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碎》第37章


圆灰罹看耸隆?br />
萧燕燕看向韩德让,欲语还羞。
韩德让也怔怔地注视着萧燕燕,眸光如水。
耶律贤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最后,耶律休哥说道:“贤宁王子,我有事要和你说……”
“好。”
耶律贤看了萧燕燕一眼,目光泛柔,又复杂地瞧了韩德让一眼。
男人们走了。
萧燕燕穿起银白色的貂裘,她正瑟瑟发抖,面上却隐隐有笑意。
她问我:“你有没有吻过一个男人?”
我没想到她居然开放如此,遂点头承认。
“那么,你告诉我,吻男人的感觉如何?”
烛光下,她脸上染着缕缕红晕,明艳照人。
“吻男人,就是喜欢他。”
我真的很羡慕萧燕燕的敢爱敢恨。
恍惚间,我又想起李煜,殿外夜凉如水,可惜一切转瞬成空……
她见到我微微失神,遂在我的面前挥挥手,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我发现她容光满面,遂轻笑道:“想必,你和韩德让双双落崖,所以你们就亲吻了。我就先恭喜你得到了如意郎君。”
“我亲了他,他也亲了我,他只能娶我一人,不许纳妾。”
她忽然问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难道是韩德让告诉你?”
我摇头失笑。
“大男人哪能好意思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出的。”
其实,这个浪漫的桥段,在每一个电视剧常常能用到的。
呵,古人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
爱情,果然是百看不厌的一本书。
我突然忧伤,爱情如烟火般,又岂能长久?
萧燕燕一脸坚定:“韩哥哥这人,注定要属于我的。”
她又问我:“你知道辽国的起源吗?”
我当然想知道,遂点头聆听。
她坐在毛毡上,叠起双腿,明眸笑唇,缓缓提起辽国的传说。
“辽国数百年前,一位从土河驾着白马的勇士,一位驾着青牛车从潢河而来的仙女,他们在两河的交汇处初次相遇,彼此相恋,并结为夫妇,诞生子孙。小时候,爹爹说他们便是我们契丹族的始祖。契丹以白马与青牛作为互通婚姻的两个部落的象征,白马为男,青牛为女,形成对立统一的两级。辽太祖建国后,皇帝一律称天皇,皇后则称地皇,只能一夫一妻,不得再立妃。”
“原来如此,他们的爱情就是这么浪漫。”
萧燕燕看出我眼中的迟疑,直截了当,问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辽国为何有八部大人?有什么特殊含义?”
萧燕燕嫣然一笑。
“辽太祖建国之前,有八大部落,权利很大。每个部落的首领称为‘大人’,八部大人推选一名首领,可以号令八部,但以三年为一任。就像我刚才讲的传说,他们后来还生下八子,分居各地,号八部落。”
我疑惑地看向她,问道:“八部落,便是现在的‘八部大人’?”
①萧燕燕开始数着手指,“八部大人,也就是八部落的首领。一是祖皆利部,二是乙室语部,三是实活部,四是纳尾部,五是频没部,六是内会鸡部,七是集解部,八是奚六部。”
她又慵懒一笑:“不过,现在,八部大人只是尊贵的代号而已。”
我一时惊诧。
“对了,我希望你能够一辈子陪伴我。”
我身在异国,自由被限制,哪能有说“不”的权利么?
“你不说话,就是代表你默许了。”
唉,事情越来越复杂……
萧燕燕拍起我的肩头,一脸严肃:“主上号称‘睡王’,就是因为喜欢在白天睡觉,中午才醒来,而且不喜女色,鲜少宠幸后妃。他这般怪异的性格早在朝野流传开。可是,他却喜欢狩猎喝酒,无论是寒冬还是盛夏,只要他高兴,大家都得陪着游玩。我还忘了告诉你,对了,你千万别惹他发怒……”
我疑惑地看向萧燕燕。
“要记住我的话,你千万不要招惹主上。”
睡王?他是很残暴的辽国皇帝,貌似还派人来北汉和南唐寻求联盟一起对付北宋。
梦中,熟悉的人影。
大多数时候,真正的怀念要等到已无法回头时才会发觉到。
其实,我对他们的思念始终未断绝过,只是不敢面对。
春意终于姗姗来迟。
广袤的草原上,柔软的牧草,牛羊繁衍。
涟涟清河,倒映着蓝天白云,倒令我想起了一首著名的北朝乐府诗歌。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韩德让佩戴箭囊,骑马时伸出单手,就把萧燕燕拉入自己的怀中。
他们好似一对神仙眷侣,令旁人侧目。
耶律休哥来了。
他还带了一匹猎犬,这猎犬,呈黑棕色,类似现代的狼狗。
猎犬的颈部系着黄色脖套,长尾卷起,不断狂吼。
耶律休哥回眸一笑,看向我,笑里带着丝丝苦涩。
辽穆宗住的鹿皮宫帐,呈明黄色,只是比其他穹庐更大了一些,共有三座。草原上以游牧为主的契丹人,居无定所,每逢吉日,他们必到辽主帐前互相喝酒吃肉,猜拳行令。据说辽穆宗正在冰帐钓鱼,如钓中了,遂是“头鱼”,然而,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出现。
我乔装成侍女,端盘周旋于客人之间,倒入奶茶烈酒。
这时,八位身着华贵契丹装的中年男子,依次落座。想必,他们肯定是萧燕燕口中的八部大人。他们用契丹语与萧思温交流,神色似是鄙夷之色。我只见萧思温的脸色变了变,却强忍着怒火。耶律贤起身,捧起酒碗,脸色虽苍白,却不失为风度:“主上正在冰帐钓鱼,我们却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论不休,岂不是惹人笑掉大牙?”
“是的,贤宁王子所言甚是,我们是服从大辽,理应团结,而不是为功劳大小而争论不休。”
萧燕燕崇拜地看向韩德让。
某个身着契丹装的男子,似乎是八部大人之首,他转向耶律休哥,不屑笑道:“你去了江南西蜀,却无功而返,不知主上如何处置你?”耶律休哥的脸色变了变,耶律贤及时打断他的话,轻笑道:“今天,主上举行‘头鱼宴’,你们何必挑在这个时侯说耶律休哥的不对?辽太宗曾经言道,汉人是最难制服的。何况,耶律休哥已经尽心了。八部大人看在他战功累累的面上,还请你们在主上面前多多为他美言。”
八部大人忍不住大笑,再次举碗饮酒,异口同声地道:“好,贤宁王子果然懂得时务,我们会为耶律休哥求情。”
耶律休哥的眼神,掠过一丝杀机。
大家一头雾水地望向他们,只有我和萧燕燕听懂他们的汉话。
筵席之物大多是膻肉奶浆,摔跤依旧比赛。
“萧乌里大人,我敬你一碗。”
那人是萧乌里,四十来岁,我却不记得他在辽国历史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萧乌里大笑道:“萧家女儿一个比一个美,而且性子豪爽,果然名不虚传!”他又转向我,似乎饶有兴趣道:“但,眼前的侍女不同于契丹的任何美人,还不如卖给我。”
萧燕燕却笑道:“这个我不能答应你,她是我唯一的汉人女奴。”
萧乌里怔怔地看向我:“难怪,原来是汉女奴隶,这么美。”
耶律休哥不禁冷笑,“她曾经是我的玩物,后来萧燕燕看上了她,就跟我买下她。”
怒,我什么时候变成他的玩物?
耶律休哥是故意在大家面前毁我的形象,好,你我的仇怨,从此结下来了。
萧乌里语气酸酸道:“耶律休哥有福气,曾经得到了这个如花似玉的汉女。”
我恨恨地瞪着耶律休哥,他回眸一笑,仿佛很喜欢我的这种神情。
气氛一时尴尬。
萧思温无奈地摇头,想必八部大人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于是不得不上前解释道:“燕燕不懂事,擅自买下汉人女奴,让八部大人见笑。”
八部大人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又举碗饮酒,大笑道:“无妨无妨,萧家千金买下汉女,大家也有,比如,当初韩延徽大人年轻时候曾是辽太祖的奴仆,要不是述律皇后提携,哪有韩家的现在?再说,他死后还名列辽太祖的二十一名佐命功臣之一。”
韩德让坐在席间,听到八部大人议论韩延徽的出身,脸色难堪。
记得韩延徽好像是他的祖先,难怪他一脸义愤填膺。
可是,八部大人提到述律皇后的时候,耶律贤的眸里似乎闪着一抹温柔的伤痛。
述律皇后和他究竟有何渊源?我不由得多瞧了他一眼。
“够了,主上还在冰帐呢。”
大家一时静默,听到奇怪的喊叫声。
他居然步出冰帐。
辽穆宗大约四十来岁,紫黑貂绒帽,袍长至膝下,腰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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