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梧桐花开》第56章


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靡外烟丝醉软。
……
这一段本来是杜丽娘少女怀春的伤春悲秋,空负春光,却叫断井颓垣束缚,终贱了韶光。
叶梧桐重活一世,但在这时代中,依然如沙砾一样在奔腾的大河里沉浮,老天爷那贼东西依然故我遵循着它固有的法则。
叶梧桐在这一刻突然把两种似乎毫不相干的情绪结合了起来,父亲去世所积压下来的一些东西借这一曲喷薄而出。
“观之不足由他缱,便赏遍了十二亭台是枉然,倒不如兴尽回家闲过遣……”
……
虞东南坐在观众席上,对于戏曲他完全是门外汉,也不喜欢听这些东西,吱吱呀呀的,那是老人听的。
可奇怪的这一刻,他坐在台下,看着台上叶梧桐的演出,他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丝共鸣,这操蛋老天爷,老子不会输给你的。
……
叶梧桐一行回到梅市已经是三天后的下半夜一点钟了。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妈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你死在外面倒好了,妈也不用这么牵肠挂肚了!”虞东南一进大院门,姚阿姨就抄起扫帚疙瘩朝着他的腿一阵抽,恨不得把他的腿打断了似的。
“桂芬啊桂芬,可不能这样打,孩子回来就好。”周围人劝着,蒋学峰一把抢过姚桂芬手上的扫帚。
姚桂芬这才哇的一声大哭,紧紧的抱着虞东南:“死小子,死小子,你要死在外面,妈也不活了。”
“妈!我没事,我这么大人了,瞧,我还赚了五十块钱。”虞东南红着眼眶,眼泪在眼眶里转,却死要面子的不让它落下。
人间每时每刻都上演着一幕幕的悲喜剧。
“奶奶,我得了金奖。”叶梧桐瘫坐在椅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飞机,没有高铁动车,甚至连火车都还没有提速,公路也没有高速,路况还不好,五六个小时的车坐在叶梧桐整个人都蔫了。
“金奖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得个梅花奖来啊。”奶奶依然别扭着,却拿着那张金奖的奖状在屋里墙上比划着,看看贴哪里合适。
屋外,爷爷正在给叶梧桐做西红柿鸡蛋打卤面,这会儿正小心的用勺子舀掉蛋花上的浮沫。
外面大雨哗啦啦!!
……
嗯,这章卡了很久,因为不是写专业文,没必要把比赛的流程写细,所以就这样跳跃了。
另外再说一下,某糖对于昆曲是有些喜欢,但这东西太偏门了,某糖的周围跟本接触不到这方面的知识,一些资料都是在网上查的,有错误和不足之处请大家指正,某糖会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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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向左?向右?
自表演赛回来后,也不知是因为演唱的时候情绪发泄过头还是怎么了,叶梧桐就处于一种对什么事都提不上劲的感觉,整个人蔫巴蔫巴的。
用邓倩倩的话来说,这叫大赛综合症。就好象跑了三千米后你还能精神百倍那就是怪胎了。
总之邓倩倩以她的方式为叶梧桐这种蔫巴找到了注解。当然,宋明月有她另一种说法,她就觉得这一切是叶梧桐在得瑟,得了金奖,目无余子了,别的事都不放在眼里了,自然提不上劲了。
宋明月这话颇有些酸溜溜的。
“你不也有个银奖吗?”趴在走廊的栏杆,邓倩倩侧着脸挑着眉道。
一说这个,宋明月就有些悲愤:“三十名,银奖有三十名。”宋明月伸出水葱样的手在邓倩倩面前竖了三根指头。这本来就是一个表演赛,又不是属于技艺类别的大奖赛,举办单位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因此各种奖项的名额设的都特别足,银奖三十名,金奖也有十名。
而得奖的人一多,这奖的含金量似乎就低了。
邓倩倩对她的悲愤毫不在意,一撇嘴:“那你让我这个连决赛都没能参加的人情何以堪哪。”
宋明月被这话噎着了,叶梧桐也乐了,邓倩倩这种补刀似的话语常常有着一刀封喉的功效。
楼下自行车铃声响,虞东南一个飘移把自行车停在一边的车棚,然后提溜着书包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没一会儿一阵跑步声就从她们头顶上的过道传来,而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嘿。虞东南又踩着点上课了,最近倒是用功。”邓倩倩推攘着叶梧桐进教室。
“这时候再好好上课,迟了,离中考也就一个多月了,没戏。”一边宋明月撇着嘴,这姑娘似乎正处于逆反期,时时刻刻跟人唱反调。
虞东南一场离家出去。将整个家闹腾的七上八下。叶梧桐再一次想到那个回来的晚上,姚阿姨抱着虞东南哭的稀里哗啦:“你若死了,妈也活不了了。”
也许是这句话触动了虞东南。自以后,这厮消停了,姚家的生活也走上了正轨,虞东南最近很少打架了。就边旷课迟到都少了,颇有一点浪子回头的味道。
只是跟宋明月说的话相似。老师们多叹息这孩子废了两年,现在用心有些迟了,中考这一关估计是过不去,也就混个初中毕业走向社会了。
而不管别人怎么想。虞东南却是一丝也不受影响,该上课上课,该放学放学。放学后依然跟以前那般哥儿们一起骑着自行车在大街小巷呼喝着飞扬着。但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他会准时出现在大院里。生活特淡定,他似乎寻找到了他自己的生活状态。
折腾来折腾去,每个人最终都要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朝闻道,夕死可以。”叶梧桐淡淡的道,再一次把宋明月噎死。
放学了,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自四月中旬起,大大小小的雨就一直断断续续的没有停过。
叶梧桐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撑着伞,看着飘洒而下的雨丝,不由的就想起了前世那场水灾,白马河涨水的事件。叶梧桐仔细的回忆着前世的一些点滴,基本上可以明确应该就是今年了。
白马河一涨水,整个沿岸都将受灾,滨河大市场也不能幸免。
“叶梧桐,走啊。”邓倩倩已经跨上了她的自行车,手一挥招呼着叶梧桐。
“你们先走吧,我要去大市场那边看我妈。”叶梧桐回道。
“好,那我们走了。”
……
叶梧桐骑着自行车,一手握着龙头,一手撑着伞,然后慢悠悠的骑着,穿行在还没有拓宽的街道上,小雨淅淅沥沥,街边的大树在雨丝里绿的更是郁郁葱葱。
“哗啦啦下雨了,可见的大家都在跑,无耐何望着天,山荡荡的把头摇……”一帮学生唱着雨中即景,自行车踩的跟飞轮似的从叶梧桐身边嗖的就过去了。
过去没多远,一个人踩了刹车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叶梧桐:“叶梧桐,你去看你妈呀?”是平晓北。
叶梧桐点头。平晓北倒踩几下车子等着叶梧桐骑了过来,便跟着叶梧桐并骑而行。
“跟你说个事儿,是关于你小舅的。”平晓北有些神秘的道。
“我小舅怎么了?”叶梧桐有些惊讶的问。
“没事,是好事儿,你姥爷今年到退休年龄了吧?”平晓北有些卖着关子。
“继续说。”叶梧桐道。
“我是吃饭的时候听我爸说的,你姥爷打了退休报告了,一建领导把你姥爷的退休报告报了上来。有人想起两年前你小舅顶职的事情。就你小舅不能顶职那事儿吧本来就是有人在捣鬼,我爸就招大家议了议,这回你爷爷退休,你小舅还是能顶职的,文件都已经发下去了。”说完这个,平晓北又甩了一句话:“对了,提醒你一下,我老爸可是动员了你姥爷,这回是是想把你小舅留下的,人家张区长说了,人才难得。”
“平晓北,快点。”前面的人催着平晓北。
“我走了。”平晓北一挥手。
叶梧桐有些发愣,这时候让小舅顶姥爷的职?
前世吧,叶梧桐从来都没觉得这个社会事件关联性的重要性,主要是没有一种直观的体现,而如今重活一世,许多事情都因为这种社会关联性而改变,换句话说就是蝴蝶效应。
因为周宾小舅顶职的事情泡汤了,小舅南下打工,而因为小姑姑的事件,小舅又狠狠的踩了周宾的面子,而这事件又让张区长有了发挥的余地,最后周宾的事件又影响到了他那位城建局的姐夫。
城建局的一把手在去年到龄退休了,周宾的姐夫同平晓北的父亲都是一把手的有力争夺者,最后周宾的姐夫受周宾牵连败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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