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重生记事》第54章


眼看着高云和罗于平的开始拉出差距,作为过来人的罗丝丝怎么不担心。
“怎么没用,至少你可以帮爸爸看账,钱这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中肯定比外人帮着管踏实啊。”罗丝丝说。
高云不为所动:“钱你爸管着呢,哪有外人。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明天让你树哥陪你去吧,你一个小女孩单独请人不像样,还是晚上我给你爸说,让你爸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能行。”罗丝丝拒绝:“爸有他自己的事忙呢,再说又不是大事。我天天跟人打交道,自己能应付,妈,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才对。”
高云嗤笑,充分表示了对罗丝丝意见的蔑视。
晚上十点,罗于平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中,一个高云不认识的男人骑自行车送他回来的。一见高云就嫂子嫂子的叫个不停。
高云将走路歪歪倒倒的罗于平扶进房间,给他喂了茶,擦脸、洗脚,换□上的衣服,整个过程罗于平都迷迷糊糊的,中间吐了一回。高云气得拍了他肚皮两下,他翻个身倒开始打呼了。
醉成这样,高云想说话他也听不见啊。
第二天罗于平起来都日上三竿了。现在他也不用披星戴月的做活,偶尔一次不去市场也没什么,他现在主要忙的都是联系大批量收菜的客户。像外地的批发商、本市的单位和菜市场。早年的零散卖早就不做了,在罗于平的带动下,大鼓村往菜农发展的真不少,罗于平不联系的零售菜贩,自然有人接手。
昨天罗于平县里纺织厂、水厂还有粮站的食堂采购吃饭,那帮子人哪个不是胆大心黑,回扣给足了还往死里灌自己,愣是招架不住,连他带去挡酒的人都一并灌醉了,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回的家。
高云递给罗于平一张热毛巾,擦了擦,宿醉的头痛乏力减轻了许多。“这都第几次了!老这么喝,身体都快垮了,你先在年轻,老了怎么办?”高云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落在罗于平耳朵里和数只蚊子嗡嗡嗡飞个不停。“知道了知道了,早饭好了吗?”
高云没好气的说:“早就煮好了,丝丝他们都吃完出门了,就你还在睡。”
罗于平受不了的坐起来,拉过高云搁在床上的干净衣服套上,蹟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出房门,在餐桌前坐下,端起装稀饭的碗西里呼噜的吃。
“丝丝今天中午要和房东谈价钱,你待会儿上街去找找她,和她一块去。”高云说:“她小孩子家家的别被人骗了。”
罗于平觉得她杞人忧天,夹菜的空隙回答:“你闺女又不是隔壁的隔壁的刘小丽,小学的时候就敢跟我去卖菜,能被骗吗?你被骗倒有可能!”
高云气道:“你什么意思?嫌我笨是吧?”
罗于平呼噜呼噜的喝稀饭,把腌黄瓜嚼得嘎吱嘎吱响。
高云没意识到沉默等于默认,她只当罗于平在迂回的推让,于是大度的不计较了:“丝丝的钱够吗?你说她一个女孩儿买什么房子,有那么多钱吗?她有没有跟你说过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罗于平抹抹嘴,说:“我问她这个干什么,要是钱不够咱们支援点就是了,买房子是正经事,又不是胡乱用了,还说不准存银行吃利息和买房子哪个划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作者的脸被自己大得啪啪的响。
日更是没戏了,看看能不能把这周的榜单任务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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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06378 ,验证码是作者的笔名。目前除了作者一个人都还没有呢,欢迎调戏作者。
☆、第46章 再遇
刘彩凤一个月回家两次,如果她胆子大点的话;恨不得一次也不回去。
在那个年代;人们会联想到勤劳、吃苦、朴实、善良、热血。也可能会想到物价、政策。很少有人第一时间想到阴暗面去。
刘彩凤的身上几乎浓缩这个年代大部分的阴暗面。
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命苦。
还不记事的年龄就被抱养给夫家做童养媳;不知道自己的家乡、父母、姓名。现在用的这个名字是上户口时公公婆婆取的。
女人命苦;做童养媳的女人简直就是苦水里泡出来的。刘彩凤的公公婆婆打了一手好算盘;抱个女娃,给口粮食,过几年就能帮着干活,长大了省下聘礼,虽然没嫁妆,但是抱养的媳妇还不是想怎么教就怎么教。
这一家人教的方式就是刘彩凤还没记住自己名字就懂得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吃饭最后吃,干活一点儿都不能少。
动辄打骂;吃饭也骂;干活也骂,坐也骂,站也骂,骂上劲了就打。反正没娘家没爹妈,打死了也没人来闹。
任何人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也只能像刘彩凤一样养成畏畏缩缩,胆小怯懦的性子。
至于刘彩凤的丈夫,看着父母对她的态度长大,能有好吗?可能比他爹妈的态度好点,但也就那样了。不高兴照样打耳光扇人。
她人生中最轻松的日子在生下儿子那段时间,虽然还是月子没坐满就要下田,但是周围的已婚妇女百分之八十都那样,刘彩凤能吃饱、丈夫公婆能给个好脸色、有了儿子多了盼头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可惜好景不长,孙子刷来的好感没能维持多长的好日子。很快又恢复到那种战战兢兢把自己当骡子的日子。
刘彩凤仍然是家里地位最低的人。
更糟糕的是,儿子渐渐长大了,懂事了,就像他父亲一样,看着母亲的遭遇长大,不但没有为母亲打抱不平,反而轻视她。
刘彩凤心里在滴血。
可她不敢反抗,她只懂得逆来顺受,只懂得熬,就像村里老人劝她的那样“好歹有口饭吃,忍着点,心放宽,慢慢就好了”。
不忍能怎么办呢?一个女人能怎么办呢?
刘彩凤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这么过了,没想到罗家招工竟然把她招上了,每个月能挣二十块,不管公婆还是丈夫都对自己态度好了。虽然每个月的工钱拿到就得交给婆婆,刘彩凤只过过手,轮不到她支配,但是她仍然很开心。因为桌子上的菜有她出的钱,她不会害怕多夹一块就遭到喝骂。还因为一个月里除了放假的两天,其余时间都待在罗家,大家对她都客客气气的,比在家里自在松快多了。
从小路转向水泥路面,路两边都是罗家租的田、不,现在好像叫“承包”,管它的。反正对刘彩凤来说,罗家有钱是好事,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份挣钱的工作,而且还提供伙食和住处。
田里稀稀落落的站着背着喷撒箱的男人,慢慢穿梭在田地里喷洒农药。离得近的,看见刘彩凤会笑着招呼道:“嘿~来啦!”移开视线也不会耽误他们手上的活计,仿佛脚上长了眼睛似的,走动间绝不会踩到菜苗,一步一步富有某种韵律。
刘金凤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回应道:“是啊,忙着呢?”
有和她熟一些的遇上,亲昵的问她中午吃什么,她也会认真回答。
一路走一路打招呼,很快,一排小瓦火砖平房出现在她视野内。那就是罗于平去年搭的简易工房,一共八间,供工人居住。
里面摆放着最便宜的高低架子床,每间房只有十平米左右,却有六个床位。家里远的长工就占一个固定床位,还有每逢收菜的旺季,帮忙的短工们也会住两天。
房间里除了床之外没有任何家具,地面上也没有铺水泥,墙面上刮了薄薄一层腻子,外墙□□着火砖原始的砖红色。
刘彩凤和另外一个女工共住一间,在她的眼里,这间屋子比那个家更能让她觉得踏实。
罗家没有那么多工人,左边尽头的那间做了厨房。那一间是唯一一间开了窗户的房间,窗户所在的墙边砌了石台,堆放锅碗瓢盆菜刀菜板等。
刘彩凤拴上围裙,两只袖子挽起,拖过来一只红色大胶盆摆在水龙头下面。
“我来压水,你洗吧。”
刘彩凤抬起头,高云笑眯眯的对她说。她弯下腰拿水瓢舀了半瓢水灌进井口,同时用力上下按压洋井的压杆,很快清澈的水流就从出口流到盆子里,溅出的水花打湿了裤脚,高云连忙放轻动作。
刘彩凤把一捆油菜尖解开放进水里洗。一边和高云说话:“阿云谢谢啦,你看还要你来帮我。”
“这有什么,我闲着也是闲着。”高云说:“这人啊就是奇怪,以前整天忙,累得哦腰都直不起来,天天都盼着能多歇息。现在就洗洗衣服做做饭,反倒闷得慌,你都不知道,前天我把家里的地板拖了三次,柜子擦了两次,那个亮堂哦……结果我们老罗回来还嫌我烦,真是气得我差点把他轰出去!”
刘彩凤抿着嘴笑。她很羡慕高云,尤其是高云和丈夫的关系,刘彩凤别说赶丈夫出门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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