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读本-是以见放》是以见放-第112章


季风我爱你。
橙子我爱你。
家家我爱你。
配角我爱你。
遭遇冷落,是以游兴见放
边聊边逛在转圈几个商场活动了一整天,杨毅买衣服不看价签,不懂客气俩字儿咋写,自己买够了,又给于一和季风买了同款的毛衣,想了想又绕回男装区要给橙子买见面礼,告诉我这回她自己买单。也不知什么时候转性了还送见面礼这么讲究。她在皮具柜台前边挑挑看看,嘴里念叨:人家那么仗义把信用卡甩出来给我当见面礼,虽然让把家虎扣下了一分没划着,但此心可以照明月,我咋也得表示表示。
我是把家虎,我从那锦盒子里拿出据说是意大利南部小牛皮的腰带轻抽掌心,啪啪作响,我是把家虎,我从头到脚给她刷两身儿了我还是把家虎!杨毅回头看我一眼,丝毫读不懂我的恐吓之意,伸手弹弹黑葫芦:“这东西商场有卖的没?我送一个给橙子,正好跟你凑成一对儿。大吉大利。”
“这就是橙子的。”我转着手腕,“你送一个给我吧,凑一对儿。”
“想点儿啥不好?”拎起搜刮的战利品喊我下楼去看玉石,寻寻觅觅,最后选中一个面貌狰狞的黑曜石貔貅。柜台小姐介绍,貔貅是龙的第九个儿子,喜欢吃金银珠宝,只进不出,是敛财瑞兽。她没听懂,什么只进不出。人家介绍得文雅:大嘴无肛。杨毅听得直勾眼儿。我解释:光吃不拉。她哦了一声,联想速度超快:“草爬子也是光吃不拉。”认真的模样把柜台小姐逗笑,杨毅跟着她乐:“你笑什么?你知道草爬子是什么吗?你家是东北的?”曲肘支在柜台上,弓着腰,脚打拍子,十足十一个调戏女生的小地痞。
我笑容僵硬地给了她一脚。她唉哟一声,拿了那块玉问我吓不吓人,我连连点头,她当下便让售货员开单,说是我不喜欢肯定就不会抢着戴。什么逻辑?以为人人都像她那么不嫌寒碜,送人礼物挑自己喜欢的东西买,送完人几天再“借”回来。
杨毅玩到这第二天晚上,于一来了个电话,没说找她,是专门与我聊一个地块开发的事宜。受到前所未有冷落的人在橙子电脑前看照片,不时斜眼睛瞄我一下。翻到一组季风的照片,笑得要断气儿:“连哆来咪都不分整什么景弹钢琴!”
那是橙子给杂志拍的约稿底样,找了季风做模特,季风之前没提过,我也是看了橙子电脑才发现这组照片的。杨毅看到的那张是季风坐在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前边垂首演奏的姿势,整洁修长的十指轻压着琴键,背景的沙滩和海干净安详,钢琴的白色的智慧,沙子的金黄的张狂,蓝蓝的水面波光粼粼,还有那妖异的银白色短发下,浓眉的一抹黑,像童话般率真好看。薄而轻的纯白长袍在皮肤上纠缠飞扬,飘忽得空荡荡。它的主题是:理解一阵风的邂逅。
风吹过的夏天,有星光支离破碎地闪耀在黑色的记忆天空。
季风拍过那么多照片,我最喜欢橙子给他拍的那些。
橙子拍过那么多照片,我最喜欢季风做模特的那些。
这两个人,说不出是谁更衬谁,谁让谁更传情。
有时候想想真是,男人拍男人,比男人拍女人更加暧昧。
橙子回来的时候我刚挂上电话,杨毅在研究电脑后边卷轴照片的材质,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我于一都说了什么。说出来她也没兴趣听,于一四月份在青岛拍了一块地,位置还算可以,获批立项是纯居住用,但做海景别墅面积不够大。方案做了半年都不是十分可心,加上现在有规定年限动工,期满要征收高价土地闲置费,就想着是来年开始施工还是转手卖出。如果准备开发,当地没特别过硬的交情,想到让我在北京帮他走动。之前一直有传闻说07年北京四环内不许新开工程,为了奥运期间国内媒体和境外媒体的航拍需要,连目前在建工程都必须转入内装修阶段。听着像那么回事,但站在业内看根本不合理,工程的建设进度都是有明确规定的,单位和单位之间相互签了合同,哪可能随意停工,中坤名下就有不少项目明年春天地面部分才能动工。我拣些简练的语言复述,还是把她听得耐性顿失,还不等说到于小锹最后那句明显带点想念意味的“让那崽子轻点得瑟赶紧回家”,她已经开始破口大骂:“王八蛋是不是仙儿得忘了我在北京啊?!”
刚好赶上这一句的橙子顿时愣在门口,我听见开门声过去看人,他才小心翼翼地换鞋,低声问我:“骂谁?”
“你。”我接过他手包,添油加醋地说悄悄话,“她来了你也不陪,不骂你骂谁?”
心情不佳的人狠脸子看我:“再造谣把你嘴唻开。”
听得我嘴丫子疼,怨气瞪她一眼。橙子知道跟自己没关系就美了,欠欠身在我嘴角亲一下:“换衣服出去吃东西?杨毅想吃什么?我还没正儿八经请你一顿,今天可以安排一条龙。”坐到沙发上松着领带,“吃完饭打台球怎么样?家家总说你台球玩得好极了。”
杨毅朗朗一笑,不知练了多久的台词一气呵成:“好就可以了,极字不敢当,哀家8岁打手柄撞球,13岁案上架竿,进洞基本靠蒙,铁木真保佑,至今没有对手,人家都叫我翡翠台西城不败。”说罢还极度自负地做个向后拂流海的甩头动作,二目炯炯送飞鸿。
橙子越听越笑,再看到她最后那个夸张欠扁的亮相,终于头一歪笑抽在我怀中。
我抱着乐消汗儿的男朋友,责怪谢幕下场的西城小刺:“让你吹得我们直迷糊。”
“嘿嘿。”她从桌子上拿起见面礼,“别笑了表姐,给你看个东西。”
“嗯?”橙子抬起雾汪汪的眼睛,一看到那张宝里宝气的小脸,又崩溃了。
她没气质地用脚丫子招呼橙子:“我说你到底是真憋不住笑还是就事儿占我姐便宜啊?”看着橙子举起的两根手指头猜测,“二者兼而有之?”
“他说再笑两分钟。”我以前一给他讲我们这帮小时候闹的笑话他就把脑袋埋枕头里做这手势乐得没完没了,“起来起来我要打个电话。”
“去演情景喜剧吧妹妹,不得小金人都是埋没人才。”他爬起来把沙发后面的电话机拿给我。
杨毅戒备地看着我:“给谁打电话?”
“工地。”我按着号码逗贫,“看你俩快给房盖鼓翻了找人来补棚。”
橙子贴过来看显示:“我外甥女儿?”
大吼一声住手,杨毅整个人扑在电话上,脸扬起来企求地看我:“不找她~~”
“她都知道你来了不找像话吗?你去S市人怎么招待你的。”
她把貔貅放在嘴里磨牙:“翅膀损得头顶长疮脚心冒脓知道我怕她还告诉她我来北京。”
我警告:“咬碎了扎着。”
橙子好奇追问:“为什么怕她?”
杨毅没有送礼的心情了,精心挑选的东西随便往橙子手里一放,垮着脸答道:“那孩子刨根儿撅底问得我都想躺地上装死。”
话出有因,杨毅去了几次S市都和哪吒见过面,她喜欢讲故事,哪吒爱听,就是有个恶趣味,喜欢拆穿细节漏洞,偏偏那些故事经杨毅之口最是经不得推敲。此举便惹得说书先生恼火,也因此下午听她说放学就过来之后杨毅就不时干嚎。我也知道翅膀故意整人,不过哪吒是他乡遇旧识的兴奋,怎么能好意思驳人这点面子?“难得孩子那么懂事,还说要请你唱歌呢。”
橙子本来在低头琢磨那块石头是狮子还是蛤蟆,听见这话连忙抓住机会:“让她过来,正好给我省一笔。”
“你们真好意思俩奔三十上班挣钱的大人让个学生消费?”
“她有钱,她爸妈的遗产够她进富豪榜了,没瞧出门跟鬼贝勒似的还带保镖吗?”
“没你这么当长辈儿的。”我把他领带摘下收好,找出休闲衣裤催他把西装换下来。
杨毅心知挣扎无用,转而思索起别的事来,看看橙子又看我,打的什么主意让人一眼看破。转了半天心思还是选择不相信我,自己求解:“钱程你工资真没家家开得多吗?”
橙子在毛衣里闷了一下才从领口钻出来:“她入行比较早。”
“不过你也还年轻,她过两年脑子就钝了,女的都这样。”
“嗯,以后肯定比她赚得多,等我姐生完孩子我干老本行,这个家的主要经济来源还是我。”
我瞅着那一大一小两个月亮般光洁的脸孔,噗哧笑了:“你俩还真对付。”
“我说真的你还是挺有艺术家气质的,看,”她指着橙子穿衣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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