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色,无男不欢》第48章


“倘若是个女孩子,你要那么威武大气的名字做什么?”他反问我。
我被堵得说不出话。
“假如生了个女孩,就叫安乐。”
“那倘若是男孩呢?”
华南屏没有回答我,只道,“你不会喜欢我取的名字的,你估计想给儿子取名叫定疆,安边,或者逐夷之类的,可是——”他顿了顿,不再说下去了。
我也懒得再问,其实我感觉他说那三个名字就挺不错的,一会儿回去叫我爹给我参考下。
“我不希望孩子眉毛长得像我。”我想了会儿,又对他认真说道。
他握住伞柄的手攥紧了些,面上表情很是僵硬。
我接着道:“不过鼻子像我倒是不错。”
华南屏只撑着伞不回答我,周遭仅能听到雨水打着伞的细碎声响和远处时不时传来的一些清脆鸟鸣。
将军府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华南屏停下脚步,转身看我,面上浮现了罕见的纠结和别扭。
“阿玉,昨晚你真的睡着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放小花瓶出生~【捧脸
53、孩子出生 。。。
我眨眨眼睛:“你说呢。”
华南屏低头认真的盯着我,眼中是明显的挣扎,“你听到了多少?”
我举手发誓:“我真的一点也没听见你嫌弃我养女儿会养成我自己这德行。”
雨声答答。
我浅笑地看着他。
他脸上爬上两片红又很快烟消云散,如同没有发生过似地。他解释:“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你一个就够让我头疼了,再来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儿……”
那不还是嫌弃我。
正当这个时候,赵可打着伞走出府门张望,远远模糊地看到我,踮着脚尖冲我招手。
他将伞放在我手里,他身后的侍卫撑开另外一把伞遮在他头顶,我握着被他暖的温热的伞柄,弯腰告别离去。
赵可挤眉弄眼问我,“那男人是谁?小姐你看上的新欢吗?”
我噎了下,道:“只怕你家小姐福薄,承受不起。”
赵可也不追问,只对我道:“小姐你昨天宫宴没有回来,老爷子说没事,可是却把我担心坏了,都怪赵青衿他又相亲去了!要不小姐咱们再找个贴身侍卫吧。”
我摇头:“要那些侍卫干嘛,我又不是那弱质女流,你还怕我被坏人劫了?我不劫旁人就不错了。”
“也是,但是——”赵可还想说什么,但是很快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小姐,陈尚书家的陈公子一大早来府里找你,这会儿估计还在花厅等着呢,你赶紧去看看。”
“陈澈?他有什么事情吗?”
赵可耸肩,“这个我怎么会知道,难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又欠下桃花债了?”
···
我来到花厅,陈澈正坐在那里品茶,我爹窝在椅子里同他聊天,两人看起来很有共同话题。
我爹看到我回来,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道:“如玉,你昨天晚上宫宴后去哪里了?”
他这口气与其说是盘问倒不如说是八卦。
我规规矩矩回答,“在宫里待得太晚,于是干脆睡一觉才回来。”
我爹颇为失望。
陈澈看到我,低头问了声好,然后兴致勃勃地说道,“赵将军知道那个西凉来的和亲公主吗?”
“当然知道。”她昨天晚上还臭骂我一番。
陈澈小心翼翼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爹冲我说了,我今天就跟我太学的同窗们讲了,他们说要替将军出口恶气,好好教训下那个和亲公主,让她知道大华人的厉害。”
我虽然觉得无所谓,但却也提起了几分兴趣,问道:“在哪里?我能去凑个热闹么?”
“在鸿雪楼一楼,有个茶会,赵将军倘若肯赏脸,当然是最好的!”
待晚些时候,我赶到鸿雪楼的时候,里边人声鼎沸,都是些穿着太学白色长衫的书生,小二将茶壶举在头顶,艰难地在人堆里挤出来挤进去。
我寻了个角落,捧了一碟瓜子磕得高兴,台上长衫书生讲的慷慨激昂,振臂高呼道:“西凉欺我无人,恶胆犯边,于是陛下派遣胡将军,柯将军,赵将军前往流风城,将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西凉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只能贡出公主乞求和亲,可是,就在昨天晚上的宫宴上!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快说啊!”
“顾恺你快说!”
那长衫书生悲痛道:“那西凉公主竟然公开出言侮辱我大华赵将军,面目之丑恶令人发指!”
我旁边的一个书生冲他的同伴念叨,“你知道那西凉公主都说了什么吗?”
我无聊借口道:“她说赵如玉是个面如罗刹的丑八怪,只不过是大华的一条狗,倘若以后她当了皇后,一定好好整治赵如玉。大概就说了这些吧。”
那书生听了之后义愤填膺,站在椅子上高呼,“西凉公主欺人太甚!”然后恍然大悟醒过来低头看我一眼,“这位兄台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嘿嘿一笑,“我上边有人。”
那书生暧昧冲我一笑连连点头。
我顺势同那书生攀谈起来,“你们平素不也是这么说那赵如玉的,怎么这次她西凉公主说出这话你们就这么生气?”
书生赶紧摇头,“平素这话我是一句没说过,再说,你看台上那个顾恺,以前是他最讨厌赵将军,可是这次西凉这《文》事出来之后,就数他《人》最生气,要我《书》说呀,这就算再讨《屋》厌一个人,要是西凉人南诏人敢欺侮她,就是没门。”
我磕了粒瓜子。
“再说,”那书生接着同我闲扯,“我见过那赵将军,眉清目秀的模样跟我妹妹没什么差别,那些谣言都是血口喷人的。”
我笑了下,“你们就打算在这里扯着喉咙喊一天?”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轻轻咳嗽了下,那西凉公主胆敢骂我的孩子是野种,我着实不想轻易饶了她。我笑眯眯地看一脸期待的书生,“附耳过来。”
我转身走出鸿雪楼的时候,那个叫顾恺的书生正讲到西凉皇帝的野史。
“那西凉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生性残暴,弑兄篡位,到最后遭到报应,不仅老婆疯了,而且现在这把年纪还生不出一个儿子,听说现在只能从他那死鬼哥哥那过继来个侄子做儿子,这样的国,这样的王,真是可笑可笑……”
晚些时候,赵可给我带来消息,说是原来在鸿雪楼的那些书生后来一股脑的都去了西凉公主住的那个驿馆,殷桃桃自然不许他们冲进去,后来那些书生问道:“那我们可以往里头扔东西吗?”
殷桃桃眉开眼笑,“当然,前边左拐,那边碎石头多,赶紧去捡,去晚了就没了。”
于是太学书生们又浩浩荡荡去捡石头了,路上有人好奇上前问两句,那些书生将事情一说,路人们也义愤填膺,挽起袖子加入了砸石头的大军。
这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据说驿馆外边一里地的青石砖都被人揭了,大家专门分工合作,有人把大石头砸碎,有人送吃送喝,有人喊口号,一批累了换另外一批。
驿馆里边的树被砸的连片完整的叶子都没有,更别提里边的人了,一个个面色惨白地像鬼一样。
我听了笑的肚子疼。
···
华南屏依旧每天晚上来府里看我,或长或短地坐上一会儿,等我睡着之后就离开。我爹好像不知道的样子,从未过问过,如此四五个月,我竟然将这当成了习惯。
这天早上我兴致勃勃地要去庙会上看姑娘。
顾盼兮却平静地看我一眼,干脆的拒绝,他说道:“小姐别瞎闹腾了,算算日子,你就这两天就该生了。”
我吓了一跳,低头看看肚子,发现不知不觉见我竟然已经低头看不到脚面了。我突然有些怕,突然想起上个月殷桃桃生孩子的时候,鬼哭狼嚎地说要杀了照月,那听着可是像是当真的。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殷桃桃身上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疤比我少不了,她都疼成那副德行,想来是真的难以忍受,等我生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比她情况更差。
我爹最后打算还是用稳婆给我接生,听说请来的稳婆是长安城最有经验的,我稍稍放下心来。
顾盼兮的日子算的真的很准,这天晚上,还没吃晚饭,我肚子就感觉开始疼,一股温热的汁液顺着我大腿滑下去,我平静感觉了好久,确定我不是尿裤子了,才戳戳一边一直守着我的顾盼兮,僵硬说道:“我好像快生了。”
那个所谓的最有经验的稳婆似乎也经验不足,我以前身子中过箭,失血过多差点死掉,自那之后落下的体寒之症一直没治好,顾盼兮说可能因此生孩子要比平常人艰辛点,而且倘若产后血崩就直接没救了,我以为他故意吓我,可却没成想疼得那么厉害。
稳婆颤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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