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邪传》第49章

“愚蠢的家伙，既然命运已经注定，又怎么能改变？”龙焱幽幽地说，隐约感觉到他的些许忧伤。
“你经历过吗？这样的事情？”
“当然了，所以，我才会对命运惟命是从……因为在从前，我失败过了啊，改变未来……”龙焱说着，用他的幻月指着我。
“继续战斗，现在的你，心里面的破坏欲望一定达到了极限了，所以，不必再保留了，杀吧！”
杀？生命难道就是为了死亡而存在的吗？生命难道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吗？生命难道就是为了被命运玩弄而存在的吗？存在的意义，我无法理解……
“龙焱，你到底……为了什么？”
“不为了任何东西，我仅仅为了自己的放弃选择的机会，因为我知道不论我如何选择，结局都是一样的……”
真的是这样吗？我不论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注定千年孤独吗？
“最后的恩怨，我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仅仅是因为我相信可以改变未来，而你却早已经知晓未来不可以改变……”
我喃喃道，龙焱没有反应，只是等待我举起剑。
我……
我究竟该怎么办？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龙焱，你我的战斗，就以我的死亡来结束吧！”
我说着，将隐痛扔在一边，龙御他们很明显对我的这个选择很意外。其实，对于我来说也不是意外了，失去了凝霜，我存在的意义还有什么呢？
“我早就猜到你的选择了……”龙焱虽然这么说，不过他很明显是希望和我进行一次决定生死的战斗，但是这回我选择了自己的死亡，他没有办法干预。
“那么，我就在此终结你的生命……”
我闭上眼睛迎接死亡，我从来没有体会过死亡的感觉，我曾经害怕这种感觉，但是现在我却希望这种感觉快点到来。
“龙焱，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
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曲缘那个冷漠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龙焱看到曲缘的到来，并不意外，他早已经知晓自己的命运，在即将杀死龙邪的那一刻。生命被曲缘终结，这个就是他的结局，曲缘已经安排好的结局。
……
很安静，血液虽然流淌着，但是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死了，曲缘用我们看不见的速度杀死了龙焱，也看不见龙焱的魂魄，斩魂。杀死他的是斩魂。命运主神的信物斩魂，他的灵魂被斩断了吗？不，根据曲缘的安排，他应该投胎去了，历经无数次轮回……血液，流过我的脚边，恐惧吗？没有。高兴吗？没有。我感情仿佛冻结了一般，面对突发的事件，我不仅失去了反应能力，而且失去了应该有的感情。
为什么呢？我怎么了？这种感觉……是死亡吗？还是我已经失去了感情？不对，我的感情……我的感情……
“龙邪。”曲缘说着，向我靠近。
害怕吗？想要逃跑吗？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感觉？能动吗？不能！？时间停止了吗？没有……为什么我动不了？
“活下去！”
谁？是谁在我的心中说话？
“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希望你能够以自己的愿望选择自己的生死……”
谁？我为什么忘记了？这个声音明明很熟悉……明明我最喜欢这个声音的，为什么我忘记了？
“剑心是没有灵魂的，仅仅是一段精神，所以你不会认识我的声音的……”
不会的……明明……那么熟悉……我不会忘记的……
是……
是……
凝……
霜……
凝霜！
……
“你的力量，虽然还不是很成熟，不过应该也够了，所以，拿来吧，天魔的力量！”
曲缘伸出手，用手击穿我的胸口，一把握住我身体里面的法力水晶，血顺着他的手流淌到地上。
我会死吗？
我要死在这里了……
这种释然的感觉是什么？我解脱了吗？
“活下去！”
“活？”
我……不想活下去！
“活下去！”
为什么要纠缠我？命运，亲人，朋友，爱人，全部……全部都……
……
“永别了，天魔！”
曲缘的手即将从身体里抽出来，我的法力水晶却始终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
……
我失去了一切，为什么要继续活下去？
“因为你还有自己的誓言，不相信命运的誓言。”
命运……命运……我……
我该怎么做？
我需要力量，能够和曲缘对抗的力量，天魔的力量……我就是天魔，所以，我可以……
……
艰难地抬起右手，曲缘很是吃惊，不过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因为眼看我就要死亡，他怎么可能被我的一只右手吓退？
“放……开……”
我用右手抓住了他染满鲜血的手，冥火瞬间从身体里脱出，环绕在右手上。
“切，明明已经停止了时间了，你这家伙怎么还可以动？算了，就先解决你，再夺取你的力量……”
“曲……缘……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我的身体瞬间被一股黑暗包围，曲缘吃了一惊，他明显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使用天魔的力量。
天魔的力量……我在之前，一直以为它不过是普通的强化身体的力量，其实不对，天魔的力量，是极其特殊的，打破了物质，能量，场之间界限的力量……人类，魔族，神族，主神，都拥有的是什么？自己的思维，灵魂，心灵，而天魔的力量，可以以心灵的力量作为基础，改变物质，空间，时间，以及……命运……
“曲缘，我们之间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想得到我的全部力量，对吧？”我将黑暗收回身体中，此刻，身体已经完全复原，完全不像是被打穿过。
“哦？你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力量了？”曲缘一脸轻视，对于他来说，没有人能够成为他的敌人。
“我想过了，这股力量，你是无法使用的，因为，你不具备使用这个力量的条件。”
“渺小的家伙，我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怎么可能无法驱使天魔的力量？”
“天魔的力量，以心灵为基础的力量，倘若你有自信你就试试看吧，不论任何攻击，我都可以挡下来。”
曲缘十分不屑地看着我，原本他以为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得到天魔的全部力量，哪里知道现在却这么麻烦，不过他不会后退的，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阻挡他的人，即使是天魔！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我就用魔族最害怕的光之法术埋葬你！”
他根本不需要聚集能量，仅仅是瞬间，光剑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很快，很强的攻击，不过，却是最无用的。
光剑还未接触我的身体便折断了。
“看来低估你了……”
曲缘打算继续攻击，不过打断了他。
“现在，轮到我了……”
对付曲缘，我不会留情，我最强的法术是……
“水之法术——终极冻结！”
瞬间，曲缘被冰封，虽然说冻住了他，不过我知道只要过一秒他就会挣脱束缚的。但是我要做的，就是让他感觉到更多的羞辱。心灵的力量，以前一直都无法理解……现在虽然也不能，但是，我却能够这样使用它，很奇怪吧？
“停止这种无谓的玩耍吧，我们就用最终的法术来定胜负！”
“……”
我没有说话，曲缘就当我是默认了，在手中凝聚光的力量。
施展高级法术都不需要凝聚力量的曲缘在凝聚力量，看来他是打算施展灭世的力量了……
我该怎么办？虽然说心里早已经希望自己死去，可是假如这个魔界毁灭的话，龙御，还有凝霜的回忆……
“既然如此，我就奉陪到底，即使耗尽我的生命，也要让你明白，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命运的主宰者！”
……
往事成烟，君已殁，
浊酒淡伤，陌路愁。
……
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了映像，仅仅记得曲缘和我一样受了重伤，最后的法术，我们应该是两败俱伤吧……
……
第二天，我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魔界，而且自己也不在人界，自己身处于其他的次元，在魔界发生的一切就仿佛一场梦一样，不过，身边，被冰封存的凝霜以及隐痛却清楚地告诉我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胸口放了一封信，是龙御的。
他告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曲缘突然出现以后，时间居然停止里，他们没有人知晓曲缘以及我到底做了什么，只是在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重伤的我。因为少了龙焱这个棘手的家伙，干扰龙华的只有残噬天，又因为残噬天这个老头很听自己女儿的话，所以靠着残天如，龙华成为了魔界新的领袖，不过由于我和他杀死了龙暗这个事实，所以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