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九小记》第22章


汪选仪长舒一口气,噔噔几步跑过去敲敲门,一个老爷爷开门,笑眯眯对汪选仪说:“妈,你怎么这么晚才到。”
白理和齐远沣黑线。
汪选仪也黑线:“你为什么叫我妈,我没结婚呢。”
“你不是说我是你散养的儿子么。”老爷爷继续笑眯眯。
“……开玩笑而已,不要当真。”汪选仪淡定咳嗽两声,继续问:“阵眼我问你,药在哪儿来着?”
老爷爷点点头,转身变成个二十多岁的男生,拉起汪选仪的手就往屋里走。白理和齐远沣赶紧跟着。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男孩儿回来跳起来抱住他,然后对汪选仪说:“你看起来没病,谁出事了?”
“苏谈,他快魂飞魄散。”汪选仪盯着女孩儿眼睛,“带我们去你好么?”
女孩儿点点头,笑着仰头对男孩儿说:“亲爱的你送我最后一程吧。”
男孩儿眼角有泪,努力笑着答应女孩儿,女孩儿垫脚吻吻他,和他牵着手带着三个人走出房子,药沿着悬崖走走停停,终于在不算太光秃秃的悬崖边停下,指着下边的一处小小的凸起对汪选仪说:“你看,我就在那儿呢。”
白理探身瞅了瞅,比较紧张,这里距离海面三十来米高,不小心掉下去的话人估计就够呛了,不过幸好药所在的位置不是那么低,顶多也就不到十米,有登山经验应该就没问题。她看着齐远沣熟练整理登山器具,暗暗放下点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门来着……
☆、第 18 章
男孩女孩消失后,迷魂阵也渐渐消失,白理站起来发现此地能看到齐远沣停车的地方,估计如果直接过来也就半小时,他们却在里边绕了两个多小时的路。白理赶紧招呼齐远沣,他点点头,顺着原路慢慢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回来,齐远沣深深呼出口气,找个了平坦的地方坐下,白理赶紧找出水和毛巾递给他。汪选仪接过他的包,把药拿出来看了看,白色小花颤动着仿佛在跟汪选仪交流,汪选仪重新把药整理好,颠了颠将包背上,看了看正在给齐远沣擦汗的白理说:“休息如何了?差不多咱们赶紧走吧,越晚苏谈越不好。”
齐远沣点头,起身将东西整理好,白理看他脸色依然挺差,手脚麻利把两个包都背在自己身上,齐远沣赶紧去拉,白理笑着拒绝说:“行啦,这点儿东西又不重。”他固执不过白理,只得同意。
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还是在悬崖边上,来时的路是不可能找到了,只能小心悬崖找能下山的路。
白理小身板带着两个大包,慢慢跟在汪选仪后边,齐远沣小心翼翼护着白理。走了一会儿,汪选仪回头笑了下,指着被灌木遮盖的一条小路说:“下山的路应该就是在这了,你们小心点儿。”说着率先挤了进去。
齐远沣催促白理先走,白理点点头也拨开灌木,齐远沣紧跟其后,可是进去之后却发现不对。
这里根本没有路了,只是一片灌木丛。汪选仪也不见了。
白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张得抓紧齐远沣的手。
他安慰白理:“有可能这里边有路,只是咱们没发现而已。”他让白理站定,自己翻开灌木找了找,却发现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林子,根本没路。
“这怎么回事啊……”齐远沣也皱紧眉头,正想着,包里手机响起,白理赶紧把包放下来翻找出手机,一看是汪选仪,赶紧把手机递给齐远沣。
齐远沣接起来问:“我们找不到路了,你在哪儿?”
“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俩站在上边在干嘛,我在喊了你们半天你们也没反应。”
“啊,奇怪啊,我们被一片灌木丛挡住完全看不到出口在哪儿啊。”
“晕,你们又遇到鬼打墙了吧,等会儿我上去接你们。”
齐远沣想了想对汪选仪说:“你别上来了,我看周围气息很纯,应该只是个小鬼恶作剧。你带着药小心点,开我车回去先救苏谈,鬼打墙这点儿小事我也是能解决的,我们俩打车回去就行了。”
汪选仪觉得也是,叮嘱两声挂断电话。
白理听着两人对话,等他挂断后说:“鬼打墙啊,咱们怎么办?”
“没事儿,看我的,我刚跟苏谈学了好多呢。”
齐远沣双手结了个印,念念有词。周围的草丛树林开始颤动,不一会儿绿光闪现,白理看到前边隐隐出现小路的模样。
两人松了口气,齐远沣收起印,背上包拉着白理手正要走,疾风刮过,一个身穿绿衣长衫的男人突然从天而降,站在两人面前。
绿衣男人手里拿着长刀,满目含怒:“采药人纳命来!”说完长刀一挥就要割断齐远沣的头。
齐远沣带着白理向后一跳,男人紧跟而上,双脚弹跳而起,举起长刀向下砍去。
两人急急后退,不料齐远沣踩到石头直接摔倒在地,白理眼见齐远沣就要被砍到,立刻起身扑过去,绿衣男人的刀已经到面前,白理赶紧把头埋进齐远沣怀里,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她睁开眼睛颤抖回头,却发现刀尖直直停在距离自己头五厘米外,竟然无法再往下一丝一毫。
白理隐约觉得脖颈处发热,想来是那条坠子和链子保护她,于是镇定下心来,坚定抱住摔晕过的齐远沣,怒视着问绿衣男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绿衣男人气急败坏,举起长刀又是左右乱砍,却无法碰到被白理压在身下的齐远沣分毫,砍了一会儿深深叹口气停下来:“我本以为采药人和你都没有多少灵力会好解决,好不容易等到刚才那个女人走了才能对你们下手,没想到你居然有魂泪和海灵石,看来我没办法给药报仇了,他真是幸运。”说罢绿衣男人扔掉手里长刀坐到对面。
白理看他已经平静下来,抱着齐远沣小心问那个人:“你那个,我没咋听明白。”
绿衣男人探口气,说:“我是这里的地灵,上一代的药死掉后,她的魂魄飘到了这里,决定在我这儿孕育新的药。我可以说是看着药一点点长大的。我本来想陪她,陪她天长地久走下去的,可是,可是!全被你这个采药人给毁了!”说完他又有些激动,手一伸,长刀再次回到他手里。男人拖着长刀一步一步走到白理面前,用刀尖指着齐远沣说:“小姑娘你让开,本来这事儿跟你无关,药是被他害了的,一命偿还一命!”白理张开双臂护着齐远沣,焦急得解释:“可是药本来就是为了救人才出现的,现在有人需要被就救她就要走啊,这是天经地义的。”
齐远沣晃晃脑袋站起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明白过来说:“地灵你别激动,药只不过是暂时失去了身体,她的灵体会找到别的地方长成新的药,你不用着急。”
“你懂什么!”绿衣男人怒目瞪视着齐远沣,眼泪噼里啪啦掉落在颤抖的手上,他哽咽得说:“我的药,她永远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回来你知道么!只属于我,只愿意在我这里的,陪我的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边吼叫着边举起长刀砍过来,周围的灌木被刀锋看得七零八落,他念念有词,草木疯长起来,渐渐在头顶结成巨大穹顶,他们团团围起,如同监牢一般。他哈哈大笑着:“反正我杀不了你你被困死饿死也是一样!”
齐远沣赶紧给汪选仪打电话:“选仪你在哪儿呢?碰上了地灵,执念太深在转恶,快点回来救我们啊!”
“我刚到家,苏谈已经没事儿了,他跟我一起来,你们坚持下等我们啊!”说完挂断了电话。
知道苏谈会来,白理坚定下信心,抱着齐远沣死不撒手,绿衣男人没有办法只能气冲冲看着他们,胡乱喊着:“那个男人抢走药的心,你们又抢走了药的身体,什么都没留给我,不公平!”男人墨绿的眼睛泛红,悬崖开始震动,周围的植物感觉到地灵的怒火,成长得愈加急速扭曲,不停探出枝桠试图扯住两人,它们碰不到白理,齐远沣的双脚被缠住,白理狠跺那些藤蔓,勉强让齐远沣不被藤蔓伤害。
齐远沣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不停变换手势,苏谈早就让他学习如何运用自己的能力,可是他总是说要学科学非常抗拒,长这么大还是个半吊子。齐远沣深呼吸,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尽自己全部力量来跟绿衣男人抗衡。
艰难撑过去五分钟,远远听到好像是苏谈和汪选仪的焦急的呼唤声,白理高兴起来,赶紧回应:“我们在!在这儿!”
绿衣男人背后突然出现一道紫色光芒,那光狠狠袭向男人的脖颈,他摇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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