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婚爱,权少惹不得》第492章


他真正开始怀疑是司培生的时候也是司岚的提醒。
为什么?
恐怕司岚比他更早一步怀疑上了他的父亲,不然他也不会再三暗示尚卿文,聂展柏不能留!
以至于在他通过张晨初之口告诉尚卿文,要斩草除根时,尚卿文就觉察出来了,他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将聂展柏解决掉?还不是为了他父亲,不然就站在他的位置,何必那么着急?这压根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我爷爷的死--”尚卿文看见司岚的目光直直地朝自己看过来,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乞求,这个男人跟他有了差不多二十五年的交情,但是在这二十五年里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来看过他,这是乞求的眼神,饱含无奈又慌乱。
尚卿文移开了目光,轻声开口,“我就此事征询过几位专家医生,得出的结论是他翻下悬崖即便是还有一口气在,他也未必有机会活下来,因为他的后脑重伤,尽管那胸口一刀加速了他的死亡,但解剖尸体过后得出的结果是,脑部重伤还是致命的,所以司岚,此事你不要再提了,至于那一场大火,我也想说个明白,我之所以没动手也是因为,他是你司岚的父亲!”
他尚卿文也不是个善良的人,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时候有些*的残忍,对于那些想要伤害他至亲的人,他有一万种的残酷手段来反击,但是这个人是他好兄弟的父亲,他们做兄弟做了二十几年,他可以对司培生恨,但是司岚,他终究是不忍舍弃这一份兄弟情的!
聂展柏找他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不想他掺和进去打乱了他的计划,第二,却也希望着能跟他达成共识统一战线,其实两个对聂展柏都有利,前者,只要尚卿文不掺和,他们的阻力就会大大降低,后者如果尚卿文掺和了就对他更有帮助了,至少司培生又会背负上一条人命。
尚卿文选择了前者,他保持了沉默,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站出来指出尚佐铭的死亡跟司培生有关,那么他跟司岚的兄弟情分之间势必就会有了隔阂。
何必呢?死了的人难道还没有活着的人重要?
尚卿文带着舒然离开司家的时候,舒然从车窗往外看,瞥见司家别墅的二楼的一处阳台上,司岚站在那边目送着他们离开,舒然没有问他们在楼上谈了些什么,但是从尚卿文脸上的情绪和刚才正要收回目光时不经意就瞥见司岚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有些情分无论多大的波折都割舍不了,这就是所谓的真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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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培生最终难逃法律的制裁,他因为认罪态度诚恳,法院最终判了死缓,缓期两年执行,而在这段期间,司家没有任何的动作,那些蜂拥而来的外界谴责也间接地影响到了司家企业的经营,被推在浪尖上的司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司培生被判刑的那天,司家已经有两家分公司面临倒闭,这还仅仅是连锁效应的第一/波!
办公室里翻开着最新信息的尚卿文眉头微微一蹙,司岚谢绝了他们的援助,连张晨初都连续往他这边跑了好几天了,让他想想办法,尚卿文也没有办法,因为司岚说想要自己撑起来,也对,这是一个很好的实践机会,一帆风顺的日子过得太久,都不知道自己的战斗力有多强悍了!
“卿文,要是司家给搞没了,司岚以后喝西北风啊?”张晨初吹胡子瞪眼睛,觉得自己居然比司岚还要着急,他早上去过司岚的办公室,结果人家在听到两家公司即将倒闭还淡定自若跟没事似的,他这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太监?啊呸呸呸,谁是太监了?
见尚卿文不说话,张晨初想了想,恍然大悟,趴在尚卿文的办公桌上低声说着,“司岚那人是要逼急了才会有动作的,我们是不是做得不够绝,让他没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依我看--”
尚卿文抬眸看了张晨初一眼,“我想,他巴不得你现在就跟他断绝一切关系,从此以后不相往来!”
因为司岚才打过电话来,痛斥张晨初的那张管不住的嘴巴,并扬言张晨初明天再敢出现在他面前就直接剁了他!
“啊--”张晨初郁闷得抽嘴角,嘀咕出声,“我这不是想着他才经历了那事儿,怕他想不开,所以才--”
“他又不是三岁孩子!”尚卿文白了张晨初一眼,真以为个个都像你,一点事儿就急得要跳楼!
张晨初摸着鼻子表情讪讪,可是随即又狡黠地一眨眼睛,“我是不像你,我哪有你这么坐得住呢,尚太太现在正坐在咖啡厅里跟那位长得跟前任男友有八分相似的男人一起喝咖啡呢,我就觉得啊,聂家那两兄弟果然是一个妈生出来的,长得是越来越像,好几次我看到都恍然觉得是那个好死不死的聂展云回来了,被那双神似的眼睛静幽幽地一扫,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张晨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在意料之中感觉到了尚卿文的眼神有了些异常,但却没见他又其他异常的动作,比如,起身拿着车钥匙直奔那家咖啡厅,或是马上拿起电话给舒然打过去询问她在什么地方做什么,这些都没做。
张晨初很诧异,觉得有了老婆的男人心思就是让人看不透,更何况尚卿文在没结婚之前就没让他看透过,看不到自己想看的结果,张晨初悻悻而回,再说下去估计会被尚卿文一个眼神秒杀死。
办公室里就剩下尚卿文一人,桌案上还摆放着今天早上一大早关阳送过来的城际快递,发件人的名字一栏,是聂展柏!
快递里装着的是一些文件资料,不多,但是这些文件却是从瑞士保险柜里取出来的,尚卿文一一认真看完,之后便是忍不住地心惊,聂展柏之前说得没错,这些证据虽然不至于让他进监狱,但是一经曝/光,尚佐铭对聂家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势必会将他牵扯进去,进而波及到尚钢,司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如果聂展柏要打击报复,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聂展柏现在将这些证据都寄给了他。
在最后一页的资料里,尚卿文居然翻到一副素描图,风和日丽的秋日,秋风爽朗,漫天飘飞的银杏叶下,一辆自行车如同在画间前行,那坐在后车座上的女孩,笑容,明朗。
仅仅是一幅画,但是对方的心思,尚卿文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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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这个时间段来咖啡厅的人,不多。
舒然身体最近越发疲倦慵懒,连坐在这里都感觉到累,然而在面对着对面坐着的人时,她也不好把这疲倦的一面展现出来,只好捡起盘子里的勺子将面前的一杯青柠水轻轻搅了搅,就在离她不远处,舒童娅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舒然也知道自从上次她被聂展柏推了一下差点流产,舒童娅就对聂展柏没有什么好感,今天若不是她坚持要出来,舒童娅都不会让她出来见聂展柏。
聂展柏看着就坐在那边时不时朝这边看的舒童娅,心里一阵苦笑,娅姨将他列为了洪水猛兽。
“身体没事了吗?”聂展柏轻轻开口,将目光转向了舒然,问。
两人还是在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没事了!”舒然回答,聂家案终于告破,司培生被判了死缓,真相大白天下,聂展柏的父亲畏罪自杀的言论也不攻自破,还了他一个清白,舒然从聂展柏的眼睛深处看到了一丝明朗的清灵,不同于之前的沉郁幽暗,那个明朗的少年又回来了吗?
聂展柏淡淡一笑,好半响才转开了话题,“明天我要出国了!”
“你--”舒然愣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今天来是来跟她告别的?
“你上次转到我账户上面的钱我已经收到了,就如你所说的,那一笔钱够我继续完成我的学业和进修了,至于苏黎世那一套新房和新车我暂时还没动,也不打算处理掉,以后总是有时间过去的,留着也好有个去处!”
聂展柏说着,目光深深地凝着窗外,转脸过来便是轻轻勾唇,“舒然,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因为世界这么大,我就只剩下你一个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了!
这一句话在他心里无声地淌过,却又在自嘲地苦笑,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险些害得她失去了孩子,她--
“是,我们还是朋友!”舒然轻轻一笑,这一笑好似之前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那些曾经不开心的过往都如云烟般散去,原谅是不容易,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深刻地体会到对方的不容易,恨是件痛苦的事情,为什么不能选择原谅呢?
聂展柏的脸色微微一怔,然后便展颜一笑,这一次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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