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家》第80章


“吃了,在车站很饿就到小店买了吃的,”她倒在床上,撒娇道:“予深哥哥,我累死了,我们不要出去吧。”
她喊累,陆予深让她洗洗快点睡觉,他则还在整理今天调查的结果,等差不多整理好时已经有十点多,宾馆里有空调,并不是很冷,他躺在床边,离她中间至少可以睡一个人,转过头就看到她均匀的呼吸,他情不自禁伸手揉揉她的头,没想到一下子将她惊醒。
她懒到他怀里,带着浓浓地鼻音:“予深哥哥,你干嘛睡那么远,都快要掉下床了。”
他把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不要冻感冒,赶紧睡觉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她悄悄又把脑袋躲到他胸口,他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像是洗衣服的香味,并不刺鼻:“予深哥哥,我睡不着,要不我们做些其他的事吧。”一边说着一边手开始不规矩。
“苏白,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的,做女生要矜持些,你还那么小脑子里到底装得什么!”
“可反正我以后也是你的老婆,我同学说我……”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是屏蔽的:“反正以后你想懒也懒不了。”
她才多小,对于男女之事的理解仅限于看得那些电视剧,连生物书上都没有学过,疼得死去活来,陆予深看着身下那张脸,猛然恍惚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强。奸未成人?心智一团糟,脑子里都是晚上在宿舍底下看到她的那副场景,那一刻,心底是什么滋味他现在都没懂。
她哭了好久,他要下来她又不让,那时她真的像是中了他的毒,恨不得把那颗心都掏给他看看,满颗心里装得都是他。
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故,她的一辈子大概也就在爱他中度过了。
那一年,陆予深大学毕业没多久,自己在外面和朋友创业,整天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有钱人给他们投资,她还在高中里为高考奋斗着,他不回家她又抽不出时间,天天在为相思苦恼,偶尔有一次他回来,她便时时粘在他身边,两家父母看了也没办法,不过沉默也代表了默认。
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感冒,她也不幸中枪,连续几天一吃东西就想吐,同桌劝她去拿药吃,正缝一场联考,这时候生病是会影响成绩的,她趴在桌上无精打采:“我不喜欢吃药,估计是受凉了,等过几天就好。”
他们晚上晚饭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吃完继续上晚自习,每次下课都是一群女生一起去,其中有个女生点了红烧排骨,那是她的最爱,女生顺势夹了一块给她:“苏白,你最爱的排骨。”
“谢谢啊,”她刚要放在嘴里,闻到这股子油腻味,马上扔下筷子到外面吐,等回来后饭也不想吃了,不知道谁无意说道:“苏白,你这样子可真像我妈怀我弟的时候,你不会是有了吧。”
几个女生同时笑了起来,只有她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个晚自习是她自上学后最难熬的一个晚自习,老师布置的作业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很大意,根本不记得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来的,好像是好久没来,她无法想象如果真的怀孕了该怎么办,她还是个高中生,而且上次回来后陆予深就告诉她,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没成功是不会考虑个人的事,他要做出一番成绩给他父母瞧瞧。
一直等到晚自习,她第一个冲出教室,学校旁边的药店里还有不少的学生买药,她躲在外面直到人全走光才忐忑不安地推开门进去。
“同学,你要买什么?”
“我,我……”她脸涨得通红:“请问有验孕棒吗?”
在服务员异样的目光中她接过验孕棒,这东西她只听同学提起过,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她抱着那盒验孕棒,又不敢回家,晚自习下,学校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最后还是塞进书包带回家。
母亲没有发现她的异常,给她煮了夜宵,她一口都没吃回到房间学习,直到确定父母都睡着她才拿出盒子研究一番。
两条红线,她失神地坐到了半夜,母亲过来敲门:“白白,都这么晚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她咳咳声,努力让自己声音听得正常些:“我睡了,灯没有关,我现在就把关了。”
关了灯,周围一片黑暗,就像她此刻的心情,纵使她再顽皮再不听话,她知道父母也忍受不了一个高中生的女儿就怀孕的丑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难以想象这事如果陆予深,他又会如何反应。
可就在她还没想清楚怎么办时,父亲突然因为包庇罪被送进了监狱。
苏白的父亲是个粗人,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拍领导马屁,甚至有时候领导做错事还会指出来,因此做了三十几年警察也没有升什么官,仍旧只是个警察小头头,不过他对升官这事也没有太多*,他热爱警察这个职业。
没想到他洁身自好了一辈子,最后却被说成包庇某个局长的侄子,正好那位局长近期被调查,一调查就调查到他这边,局长侄子亲口承认,他没有一点防备就被抓了进去。
苏母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早些年从乡下跟着她父亲到这里,也没有念过什么书,当知道丈夫被抓进去,除了着急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去求平时的朋友,这种危险时候,大家都巴不得跟他们脱离关系。
虽然她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家里就她一个女儿,也是被捧着长大的,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似乎一夜之间,她的家全都变了,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有时间还在外面到处求人,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予深,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种时刻她越是想他,好像再不见到他,她连勇气都找不到。
她把身上仅剩的钱买了一张车票,从陌市到a市,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又转了公交车才到他住的地方,可他不在,她蹲在他的门口一直等到深夜,浑身都冻得僵硬了他才筋疲力尽的回来。
“苏白,你怎么来了?在这里等了多久?”
她抬头看他,眼泪止不住地一串一串往下流,脚蹲得麻木,她站不住来,只是一遍遍重复着,予深哥哥,予深哥哥。
他把她领会屋子:“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副样子?”
“予深哥哥,我爸爸出事了怎么办,他们要判我爸爸的罪。”她瑟瑟发抖地说,因为冷,牙齿都在发颤。
“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她哭着把事情向他重复一遍,心里顿时好受很多,其实她知道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支撑的肩膀。
陆予深陪她回去找自己的父亲,可他父亲跟她父亲一样,死脑筋,认定一个人犯罪说什么都不会为他找关系,并且还叮嘱他离苏白远一些,他们家世世代代清白,绝不能和坐牢的人有什么联系。
他和父亲说了两天父亲态度都是坚决的,他一个才出社会的大学生也没什么人脉,而且a市的公司还等着他去谈一个大合同,至关他们公司的生存,第三天,他又不得不赶回a市。
☆、第84章 伤害(一)
那段日子,苏白的体重一下子轻了十几斤,平时一直嚷嚷着要减肥,现在不用刻意也能瘦了一圈,而且吃什么吐什么,有时候就算不吃饭都会吐,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地憔悴,但她妈妈在担忧她父亲的事,也没有多余心思管她。
陆予深正在创业关键时刻,有位商人正在犹豫要不要为他们投资,近期他们必须要做出点成绩才行,他嘴上安慰着她,实际上每天自己的工作量都很烦躁,哪里抽出时间陪她。
苏白也不敢再去找他,她害怕他嫌自己烦,她已经没有家庭做支撑,甚至她的家庭现在变成他的麻烦,他如果不要她了,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她在习惯性地讨好他,至于孩子,她更是提都不敢提。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有一天她还在上早自习,班主任突然慌张地喊她出去,她在全班同学的注视到外面走廊,班主任神色严肃地说:“苏白,你父亲出事了。”
她心猛地一坠,头脑像被什么给冲击下,一阵眩晕:“我爸爸他出什么事了?”
“半个小时之前,你父亲越狱成功,还打死了一位警察。”她已经不记得班主任是用何种语气讲出这句话的,越狱?这个词语她只有在电影里才看过,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
她本以为这已经是够绝望的事了,因为越狱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没想到当她赶回家时,家里正一片狼藉,里里外外都是人,最中间是陆母死死拽着她母亲衣服,哭喊着:“你还我振兴,你还我老公,你还给我啊。”
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却没有一个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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