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靓妹》第25章


“哪样?是更清白,还是更见不得人?”楚濂让她倚在怀中,枕着臂弯,以审讯犯人的凌云之势,质问她的坚贞。“跟他在一起,快乐吗?”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眼中翻涌着止不住的泪雾。
他的不信任,让栗约农心寒。长久岁月的等待。换来的竟是一迭连声的责难,这不是她期望的重逢情景,她不要,不要接受这样无情的对待。
“放开我,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我当然有权。”他口气中的火药味浓得呛人。
“凭什么?”才多久的时间,他的霸道和火气竟与日俱增。
“凭这个。”楚濂手心蓦地亮出一枚光彩夺目的钻戒。
不必问,栗约农一眼就看出,那就是他送给她的订情物。她记得是七、八个月以前,某天她刚从医院做完复健回到住处,由于太过疲累,趴在桌上小憩一会,醒来时,手上的戒指就不知去向。
“你在哪儿捡到的?”她几乎把整个屋子都要翻过来了,连爱德华都帮忙找了好久,但硬是找不到。
栗约农欣喜地伸手去拿,楚濂却一把将之丢入身旁的纸篓。
“你——”
“在上环的夜市,一个小摊贩以十五块港币卖给我的。”若不是因为这枚钻戒,楚濂已经要认为栗约农人应该在台湾,并且可能已回到?桐。
“不可能,我时时刻刻将它带在手上。”她可以对天发誓。
“是吗?在哪里?”放开她的长发,改擒住她的手。两眼定在她连戒痕都快了无痕迹的无名指上。
“在……”她真是哑吧吃黄连,有苦不能言。“我可以解释。”
“很好,我洗耳恭听。”她最好有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借口,否则可以预知的风暴,将会令她尸骨无存。
楚濂右手的劲道,因她仅仅片刻的犹豫,便紧握得她的指尖全都胀成紫红色。
“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有理由生气,但,不该是冲着我来,我……甚至不知道它是怎么丢的,什么时候丢的。”栗约农捶打着他紧握不放的手,愤恨他以这种方式惩罚她的无心之过。
“我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可以取代你成为画家的梦想。爱德华正是那个可以为你筑梦,让你美梦成真的人。”他猛一恼恨,竟将她的手指头放入口中,狠狠地啃噬着。
“不要误会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血丝自他口中汩流而下,沿着手背,漫向肘弯处,仿佛两滴殷红的泪,呜咽着不为人知的绸缪深情。
“恭喜你了。”他切齿一笑,那笑容难看得犹似利刀,直剖她的胸脯。
“这是你迟迟不肯来找我的原因之一?”栗约农使出最大的力气,抢回齿痕深镂的手指头,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样咬下去。
“是主要原因。”
“不,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主要的原因是你想考验我,因为你根本不相信我,不认为我会始终如一坚守我们之间的情感。”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怀疑我的忠贞?天呐,那一段坐在轮椅上的日子,我是怎么苦熬过来的?早知道见面会是这样令人不堪的情景,我倒宁愿当时就死在那场车祸当中。”栗约农盛怒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朝他扔去,转身推开他,掩面而泣。
“我不懂,什么车祸?你受伤了?”楚濂抱住她,慌乱地检视她身上有可能留下的伤痕。
“放开我,我要回台湾,我要回去找爸妈!”受不了他那精神的折磨,果然相见不如不见?
他把她扳转过身,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让你离开我,请原谅我的冲动和不理智,一切疯狂错误的行为,只要有它当借口,都可以获得最大的包容。”栗约农定定的看着他,几乎要望进他的心湖深处……
她又何尝离得开他呢?抑止不了激越的情潮翻腾而来,遂展开双臂,环住他的腰。
“抱紧我,抱紧我!”今时今地,她发誓,就算地老天荒也绝不再离开这温暖舒适的怀抱。

一轮明月斜斜西垂,晶莹的亮光从叶缝中流泄而下。
他们细数一整晚别后的离愁,才知晓这次的重逢是多么的得来不易。
“累了吗?”楚濂柔声问。
“不,我害怕一闭上眼睛,你就会消失不见。”栗约农蜷缩着身子,偎进他怀里。
“要不要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当宵夜?”他轻咬她的耳垂,低声问。
“不要,我只想……”从他臂弯下扬起小脸,双手轻巧地解开他上衣的钮扣,鼻口凑近他的肚腹,用热气哈他痒。
“你是在试探我忍耐力的底线?”楚濂将她整个身子抱起,右手窜进她不知何时撑开的襟口,开始挑动她剧烈起伏的双峰。
栗约农笑着摇摇头,乐晕晕地端起几案上的酒杯,和他学古人交杯对饮。
“陪我跳一支舞。”拉出他不安份的手,放荡地当着他的面,一件一件将身上的衣物脱去,“来吧。”
“你的改变令我惊讶。”楚濂拥着她光裸曼妙的身子,体内的血液奔驰得愈加快速。
“我没变,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两年,你忘了吗?”倚着他壮硕的胸口,侧脸紧贴着他,仔细聆听他的每一次心跳,口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慢慢的回旋。
幽暗的卧房内,三片漆黑的窗子上,流转着他们旖旎火热的身影,缠绵而凄美。
最后他们上气不接下气地双双跌卧在席梦丝床上,急剧喘促的胸口,彼此撞击着对方的心门。
楚濂的吻无所不在,五指用力抚弄着她豆粒般大小的乳头,令她亢奋得无法自持。
“楚濂,楚濂!”她全心全意呼唤着他的名字,呼应着他的索求。仰躺在他下方的身躯,突然痉孪一下,浑身像接上电流般,流窜一股奇异的快感。
栗约农的感官舒畅的被取悦着,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两、三次飞冲到顶峰,难以自抑地剧烈呻吟起来。
楚濂仍拥着她,身体的一部分仍不舍从她体内抽离,只是眯着眼,将脸埋入她的发际,沉溺在发泄后的余韵中,久久不能自拔。
“今晚留下来过夜?”他翻身躺在床榻上,侧脸盯着她,激情的神韵丝毫未减。
“当然。”她筋疲力竭得寸步难移。支起上半身,口干舌燥地啜口白兰地,始发现那枚钻戒不知何时,又重新套上她的无名指。
“画展的各项事务,我明天会派人去帮你处理。”他不要让她再和爱德华见面,同样都是男人,他很清楚在纯粹友谊的背后,通常存在着不寻常的动机,尤其是在面对充满吸引力的异性时。
“好。”她荏弱一如小绵羊,言听计从地一个劲地点头,“我聘请你当我的经纪人、兼情人、兼老板,从今天起,我整个人统统交给你主宰。”
“不后悔?”他开怀地咧嘴,是今夜以前首度出现的特大号笑容。
“如果丈夫也可以约聘,我会马上给你一纸终生合约,命令你朝朝夕夕伴着我,直到天长地久。”
“没问题,我以生命作誓言,如果我辜负了你的情意,就让我——”
“别。”栗约农捂住他的口,不准他说出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也请你给我同样的信赖。”她真的好累、好困,枕在他手臂上,呼唤有致地即将进入梦乡。
“嗄,快过十二点了!等我一分钟,先别睡。”楚濂跳起来,冲出门外。
“你干什么呀?”她不解地望着他匆促来去。
“生日快乐,我挚爱的妻。”楚濂把手中覆在某物上面的绒布揭去,原来是那幅他从拍卖会场标来的名画《水浴之女》。
“你要把它送给我?”她欣喜得几乎要尖叫出来。
“它本就是为你买的,只是还来不及送给你而已。”
“谢谢你,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栗约农捧着画,感动得泪水婆娑。“太感谢你了,我该怎么报答你呢?我……”
“爱我,你只要爱我就够了。”

栗约农无故离去,爱德华在画展会场苦等五天,才接到杜艼打来的电话,令他气得预备取消原来讲好维持两周的展览。
“我不准你取消展期。”杜艼拎着一个纸袋无声无息,像“摸壁鬼”似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你算哪根葱,有资格过问本大爷的闲事?”看到他,爱德华就忍不住恨屋及乌,把对楚濂的怒火转嫁到他身上。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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