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九小记》第9章


单个人的怨气还好解决,这一大屋子的怨气就不好解决了,尤其又都喝了酒,尤其大多都是老爷们,所以不知道谁挑了个头,几个啤酒瓶子一摔,群架开始了。
齐远沣莫名其妙看着愈演愈烈的群架,居然还有人拿着啤酒瓶子冲他过来,允琮慌慌张张,拉着齐远沣就开始跑,不料刚跑到门口,不知道谁拿着把水果小刀向允琮戳过来,那人嘴里还怒吼:“女的都是祸水都是祸害!你丫去死啊!”齐远沣一个激灵,没想什么立马把允琮往前推开,自己转身护住允琮,水果刀的利刃直直刺进齐远沣胸膛。
拿刀子的人懵了,齐远沣也懵了,等反应过来他已经鲜血直流场面混乱,不知道谁尖叫一声:“杀人啦!”整个场面全静下来,齐远沣感觉自己慢慢滑倒,满脑子都在想这个从来没体验过如此疼的刀口,手触到的地方全是湿润,抬手一看全是血色,眼前一黑抽抽着就昏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正在重症监护室,苏谈一脸憔悴担忧坐在身边,大夫看他醒过来了就赶苏谈先出去,说什么要保持重症监护室无菌干净。
幸好他虽然差点伤到心脏比较凶险,但做好手术在监护室里养了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苏谈终于尽了回父亲应尽的责任,跑前跑后得伺候,班里同学老师知道他转出来也来看过,不过允琮倒是没来,齐远沣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让他不安的是,允琮居然直到他出院都没来过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作者有话要说: 闺蜜觉得允琮死得仓促了,所以加了些内容。不过过程还是一样的,所以看过的大大直接跳过更新就好啦。
等他好不容易出了院,回学校上课的时候他同学告诉他允琮消失了,他很惊讶,忙追问,可是他同学完全不知道原因。齐远沣直觉不对,到处询问,可是警察也没找到线索,所有人都怀疑她是死了。
齐远沣在学校没问到结果,赶紧回来问苏谈,苏谈听完事情的经过认真想了想,问齐远沣要了允琮的照片看看,傍晚不知道去哪儿溜达了下,回来跟齐远沣说允琮确实死了,但是因为她本来身体就该是死掉的,再次死亡尸体应该直接灰飞烟灭了所以找不到,现在成了孤魂野鬼一直在学校转悠。这一转悠就转悠了半年,直到刚才,齐远沣才再次终于见到允琮。
白理听完咬着薯片不禁唏嘘:“救了不该救的人,做好事也遭报应啊。你知道她怎么死的么?”
齐远沣喝了大口水缓了缓说:“生老病死天有定数,普通的小打小闹我修了没事儿,要是影响生死就不行了。苏谈以前说起过我命里有三个劫难,度过了我妈那个之后,允琮算第二个吧,命中注定没办法。她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得问过她才知道。”
“好啦别想那么多封建迷信的,两点多了快睡觉。”白理打着哈欠站起来,迷迷糊糊去洗漱。
“鬼都有了,这倒成了封建迷信,你脑子是怎么构造的啊。”齐远沣嘟嘟囔囔,抱着抱枕转身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苏谈作为优质老年人五点半就起了床,出门遛弯回来带了早餐,霹雳乓啷使劲儿敲了阵锣鼓。
白理哈气连天,开门探头探脑:“老祖宗,你大早上干嘛呢。”
“叫你们起床啊,快点起来吃早饭。”
“叫你妹啊……”白理看看手表才七点,这个点儿在学校睡得正香呢,“你别敲了我要继续睡觉。”
苏谈愣了一愣,齐远沣已经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看着苏谈难看的脸色又看看白理紧闭的房门,拿过锣鼓嘭嘭一阵儿乱敲。
白理把头捂在被子里还不停,魔音入耳不胜其扰,只能嗷嚎着使劲儿滚了好几圈,脑子里好像种进去个锣鼓噼里啪啦一通乱炸,只得投降赶紧收拾吃饭。
作为比较烦人的老祖宗,他等两个小辈儿安排好坐在餐桌旁,气定神闲张罗好早餐碗筷,等大家吃好没事儿了宣布一个重要消息:“那个,上海有个灵力研讨会,我算他们里边比较年长的元老了,所以邀请我作为代表出席。”
“卧槽?你们这个圈儿这么先进啊,还有研讨会?”白理惊讶睁大眼睛:“你要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咳咳,我那个……”苏谈尴尬笑了笑,“后天走,你俩最好把这事儿赶紧解决下,没我守着,她虽然因为坠子碰不到你,但想别的方法折腾你恶作剧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齐远沣看看天气算算日子:“今天貌似是阳盛阴极的天,中午十二点最阳也最阴,要不中午再把她招出来继续看看?”
“行啊,中午我也不害怕。”白理同意。
为了防止上次的事儿发生,这次苏谈特意摆好正严密的法阵,坐旁边指挥两个人一会儿摆蜡烛一会儿放弓箭,他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又安置了充足的抚慰心神的灵气,要求让白理离齐远沣远点儿,白理及其不情愿得坐在桌子一侧。
苏谈满意笑了笑,看安排差不多妥当了才把木头小人拿出来,挥一挥手一股红色光线逐渐远离木头坐到了座位上,慢慢凝聚成了人形。
允琮笑眯眯:“远哥哥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咱俩真的昨晚才见的……”齐远沣尴尬低声说,清了清嗓子:“允琮,我今天想问你个事儿,你能如实回答么?”
“当然!”允琮使劲儿点点头,眼神娇羞,“远哥哥问我什么我都好好说。”
“额……你当初是怎么死的?”
白理和苏谈挺挺身子。
允琮突然变得有些伤感,眼睛里似乎有点泪花,苏谈赶紧继续增加灵气,生怕她情绪又不稳定。
酝酿了会儿,允琮终于开口:“你重伤入院那一天,我跟着救护车也去了的。”她使劲睁着眼睛,有泪水在眼眶子里转悠,“可是那个大夫说,那个大夫说……说你挺不过一会儿了,让我们赶紧通知你家人。”
齐远沣看看苏谈,苏谈赶紧解释:“你当时确实够严重,伤到了心脉,要不是我尽全力护住你,拖延了时间让医生给你做手术,你可能就真死了。”
“我当时听了这话直接疯掉,根本不敢去看你,怕亲眼看到你死去的瞬间,所以我跑到医院外边转悠,不知道怎么回了学校。”
“后来……后来有人说咱学校有个挺帅的男生死了,我没脸见你同学,只能又悄悄回医院打听,当时给你急救的大夫说没错确实死了一个男生。”允琮闭上眼睛,“不过后来我死了才知道,原来当时送去医院的还有个和你年纪相仿的癌症末期患者,也是咱们学校的同学,可是我当时不知道,心痛得不行,自责得不行。”
允琮申请突然很悲伤,眼睛里似乎有点泪花,苏谈赶紧继续增加灵气,生怕她情绪又不稳定。
酝酿了会儿,允琮终于开口:“你重伤入院那一天,我跟着救护车也去了的。”她使劲睁着眼睛,有泪水在眼眶子里转悠,“可是那个大夫说,那个大夫说……说你挺不过一会儿了,让我们赶紧通知你家人。”
齐远沣看看苏谈,苏谈赶紧说:“你当时确实够严重,伤到了心脉,要不是我尽全力护住你可能真死了。”
“我当时就疯了,根本不敢去看你,直接回了学校。”
“后来我听说你真死了。”允琮闭上眼睛,“不过等我死了我知道,原来当时送去医院的还有个和你年纪相仿的癌症患者,他死了之后被你同学误传而已,可是我当时不知道,心痛得不行,自责得不行。”
误认为齐远沣去世之后,允琮就像失了心的木偶,在学校四处溜达,不由自主重新走了许多她跟着齐远沣去的地方,翻出她私藏的照片看着齐远沣严肃的脸啪嗒啪嗒掉眼泪。
漫无目的走了一天,等到了夜黑风高的晚上,允琮蹲在湖边不停地哭,心疼和自责拧得整个内脏都是碎掉的感觉。允琮想起来当初自己死掉的时候,身体都是齐远沣帮她恢复的,这条命都是齐远沣给的。
而如今我却把他害死了。允琮哆哆嗦嗦把自己埋到膝盖间。
湖边还有好多情侣,旁边的大路上还有来来往往欢声的人群,可是这些幸福,从齐远沣死的那一刻就不再属于允琮了。她现在只不过是个杀了自己恩人的杀人犯。
允琮泪如雨下,心脏疼得快要裂开了。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脑子放空。
她抬头看看前边的湖水,安静干净,很像当初第一次见到齐远沣简单和和善的眼神。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股委屈伴着辛酸,那种苦恋而不得的感觉,后悔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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