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鹊桥》第4章


也听说,当初关轼风会把年仅十二岁的独子一脚踹到国外去,是因为想完全霸住妻子的注意力,不让妻子因为孩子而忽略他。
所以,在过了几年两人世界的幸福生活之后,一见独子关玺胤忽然提早带著博士文凭闯回台湾,关轼风只得运用心机,再想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把儿子给踢出去的办法。
思考许久之后,他挑中了离高雄有段距离的台北,一声令下,即要儿子在三年之内将关氏公司重心移往台湾的金融商业重地——大台北市,且要在地价最为高昂的地段上盖起一栋关氏大楼,以显关家门楣。
那时刚由国外回来没多久,都还来不及感受众亲朋好友的热情款待,即接到父亲命令得收拾行李北上的关玺胤,原以为父亲的理由就是那堂而皇之,要让世人知道他们关家世世代代不仅对祖产守护有成,犹更甚者,是要关家子弟皆能再闯出片更为宽广天地的伟大心愿。
哪知在他北上奋斗有成而将关氏公司发展成大集团之后,才从多位关家远亲近邻口
中得知,以要把关氏公司发扬光大命他北上的父亲,心里头真正想的只是要他这唯一的儿子快快滚出高雄、滚出关家大宅、滚离他的妻子,能滚多远就多远,而不是那个听起来好似对他寄予厚望的心愿。
所以,在知道父亲对母亲有如此强烈的独占欲,关玺胤只有在偶尔心血来潮时,才会搭机飞回高雄,登门入室去挑衅父亲的权威,当著父亲的面,收取一点为人子女理该享受的母爱。
只是,虽然父子俩常为了共同的女人相互对立,但,无形之中,她还是可以感受到他们父子间的亲密关系。
因为一个集团的首位人人想坐,但关玺胤却以正式搬出高雄关家大宅为条件,要关轼风坐上总裁位置,在集团有事时能随传随到。
而他之所以会让出总裁位置,也只是为了要让他觉得父亲关轼风因有娇妻在怀,日子过得太舒服、太嚣张,四处宣扬自己有个能力一流的儿子可供奴役的传闻,一路从高雄传上台北再传进他耳朵里时,可以随时召唤他的父亲大人十万火急的到公司来,看看他这个自小就没人疼的关家独子。
否则,隔天关轼风就会发现儿子又回家了,而且还是那种带著不纯动机回家。因为,不用几个小时的世界他就又会发现,他的儿子已经把他的妻子给拐上台北去了。
想到这里,楼清云浅浅的笑了起来。因为这样的戏码,在每两个月里,她总会幸运的看见两、三次。
等了许久不见他的任何回应,楼清云悄悄抬起头,看向躺靠椅背阖上双眼的他。
她认为她已经累得睡著了。绕过宽长的办公桌,她轻步向他移去。
是该累了。如此庞大的一个集团全落在他的肩上,想不累恐怕也很难。若有所思的楼清云将视线调往再墙的另一边的总裁室。
这时,她突然有些生气关总裁对集团的不闻不问。
她低头俯看这个让她一再失去自己,而侵入她心房的男人。
她不爱人,所以她可以平稳自己心情,冷静观看四周环境。她也不爱他,所以她可以冷眼看他与其他女人在她面前调笑。
她一点也不爱他,所以,她不会心碎,不会难过,也不会再被人说可怜,更不用再承受将有可能失去的痛苦。只是——为什么在看见他用那双曾搂著她的手,拥住另一个女人的腰时,她的心会微微的抽痛起来?
而为什么在看见他亲吻其他女人时,她会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身为秘书的她,向来就知道他对女人的无情,即使在有了亲密的肌肤之亲后,她也依然觉得他无情。
因为,她怀疑在他的世界里会有“情”这个字出现。
在以往她就常会接到一些女人隔著话筒,低声哀求著她代为转接的电话,或是见到哭红了两眼等在一楼大厅,不顾颜面地当众与他纠缠,只求他不要抛弃自己。
当时,她就只是觉得他无情而已,而如今她竟突然觉得身为女人是如此的令人悲怜,竟傻得在献上了身之后,连唯一的心也一并奉上,任人无情践踏。
她不爱他,所以她不会笨得把自己的心送给他糟蹋的。忽略过心中突起的痛意,楼清云说服自己,她只是挂心于她的“上司”关玺胤而已。
只是,对这样的一个男人产生牵挂之心,是不是也一样显得可怜?楼清云突然笑出了一声凄然。
没想到,在特意保护了自己多年之后,她一样落得“可怜”二字。
抬手轻抚上他的俊美五官,她敛下眼中突生的异样情绪。
他从不把任何人看进眼里的,除非是有利用价值,就如她这阵子所听到的传言一样。
他们说:关玺胤这次把楼秘书的身价抬得很高不知道是打算要让给谁?
她无法否认在她第一次听到这类传言时,心情是如何的震骇而惊惧。
因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如何能作主把她让给别人?
就算他已经对她腻了、厌了、烦了,只要他一句话。她都可以马上转身走。但是,他竟然在与她上床的同时,心里却还想著要为她标上合理的价码,好将她让给别人?这样对她会不会残忍了一点?
或许冷酷残忍都是他的本性。而既然如此,她,又有何话可说……闻到来自于她身上的馨香。关玺胤知道她已经走到他的身旁。
感受她柔软指腹在他脸庞上的游移触感,关玺胤放松心情的让自己沉入她少有的温柔之中。
张开眼,他直视她来不及复上冷漠的眼瞳。
那一双清清如水的明眸;漾著一丝令人怜惜的凄楚。
见到她不同于平常淡然的眼神,关玺胤愣了一下。只是,当他想再次确认时,见到的已是防范得宜的疏离眼神。
只是,即使如此,他依然想要她。
“我想吻你。”话说完的同时,关玺胤已经伸手贴住她的后脑施力压下。
对著她的红唇,他探舌吻进她甘甜的口中。
轻闭上眼,楼清云任由他对自己强烈索取。他总是这样,想就是要,从不管场合是不是适合。
沉浸于他热切激狂的需索,楼清云的呼吸渐感急促。
只是,当她感觉到关玺胤伸手想探进她的裙内时,她及时找回理智,拉开两人的距离。
深吸口气,楼清云极力地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
“关先生,法兰西斯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关玺胤对她扬起一丝蛊惑魅笑。
他知道法兰西斯已经等他很久了,但是现在,他只想要她为他浇熄全身难耐得欲火。
“让他去等。”他两眼充满了慑人的情欲之火。“现在,我只想要你。”
见到他眼底强烈的欲念,楼清云心一惊。
方才的吻,已是超出了两人上班时所应该有的态度了,而此刻,他竟然又提出想在这里要她的需求。
她……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之于他,是什么样的一个身分了。
是他的秘书?还是一个专供他解闷发泄的女人?张著大眼,楼清云坚持不让悬于眼眶的泪水滑下。
她想退出他伸手可及的范围。但是,他眼中急欲获得舒解的渴望,却教她动也不动。
知道他除了公事上需要她,也渴望她的身子,那感觉是幸福的;但,却也显得凄治而哀伤……略过她眼底的哀戚,关玺胤一手拉下自己长裤上的拉练,一手揽过她的腰。拂上她的裙角让她坐上自己早已呼之欲出的胀痛硬物上。
他一手探入她的衣内,逗弄著她的双峰,一边急促褪下她裙内的丝薄,伸指揉捏著她两腿之间的私处,直至它为他泛出滑润湿意。
手指的温热,让他顿时情绪高昂,兴奋地将自己傲挺的欲望直顶撞进她的紧窒深谷之间。
双手握住楼清云纤细的腰身,关玺胤不断的要她配合上自己勇猛而狂野的冲刺与摆动。
一再袭来的愉悦快感,是他在没有她陪伴的失眠夜晚所急切渴求的。
纵然她此刻理智十分清醒,纵然她现在是被他所迫,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在她为他所编织而成的爱欲情界。
这一切,皆因她而起。
☆☆☆
从办公室所附设的盟洗室走出来,楼清云敛下眼中的异色光彩,直走到他的面前开口询问道。
“关于法兰西斯先生——”
“消耗了一些体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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