出响声,到底没有加大。
还真没见过。阿来哭丧着脸在心中默默说道。
柯基终于如愿以偿地喝上了碳酸饮料,小舌头一吐一吐的,把旁边站着看的封岁岁心都萌化了。
贺宸端了碗鸭汤出来,细心地喂李叔喝下。睡梦中的李叔原本表情十分痛苦,但鲜美的汤一灌下肚,眉头就舒展了开来。
“好了,接下去就该解决她的问题了。”裴轩拍拍手站起身来,看向瘫软在地上的沙衣。
被缚妖索捆住的沙衣嗅到了空气中弥散的沙参的味道,剧烈地扭动了起来。
第39章 今天讲故事
裴轩没有理会沙衣痛苦的表情,取出一枚药片塞到她嘴里。药片似有灵性,一接触到舌头就灵活地顺着食道滑了下去,女妖根本来不及把它吐出来。
“你喂我吃了什么”沙衣盯着裴轩的目光相当怨毒,她用手抓住自己的脖颈,企图把药片咳出来,然而咳了好一会儿也只是断断续续咳出一些黄沙来,看起来极为恶心。
裴轩把装药片的罐子收好,表情轻松,微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枚普通的吐真丸。”见沙衣禁闭着嘴唇冷冷地睨自己,裴轩噗嗤一笑“骗你的,就是止咳糖丸。”
果然,沙衣没有再咳过,失去了一只手臂让她看起来更加狰狞。裴轩溜溜达达走到司不悔面前,朝他一摊手“她的手呢你该不会扔掉了吧”
司不悔默默地把头偏了过去,不发一言。
“还真扔掉了”裴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什么时候那么暴躁了”
只有贺宸知道这并不是真的。半个多小时前,他亲眼见证了司不悔背上李叔后,把沙衣手上紧攥的那条血淋淋的手臂扯了出来,随手装进了他那只像是能容纳万物的紫金葫芦里。
裴轩和司不悔对视了几十秒,最终败下阵来,认命地叹了口气“行吧,这件事我去和王主任交流,谁让我是你的接线员呢”他苦着脸朝贺宸卖苦情“小贺老板啊,你也看到了吧你家这位平日里就是这么压榨我的,我脸都饿瘦了呢。”
“你瞎说,”封岁岁毫不客气地拆台道,“你一顿饭可以吃三个酱肘子,饿不着。”
裴轩的表情凝滞了一秒,假装没听见,捧出那本熟悉的笔记本来,温和地对封岁岁道“小岁,帮忙把闲杂人等清出去好吗”
封岁岁刚想拒绝,裴轩眼睛一眯,封岁岁感觉到手腕上酥酥麻麻的似乎正在开始放电。冲到喉咙口的“不”转了个调,就变成了另一番回答“把他们清出去好的”
这几天来涨了不少见识的小混混们丝毫没有作为闲杂人等的自觉,纷纷手捏着扑克牌,一个赛一个坐得端正,想来听听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兴致勃勃地等着裴轩继续提问,忽然发现封岁岁走到了自己跟前,毫不客气地拎起几人的后衣领,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哎哎哎”被提起来的阿来觉得有些丢脸自己好歹也是身高一米七五的大小伙子,被一个一米六都不到的小朋友轻松拎起来算是什么事他挣扎着想下地,一边惊恐地问道,“小朋友,我今天好像没得罪你吧我还送了好多外卖呢”
封岁岁龇牙一笑“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偷听哦”终于能说这句话啦哈哈哈封岁岁高兴地想着,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
其他几人见封岁岁像拎小鸡似的把阿来拎着往后门走,没等封岁岁再来拎,很自觉地排好了队,跟在封岁岁身后也走到了后门边上。
“行了,这里包吃不包住,”封岁岁把阿来丢到门边,拍拍自己的手掌叉腰道,“你们明天下午再回来,早上不要来吵宸哥啦”这么一算还能省一顿早饭钱,封岁岁窃喜。
见小混混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的模样,封岁岁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最后,还是项东子做代表勇敢地问道“那个今天晚上我们回去会不会”
“哎呀,沙衣都被不悔哥抓回来了,你们还能有什么危险”封岁岁摆摆手,“再说了,今天一天你们都喝了多少汤了这汤可是宸哥用不悔哥家的大锅熬的,你们就放心吧。”
虽然不知道那锅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功效,但小混混们被封岁岁的三言两语安抚得放下心来。一想到自己不用死了,还不会变成奇奇怪怪的梦游丧尸,他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不等封岁岁再催,便撒开脚丫子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跑去。
明天就要结束快乐的游手好闲生活了,今天必须要抓紧时间最后再混一下
前堂,贺宸很熟练地搬来了凳子,又准备好坚果炒货放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裴轩做档案记录工作。司不悔走到贺宸背后,小声问道“娘子,你肩膀酸了么我帮你捏一捏吧。我有记得几个合适的手法,缓解酸痛特别有效。”
裴轩幽幽地看了一眼在那边那对无时无刻不散发甜蜜气息的狗男男,微笑着拆台道“贺老板,司少爷从前都是被别人伺候的那个,根本没有机会学习按摩手法。”
“这不难,”被拆穿的司不悔神情不变,淡定从容地解释,“感受多了,自然就会了。”
裴轩望天,他决定等这里一切结束回去之后,就把这个小少爷的种种事迹投稿给某bot。
“好了,接下去是审讯环节,”裴轩翻开笔记本,对照着上面的问题发问,“第一个问题,请简单交代一下个人情况。”
沙衣紧抿着嘴唇冷冷地看裴轩,似乎打定主意不说一句话。
裴轩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轻松地打了个响指,接着贺宸看到沙衣居然张嘴回答了起来“无缘,一百八十年前化形,来自北山。”
“那止咳糖丸还真是吐真丸”贺宸瞠目结舌,一颗花生米差点卡在了喉咙里。
裴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笑着把沙衣的回答记录在了本子里。对照着下一个问题继续提问道“下一个问题,请说说你的犯罪过程”
在吐真丸的作用下,这只名为无缘的沙衣还是把自己的故事完完整整地讲述给了众人。
和名字不同的,无缘是一只情感充沛的妖怪。她本是最寻常的山精,生在北山,山下就有个热闹的戏班子,每天搭台唱的都是书生小姐的爱情故事。小妖怪听得久了,便对尘世间的爱情产生了向往之情,化出好看的皮相,下山去寻找自己的“书生”。
幻化出来的皮相漂亮,无缘在一座小村庄里住下之后,很快便有农户上门求娶。无缘挑挑选选给自己找了个面容英俊的樵夫做夫君。
婚礼定在第二年的开春二月,樵夫马不停蹄地准备起了聘礼。
然而樵夫想未婚妻想得紧,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翻墙去看她。
作为一只山精,无缘对于外界的动静自然敏感。她能听到樵夫在自己窗外放得很轻的呼吸声,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痴迷。夜深露重,她不忍心自己的未来夫君在外面受冻,一时心软便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把人放了进来。
温柔的姑娘温软的身子散发着似有若无的体香,樵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上前搂住了沙衣,痴迷道“阿缘,你好香”沙衣羞涩地红了脸,小幅度地推拒了几下,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从了樵夫
有一就有二,年轻的未婚夫妻开始了在夜半的私会生活。两人都是初尝禁果,山村又落后,疏忽了避孕措施的无缘浑然不觉自己腹中有了胎儿。
直到有一天打谷归来,无缘因为体力不支累倒在田埂上。村民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抬回家中,请来的大夫手一搭脉,眉头紧紧皱起,宣布道“这是流产的先兆。”
未婚的女子,流产的先兆。两个词搭在一起,在小小的山村里掀起了腥风血雨。
无缘醒来后,村民们冷着脸追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无缘惊慌地看向樵夫,却发现原本站在人群里的樵夫悄悄低下头踏出了门槛。
她张了张嘴,想说樵夫的名字。樵夫的妈妈却是个厉害的农妇,眉一挑,眼一瞪,把泼皮无赖气质演绎了淋漓尽致“别说是我儿啊,我儿天天在家干农活,哪有时间来寻你。”
被人重新扯回来的樵夫被拉到了她的床前,农妇问儿子道“你说,这孩子是不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樵夫声若蚊呐,头垂得很低,不敢看无缘的眼睛。
他不敢背这个名声,怕自己往后余生在乡亲父老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既然没人看到,那就没有人能够指正自己吧樵夫心中虽还有些害怕,仍然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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