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小萌仙》第23章


听到“傻孩子”这一词,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微微地抖了抖,怎么听秋水说别人是孩子,我就浑身不舒服呢?
好吧,因为这只魔明明自己就幼稚得二五,却还故作老成地称呼别人为“傻孩子”。
想完之后,我又抖了抖,当然,秋水并没有发现我的异状,不然也不会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讲。
秋水道,“在我登基为王的前夕,流桑用时光冢将我杀死,而后成为新王,当他迎娶浅柔的那一刻,等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因为雪族的诅咒?”我问,“流桑作为新王却爱上自己所迎娶的巫女,所以巫女便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秋水摇了摇头,道,“在浅柔还未嫁于流桑为妃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自尽。”
“自尽?”我轻呼出声,难不成浅柔喜欢的当真是秋水,所以就在秋水死后殉情了?
这个剧情……恶俗了……不,逝者已矣,我要尊重她的爱情。
不过,那浅柔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古艺不爱,怎么会喜欢上秋水?秋水虽也美貌,但比起古艺还是相差了一大截。
不,逝者已矣,我要尊重她的选择,人家可是高尚有追求的巫女,哪能像我这样肤浅呢?只有肤浅的我才会觊觎天下最美的绝色。
想起古艺,我的一颗小心脏里又是桃花漫天飞舞。
秋水的声音将我的心思拉回主题,他敛着眉目,道,“是我辜负了她。如果她爱的是流桑,那结局就会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理智地驳回他,“因为雪族的诅咒,浅柔还是得死。”
秋水愣了愣,继而目光如刀地从我身上剜过,道,“不是所有话都是说得越明白越好的。”
我闻言尴尬地咳了咳,立马转移话题道,“你还是没有告诉我,究竟流桑为何想要杀死古艺?”
他终于将目光飞刀从我身上移开,语气里颇有些鄙视的意味,道,“你是真傻还是假笨?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嘛!流桑想要杀死古艺,是因为古艺体内的佛根可以救活浅柔。”
我无奈地呆滞了目光,木木道,“我就是想问你,古艺的佛根为何能救活浅柔。”
好吧,怪我没有表述清楚意思。
秋水闻言,也没有对我多加鄙视,解释道,“在我们雪族,每代巫女死后都会化为王母后花园里的一株水仙,而流桑欲杀死古艺的原因就是想要得到他体内的佛根,以便住他成佛。而当流桑成佛后,再辅助你这根骨头位列仙班,便可通过你而转佛为仙,如此一来,他便能摘下浅柔所化为的那株水仙,悉心载养,假以时日,浅柔便能重新为人。”
“好复杂。”我汗颜,总结道,“先成佛,再养我,之后为仙,升仙后再载养水仙,最后水仙便能化为浅柔。”
秋水点了点,表示我的逻辑是正确的。
我暗暗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问,“浅柔上一任的巫女可是敏敏?”
秋水又点了点,用疑惑的眼神问我“怎么了?”
我进一步向秋水验证我的想法,道,“古艺不愿成为雪族的王,是因为他爱上了敏敏,因为不愿敏敏死亡,故而选择得道成佛。而那位敏敏最终却还是死亡了,为了将敏敏救活,所以古艺才会一心升仙。而敏敏同浅柔一样,现在也是王母后花园里的一株水仙。我说的对不对?”
秋水再次点头,道,“对,是这样没错。”
我就又在心里想了,若是我升仙的那一天,在如来替我开光而许我一个心愿时,我当真自私地没有将心愿许给古艺的升仙之路,而是让月老在我与古艺之间绑上一根坚固的红绳,那也就是说,古艺为了解救那位敏敏姑娘而花费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救不了敏敏,古艺会不会怨恨我?
那我就成为千古罪人了!
可是,万一古艺救活敏敏,他们郎情妾意去了,那我怎么办?在天庭当个小神仙,然后偶尔去古艺府上窜个门子?
好凄凉的感觉……
☆、第二十三章
我正在风中凌乱凄凉着,秋水的声音将我的神思又给拽了回来,他撞了撞我的肩膀,道,“抑郁了吧?知道古艺对你好是有目的的,所以感觉万分痛苦,无地自容,是不?”
咳咳,我为何要无地自容?
我白了秋水一眼,这货果然是清源的升级版,大脑思维果真不是我这样的一般人能够揣摩的,便干脆拍拍屁股想要走人。
没有再与秋水说些什么,转身便走,可刚迈出几步,他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像是突然脱胎换骨一样,连声线都似乎浅浅拂上一丝尘埃,道,“古艺就是古艺,如果你在乎他,那得到的永远都是伤害,你记住我的话。”
在原地顿住了身形,我愣了愣,始终没有转过身去,径直转出院落长廊,消失在秋水的视线里。
那货定是又装忧郁深沉了!
这几日,我开始思考,流桑在时光冢里看起来明明没有任何疾病,而在正常时光里的他为何又是一副孱弱的模样呢?
还有,秋水为何要将古艺引去雪族?
这三位先后的雪族皇子之间究竟有多少纠葛啊,怎么感觉疑问一重又是一重呢?
想着想着,我站在雪族宫殿前,晃了晃脑袋,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有疑云全解,真相大白的时候。
我在原地稍稍思索了片刻,当日脑海里出现的那些零碎画面中,似乎就有这所宫殿,心里有股莫名的感觉,总是牵引着我,试图让我进去宫殿里面一探究竟。
我打开厚重而堂皇的古老两扇铜门,抬脚进入,顿时一股神秘不可言明的气息迎面而来,庄重的,带着锈迹斑斑的故事与回忆。
阳光暖好,自宫殿上方的通口照耀泻下,洒在空旷无人的大殿,有种现实与久远相互冲击碰撞之感,正前方是一座长方形的纯金台面,台面之上摆放着一根法老的权杖,微微闪耀出浅谈的雪白色光芒,神圣异常。
我继续朝前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地朝向法老权杖走去,而当我走到光阳最密浓的地域时,脑海里突然又是一阵画面旋转,点点抽疼令我止步,停留在原地不再前进。
我努力想看清画面里的少年,可是越往深处想,脑海里的疼痛便越来越深,我闭上眼睛,不自觉地低下头去,双手按着脑袋,想要减缓痛楚,这时,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清悦而又带着一些的硬质,仿佛大海的汪澜,沉着天空的气度,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转身去看向此时现身宫殿的古艺,脑海里的痛感一丝丝抽出我体内的力气,我慢慢蹲下身体,似乎听到古艺的步伐朝向我快速走来,问我“怎么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应答些什么,脑中眩晕一阵,意识很快便与古艺分离。
似梦非梦之中,我仿佛看到古艺坐在床榻旁,为我盖好被褥,又关切地伸手拂上我的额头,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对着古艺浅浅而无力地笑了笑,之后便再次昏晕过去。
等我完全清醒后,发现古艺正闭眼靠在床榻旁,而他的一条胳膊被我死死抱在怀中,想必是想走也走不了,这才干脆靠在床榻边上小憩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打扰到古艺,跪坐在被褥上,慢慢靠近古艺,近距离欣赏起他的美貌来,伸出一只手,将手指轻轻地点在古艺的唇瓣上,柔柔的,透着樱花的粉俏,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猥琐声音。
色心刚起,又突然想到那位敏敏姑娘,顿时没了心情,蹑手蹑脚地下塌,又瞧了古艺几眼,这才恋恋不舍地出了寝宫。
或许古艺当初说得对,我是该寻找另一个人来依赖了,他终会离开我。
又或者,再过个多少年,当我熟悉了为人的世界生活,那个时候,大概我就可以完全独立,不用依赖任何人。
我在雪族座座宫殿之间胡乱晃荡,溜达到一所宫殿前,殿门正好被打开,流桑站在大殿门槛便,看见我后愣了愣,呢喃了一句浅柔的名字。
唉,看来我又要暂时扮一扮那位浅柔姑娘了,天知道,我多希望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浅柔,而是古艺的那位敏敏。
我对着流桑礼貌地笑了笑,所谓言多必失,也就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神却显得那样沉重,似乎有理性与感性互相冲撞抵抗的冲突,顿了顿身形,而后又疾步朝向我这里走来,我感觉到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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