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丐》第72章


董青璇看着花满楼身边的人,有些是在青龙帮见过的熟面孔,还有些……她看到了大虎与大壮,还有河虎帮,为什么河虎帮的人会和花满楼在一起?
没容她多想,一声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后是个女子的尖叫,花满楼带来的人已经掀了一张喜桌,喜桌上的红绸布挤成一团躺在一地的山珍海味之间,碗盘桌筷撒了一地,很快又一张桌子被掀倒在地,一旁的刘家小厮看不过去,便冲上去与那些人扭打起来。
一时间尖叫连连,宾客们见出了事,也便胡乱作了几个揖便逃出刘家,刘家的家丁闻讯从各个院门涌了过来,刘家侍女们本还挎着装满些红鸡蛋的篮子,现在拾了鸡蛋便往那些不速之客脸上丢去,布置大堂的红绸绊了其中一人一跤,连带着绳结便从上空整个落了下来,喜堂内打闹成一片,连司仪都不知去了哪里。
董青璇看看刘易轩,他一直站着她身边,从花满楼出现那刻起,他拉着她的手便从未放下。
胜负是显而易见的,花满楼带来的人不多,打闹了一阵后便被刘家的人团团围在中央,但花满楼脸上却一直露着得意的神情,对于这满地狼藉的模样,他显得非常满意。
“花帮主,破坏了刘某的婚事,你倒是显得很开心?”
花满楼带来的帮众已经全被带了下去,现在花满楼的双手双脚被绑着坐在椅上,刘易轩为他沏了一壶茶。
花满楼一扭头,耍泼似地大叫起来:“我不乐意跟你说话,我要见我夫人,夫人,夫人,你在哪儿!”
刘易轩看了他一眼,他已吩咐董青璇在她房间呆着,直觉着他便知道花满楼是个危险的人物,他很不笃定,花满楼若跟董青璇说些什么话,便能让她直接离开他。
刘易轩害怕她离开,怕极了,平生竟也会生怕,果真还是为了女人。
“你这趟来,就是来破坏刘某的婚事的?”
花满楼撇撇嘴,把腿放到椅子上,蜷着身体便旁若无人地上下摇晃起来。
“不说话,我可以杀了你哦。”
“呦,你又不是官老爷,我小民犯了什么罪了就要掉脑袋?哈哈哈。”
“你可以试试,来,告诉我,谁让你来破坏我的婚事的。”
花满楼摇晃够了,冲他一笑:“我自个来的,其实呀,我朝思暮想的不是她,而是刘老板你呀……”
刘易轩知道花满楼存了心也问不出什么实话,便想着先将他关在府里。
“你能破坏一次,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破坏第二次,第三次。”
“刘老板,有些事呢,怎么都勉强不来的………而且就算璇姐姐她愿意嫁给你,你们也成不了亲…”花满楼冲着走到门前的刘易轩道。
“为何。”刘易轩回了身,便见花满楼脸上露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因为啊,很快洛阳城便会出大事了,很大很大的事哦。”
窗外廊上残挂的红绸映了些红光入屋,花满楼的面容便被映得发了光亮,刘易轩再看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手贱又开坑了,是个暗黑耽美坑,有口味杂的娃要去瞧瞧的么= =
79
79、第七十九章 。。。
刘家婚礼被闹到取消的事很快便在洛阳城传了开来,人们都说这或许是天意,百行孝为先,可能是董老爷的冤魂在冥冥中阻止自家女儿与刘易轩的结合,但很快又得了消息,十日之后便又是婚嫁吉日,到时便便会再次举行婚礼,在惊叹刘家的执着之时,人们对与刘家的雄厚的财力也是无话可说。
“小姐,我去那儿瞧了,可是护院连我也不让进。”
“那便算,花满楼应该不会被刘易轩怎样,等成了亲,我再去问问吧。”
饼伯陪着董青璇走到花园亭中,将古琴旁的石桌又用袖子扫了扫,自家小姐能这样想最好,既然已经定下跟了刘易轩过下半辈子吃香喝辣的生活,却在婚礼上闹出个花满楼,不但是花满楼,其中还有些消失了几个月的河虎帮的人,只要问了花满楼,便知道这些天河虎帮到底消失去了哪儿。
为什么小姐在得到幸福前总会多生出这些事端,饼伯边听着董青璇的琴声暗自叹气,他见远处小道上过来了刘易轩,也就赶快找个肚子疼的借口溜了。
刘易轩出现在亭中时,董青璇正谈完一曲。
“今天宝月阁的生意不忙?”董青璇笑问,“回得好早。”
“不喜欢我早回?”
“怎会,不过如果知道你要回,刚刚我就不弹这曲子了。”
“为何?”
“许久未弹,都生疏了。你听了一定笑话。”
刘易轩挨着董青璇坐下,吩咐了侍女,侍女便取来样东西,接着也退了下去。
“继续弹吧。”
董青璇看到刘易轩命人取了萧,她一拨弦,箫声便跟着响了起来,冬日的午后出了太阳,将这片亭子晒得暖融融的,这样的午后手指也灵活了起来,箫声和着琴声从亭中相逐而出,在空中缠绕成趣,似风逐碟,似浪逐沙,时而冲上山顶,时而回荡谷涯。
董青璇望着刘易轩笑了,继而便见他也对着她笑。
刚刚的箫声虽然应和得欢快,也与从前一样,里头有股抹不开的哀愁,现在董青璇终于明白那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多年,面前的男人便是一直将那秘密埋在心中的。
宁愿让她记恨他一辈子也不愿让她恨自己的爹,从知道真相到现在,刘易轩便是一直这么想的吗……
“我已经知道了。”董青璇放下琴,抬头看他,“之前你不在的时候,我扮作侍女去见了那瞎老人,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刘易轩的箫未放下,只僵硬着与唇离了一段距离,他蹙了蹙眉,怎样也压抑不住随即浮上的惊讶,但在他开口前,董青璇已经将他的手捉住了。
“现在我留在你身边不为复仇,只是想嫁你为妻而已,爹娘的债既然算不清,那便放下吧,你不用再独自承担了。”
董青璇不知刘易轩会不会相信她的话,聪明如他,很可能会怀疑这是她为了进一步的复仇而欺骗他的谎言。
刘易轩什么都没说,便只是搂紧了她,他搂得那样紧,几乎要让她窒息了,贴着胸口能听到刘易轩的心跳,董青璇能感觉出,他也与她一样释然了。
若今后都能这样琴箫相和,相伴着看日出,未免不是一件美事,对于几天后的亲事,董青璇也觉得有些盼望了。
既然冬日的午后有一天最温暖的阳光,洛阳城的人们也都挑这段时间互相走动,大户人家相约在院中喝茶,平常人家便拉个人坐在家门前,这段时间是人们讨论些闲杂事儿的时间,而今天,因为一匹入了城门的快马,所有人讨论的话题都变了。
快马带来个消息,三日前,驸马于太原起兵谋反,天子大怒。
这并不是个好消息,街头的人们再没心情摇着椅子晒太阳,一些年岁大的老人本还在乐呵呵说着自家孙儿学会了走路,却立刻惊得脸色都变。
洛阳城没了乞丐,但一旦两军交接,这天子被拉下宝座而换上另一位天子,原本坐着吃茶喝酒的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轮叫花子。洛阳城的老人们都说,这几年换一个主,再几年又泛一次灾,老天爷可让不让人活了。
“这没过上几年的安稳日子,又要变天了吗……”
“我这地刚铺上冬苗呢,难道连来年春天的粮食都见不到了?”
这些话是只能在私底下说的,如果能忍着,最好是放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要说出来,驸马谋反后,洛阳城加重了把守巡逻的侍卫,天子听了宦爷们的话,若是有人乱嚼舌头,便直接拖进囚牢里把那些不安分的舌头给割了。
因此冬日的洛阳城变得更加安静了,街头巷尾都是坐等抓些乱说话的人,抓到一个,便能得上银子,街头的小贩不敢叫卖,路上的行人不敢交谈,连街边的狗都夹着尾巴只发出些呜呜声。人们只能相信,这洛阳城好歹是天子脚下,天子顾不得其它城池,这最后的洛阳应该能留保得住。
尽管是这样,也有人开始收拾银两首饰以防不测。
“这些天真是没几个客人了。”董青璇拖着下巴坐在大堂右角落的桌旁,宝月阁一如既往地开张,但每天进来看宝贝的人却是屈指可数,更有人是拿了从前在宝月阁买到的首饰支支吾吾过来着说,看着不中意,其实便是想过来换些银票。
董青璇算是知道,前些日子那些官小姐说父亲不给银两买些没用东西是什么意思了,想来朝中的一些人隐约有了预感,从那时便开始准备了。
“呐,三天后还成亲吗?”董青璇推推一旁的刘易轩。
刘易轩一手支着脑袋:“当然。”
董青璇努了下嘴,接着凑到他耳旁。
“如果真的变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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