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夫 (网络完结)》第30章


出一根手指,看似随意的搭在那只石鼓上面。于是,任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将那石鼓移动半分了。
她盯着他的那根手指,很快看出了门道。又惊又怒:“我爷爷传了你混元一指功?”
他微笑:“蒙师祖疼爱。”
“没错!他疼你胜过疼我!他传你这功夫就是让你按我凳子的吗?”
“师祖若是知道了,或许不会责怪。”
“……”没错……这桩子混蛋婚姻的始作俑者,正是爷爷本人。他们是一伙的。
她不死心的再用力扳了那石鼓几下,终归徒劳无功,气馁道:“你不觉得坐这样近太挤了吗。”
他蹙眉凝思:“是不太舒适。”
“就是就是。”
他忽然抬手揽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带,她不由自主的转了半个圈儿,回过神来时,已是落座在了他的腿上。
这下子,不光方小染色变,连一直淡定的挟着菜的小鹿,筷子间的一块排骨也啪啦一下掉回了碗中。
方小染撑着他的肩膀想站起来,却被他貌似随意,实则用力的箍住了腰身。她瞪着他,再回头看一眼小鹿吃惊的表情,咬牙道:“喂!你过太过份了哦。”
他左手束缚着她,右手闲定的挟起一枚剥好的鹌鹑蛋送到她的面前,温存的道:“你我既是夫妻,如何亲密也不过份。”
“就算是夫妻,亲密也要看场合啊!” 她暗暗的使着劲想站起来,却根本不能如愿。而且即使两人较着劲儿,他筷子上那枚小巧滑溜的鹌鹑蛋也稳稳夹着没有滑落,果然是练家子……
“亲密的场合?……”他的眸色忽然间深沉下去,脸上浮现出某种神往的表情。
这暧昧的神情落在她眼中,只觉心惊胆颤,手指抖啊抖的指向小鹿:“我我我是说,小鹿在这里,这样子会让她很不自在呀。”
“有——吗?”他灰眸一眯,瞥向方小鹿。
小鹿顿时精神一凛,凝神屏息,小胸脯一挺,大声道:“绝对没有!我相当自在!师姐和姐夫请随意!”冷静的把刚掉回盘子里的那块排骨重新夹起,专注的啃起来。
方晓朗满意的收回目光,将鹌鹑蛋往她的嘴巴前凑了一凑:“娘子乖,张口,让为夫喂你。”
方小染眼珠转了一眼,忽尔笑道:“这样子喂哪能显得出我们夫妻间的亲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那要如何喂?”
她清晰的道:“用嘴巴来喂。”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对面的方小鹿一口食物岔进气管,呛得死去活来。而方晓朗,任他的武功底子再深厚,此时也对付不了那枚小小的鹌鹑蛋了,手一抖,圆白的小丸跌落到地上,滴溜溜滚出老远。
方小染得意的挑了挑眉,乘胜追击。“你的掉了,那就由我来吧……我来喂你。”自己摸起筷子夹起一枚鹌鹑蛋咬在齿间,挑衅的向他脸前逼近过去。
他的脸骤然爆红,绕在她腰上的手臂也失了力道,她趁机“扑棱”一下,跳下了他的膝盖,跳出老远,把那只鹌鹑蛋吞进肚子里,满意的咂巴两下嘴巴,得意洋洋摇头晃脑:“敢跟我斗……嗯哼哼哼……”
灰睫恨恨的阖上,握起两拳,牙关暗咬,念咒一般低声念叨着什么。
方小染站得远,听不清他在念什么,又不敢贸然走近,便问小鹿:“喂,他在说什么?”
小鹿往前凑了凑,仔细听了听,不确定的说:“好像在说……豁得出去?”
豁得出去?……不祥的预感再次掠过她的心头,却又想不分明。
他睁开了眼睛,伸手,将一整盘鹌鹑蛋托了起来,看向她,目光中充满了“老子豁出去了”的坚定和勇敢,几乎是运了内力才稳住的声线显得阴侧侧的:“娘子过来,让为夫全数喂给你。”
墙头遇到红杏
几乎是运了内力才稳住的声线显得阴侧侧的:“娘子过来,让为夫全数喂给你。”
方小染惊退了一步,不由的抬手掩住唇,慌乱道:“我我我吃饱了不饿了想去睡觉了再见!”
拔腿奔进自己的房间,关门,上栓,一气呵成。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背抵着门,捂着胸口,惊魂甫定。呜,他的尺度为何如此放的开?好怀念那个时而亲民,时而羞涩的神仙大人啊。是不是自从剥去他神圣的神仙外衣,便露出了禽兽的本质?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不认他,让他一直披着神仙外衣好了。
正猜疑不定,身后的门上忽然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
她惊跳了一下,问:“是谁?!”
“是为夫。娘子开门。”门外传来方晓朗温柔的声音。
“我我我不想吃鹌鹑蛋了。”
“不想吃便罢了。只是有句话想对娘子说。”
“有话快说,说了快走啦。”
“为夫只是觉得佩服:娘子居然能想出用嘴喂人吃东西这等妙法,真是冰雪聪明。”
方小染羞涩了:“哎呀,其实我也没那么聪明,是跟别人学的啦。”
“跟谁学的?”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平缓,却无端多了几分阴森。
她尚未察觉,带着被夸奖后的得瑟,喜孜孜道:“是跟……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打住,懊恼的虚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侧耳听去,门外久久的一片沉寂。难道是他走开了?紧绷的神经正要放松,却听门外飘入一句分明是咬着牙根儿飚出来的低语:“下得去手。”
咦?!……
尚未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卡嚓一声断裂的脆响,门栓生生的断开,门被推开,方晓郎缓步走了进来。彼时她的屋内没有点灯,屋外的灯光投射在他的身后,逆着光线,她只看得见环绕着恐怖寒气的剪影,看不清他的面目,隐约能感觉到眼睛处似乎泛着森然磷光。
让她想起了暗夜中的……狼!
方小染惊恐的倒退几步,跌坐进椅子中,躲无可躲,情急之下抱过桌上摆着的一只大花瓶,举在脑袋前面,整个人缩成一团,徒劳的想把自己藏在瓶子后面。
方晓朗缓缓逼近,伸手,取走了她手中的花瓶,她绝望的目光追随着借以藏身的花瓶,眼巴巴的看着它被搁回到桌子上。然后,一直托在他手上的那盘鹌鹑蛋,也被稳稳搁在桌面上。
他两手撑住椅子两侧的扶手,微微伏身,将她笼罩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用貌似平静实则危险的语气低声问:“娘子还没告诉我,是跟谁学的呢。”
她的感觉自己变成一只被按在狼爪下的猎物,某狼似乎已露出锋利的牙齿,描摩在她的咽喉,如果她不老实交待,就一口将她咬死;如果交待了,也不见得有活路,还是一口将她咬死。
呜……这么说,她是死定了?
哆嗦着,看不到存活的可能……
却听他阴侧侧的替她给出了答案。唇间冷冰冰的砸出两个字:“……袭羽?”
她“呜”的一声,抱住了脑袋,却没有否认。
啪嚓。被他按在手下的椅子腿部断裂……椅子猛的垮塌,她的身体失去平衡,“嗷”的一声惊叫尚未嚷出,他已将她拽得站起,整个人扯进他的怀中,双手扣住她的腰背。
她窝在他的怀中,回头看一眼那把粉身碎骨的椅子,犹如看到了自己的下场,战战兢兢抬头,对上他阴沉得暴雨欲来的脸色,哆嗦道:“我只是听他说过而已,我们什么也没……”
一句解释尚未说完,唇已被狠狠堵住,他怀着深重的怨气,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将这张不轨的小嘴巴重重的蹂躏……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强势惊到,想挣扎,可是呼吸被掠夺、声音被侵占,双手徒劳的推搡了几下他的肩膀,却根本无法将他推开。
他的头脑愈来愈混乱……
唇上突然传来锐利的疼痛。方小染逮住机会,用她尖利的小牙重重的咬了他一下。血腥味沁入二人的舌尖。
他吃痛眉头蹙了一下,灰睫打开缝隙,眸中回复一丝清明。她趁机推开了他,顺手甩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拔足奔去。
方晓朗独自站在黑暗中,被咬伤的唇上渗出血珠,腥甜的味道侵进嘴中。
这一夜方小染睡在隔壁的房间里,与方小鹿挤在一张床上。她拿被子蒙着脑袋一动不动。即使是那团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小鹿也感觉到了她恼怒的刺芒穿过被子透了出来,让人退避三舍。于是尽管这张床是小鹿的,她还是识相的将大部分位置让给了这只裹着被子的刺猬,自己委屈的缩在床角。
方小染胸中的怒气越憋越堵,感觉被窝里也燥热不堪,烦燥的把被子一掀,坐起身来,道:“啊,可恶!”
“是哇。”旁边的方小鹿讨好的附和道:“姐夫太过份了,怎能把师姐的门和椅子都弄坏了呢?”
“你再叫他姐夫,我揍你哦。”
“……师姐,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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